第2576章磐岩山

    眼前的磐岩山，污气滔天，乌烟瘴气，整一个负二十二星级的景区，除了惊悚效果拉满之位，就没别的观赏性可言——过会儿从那里冲出来一个巨大的、捶胸顿足嗷嗷叫的扭曲生命他都觉得不足为奇……

    “净化……吗？”

    潇风听到刚刚的谈话，现在的表情多少有点懵逼，忍不住抬起头看着相距不是很远的那个庞然大物，黛眉紧皱。即便是身处在坤城里，也是抬起头就能看到那片区域，虽然同样身处在浓郁的黑暗里面，可她却觉得，那边的黑暗更加深沉更加要命：“磐岩山……那里面潜藏的黑暗与扭曲的气息，让我都感觉有几分心惊胆战……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去那片空间里的时候。”

    云诺星转过头看向这姑娘，目光微微闪烁：能让这个世界里生命层级最高（表面）的她都感到不安吗，那他对磐岩山就有进一步的判断了——以他自己的视角去分析那片区域也不好界定一个范围，毕竟落在他眼里差不多都是一个样，就是一个负二十二星的景点而已；都能让他当成“景点”了是吧，它就算再怎么能掀起波浪也没法溺死他。

    他们随着大部队来到了坤城北面的城墙外，来到了那片众多营地凑一块的地方，和商正一样的车队都去向了那处气氛严肃的营地，营地里也立刻有人出来迎接，寒暄、上前检查，就跟交接货一样。

    “到这里就行了。”他还在对着四周打量的时候，商正已经带着车队停了下来，来到他和潇风身旁，对他俩说道，“后方的营地只允许各城的守卫过去，所以……”

    “明白明白，那我们到这儿也算是到站了。”云诺星点点头带着潇风站起来，正准备找地方落脚的时候，商正突然继续道：“感谢你们的一路相送，按照约定，报酬等会在事后……呃，你们打算在何处落脚？”

    “这段时间我们会关注磐岩山的事情，如果你们完事儿的时候回到这里见到我们了，那就到时候再说；如果看不到我们，那就送到那间小店里面吧。”云诺星浅笑一声随意地说了一句。

    “这样啊……也好。”商正没多想，点头应下了。

    “哦对了，想起还有件事儿。”云诺星刚拉着潇风下车，忽然转过头看向商正，“你那位老朋友让我跟你说，等你这次事儿结束了，回去了，他就请你喝一杯。”

    商正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有点小复杂，沉默了半晌才叹了一声轻点头：“嗯，我听到了，谢谢。”

    目送商正带着车队走进那片全副武装的营地，云诺星也拉着潇风在这一片区域里随便晃悠起来，来到一处比较偏远清静的地方后，便在这里丢下了两顶帐篷，又在外头留下了各种屏蔽的力量——足够的防御，虽然可能用得多了点：他就算在里面放烟花也不会被人知道，除非焰火从门口炸了出去。

    “接下来要做什么？”刚在帐篷内坐下，喝了一口茶，少女就给他来了句关键的话语，让他也思索了一会：“去外头转一圈看看吧，有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唔，正规军有正规军要应对的战斗，闲散人士也有闲散人士可以做的事儿。咱们先去看看闲散人士们是要去干嘛，然后……”

    “然后跟着一块处理磐岩山的事情？”

    云诺星露出淡定的笑容摇了摇头：“然后，再决定是随着他们一块行动，还是我们自己行动。”

    “欸？”少女一呆，想了一会儿，声音变得有点点惊悚，“自己行动是指……你是想说，就我们俩单独冲进磐岩山里……”

    “嗐，不要那么紧张嘛，这事儿没你所想那么危险。”看到这姑娘俏脸都捋了，云诺星赶紧摆手安抚说道，“这个地儿的危险程度和你上次的事儿相比差不多，何况，这不还有我在么，没事儿没事儿。”

    本来听到“上次的事儿”时，潇风是紧张了一下的，但是，看到云这完全淡定，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能应付过来的表情，她也跟着放松了下来，心里安心了许多。

    闲着歇了一会儿后，他俩就一块从帐篷里溜了出去，在这片区域里闲逛，一边偷听一边打听与磐岩山有关的信息。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聚集在这里的人感觉……都挺友好、挺健谈的，大概是因为，即将为了同一件事一块嗷嗷大喊一起冲锋，所以下意识变得友好了一些吧——此方区域内的人大部分都互不相识，他们来自岩脊的各个地方，有主地域的人也有旁边小地域里的人，人族与人族支族的人都相聚一堂，带着或轻松或稍微有些凝重的心态随意聊着当下的事，也天南地北随便聊发生在其他地方的事情，很……和谐。

    看着这画面他其实有点感慨：这世间经历了剧烈变动之后，已经变得人心惶惶互不信任了，不管是千风群岛还是岩脊都是如此。就好像他之前在黑森林里忽然冒出来的时候一样，野外见到其他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戒备、掏刀子，互不认识的人只会用带着敌意的双眼锁定对方，就像一头野兽，都生怕转开半分注意力的瞬间就被其他人给捅了。然而当他们聚在这里的时候，就好像重新变回了一个大集体，重新打成一片，都放下了心中的隔阂与不信任——也不知道是因为身处坤城，还是因为受磐岩山的事情影响。

    总之，有点神奇，有点不可思议，似乎她的意志仍潜伏在所有生命的灵魂最深处，还在影响他们，让他们能在最危难的时刻能选择最正确的做法，抱团取暖，并肩作战，而非各自为营互相算计。

    他们在这里转了一会儿，倒是听到了不少情报，最重要的那部分信息也是如他所料：聚在此处的双方，各有各的战场。坤城等大城的守卫、元素大师便是此行里的领头者，负责开道、压制扭曲魔物、布置“异化·地应石”；其他汇聚过来的，不管是救助者还是闲散人士，则负责掠阵、清扫侧面战场、侦查情况。

    这只是最粗浅的介绍说法，实际情况要复杂一些：磐岩山这一大型事件并不是一两天就能结束，实际上这件事已经开始十几天了，但，他们现在才来到这里。然而，这并不是意味着尾声将至，正相反，此时此刻才是整场战斗衍变到白热化的阶段。

    负责掌控局面的那部分人就现在的情况安排了一系列的事情，全方面应对这个扰人心神的大型事件，并将其安置在北门附近。

    其实刚刚路过北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那片区域，那就是一片用木头栅栏简易围了一个方块的区域，里面排列着一块块大大小小的木板，最中心的，横向展开得有一百米长的木板用地应石加固过，上面罗列出一大堆现有的任务——对应现在这个时间的任务；对后续安排的任务——现在就可以动手的那部分任务，其内容比较偏向于探查、标记；至于后续任务，内容也很明显，那是强攻磐岩山时的任务。后者那种任务好像光是要接就要被驻守在此的守卫拎到小黑屋里“交流交流”，经过一轮判定、筛选才能给出答案。

    他刚刚才看到一个小伙子满脸自信与无所不能走进了小黑屋里，五分钟后那是爬着出来的——这部分后续强攻的任务都挂在木板的中心，也因此，中心区域……人比较少。

    后续的强攻任务比较复杂，所以有对战斗力进行评估的环节，这也很正常。那一系列的任务包括并不限于：随前锋开路、护送车队、镇守营地（节点）、“万人斩”、“开无双”。没过硬的素质还真办不好这种奔走在第一线的任务。

    唔，不过，连侦查等重要的情报工作都交给了其他人处理，看样子负责正面战斗的守卫军们也是人手不足呐——废话，人手足够的话也就不需要召集其他人员了。

    看完上述那一系列东西，他忽然注意到另一个重点，那是写在中心木板顶端的字：此次战斗期间所出现的消耗，皆由坤城负责补充——换言之，有报销，可以放开手脚干活，爱怎么打就怎么打，闹个天翻地覆都没问题。

    又是布置任务、安排奖励，现在还负责战斗时的报销，足以看出他们到底有多重视这件事了——越是重视、安排的奖赏机制越多，就越说明了，这事儿不简单。

    他还是提前做好“开炸”的心理准备为妙。

    这附近都是过来登记与围观的人，众人在完成登记领了一个用地应石铸成的小牌牌后，就在这片区域内闲逛，一边看挂在任务栏上的消息，一边暗自掂量自己的状况，看看是打算自己动手，还是拉着其他人动手，又或者是一边吃瓜一边看别人动手——除去中间那块巨大的任务栏外，旁边杵着的正常大小的木板上也张贴有磐岩山的情报，以免有人不知死活随便乱跑……呃，即便如此，他相信也会有很多人看都不带看就冲进磐岩山里。

    跳过一切教导、说明、提示，直接动手什么的……这类人绝不是少数啊。

    他和潇风站在这里木然旁观，看着所有人跟走流程一样来到这里，登记、领个牌牌、安营扎寨、找事儿做：听到的呼喊声基本都是这么个情况——多少有些随意。

    “探查磐岩山周边的情况么……”潇风拎着一张纸，反复查看上面的内容，看上面划分的探查区域，微眯起眼睛，“就像是提前侦查前路的情况一样。”

    “探查类的任务很好做。”云诺星转过目光看向磐岩山那边，“有坤城的光芒压制，磐岩山内的扭曲魔物不会离开大本营很远，而初期这部分探查任务又都是只与边缘区域有关，所以只需要谨慎一些，跑一圈转一圈，打好标记探查好情况，甚至不需要和扭曲魔物动手。”

    潇风哦了一声：“我们也接一个？”

    “不不不不不不。”云诺星赶紧拉着这姑娘退远了一些，讪笑道，“咱们掺和这些事儿也没用——正如我刚说的一样，各人有各人的战场：正规的守卫等战士、闲散人员，他们都有分配好的，最适合他们登场的战场。”

    “至于我们，算是特殊人员，自然要前往‘特殊’的地方。”

    潇风微微蹙眉：“好像能理解，但是又好像不是很……何为‘特殊’的地方？”

    “就是……”云诺星想了一会，转过头看向磐岩山，眯起了眼睛，“值得我们出手的，重要的地方……再看看，不急，现在先收拢好所有的情报，这之后再判断我们该前往何处。”

    潇风默然思索了一阵，点点头：“现在好像明白了。”

    云诺星咧咧嘴，心里忍不住嘀咕：虽然按照习惯来安置战场，但……大将们也经常会做一些不符合自身情况的事儿……啊，习惯了，家里面的大将常常都是直接趟雷的，他自己也不例外——上至冲锋趟雷，下至种田说书，统统都可以……咳咳咳。

    在这里晃悠了一阵子，顺便也知道了这群闲散人士都聚在一块的理由——捞一笔什么的算是额外的理由，主要是要应付磐岩山的事儿，这件事应付不好可能要……炸。

    对，真的要炸，他提前做的所有心理准备都派上用场了，至于具体情况……整理……算了，边说边整理吧。

    “磐岩山本身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每时每刻都在汇聚着扭曲能量。在‘平静时期’的时候倒还好说，但一旦遇上‘活跃时期’，情况就难说了。”潇风一边说听来的情报，一边转头看向磐岩山的方向，“我上一次遇到就是‘平静时期’，它的活动非常微弱，对周围环境的影响也不是特别明显；而现在我们见到的样子，便是‘活跃时期’。”

    “一次‘平静时期’的开始到‘活跃时期’的结束，就是一个周期，所以，其实每一个周期的中段附近就是事发的时间。”

    “这中间还有个极限。”云诺星低头在小本本上奋笔疾书，“在扭曲能量凝聚到‘最高极限’之前，它们的能量会尽数收束在磐岩山内，并不会泄漏；一旦它所承载的能量超过了这个‘极限’，就会一口气倾泻出去，引起一场轰轰烈烈的能量爆发。扭曲能量的冲击能覆盖整个主地域，然后顺手把旁边的地域都给掀了，不过这只是一个开端，那股过于浓郁的能量将会引起‘扭曲大潮’，而且是整个岩脊范围内的‘扭曲大潮’。”

    “既然存在这种记载，那说明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你有印象吗？”

    潇风沉思一会，摇了摇头：“没有，应该又是在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吧——以前地域间的联系还很频繁的时候，也未曾听说岩脊发生过这般严重的灾害。”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以前磐岩山进入‘活跃时期’的时候也没有特别严重的影响，所以没有把消息传出来——因为不严重，所以没必要提。”

    “确实，不严重的信息不用提，过于严重的信息也不能提，最终能传出来的都是不上不下的那部分。”云诺星停下书写的笔，抬起头与潇风对视了一会，俩人一同扭过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守卫，异口同声：“后面呢？还有别的情况吗？”

    这可怜的守卫被他俩盯得大汗淋漓连连点头：“其实还有一件类似‘传说’的事情一同流传了下来，听说还是相当重要的信息，但是……因为没办法验证，所以这部分信息就变成了‘传说’。”

    “你直说就是。”云诺星摆了摆手。

    “呃……原原本本的说法我没完全背下来，但是具体情况不会记错——据说，磐岩山连接着大地的深处，它本身是一个特殊的容器，内部沉淀有无尽的扭曲能量，与它压制着的扭曲能量相比，我们日常生活中见到的，飘浮在岩脊内的扭曲能量，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而已。”

    云诺星扭过头看向潇风，后者连连摇头：“没有，没听过这个传说，毕竟我也不是长住在岩脊里的人。”

    “磐岩山会定时吸收扭曲能量，将其储存在内部，然后深埋在大地下……唔不对，不是这个。”守卫敲了敲脑袋，换了言辞，“‘平静时期’的时候，磐岩山只会吸收扭曲能量，但进入了‘活跃时期’，它的吸收速度会成倍增长，而且这个时候，埋在地下的扭曲能量也会因为活动剧烈而喷发出来。”

    “也就是说，现在见到的这个画面，其实是因为它把埋得好好的扭曲能量给吐出来了？”云诺星皱起眉头，“而在这个时期，它积攒的扭曲能量过多的话，就会炸开？”

    “呃……是。但是，但是你们现在见到的样子……就连我们也从未见过。”守卫连忙补充了几句话，“我经历了四次周期，我的家族，从上到下再算上我这一代，已经度过至少七次周期了，从未见过它……变成这种样子。”

    “这种险峻的地方，出现点异常事态很正常，找不到原因就暂时不用多说。”云诺星摆摆手。

    他说完这话皱起了眉头：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两件事……乍一听感觉没什么联系……磐岩山自己吐能量，他能理解成是“吃多了，绷不住了，哕了”，那一边“哕”一边吃，还能把自己给撑炸什么的……这片半径一万里的区域确实存在封锁与压制，让污染能量逃不出去，炸掉的应该就是这方空间的压制——按照现有的条件解释，能得出这个结论——至于“平静期”和“活跃期”什么的，暂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这后面真的是一群火山吧？

    唔……他往下面看一眼吧：卧槽！

    好吧他这一眼看下去把自己给吓着了：这下面不是什么岩浆，而是……一个塞满的、压缩到濒临极限的“大当量”，就如守卫所说，地底下沉淀着巨量的污染能量，它们现在正处在极度躁动的状态，就像爆燃的火焰不断翻涌、爆裂，爆炸的时候产生的冲击使劲往外“拱”，而磐岩山正好是一个口子，所以它们就从这里“拱”出来了——之前就说这地方像是个爆燃的火把，现在这一看……行吧，确实是火把，只不过火把烧的不是火，而是污染能量。

    这怕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沉淀的污染能量，其含量比现在活跃在四大地域表面的污染能量的总量还要多不知道多少倍——它的整体还是分层的，像是千层蛋糕一样，一层一层往下压，越往深处，那一层的污染能量的能量层级就越高，到最后，他所看到的污染能量，其能量层级已经超过了扭曲之海，媲美“梦境”里所见的，在暗之领域上肆虐的那股能量，以这个世界现在的生命层级来说，根本不可能应付得了这个大麻烦。

    ……欸奇怪了，这里有个地方不大对劲。到了最下层，污染能量媲美“梦境”里所见的那股能量，但它俩却不是同一种玩意儿……唔……也就是说，这里有个问题，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此前提到的“无法识别”的问题。

    小幽和流光作为那场轮回梦境的缔造者，他们没见过那颗作为源头的陨石，所以梦里面，陨石是一个似是而非的，无法辨认的“马赛克”。那……对了，他们大概率也认不得“负面能量”，没办法在梦境里将它原原本本还原出来，努力到最后也只能弄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玩意儿，但是性质什么的，因为他们已经和那股能量互殴很多年了，不说对它了如指掌但也差不多：知道它的全部性质、特性——面对一个全新事物，对它的认知是一块块不断收集的拼图，他们已经尽可能把拼图给拼上去了，最终得出了一个“答案一”，并以自己的理解与认知将其“书写”出来，呈现在他的面前。尽管，这是一个有缺陷的答案。

    “除了那个‘传说’的消息之外，磐岩山的事情是岩脊里人尽皆知的大事，每当到了磐岩山‘活跃期’的时候，我们就会视其规模，决定用什么方法以及何种程度的力量去应对它。”

    在他思索、整理的时候，潇风还在和守卫深入谈论这件事，后者也说出了一大堆人聚在这里的原因：“其实每一次到了‘活跃期’，我们都会召集救助者和闲散人士前来协助处理，聚集在此的……我已经见到很多熟悉面孔了。只是因为此次的规模实在太大，事态严重，召集的信息传遍了整个岩脊，所以才来了那么多人。”

    “接下来的‘一地应时’时间里，可能还会有不少人前来。”

    “一地应时”其实就是一天的时间，只是，岩脊的天象没有明暗的变化，不方便用天色进行辨认，便转而用一颗小拇指头大小的地应石进行计时，如此体积的地应石从开始燃烧到燃烧干净正好就是“当地一天时间”，即是三十三个小时。不过，因为计时用的是地应石……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大部分人手里都没这种玩意儿，毕竟那是二次加工后弄出来的东西——大城里倒是有专门计时的方法，还有人专门报时，所以，也犯不着家家户户都备着这种东西：反正这昏天暗地的也没啥白天晚上的，计什么时啊，有那剩的地应石，还不如老老实实给自己净化……啊是吧。

    话说报时的人？唔，大半夜拎着铜锣“哐”一声，喊着“三更天”……什么的？

    “再等一段时间，等所有队伍都集合完毕了，我们这最后一批人员就会冲进磐岩山里接棒。”守卫多看了眼面前的俩女孩，表情凝重，“你们第一次参加这件事，尽可能小心，不要和扭曲魔物硬碰硬，不要追击，如果实力不够硬，还请不要孤军深入。我建议你们跟随大部队慢慢推进，协助运送、布置净化用的地应石，或是留在一处营地里镇守，谨防扭曲魔物的突袭就好。这件事情不需要激进，稳扎稳打循序渐进，一步步处理好就可以了，我们的目标不是铲除整个磐岩山，只是协助磐岩山自己的力量，把躁动的扭曲能量给压制回去而已，没有你们所想那么复杂。”

    云诺星恍然：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彻底净化，只是协助压制，让它加速度过“活跃期”而已——他就说嘛，看磐岩山这占地面积，真要想把它完全搞定，这高低得来一趟饱和能量轰炸啊，洗地洗到挖地三百尺……呃，那可能就把污染能量给炸出来了……

    “虽然此次形式严峻，但，我们都已经应付过很多次了，以前没有问题，现在……只要按照流程处理得当，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看这小伙子拎着长枪信心满满的模样，云诺星忍不住在心里长叹了一声：有些时候有些事儿吧……出了意外可就没办法沿用以前的方法再循规蹈矩去处理了，不然怎么叫意外。

    反正看磐岩山这势头……他不觉得此行能轻松落下帷幕。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