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8章历史不过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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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走在无光的黑夜中,哪怕只是普通的赶路也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可靠的事物只有手里捏着的那一颗小小的地应石,看着它驱散黑暗,看着自己被它指引的路带向黑暗的深处,最终,连同光一起都被黑暗所吞没,然后,永远失去声息——说着说着就成鬼故事了。

    当黑暗吞没世间、当出行变成一件铤而走险的赌概率事件,这世间的智慧生命,自然也会为了适应这种见鬼的事情而做出自己独特的选择。这之中,最直观的表面事情,就比如他现在乘着的那些车车——出行不便,那就想办法让它变得简单方便;出行有危险,那就找点不危险的方法。

    除了地应石·车车这种顺应环境与时代变化而诞生的东西能视作“改变”外,其他的方面当然也有自己的表现形式,比如,现如今岩脊的体制与某些不成文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规定。这部分他所不知道的规定就与这位商正队长刚刚说的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有关,他也是听了潇风的解释才知道了刚刚那些对话的含义。

    “岩脊的黑暗比千风群岛的黑夜危险很多,所有人都在黑暗中活动,行走在外,不管是个人还是车队、商队,都会有不小心耗尽地应石,或是被扭曲魔物围困的时候。”潇风带着风声,在他耳边细细说道,“这时候如果介入到其中,会被认定为‘救助者’,受救助的人,需要支付部分报酬给‘救助者’。这里面也只有运送什么东西的车队或是商队比较特殊,大部分时候都是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货物为报酬,不过也可以支付同等价值的晶核、地应石等。”

    云诺星恍然,也转过头附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听上去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但是,咱们刚刚见到那家伙的时候,他满脸都写着‘快速撇清关系’、‘勉勉强强’、‘不想理会’的意思,这里面恐怕还有别的情况吧?”

    他转过头看向前方,名为商正的队长这时候正站在车队最前头的车车的顶上,像是斥候一样用锐利的眼神凝视前方的黑暗,一刻都不敢放松——在稍作休整之后,商正他们快速地更换了车队的地应石,然后麻溜掉头上路了。他俩现在坐在中间那辆车车的顶端,暂时充当护卫,一边警惕打量四周,一边说着悄悄话补充有关岩脊的事儿。

    “毕竟‘救助者’里……也有强买强卖的人。”潇风忍不住叹了一声,略感头痛轻点点头,“比如刻意吸引一群扭曲魔物去袭击车队;给车队使绊子再自己出面解决麻烦;强行表示要护送而纠缠不清……”

    云诺星:“……”这都什么妖魔鬼怪?呃不,这好像……其实也算是常事,就算是正常的世界里也能见到类似的情况。

    “一般情况下,车队、商队自己也有守卫、防御的力量,所以不怕乱来的‘救助者’;但……心怀不轨的家伙登场的时候,一般都是有绝对的把握,如果车队和商队真的遇上那种情况,大多会选择妥协以自保,不然,可能就走不出这片黑暗的荒野了。”

    云诺星:“……这不就是拦路抢劫么?只不过步骤繁琐了一些,而且也没抢完——他明明可以把整个车队抢完,却还嬉皮笑脸把人送回安全地带……这……可持续发展?”

    潇风听了这话哭笑不得摇摇头。

    “救助者”什么的,说得好听,实际上也只是一门生意而已,而只要涉及到生意、利益关系……嗐,那就基本就不可能纯粹……嗯,还保持纯粹的人肯定有,但不会特别多。

    “我们现在也算是‘救助者’的身份,临时的,来搭个顺风车而已。至于报酬什么的……”少女耸了耸肩,“刚刚的门票里带有的地应石已经够我们用一阵子了,所以报酬也是可有可无。”

    “哈……”云诺星呆然应了一声:这岩脊的地域特色很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唔,总之,现在顺利找到人带路,这就行了,其他的事儿,那都不算事儿。

    说起来,这方天地到底是怎么变成这种鬼样的?他是指这四大地域。眼下观察到的都是结果,但是……就如之前所说一样,他很好奇这个过程,好奇整个无限光明的世界,是经历了怎样的一系列事情才变成眼下这种鬼样子的。

    现在这世界的污染能量大本营就是那片扭曲之海,陆地上,包括空气里的污染能量,多是从它那里扩散出来的——巨量的污染能量沉淀在扭曲之海里,在海里不断涌动、再生,积攒力量,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能把大地上的一切都彻底颠覆的机会。

    以岩脊的情况来分析,四大地域受污染的程度均比扭曲之海要低——时至今日,扭曲之海里的污染能量仍然在剧烈活动,想要影响到陆地上,但……不知为何它们没能更进一步。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扭曲之海的情况,轻颔首:此前就已经提了一句,扭曲之海里的污染能量在飘上来的时候就会稀释,只有四大地域那几片交界线的区域积攒了较多的能量,甚至还积攒有规则之力,其他地方积攒的能量相对要少一些,也要弱不少。这种情况的背后绝不是无缘无故发生的,这种情况……唔,理应和扭曲之海自身无关,应该是存在某种力量,它的活动限制了从海里飘上来的污染能量,限制了污染能量的力量,限制了污染能量的活动。

    不过他找不到这种力量的存在痕迹……行了,这就是答案了,找不到痕迹的这个东西,如无意外应该是与规则概念层有关,也就是与失踪的那七小只有关。

    至于为何四大地域的受污染程度会有这般明显的差距……这点,不好说,也许还是和规则概念层有关,比如受到了规则概念层的限制什么的,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各地域之间的净化程度不一样——千风群岛半年一次的开光典礼,那可是大面积、大范围的净化,单次的净化在当时也许看不出明显的变化效果,但,日积月累,一次又一次,只需过些时日就能看到差异。

    侵蚀与净化这场战争,扯到根本上也是一件抢时间、抢回合的事儿,就好比当年文姐姐她们的情况一样,当年见到她们的时候,整个双层牢笼就只剩下几万年的时间,那部分时间,也许就是二十个纪元来不停挣扎、不停抗争、不停抢时间给挤出来的,挤出来的那部分时间,正好就让她们等来了他们,整个局面就此出现转变——听潇风说,开光典礼已经持续很久很久了,恐怕有万年以上的岁月,万次以上的净化,那一次次的成果积累下来,最终让千风群岛保持着“受侵蚀程度最低”的结果。

    呃,虽然这种日积月累所获得的结果听着很寒碜,但……很重要,都很重要。

    另外三大地域在这数万、数十万年的时间里也一样发生了各类事情,成果各不相同,这也导致现在四大地域的情况、条件各不一样。

    除去这部分情况外,他感觉还有点不大对劲的地方。沉淀在扭曲之海里的污染能量好像……感觉要更加奇怪一点,要比陆地上的污染能量更……它们在能量的层面上稍有不同,有一种“间隔”的感觉,有种时间间隔很久的感觉——现在的扭曲之海里的污染能量,和陆地上的污染能量存在些许差距,就好像两个种族相同的生物,但是二者之间却相差了十几代,有一种岁月、时代上的差距感。

    能量层面上也有断代一说?唔不,那其实只是净化、稀释后产生的结果。陆地上的污染能量,是扭曲之海的污染能量稀释、净化、稍作隔离后诞生的产物,但,它俩在能量层面上一样互通,一样都是污染能量,还没到互不相认的程度——这俩其实就是:一个是正常版;另一个是稀释、阉割版本。只不过,因为变化程度比较高,所以导致它俩在能量层面上被划分开了,一个是“一代”,另一个就成了,呃……“十几代”。

    来自扭曲之海的“一代”,会在衰弱同化后,快速变为现在的“十几代”的污染能量,然后扩散、相融,这个过程的转化率应该有……十几倍的程度。

    虽说是“一代”,但是实际上,扭曲之海里的污染能量也早已不是他在梦境里见到的那股能量了,它同样是经过了稀释、弱化后才诞生的产物。

    这类事情发生得比较少,毕竟,要达成这种情况,首先要能量具备“自我延续”的特性才行,而且是要离开了能量根源之后依然拥有这种特性,这种条件能直接刷掉九成以上的能量——啊,剩下的不是“负面能量”就是混沌能量。所属秩序的,正常的能量……比如起源能量?除了起源能量之外,好像真没多少能量能做到这种程度。

    总感觉时间屏障撑起之后,这个世界经历了特别多的事情……也是,毕竟都过去了几万、几十万年——现在没法得知这层时间屏障到底坚持了多少年,他从诸多蛛丝马迹里所得到的的痕迹将诸多答案逐一筛选、锁定,最终得出了两个可能性最高的答案,这之后就再没有能供他判断的信息了,必须要获取更有针对性的信息才能知晓这世间到底过去了多久,比如,找知情人问一问历史什么的。

    呃,这个有点天方夜谭,那七个知情人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至于历史……眼下这个残破的世界还有人有空去记载什么历史吗?他们口中的历史,该不会就是那些倒腾来倒腾去都搞不清楚的“传说”吧?

    说是这样,他还是相信有人能知道一部分事情的,就比如他旁边这姑娘,她在这世间已经游荡了很久,好几万年,虽然被污染能量糊了一脸导致人有点傻傻愣愣的,但终归还是存在正常的活动,她所述说的话,有七八成的可信度与可供参考性。

    她想到这里立刻扭过头,对挨着他坐的少女轻声道:“说起来,你知道这个世界的历史吗?”

    “历史?”潇风被这忽然冒出来的两个字给砸得一愣,愣了好几秒才有反应,“这是个非常笼统的问题……而且有点……唔,你想知道什么方面的历史问题?”

    他想也不想就把之前准备好的疑问和记录的小标题给丢了出去:“比如,这世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大事;这世间发生过什么,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的世间又是什么模样的,诸如此类的问题。”

    “啊,还比如,你之前说的,‘炎狱’出了什么大事,影响到了它与千风群岛之间的交流……对,就这些事情。”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微微低头好像是在思考,过了一阵才开口回应:“还真全都是历史问题,至于这些问题的答案……唔,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一听。”

    她轻吸了一口气,让风包裹着她们二人,让声音只在他耳边回响:

    “你知道,我在这世间游荡好久了,但因为被那道声音影响,再加上自己没有专门去记载时间,所以不是很清楚具体存在了多久。这几天排除了那部分影响后便开始重新整理自己的记忆,收拾了很久,大致知道了一个模糊的,但也知道是不准确的数字——大概在两万年以上。”

    “两万年前的世间和现在倒也差不了多少,一样的混乱、荒芜、糟糕、人心惶惶、互相算计。与现在相比,似乎也没太多的不一样之处,顶多就是,这段岁月过去,四大地域的人经历了更替、变化、发展等。”

    “至于你说的大事……”她低头稍稍想了一下,摇摇头,“这点倒没什么印象了,因为没有印象,所以,应该是没有可以称得上是刻骨铭心的大事。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我那段时间有点……傻。”

    云诺星:“……”这姑娘自己都这样觉得了。

    他有点不死心,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能从哪里找到被记录的历史么?”

    “这个不可能的啦,记载历史这种事情,对现在的人来说远不如活下去重要。别说几百几千年前的事情了,让他们记住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估计都很难,除非是影响重大的事情,重大到能改变所有人的生活方式。”

    云诺星:“……你说得很有道理。”

    “这方面的事情,与其指望其他人,还不如指望我过段时间能把记忆收拾好,再……啊……”少女说着说着忽然一顿,翡翠色的双眸一颤,然后忽然就低下了头,蹙着纤眉沉吟,“你……别说,可能真的有人在做这种事情。”

    “哈?”云诺星提起了精神,“哪个神人这种时候还能闲得去做这种事儿?”

    少女沉默了一会,转过头看着他:“渊煞。”

    得,是那群被称为疯子并用强权掌控整个地域的家伙……这很可以,光是这事儿就让他们往“疯子”的边缘贴近了一些,寻常人确实不会在这种时候干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那是一段更遥远以前的时期了,因为完全没有看到与时间有关的信息,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知道,比刚刚和你说的‘两万年’更久远,好像是我刚诞生不久的那段时期。”

    云诺星微微一愣:那恐怕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没有与时间有关的信息也很正常,这世界被“黑暗锅盖”给盖起来“闷烧”之后,估计也失去了校准时间的法子,也没法整出日晷、日历等玩意儿。

    “在我记忆开始的时候,这世间的模样也一样和现在差不多,只不过更加混乱,更加动荡——也许,在我之前的世界,和我经历的过去、和现在也没什么不同呢。”

    “这是我自己猜的啊,你可别信了。”

    云诺星苦笑着捂脸:他倒希望是真的,但很久以前,这世间确实不是这种鬼样……哎,就因为知道,才觉得难搞。

    “那段时期,世间还没有现在那么平稳,到处都是瞎晃悠的扭曲魔物,你可以当成,每天都有好几次‘扭曲大潮’事件发生,甚至……”她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才把话和他说出来,“那时候其实还存在海洋生命。”

    少女说完这句话,做好了心理准备看着他,瞧见他除了表情跟着变得凝重外并没有其他表现,不由得就好奇了起来:“你……就信了啊?”

    “什么?”云诺星歪歪头好奇,“什么信不信的?”

    “就……海洋生命啊,那可是‘传说’哦,虽然我们刚刚在望岳城里听到了类似的事情,但也保不准是他们搞错了吧……你就信了啊?”

    云诺星挠挠头一脸呆然:“呃,不能信么?”

    “……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但就是……算了,我已经习惯了。”少女捂着脸苦笑了一会儿,干咳一声又正经说道,“先不说那些被我见证了毁灭的‘传说’之物,只说刚刚的事情。”

    “那段时期,我在四大地域内游荡,那时候的我还没有被那道声音影响,还在……做什么,不记得那时候是在做什么事情了。”

    “我在‘荒海’上游荡的时候,‘渊煞’尚只是掌控了‘荒海’三分之一的地域。我曾去过那边的区域,感受过里面的强权与霸道,许是因为是动荡不安的混乱时期,那边的高压与混乱远超现在的‘渊煞’与‘荒海’,空气里只有紧张与不安的气氛,人人自危。”

    “这么说吧,我觉得,当时的我走在里面就是一只偷渡的老鼠,路上随便遇上一个人,只要对不上口号,只要你说的内容比较可疑,就会有一百个卫兵从天而降把我撵着打,不管我过来的原因是什么,总之先打个半死再拖下去拷问——这是我亲眼见过的情况。”

    云诺星:这事儿我见过,我也熟悉,不过好像没“荒海”那边那么夸张。

    “然后,不管是往昔还是现在的‘荒海’……嗯,现在的‘渊煞’,都是一种非常……怎么说呢,非常死板的生活方式……就……”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叹了一声,“我不知道该把那种情况称为‘生活方式’还是‘处理方式’。”

    云诺星:“……”处……处理?

    “每个人都被赋予了标签,并要求遵循着标签执行每天分配下去的任务、行动,就像给零件分配一天所需要的任务量一样。完不成任务的零件,会被处罚,最严重的时候会进行销毁,然后,第二天就会补充新的零件进去。周而复始,看不见尽头。”

    “‘渊煞’的人就在这种情况下,庇护着‘荒海’的人,又利用他们不断增强自身的力量,不断重复循环。”

    “不过对那时候想活下去的人来说,也许……也许这种处理方法更加高效更加……合适?也许吧,我也判断不好。”

    她忍不住叹了一声,轻摇头:自己曾经也管理着风城、尝试引导千风群岛,甚至参考过“渊煞”那群人的方法,但,一直没能做到类似的事情,因为本能觉得,这种处理方法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只是一种……饮鸩止渴的……一条终究会走死胡同里的路,也许很难回过头。

    “嗯,稍稍有点扯远了。”她回过神来,恰到好处打断了跑偏的话题,“‘渊煞’那里的人一直按照此种方式延续、存活至今,像他们那种情况……说不定真的会把中间这些年发生过的事情都给记载下来。”

    “不无可能。”云诺星点着头回应,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我觉得这个时候就需要空降一个辉过来处理这档子事儿——能让“渊煞”的情况持续超过两万年的时间,“荒海”那边的天灾人祸真是格外严重的说,这种情况说不定都已经烙印进灵魂根源里了。

    在糟糕的环境下,生命受到威胁,求生的本能促使自己进行各种改变。屈居人下获得庇护,获得活下去的权力……最终让自己变得木讷麻木,就此彻底沉沦的情况,倒也不是没见过——这部分事情只从表面上看,好坏难说,是他最讨厌处理的事件类型之一,因为不管怎么处理都不干脆。

    这时候就需要辉那个神经病一边骂骂咧咧跳下去,一边抡着大剑大盾在那敲锣打鼓,一边让战吼、激励与“神圣震荡”不停炸响,炸到他们全都傻了……啊不是,炸到全都回过神来了,哪怕最木讷呆傻的人都能燃起战意了,那一阶段的疗程就结束了——他干不来这事儿,他一发“起源·混沌”下去就真的结束了,是毛都剩不下来的结束。

    呃,那要不,来一发“启明星·疯”?哦,算了吧,先不说那会让四大地域所有人都变成神经病,真展开那种状态,他自己就没了。

    嗐呀,历史什么的……嗐。受灾祸影响而把自己世界的历史都给搞没了什么的,其实也不少见,很久之前就说过这个话题来着:只要爆发的灾祸程度刚刚好,不至于灭绝所有生命、又不会让任何人安生,就能一直持续下去;持续着让所有种族的种族历程都处在断断续续的状态,到最后,连“灾难”本身都会成为历程里的一部分;到那时,原本的历史就会随着曾经的生命、曾经的联系等的消失而一同消失,干净得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嗯,就像混沌纪元一样,对新生纪元的他们来说,那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嘛,这部分有关这个世界变化的话题,对现在的情况来说其实只是课外拓展而已,说不说基本都不影响他找人的任务——影响不大——他只是好奇这世界怎么变成现在这种模样的而已,与找人的任务没有冲突,两件事可以一块进行。

    哦对了,既然这姑娘都能说出这些问题了,那,说一说与找人有关的事儿应该也可以吧?

    他想到这里,立刻用胳膊肘子碰了碰少女的手臂,小声道:“对了,我再补充一个问题吧:你所知道的历史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人物?就是那种,光知道就能让你觉得眼前一亮,看一眼就觉得很特殊的那种人物,又或是引起了某种大事件的人。”

    七小只只要仍然有活动的话,那大概率会引起这世间最大动静的活动,只要在历史里找到特别的“水花”,应该就能找到他们。

    潇风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果断摇头:“没有哦。”

    云诺星偏过头,一脸灰白:他娘的算盘再一次拍在了自己脸上,又双叒叕崩了。

    他继续不肯死心,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将军’这个代号吗?是特指一些人的代号,不是那种称号、赞美的说法。”

    “也不知道。”少女呼呼地摇了摇头,再次给出否定的答案,“历史上擅长战斗的人不少,但是好像没听到过谁被赋予了‘将军’这样的名号。”

    看到云一副哭笑不得和伤脑筋的模样,她这次反问道:“你要找的人,莫非和你刚刚说的问题有关?”

    “只是可能性很大。”云诺星点点头。

    少女听完沉思起来:可能被称为“将军”的人;牵扯到历史的人;在过去的那漫长时间里层引起过巨大动静的人;非常好辨认的特殊人物。

    好的她不知道,她所知道的那段漫长的历史里,并没有找到这么一号人物,大概是因为记忆还没有收拾好吧。

    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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