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1章艮城

    四大地域各自的情况不同，也可以算作各自的“战况”不同——对污染能量的净化与战斗等处理程度——但也没办法找到一个标准去衡量四个地域的准确情况：不可能因为岩脊的情况最糟糕，就说这里的人最弱，毕竟岩脊这里堆积的麻烦，也许比其他三个地域加起来还要离谱。

    当然，表面而言就是如此，而刚刚也说了，除了表面（环境）情况，那不还有个内部（生命）的情况么，往内部的情况说，他觉得荒海那边同样可能要出点大事儿，只不过可能时间未到。

    不过，岩脊这种爆棚的侵蚀程度，应该也有一个原因在内——这方面的事儿总得有原因的，要么是日积月累，要么就是拥有一个根源，比如被扭曲之海针对了——但他现在看了一圈……呃，整个地域都是一片黑漆乌黑的模样，只用比较简单的能量视野去搜寻，难以探寻出比较重要的地方：这事儿就跟跳进岩浆里找一团火苗一样，这不到处都是火么。

    听说坤城现在出事儿了，所以，也许可以着重看看那边……问题是，坤城……哪个是坤城？他不认识啊。

    在他折腾着各样情况的时候，商正忽然在前面喊道：“到艮城了，可以进去休整一下，补充之前消耗掉的物资——再加把劲，别在最后关头掉链子了。”

    云诺星听到呼喊声便暂时放下了一大堆思绪，转过了视线朝着前方眺望，那部分位于高空的视线也剥开了层层的迷雾往下眺望：艮城的光芒在黑暗中比灯塔驿站要明亮得多，隔着两千里都能看到属于它的那一点点光芒，就像一颗星光似的，当然，视线不怎么受影响的他，早在更远处就注意到黑暗里的那一团光了，只是现在才转过注意力，顺带让视线凑近一些。

    那是一座整体偏向于圆形的城市，其规模比风城都要大得多，半径得有千里那么长，算是他来到这方黑暗世界后所见到的，规模最大的城市了。

    “岩脊的城市都比较有立体感，飞起来的话能看到不同的风景。”潇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而且每一座城的布局都不一样，各有各的特色。我也常常飞在半空远眺整个城市的全景画面。”

    云诺星听了一怔：“你也有这样的爱好吗？”

    潇风呆了一下：“你也……？”

    顿时，两人好似找到同好一样开始深情对望，讨论起如何优雅地在半空俯瞰城市的全景，要以怎样的角度，要怎样将城市高低起伏的模样拼成一幅画，哪个角度怎样看更合适，什么城市适合俯瞰，什么城市只适合下地看，说到激动的时候声音忍不住就大了一些，听得商正他们都一愣一愣的。

    “这俩人……居然不惧天空上徘徊的扭曲能量么？”商正用打量不明物体的眼神小心看了看她们，片刻后打了个寒颤赶紧回头：奇怪的人，非常非常奇怪的人，就算是武力值高也解释不来的奇怪——普天之下还没多少人敢飞起来承受上空的扭曲能量的侵蚀，就算准备好地应石也是如此。

    眼下距离艮城还有七八分钟的路程，不过他已经把这座城市给粗略地远眺、俯瞰了一圈：这是一座环山而建的山城，完全是依着地形地势而建的城市，只有南北两个出入口，左右两侧都是不断出现高低起伏，但是整体高度不算特别高的山脉，就像一个坐落在山谷里的隘口，把守着交通要道——不只是两边，其实连艮城内的地势也是不断高低起伏的，内部也能看到存在着连绵的山体，只不过与城外的山脉相比要矮得多。

    艮城内最大面积的区域和之前在千风群岛所见的小城小镇大城一样，都是农业区，整座城市被切成了左右两半，左边的半圆全都是农业区，剩下的一半则不均匀地分割成了六块区域——农业区内的空间分布整齐而有规划，地面上埋着海量的地应石，纵横交错就像用它们布置成了一条条通道，源源不断释放出去的大地元素能量，差不多都把黑色的地面给净化成土黄色了，虽然种在地上的农作物等……呃，一样带点黑，不过看上去好像比千风群岛的作物要好一些；另一边的半圆，整体被切割成六块区域，每一个区域内都不均匀分布着居民区、商业区、功能区，三者基本都是扎堆凑一块挨得很近，至于这样分布的原因，大概与刚刚说的，城内的地势也是高低起伏的原因有关。

    如果居民区等各自集中起来……那怕是出个门都得上下蹦个四五十米，而且要来回蹦好几次——艮城内的建筑，几乎全都是环山、依山而建，同一个区域内的高度落差可以达到五六十米的程度，也是因此，有些道路都从地面拐到“天上”去了。

    他还没打量好城内的情况，车队就已经冲到了艮城的范围内，他在周边这一片有微弱光芒映照的地方看到了一大堆人，应该都是艮城的人，与他们一起出场的还有大量的扭曲生命，双方直接在这片不算特别明亮的战场上战斗、对轰。这是一场一面倒的战斗：进入地应石光芒范围内的扭曲生命受到了限制，战斗力不足以与艮城的战士们抗衡，被压得一面倒。比起战斗，说是“清理”更自然一些——很符合刚刚提到的日常任务的情况。

    艮城外被光芒覆盖的区域大概不到一千里，中间光芒最厚的区域（光源区域），只往艮城外延伸了一两百里远，也就是说，只有最后那一两百里的距离是真·安全地带，而前面这一千里的区域，其实还带点儿危险，战士们日常清理的区域就是这片区域——不在光芒最强盛的地方，也不在黑暗黏稠得令人晕眩的地方，像是供双方干架的缓冲区。

    他们随着商正的车队闯进这片区域后，立刻就引起了那些扭曲生命的注意，后者一群东西瞬间就转过了目标，不过还没等它们有什么动作，战斗中的艮城战士就先把转移注意力的它们给干掉了，都不用商正他们动手。

    “前路畅通无阻！放心往前走就行了！”艮城的战士们隔着老远对商正他们挥手大喊了一声。

    “感谢援助！小心你身后！”

    “问题不大！”

    云诺星掏了掏耳朵：这俩这咆哮腔喊话……呃，耳朵都被震聋了。

    在进入“光源区域”后，他感觉到好像穿过了一层能量屏障，抬起头看向天空，眼中带上许些白光，一眼过去便认出来了：那确实是能量屏障，是用地应石的光辉转化而成的能量屏障，算是隐藏的防御吧——叠加越多的防御，说明此处的危险程度、受影响程度越高，不能只让防御力达到够用的程度，还得预着各种可能会出现的突发情况。

    艮城的城墙比风城还要丧病一些，它的整体结构有三分之二都是由地应石组成的，而且看其模样，似乎还是可以轻便拆卸、随意重组的结构，也就是说，这个城墙随时可以拆下来、转移然后重组——城市用地不足需要往外扩张的时候，只需要把城墙卸下来往外搬一段距离，然后再补上因扩大而缺少的部分就可以了。

    从结构上看，就像是为了“方便生存”而做的准备，不管要做什么，都要基于“防御拉满”的准则来行动，感觉就像是被胖揍到怕了——考虑到岩脊的糟糕情况，这个“被打怕了”可能是陈述句。

    在即将进入艮城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潇风刚刚说的分成三部分的地应石构造——城中心存在着一座高塔，高塔的顶部搁着一块平台，平台上悬挂着一颗地应石，这点和灯塔驿站差不多，不过艮城的那颗地应石倒是要巨大不少，看着跟一座被绑起来的小山似的。顺带一提，看到它的时候，也证实了他的说法：这颗小山般巨大的地应石，确实额外拥有提纯的功能。它的底部晶莹剔透，自身所释放的光芒还在高塔的边缘投下了一片涟漪的影子，似乎内部存在着一团液体——精粹的大地元素能量，其浓度、精粹程度，与梦里的世界还有点差距，不过已经是他在这方黑暗世界里见到的，最“漂亮”的元素能量了。

    眼中飘过的浅青色长发让他一怔，转过头只见潇风摘下了兜帽，甩开了长发让它们迎着风飘摇，随后长舒了一口气。看到这姑娘的时候他就在心里“啊”了一声，然后默默地改了个答案：纠正，最“漂亮”的元素能量在他身旁，这姑娘的元素能量胜在灵性更多一些——那团由地应石提纯的元素能量也一样是呆呆的，没什么灵性，这玩意儿不是用普通的处理方法就能获取的。

    至于另外两部分，一个在城墙里，他已经看见了——这个用地应石构造了三分之二的城墙，有很多个地方都铭刻着能量纹路，不过，因为城墙是一部分一部分拼接起来，这些能量纹路一样也是一块一块区分得非常明显，负责处理这部分事情的人，明显做不到让这些属于“个体”的能量纹路暂时连成一体。以此情况排布的城墙，其实就是用一个个小节点拼成的整体，在各方面功能上，肯定不如一整个整体那么强大——把那部分能量纹路暂时连成一体就能凑成“真·一个整体·临时”，既保留了可拆卸的轻便，也能让组合起来后的功能变得更强大。

    最后另一部分，则是与城里的一些较高的建筑有关。那些建筑顶上支着的地应石，就是最后一部分与城防相连的节点——三者相连，共同撑起了一个囊括了方圆两三千里的领域，对眼下这个世界来说，算是相当厉害的布置了。

    艮城里的地面，都是由大地元素能量铸成的——地面部分的道路使用普通的材料混合着大地元素能量铺设而成，里面还撒了一点地应石的粉末；另一部分特殊的道路，便是那些忽然从地上拔地而起的“通天大道”。

    那部分“登天”的大路，从地面上开始攀升，在前方一定区域内拐着大弯螺旋上升，最后连接到山顶上，整体的高度落差，最小的有二十米，最高的那条，恐怕得有百米高。

    这部分“登天”大道整体都是用地应石铸成，不掺杂任何其他材料，一段道路只用几根柱子做支撑就足够了，整体结构的强度足够让千军万马站在上面对轰，轰到千军万马都躺下了，那条“通天大道”都不带摇晃一下的。

    呃，而且艮城里这些忽然拔地而起的道路还不少，都是让那些车车通行的路，人的话，踏着山壁飞檐走壁就可以……咳咳。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通道，一样也是直接建在靠近山崖的地方，绕着螺旋的弯儿爬上爬下，看着也怪累的。

    他们随着车车进了城——进入艮城连入城费都不需要，也不用登记——没晃一会就被带上了一条陡然升起的大路上，逐渐离开地面，周围的建筑也在慢慢变矮。在半空的道路上俯瞰这座城市……嗯，也别有一番滋味。

    艮城的房子普遍比千风群岛的房子要大，绝大部分建筑都往高了建，这之中又要数高三十几米、六七十米这两个层级的建筑更多，它们的整体形状也不是那种长方体盒子的模样，看着比较像是……一个布丁模样的圆台，占地面积也显得比较大，不过顶部不会比底部窄太多，眯着眼睛远远看去倒也能勉强把它当成一个大柱子。这些圆台模样的建筑应该是居民楼，傍山而建的同时还分有上中下三个出入口，分别通往山顶、山腰、地面——虽然山顶就是另一个宽敞的地面，跟下面没什么两样……

    走在这个地方着实有点神奇，沿着大道往高处攀升，他以为是从山底来到了山顶，结果转过头一看：左边是一片悬崖，悬崖下方的诸多建筑在这个高度看去显得有点矮小，仅有少部分建筑能与当前位置的高度齐平，或是更高一些；右边是一片巨大的平地，平地上遍布着同样的建筑，还有广场、小公园，稍远一点的地方甚至还有一条道路继续盘旋往上攀升——这感觉就是从平地上爬到了一个更高的平地上，而且还能继续往上爬，又跟一些阶梯平台似的。

    话说这个城都这种布局模样了，应该可以上蹿下跳自己上山下山吧？他看那些山体、山壁等都是用地应石加固了的，蹬两脚应该不至于踩坏——应该没问题吧？这种城市一看就很适合飞檐走壁……咳咳咳咳。

    这地儿的地形，随时在平地与“深谷”间进行切换，视线也因此跟着上下切换：往左一看，一片比视线高十几米的建筑，下方是落差三四十米的悬崖，后退一步，虽然身在平地上，但却有“把魂拽回来了”的感觉，感觉脚踏实地……就怪鬼畜的——心脏不好的人住在这里应该会很难受。

    大概也是因为地形原因，又加上这些“通天大道”非常多，它们与地面的道路合在一起，纵横交错编织成一片密密麻麻的大网，感觉乱糟糟的，更别提有些路还是往山体内部钻过去，然后又从另一座山的顶上钻出来啥的……这种路已经跟迷宫差不多了，非本地人闯进这里，不带能量感应绝对会迷路——商正能在这九曲十八弯的地方跟老马识途一样不带停往前走，穿过一条又一条路，又上山又下山的，最后还稳妥到达了他们要来的目的地，也是一件十分厉害的事情。

    “到地方了。”商正踩着车顶跳过来，甩手指了指后方对他们说道，“这里是艮城的‘救助者’分部，我们就在这里补充之前消耗掉的物资，完事了才继续上路。”

    “如此前所说，带你们来到顺路的城市里，这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他松了一口气，行了一礼，“一路护送不胜感激，冒昧问一下，二位接下来的行程有安排吗？要是有个落脚点什么的……嗯，主要是到时候我们完成任务了，方便把你们的那份报酬给送过来——如果暂时不知道要去哪里，可以在这座分部里挂一个名字，到时候我就把报酬送过来。”

    车队停下的地方是一片大广场，沿着艮城最底下的地面往上算，这里应该是“第三级阶梯”的山体上，不远处就是商正说的“救助者”的分部，那是一座偏米黄色的建筑，二十米长宽，高十几米，外形像是三个堆叠在一起的盒子，方方正正的。在周围诸多功能型建筑里，它算是相当不起眼的一个。

    “我们的话……倒是暂时……唔……”云诺星稍加思索，瞄了潇风一眼，看她对自己浅笑了一下，便顺着自己所想的把话说出来了，“你们是要去坤城对吧？我没记错的话，是类似风城一样的地方？”

    “没错。”商正点点头，“与艮城有老远一段距离，照现在的时间来看，可以少走两段捷径，多走几段主路，这样也安全一些。然而，从艮城一路往前，途中不会再经过任何一座大城，最后一段路也是一条小路，要拐到最接近坤城的主路上，沿途的落脚点，就只剩下中间那几段主路上的灯塔驿站了。”

    “也是因此，我们得在这里补齐消耗的物资，做好准备了才能继续上路。”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还看到那俩女孩间频频对视，好像在思索什么，心里也因此有些好奇与疑惑，与此同时，心里还抱着一份不切实际的幻想，有点小小的希冀：如果接下来的路也能让她们护送什么的，就算报酬给多一倍他都乐意啊——后方的路，要穿过几个比较麻烦的地域，现在人手折损，不好应付，就算想要临时补充人手，也不能完全寄希望于来路不明的“救助者”，找他们还得用些时间辨认，费时间……与其找其他人不如让眼下刚认识的，看上去也挺可靠的那俩人帮个忙什么的，有她们相助，路上也能放心不少……但是她们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需求的样子……难办了。其实各取所需倒还好，那就是一场正常的交易，但如果对方毫无诉求……那就没辙了。

    云诺星再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可以把你们送到坤城，至于报酬什么的，你看着安排就好了；不过，如果你们有别的打算的话，那就当我没说吧。”

    “嗯？可以吗？”商正立刻提起了些精神，“那个，你先别急，我先进行一些补充：从艮城去往坤城的路，途中有几个位置比较危险，也许会遇到特别多的扭曲魔物。以往我们走那条路，即便配备齐全也没办法拍胸口担保每次都能无恙，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这事情得先告知你们。”

    “哦，你还挺老实的嘛。”云诺星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你专心带队就好，路上的情况交给我们应付就行了。就像来到艮城的情况一样，你们只管往前走就行，剩下的我们都能给你应付好。”

    商正点点头：“如此，再次多谢二位——我们会在此停留一个小时左右，二位如果要在艮城逛一逛，不妨沿着这条路下去，下面是一条街市，街市最靠近那栋居民房的地方，右侧的位置，那里有一家名为‘向左’的私人小店，里面有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人以及一个小孩……唔不，都过去好些年了，那小孩子也该长大了——他们那里处理晶核，只收一成费用，比其他地方便宜……哦不对，你们都是元素大师，都犯不着找别人处理晶核。”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好意思，“总之，如果有别的需要也可以去那里看看，就说是我让你们去的就好。”

    他说完这话再行了一礼就带着队员们朝那三个大盒子拼起来的建筑走过去了。云诺星目送他们离开，长舒一口气：这队长，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只有一个小时，对初来乍到的他们来说，其实也只能在周边走走晃晃，而既然商正都给他们推荐了一个地点，那就朝那个地方走过去看看呗，反正也没什么好去处——对艮城的观察、信息收集，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随便逛逛，收集一些额外的信息。

    顺着眼前的长斜坡往下走，也就五分钟的功夫，他们就来到了商正所说的街市里——一片挨着这条长斜坡摆设的，与斜坡平行的街市，一共有三排商铺，中间那些商铺是直接杵在路中间的，留下的路的间隙只能勉强让一辆车车和两三个人并肩而行，再加上这里人多，还是靠脚走过去好一些。这三排商铺的左右两侧空地也没闲着，堆满了摆地摊的人。

    这片街市的尽头，就是商正刚刚提到的那些圆台模样的居民楼。那一排居民楼之间，在一半的位置架设着长桥彼此相连，随后又与此处半山腰的街市连接在一起，感觉就像是在半空架起了一片结实的长桥平台。走在这条长桥平台上，一侧是半山腰的山壁，另一侧是一排排的居民楼与天空的“风景”，视线往下，则是落差超过三十米的悬崖……那啥，恐高者患者劝退？

    咳咳，他估计，来往于此街市的多是那一排居民楼的住户——门口就有一个街市，除了过于热闹有点吵闹之外，其他都还好。

    “你看这里，很有立体感对吧。”快要来到多人的地方时，潇风又戴上了兜帽，整理好了自己的头发，对他耸耸肩说道，“以前来到岩脊的时候，看到这上上下下的地势还有房子……一直都感觉适应不过来。”

    “左边是悬崖，右边是平地，好似身处云端却又落在地上……”她忽然拉低了兜帽，声音里有些无奈，“我忘了上次在哪里睡迷糊了，醒过来往外走，以为会走到平地上，结果从三十楼摔下去了。”

    云诺星：“……”好家伙，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藏着迷糊的属性？话说睡迷糊了从楼顶上摔了下去……这得算是黑历史啊黑历史。

    这片半山腰的区域还通往很多地方，不过更远处他们就不去探索了，只在眼前的街市上走走就好。

    看着眼前这来往迅速的人群，莫名其妙回想起这一世在众神界里逛集市，挑着天材地宝等捡漏……这世界倒不兴这一套，整体环境都已经糟糕透顶了，哪还有什么天材地宝……被污染能量侵蚀的东西倒是有，满大街都是，不怕死的就摘一个生吞吧。

    此前在千风群岛上闲逛的时候到已经把街市的情况看了个七七八八，岩脊这边的商铺和小摊上所售卖的东西，也是和千风群岛那边差不多，基本就是各种日用品、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食物以及一些兵器、防具——此前有个话题很早就想说了：现在这个阶段，因为元素能量不再是人皆有之，由此衍生而来的元素武装也成了元素大师的独有力量，其他人则只能回归到以前自己敲打兵器的阶段，所以街市上能看到售卖武器、防具的画面。

    众人所用的兵器，要么是元素能量结晶打造而成的，要么是用不知道从哪里折腾出来的材料——这之中好像也有从污染生命身上掰下来的材料，按理来说晶核都能净化，那这些从身上掰下来的材料也能拿来用，不过这些东西与那四种元素能量结晶相比，到底哪个更好……呃，看不出来，这个和锻造者有关。

    他拉了拉潇风牵着他的手，转过头在她耳边小声道：“你会打造兵器吗？”

    “现有的最高级的‘元素化·兵器’，没问题。”潇风点点头，“看你一直没有用武器的样子，是想要一把武器吗？”

    “呃不是，就是好奇问一下，因为看到满大街都是武器和防具什么的——我们那边也不需要这些。”云诺星干笑着连连摇头：他这会儿哪敢把墟冥它们给放出来，一拿出来就……啊是吧。

    潇风扫了一眼街市，哦了一声：“上到元素大师下到普通人，每个人多少都有一些打造兵器的能力，不过具体情况就得看自己的熟练程度了。”

    她想起个事儿，叹了一声：“其实在很久以前，兵器与防具等战斗物品，全都依赖元素大师制造，随着时间推移，拥有元素之力的人越来越少，大家也开始自行钻研起了锻造一系的事，算是提前预防吧。”

    云诺星：“……”这又是一件被污染能量给活生生逼到改道的事儿。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