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1章断代后的世界新诞生的传说

    PS：上一章被堵住啦！（新年快乐）

    这片黑森林占地面积非常广，中间有一部分植被生长得就像一条天然的分界线一样，可以以此将这片森林分成北面和南面两部分。南面就是他一开始“裤衩”一声降临的位置，顺带还往南边那座小村镇里走了一圈，现在潇风带他走的方向则是北面，他的视线也顺势往北边扫去，在距离黑森林稍远一点的地方见到了另一座小……呃，也是小村镇，不过规模比南边那座看上去要大一些。

    森林北面的植被覆盖程度更高、更密集，四面八方的大树全都长得遮天蔽日的，站在林中连天空都瞅不见了。一旦深入此间，摸不准方向感的话，没走两步应该就会迷失，结局不是成了森林的肥料就是成了某污染生命的下饭菜——空气里漂浮着微弱的污染能量，只靠这部分能量就能屏蔽绝大部分人的感知，一头扎进这座森林里，感知什么的都会大幅度被削弱，本身自带的方向感因此而变得重要。

    这片黑森林的周围其实有好些聚集地，他之前去到的南边的那座小村镇，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孤儿”，方圆几百里范围内就它一家，但是往黑森林的……呃，除了西南到东边这片区域，其他地方都有聚集地的存在，彼此间距离也不算特别远。

    正说着呢，他的能量感应就在林间里找到了一大堆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人，应该是结伴凑一块的小队。感应里，有两三组倒霉蛋已经在原地画了十几圈了还没走出去，明摆着就是迷失了方向，还有一组人正在琢磨是不是该砍树硬砍出一条路来……

    潇风这姑娘好像不受影响，一路上速度适中，从没看她停下来辨认，就只管往前走，轻车熟路地选择每一条正确的、远离其他东西的道路——如果只是走在安全正确的路上，还能说她是来了很多次，非常熟悉，但看她带的路能完美避开所有人与污染生命就知道，她应该也是能感应到其他生命的存在。

    大概是因为受伤、受侵蚀还未完全恢复过来吧，她走的速度不是很快，有几次看她想加速，但都皱了下眉停下了动作，好像是身体上的不适打断了她的动作——用这种速度走到那座小村镇里，怕是天都要黑……啊，好吧，这里天一直都是黑的，终年不见日月星辰……什么见鬼的地狱笑话。

    林间有一道纯白色的微光闪烁，飞速穿过一段距离，然后钻进了他的手心里，沿着他的身体跑进了吊坠中。

    “？”少女猛地转过头朝云诺星看了过去，瞧见她一脸呆然不解的表情，忍不住道：“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

    “你指的是什么？”云诺星歪了歪头，一脸呆萌，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就一道白光一闪而过而已，还没从她眼前飘过，这都能让她察觉到吗？

    潇风看她这呆萌的样子，俏脸跳了跳，叹了一声摇摇头：“没什么，也许是错觉。”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把一个人带在身旁，所以神经有些过敏……声音，也有点躁动不安……一直在分散她的注意力。

    “嘶……吃掉……吃了她……！”“她的身上有某种不可思议的魔力……抢过来……吞噬她的力量……”“然后……去你该去的地方……去那里……哪怕要直面死亡……！”“去死……！死在那里……！那就是你的……”

    她木然地整了下衣领，手掌握成拳头小幅度用力往自己的喉咙上硬砸了一下，剧烈的不适与疼痛立刻冲上脑海，脑海里回响的那些声音顿时就安分了。

    “你怎么了吗？”云诺星往前跳了两步，背着双手侧弯着身子看着她，看她表情有点痛苦与不耐，便猜测起来，“伤还没好对吧？要不我们再走慢点？或者……我背你回去？你给我指路就好了。”

    潇风搓了搓喉咙，摇摇头轻叹一声：“我没事，就是稍有些疲倦罢了，犯不着休息。”

    “得在天空完全暗下来之前回到小镇里，夜晚时分，扭曲魔物会变得暴躁不安分，没有充足的准备就逗留在野外，非常危险。”

    听这姑娘说完这话，云诺星都呆住了：那啥，这鬼地方还有白天夜晚之分么？这不能吧？但是本地人都这样说了……那就只能认为是有的——现在的光亮是临近夜晚的傍晚，天色虽然完全昏暗，但还存在那么一丢丢的光亮，普通人应该只能看到周围事物的轮廓和部分细节，如果更黑一些，应该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了吧。

    看着少女硬撑着加快了速度，他想了一阵……没去劝阻，只是跟上了她的步伐。

    随着他们逐渐靠近小村镇，感应的范围里撞见了更多的人，这些家伙全都是全副武装的模样，也和他俩一样走在返回的路程上，身上的衣服、皮甲等沾染着大片的黑色污血，看着格外狼狈。唔，那些成群结队的家伙……虽然处在同一个小队里，但是，只看那眼神、神态就知道，丫们是各有各的小心思，彼此之间并没有互相信任，只是临时凑一堆而已，一旦暴露出弱点，估计马上就会出点事儿——啊，这充斥着算计与警惕的小眼神，这好像随时准备背后捅刀子的模样……稍远一点的位置，他也确实瞧见了队伍内部自相残杀的情况……嗐呀，真是熟悉的情景。

    说起来，这世间的生命，生命层级普遍下降了很多。之前在梦中所见，战斗人员全部都与轮回境挂钩了，其他人，哪怕是普通人的生命层级，也基本都在初神阶的范围里，中阶与顶峰之间的数量更多一些，整体生命层级相当高。而现在，粗略晃一圈过去，这世间的生命气息，能探查到的、最高的生命层级，好像也只有初神阶顶峰的程度——他身旁这姑娘就是这个水准的。

    除此之外，这世间的生命最出彩的，对能量的掌控与认知的天赋……已经莫得了，所有人对能量的掌控程度都大幅度下降，已经不存在什么人均能量大师的情况了——之前一个个对能量的认知与掌握程度都超过了自身的生命层级；而现在，已经下降到了快赶不上自身生命层级的程度了。

    至于此间的变化……没得说的，都是那股污染能量卖力铸成的结果——这世间的环境变化，整体生命层级的下降，意味着：要么是污染能量把手脚伸到了规则概念层里进行了压制、限制、封锁等活动；要么是规则概念层和污染能量干完仗后，元气大伤，已经不足以再按照原本的规格去维持这世间的活动了，只好对这世间的各种状态施加压制，不至于让自己憋死。

    面对这两种情况，众神界表示它有话要说：都是经历过的事儿。

    唔，说起来，这个摇篮里的世界，从它变成根源·镜像空间开始，它就成了一个世界光团范围内的小世界，此前说到的规则概念层，指的都是这个小世界的规则概念层，而非外部那个直径十三亿光年的世界的规则概念层——二者要区分开，是因为二者的职责不一样：外头那个星空的规则概念层，将所有精力都堆在了维护摇篮的安全稳定上，用尽全力阻隔着来自虚空的压力与窥探；小世界里的规则概念层，则只负责小世界本身的稳定活动。

    虽说要区分开，但小世界的规则概念层肯定是被外部的规则概念层包含在内的，二者之间存在着直接联系，必要时刻它应该也可以向外部的规则概念层借用力量……呃，好像不行，因为这层时间的屏障把它俩给隔离开了，它俩的联系暂时被切断，没办法联系、借力……

    行吧，这世间的规则概念层衰弱、生命层级减弱，也有小幽和流光的一分助力。不过这样也好，以他现在观察到的情况来说，规则概念层受污染能量冲击，被影响、扭曲了一部分的可能性不小，为了安全起见最好是把这片空间与外部完全隔离开，以免污染能量顺着规则概念层扩散出去，真让它扩大到外部的话，这个摇篮世界就真玩完了——这层时间的屏障算是误打误撞把这部分隔离措施给补上了。

    一路走的时候他只顾着继续观察、继续思考，再加上身旁这姑娘满脸都写着“生人勿近”，他就没有搭话。大概是因为，这一路各走各的毫无交流让气氛太过沉闷了，在离开黑森林后，少女忍不住朝他问道：“你也要去参加‘开光典礼’？”

    “开光典礼？”云诺星立刻回过神来，歪着头一脸好奇看着少女：这话中的“开光”应该不是他认知里的那种“开光”，也许是这个世界的某种说法。

    “不是么？”潇风看她一副呆然不解的模样，便慢慢地解释起来，“千风群岛里，规模达到一定程度的城市，每隔半年便会举行一次‘开光典礼’。引导光芒点亮天空，让降下的光辉祛除沉淀在灵魂里的病痛与污秽——这算是‘开光典礼’的引导话语，风城里的人喜欢这样说。”

    “我落脚的那座小镇，其实算是规模较小的城市，与附近十几座小镇都有密切联系，这附近的区域，只有这座小城有一条通往风城的、稍显平整与安稳的道路。所以，每当到了‘开光典礼’即将举行的时候，附近的人就会往小城里汇聚，稍作准备，便会启程前往风城参加最大的‘开光典礼’。”

    “看你这样子，是不知道么？你是从其他地域过来的？”

    “对啊。”云诺星咧咧嘴笑了起来，“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过来的，完全没听说过什么‘开光典礼’呢。”

    “听上去好像挺好玩的。如果可以的话，能详细和我说一说吗？”

    潇风看着这女孩一阵，沉默了一会儿才轻点点头，随后又思索、整理了一会儿语言才娓娓道来：

    “传说，天上曾有名为‘太阳’之物，它的存在为世间带来火、光与热，是恒久存在的一盏明灯。它将时间状态分割成两种，划分出昼夜：无暇之白，即是纯净的白那时的天空，是一片清新的白色与蓝色；有缺之黑，‘太阳’收敛光芒，整体变成一颗巨大的‘核’，释放着黯淡之光，即是夜晚。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太阳’坠落，黑色覆盖天幕，天地间因此只剩下昏沉的黑与阴霾，污浊与死亡的气息也在大地中不断沉淀，化作扭曲的魔物。”

    “后来人中，有人使用火与热铸成了光，人们便以为那是‘太阳’，互相效仿的人，开始在黑夜里竖起火光，尝试还原以往所知的那片光景，尝试习惯与黑暗共存的现在——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黑暗会吞没他们点燃的火光，那并非他们曾经听闻过的那盏恒久不灭的明灯，不是‘太阳’。”

    “不过，因为向往那传说之物而衍生的事情从未断过，先人们曾无数次尝试，尝试让火光燃得更加旺盛，尝试还原心中的那传说之物，不过终究都以失败告终。”

    云诺星听着听着感觉好像明白了什么：“莫非‘开光典礼’就是……”

    少女摇摇头：“不过只是更大的‘光’而已，只是短暂照耀天空的光辉，与传说所提及之物相去甚远。”

    “不过，人们在寻找‘光’与‘太阳’的时候，偶然发现亲手点亮的光辉可以净化沉淀在灵魂与身体里的那股扭曲能量。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后似乎就转变了方向，后续的人用上全力所铸成的结果，所凝聚出来的‘光’也许也换了另一个意义。那也许是，从传说到如今出现的，最大的‘光’。”

    “虽无法得见‘太阳’，但仅以此光辉，亦能照亮被污秽所封堵的前路——风城的人是这样说的。”

    云诺星听完这一大段话也是一脸的懵和呆，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了苦笑：好家伙这都搞出传说来了，看样子也是经历了一代又一代的传递、传承……天知道这片天空被污染能量铸成的黑云笼罩了多久才会冒出来这种传说……

    稍稍想一想倒也能理解，数万、数十万年都没见过的东西，对它的唯一认知就是前人留下来的传言，“据说很久很久以前”的这种说法，也确实很容易引起人的好奇心。不过因为见不到太阳转而想自己整一个太阳出来什么的，就有点……只能说这个想法很有点厉害——话说点灯点了不知道多少代没能点成太阳，反而发现点的灯能用于净化、治病，于是每隔半年就在这一方地域的各个地方来上一轮什么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感叹一声。然后满怀恶意猜测一下：初始制定计划的人估计也是被撕了稿子。

    呃，不过，他们好像把太阳和月亮给搞混了，以为大晚上挂在天空上的那颗球球是降低了亮度的太阳……从认知到传说再到今时今日的情况，谁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经历了多少重转变与转化。

    “距离‘开光典礼’还有一天，若是要去，可得趁早。”潇风提醒道。

    云诺星扭过头，看着好像毫无兴趣的少女，故意问道：“你不去吗？”

    潇风轻摇头：“我已见过多次，没什么新奇——祛除病痛、污秽，用一颗风源石就能达成同样的效果，没必要刻意过去。”

    “嘛，大部分人应该只是将那什么‘开光典礼’当成过节而已，只是因为，正好有个机会有个合适的场合可以扎一堆凑凑热闹。”云诺星耸耸肩，转头看向四周，看向更远处，确实是瞧见了有不少人正从四面八方朝着前方的那座小村镇聚过去，“你刚也说了嘛，半年一次，每次这个时间都会汇聚非常多的人——净化什么的只是其次，扎堆凑热闹，开心转一圈才是正事儿。”

    “是吗……嗯，似乎是有如此的意思。”潇风随意应了一声，没太放在心上。她正要扯开话题的时候，表情忽然微微一变顿在了原地，云诺星也跟着停了下来，好奇看着她：“怎么了吗？有东西掉了？”

    “……入小城的费用。”她皱起眉头，叹了一声，“带在身上的晶核还有风源石……因为遇上了意料之外的事情，都用光了——抱歉，我得先找两个猎物……”

    云诺星嗷了一声，立刻拦住准备冲进黑森林里的少女：“诶诶，你等等，稍等一下。”

    他想了一下，蹲在地上把少女刚刚给他的袋子掏出来搁在一块石头上，然后从兜里取出来一大堆晶核——刚刚那道一闪而逝的白光，其实是在林间里晃悠打猎去了——把它们全给扔进了袋子里，最后拎起袋子掂了掂重量，一甩手就将其甩给了少女：“这个给你，你帮我保管一下，顺带帮我算算账——我担心千风群岛和我们那边的情况不一样……外乡人进城，初来乍到先吃个大亏什么的，这种事能避免就避免……嗯，进门费用什么的就从这里算吧。”

    “再加上，你现在都带伤啦，要稍稍休息一下。就当我帮你打了吧。”

    少女满脸古怪看着又回到她手里的袋子，再看向满脸都写着“帮帮忙吧”，还用非常闪耀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孩，俏脸顿时抽了一下，忍不住偏过头，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你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轻而易举就把全副身家交到别人手里了？她刚刚可看到了，那分量绝对厚实，都够寻常人家过十几年安稳甚至奢侈的日子了。

    “这个啊。”云诺星歪歪头浅笑起来，不假思索就丢了个答案出去，“一路打过来的。”

    “……”少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默默地把袋子收了起来：“欠你人情，我记得。”

    云诺星笑了笑，又好奇问道：“所以，是每一次进城都要缴纳一次路费吗？”

    “每半年一次，我的时间正好与‘开光典礼’重合，所以刚刚忽然想起来。”潇风摇了摇头，转过头看向她，“还有就是，第一次进城的人得多给一部分。”

    “嗷。”

    之前倒是收集好了信息，知道晶核和风源石可以算作是货币，不过并不知道具体该怎么算这笔账。虽然此举在这姑娘看来，估计……估计就是一个冤大头——他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用不上这些玩意儿。

    潇风好像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回过头看向黑森林：“说起来，有些奇怪，今天一路走来太过顺利了，竟然连一个拦路的扭曲魔物都没有见到……林间里频频有扭曲魔物死亡的动静，是被大规模猎杀了吗？但是，今天好像没见到有那么多人。”

    云诺星忍不住讪笑，装傻：这姑娘的感知也挺准确的。

    离开黑森林后，前方的地势也变得平坦，是一望无际的荒地或是铺满黑色草的草地。往前走了半个小时后，这条进入小村镇的路也与旁边拐进来的小路汇合了，他在前方的路上见到了相当多人，每个人都全副武装，还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熙熙攘攘走在路上也让此处空间多了几分声音，变得热闹了一些。这一路来听到的多是些谈论的话语，偶尔也听到了少女和他说的有关“开光典礼”的事情，不过行走了一段时间，似乎没有听到任何笑声，憋不住的那种浅笑也没有。

    他偏过头稍稍打量其他人的模样，想到了刚刚在林间见到的那些小队，每个人都时不时会向四周打量，神态里保持着中等程度的警惕，好像觉得会有人忽然跳出来给自己一刀似的，有点儿神经过敏。

    而这之中……更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是，这一路上无论他们走到哪，只要进入过别人的视线范围里，那些人就会用格外警惕的目光看着他，就连走在路上被动靠得近的人，在见到他之后也会猛打一个寒颤，然后用飞一般的速度远离他，刻意保持着距离——他和潇风周身十米范围一直都是一个无人区，就像一个被刻意划分出来的安全区。

    他挠了挠头一脸不解：“人是挺多的，就是，为什么都躲着我们？”

    潇风听了这话忍不住偏头看着这女孩，眼神里的神态那真是一言难以明说。云诺星被这眼神看得缩了缩脖子：“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少女木然一阵，整了整斗篷的领子，低声一叹：“衣服、装扮。太过显眼了。”

    “哈……？”云诺星听了这话呆住了，呆了几秒钟，转过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少女：一身衣物都只是普通的材质，使用时间应该挺久了，已经有几分破旧，身上的黑斗篷应该挡过好几次攻击，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有破烂的痕迹。他想了一会儿，又转过头去看其他人：就和他在南边那座小村镇里看到的情况差不多，大部分人的衣着打扮都相当普通，有一些衣物干脆就是简单地把几块布缝合在一起，没怎么处理过。

    反过来再看自己的打扮：黑色带精致图案的短袖上衣、黑色长裤，外披一件传承了几百个纪元的黑色大风衣，再加上，因为是寻常的战斗用着装，衣服上都沾染着能量，因此看上去锃光瓦亮布灵布灵闪。除此之外，他还带着项链、耳饰、戒指……

    惹，感觉完全是从另一个风格里蹦出来的不速之客——顺带一提，虽然这打扮是他降临到这个世界时换上的，但，除了风衣外的衣服和装饰，全都是家里的女孩们给他准备的，那真是饱含爱意……呃咳咳咳咳。

    “即便是城里一些位高权重之人，也无你这般光鲜亮丽。”潇风淡淡地说道，“无论是谁见了，都会认为你有不同寻常之处——特殊人物，大多都有‘危险’的嫌疑。”

    “呃……”云诺星满脸呆然挠了挠头，忍不住小声问道，“那你刚刚见到我的时候，莫非也是觉得……”

    “大麻烦，尽可能远离比较好。”她直言不讳，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云诺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给别人留下的第一印象也会是“大麻烦”，而且还要敬而远之……他好像知道那四个小伙子是怎么回事了，合着是见到他就把他当成了某种猛兽，一见面就要拼命，是因为怕晚半秒就动不了手了。

    衣着打扮带来的威慑……可还行——他要是换上那身华丽的、厚重的装扮，怕是能让方圆百米都见不到人。

    “那你怎么还带我走了一路……”他捋清楚这前前后后的事情之后，干笑着问出了这个问题。

    “得你相助，欠你一命。”少女小声回应，随后忽然摇摇头叹了一声，“还有就是，如果放着不管，你可能会被其他人骗得身无分文，最后被挂在城门上——良心上过不去。”

    她整了整斗篷，轻舒一口气：“我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也不会做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之事，你我同行的时候，我尽可能帮着你。”

    云诺星：“……？”惹，装得太人畜无害了吗？没法子呀，谁让你初见面就那么警惕，警惕得好像想冲上来把我给捅了……那我想找导游不就只能装成傻白甜……呸，那我不就只能装成不谙世事的傻子……算了，傻白甜就傻白甜吧——傻白甜竟是我自己。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