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8章糟糕糟糕透顶了

    数十万年的时间飞逝而过，再度看到此世间的情况……看到这颗小小的蓝色球球最终还是变成了一颗小脏球，唔，他没感觉到沧海桑田，他只是感觉有点惋惜——万丈高楼的繁荣，衰退为眼前这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画面……惹，他连现在的心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梦境”里他所看好的，那和谐宁静到让他都忍不住拍手称赞的世界，已经在时间洪流与那个鬼玩意儿的冲刷下消失了。数万、数十万年后的这个世界，还有没有最初那一时代的追忆与梦的残留，他不清楚，他希望有，但……可能性确实不高，毕竟，整个世界都已经走向了衰败、退化的阶段了……啊，还有另一个隐藏的，名为“变异”的阶段，这个得是随机发生。

    像这样看着一个世界慢慢退化为原始状态的经历……好像还真不多——众神界的情况只是断代的衰退，但至少本体的文明承载没有经历巨大变化，毁灭与新生来来回回发生过无数次，但每一次又都重新站了起来。众神界是个特殊例子，所以在它那里发生的情况，他基本只是做个参考而不是当成常规例子来看待。

    真正亲眼看着一个世界从繁荣倒退回接近衰败消亡的程度，这还真是第一次，以前知道的有关部分顶多只是知道了被记载的信息，并没有亲眼确认过，而且也很难亲自确认——衰退的世界，意味着一切都在倒退、打回原点，活动程度变小、“声音”减弱、存在量下降、历史断代、信息无法留存，就像一只知道自身大限将至而找个地方刨个坑把自己埋了的野兽似的，孤零零的、孤独地死去，没有任何人知道。曾经知道的那部分“逐渐衰败”的消息，都是虚空前线的大伙儿通过世界消亡的余波艰难恢复、抢救回来的，最后记载在了纪学馆里，让大伙儿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呃，虽然此举原本的目的只是为了查看是否与深渊死雾、混沌有关——恢复着恢复着就多记载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信息，很正常。

    总之，奇怪的生命历程又增加了。

    放下那部分感慨的心绪，他沿着这条小土路继续往小村镇内走去，走得更近一些去看此处聚集地的情况，会发现诸多不好说是什么情况的事情——小村镇划定的范围与真正使用的范围出入有点大，感觉是提前圈了一块地儿，但又好像是刻意让边缘空出一块地来，面积还不算小；随意布置在小村镇里的房屋，有好一部分其实已经处于废置状态，只留下满地狼藉没人居住，这种废置房屋与正常房屋都是混搭堆一块的，没人理会也没人在乎；也有一部分房子，内部收拾得整齐，家具和生活用品什么的都还在，却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似乎弃置已久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弃置了，还是说是出门远行了，又或者是……住在这里的人其实已经……

    算上这种莫名的废置、弃置、无人打理的状态，他感觉能脑补出一大堆奇怪的事件，虽然背后的原因可能并没有那么复杂——正常使用的房子与弃置的房子混搭在一起，要这样算的话，这座小村镇的人口也许比他一开始猜测的要少一部分。

    小村镇河对岸的地方是大片大片的田地，还搭着一些大棚，那边的地儿有点意思。排除了那座用以转化元素能量结晶的建筑后，那片田地便是整个小村镇里能量反应最高的地方，那叫一个能量厚重，而且元素能量的含量也不少。

    路过河岸边的时候他还刻意往对岸眺望了一下，看了两眼，顿时就愣了——当他看到那群人把那条“墨水河”里的水往田里洒的时候他就已经脑补出了各种……嘶……咳咳，他们好像会往装着水的桶里倾倒部分浅青色亮闪闪的粉末，应该就是从元素能量结晶上搓下来的粉末，然后把它和水豁楞豁楞匀再往田里洒。除此之外，田间的地面里还埋着大量的元素能量结晶，一横排一列过去，埋了好几千颗，就像在构筑一片元素能量领域似的，也难怪那边的地儿会有那般庞大的能量反应。

    他对着田里的情况看了一阵，看明白了个中的缘由：元素能量结晶与搓下来的粉末上都蕴含着干净、浓缩的元素能量，还自带净化的效果，把它们往田里扔，估计是用以净化、消除作物上沾染着的污染能量——此间的大地均已经被污染能量给染了个结实，没有一寸土地是干净的，用这种地面种出来的东西……呃，再加上那条被污染能量染成了墨水的河……这俩条件加一块种出来的东西……嘶……

    如果能吃，那证明，连人族也与污染能量达成了“和解”，被迫进入了共生、“和谐共处”的状态，也许连人族本身的结构都已经被染得习惯了那股污染能量——其实，看这面积巨大的田地，他觉得也不用如果不如果和证明不证明了。但是，也许情况还没达到他所想的那般地步，若是真的到了能完全接纳那股“负面能量”的地步，那说明，此间人族的构造根源都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为了适应污染能量而刻意出现的改变——具体表现么，比如生命形式与生命形态上的改变。唔，不过，构造根源上的变化，应该多体现在“适应”与“应对”这两个方面上，即是说，只是内部的一部分变化而已，外表不会因此而长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增生物……应该不会吧？

    从他们一边种地一边洒元素能量结晶粉末予以净化的情况来看……他觉得，这应该是没办法的情况下使出来的妥协的法子——用不算正常的方法，再辅以正常的方法处理，让它们勉强能进肚子。

    这种处理方法多多少少减弱了污染能量的直接影响，不过也不是说这样处理就完全净化干净了，只是让它变得相对安全一些而已。此间的人族与污染能量，应该还处在缓慢适应、融合的阶段，这种情况下摄入小部分的污染能量，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儿，具体表现出来的结果，就和刚刚在黑森林里见到的那四个家伙一样：身上全都缠绕着微弱的污染能量，已经与自身的能量相融了。

    真的，所见的每一个人身上都缠绕着污染能量，只是强弱程度各有不同而已。污染能量反应越强的人，表现出来的情况也更虚弱一些——就算正处在缓慢融合适应的阶段，也没办法一口气承载太多的污染能量，它毕竟还是个“坏东西”，往体内放多了依旧会让自己的状态下降、精神萎靡、没精打采，像丢了魂一样……倒不如说他现在就没见到这玩意儿有正面效果。

    嗯，这就是刚刚所说的，最麻烦也最糟糕的情况了。现在的情况，可以暂时理解为，这个族群整体走上了一条非常凶险的进化之路，一个搞不好可能就整体完蛋，就算整好了也可能只是把自己整成了各种奇形怪状之物——已经融入了能量、血肉、灵魂中的玩意儿……“负面能量”，麻麻烦烦的脏东西，这他娘的直接影响了“大方面”的处理方法。

    就现在这种情况，他说一句“全体中招”应该不过分，污染能量已经影响到了个体的方方面面，成为了身体里的一种正常存在，这种情况下，他如果往这个世界里拍一个净化，那可能……全世界的生命当场清零……呃，这是最严重的情况，实际上，直接被净化干净的生命，数量应该会少一些……也就一些。

    所以，后续需要采取的净化方法……唔……大概只能用比较温和、缓慢的方式去处理了——记在小本本上，一个棘手的大麻烦，净化需谨慎，得好好思考一阵。

    这地方好像没见到可以称得上是交通工具的玩意儿，“以前”见过的没有车轱辘的车车也理所当然地没了，又恢复到了出门迈双腿、喊话累死嘴的状态。

    一路走来好像鲜少听到什么声音，路上的其他人都比较沉默，低着头只顾着往前走，直到走到接近小村镇中心的地方，他才稍微听到了一些活跃的声音，注意力也顺着声音而转回到面前，这才想起来，可以顺便打量一下这些人的状态。来往的人群，衣着打扮的风格，和他在林间见到的那四个人其实差不了多远，偶尔见到有些不太一样的，也就是多披了个斗篷，或者是身上多绑了一部分像是皮革制成的护甲什么的。稍微值得注意一点的，也只有那些看着好像是能量造物，实则就是附加了元素能量结晶的皮甲和甲胄。

    要搁在以前，这种附加元素能量结晶的东西是派不上用场的，元素武装就是他们最锐利的矛和最坚固的盾，犯不着额外打造什么防具、武器，至于现在么……

    他抬眼打量了一圈，微蹙眉：一个小村镇两三千人里，拥有元素之力的人竟然只有区区两位数的量级——这个情况与现在所处的环境有关：元素能量的含量已经大不如前，且，能量反应微弱，活力极低，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这种情况下，想要从零开始掌握元素之力……你想掌握，元素之力都懒得回应。

    剩下的，还掌握着元素之力的人，估计是天生的，是很久以前残留下来的、还没被污染能量抹除的“天赋”——反正就现在这个环境情况来看，他不觉得有人能凭自己的力量从零开始认知、掌握到元素之力。看它们还有百分之十几的含量好像挺多的样子，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们已经逐渐趋于“不活动”的状态了，这种状态下去碰它们，它们能不能有反应都是个问题。也只有本就掌握着元素之力的人能用自己的力量强行调动它们了。

    从那座浅青色建筑面前路过的时候，他正好看到有四个人从门口挤出来，就是刚刚在黑森林里见到的那四个莫名其妙的人。

    “妈的，这地方的收费是不是太贵了一些？风城那边不是只抽百分之十五么？为什么这偏远的鬼地方居然要抽走百分之二十五？”

    “你自己都说是偏远的鬼地方了，方圆几百里的地方就只有这里能把‘晶核’转为‘风源石’。我上次还遇上一家抽走一半的……那真是仗着没人抢生意往死里抽。”

    “近年来，掌握元素能量的人，数量好像没怎么增长了，等过些年这个数字慢慢减少后……日子怕是更难过了。”

    “你从哪听来的消息？”

    “风城里啊，现在整个地域也只有那个地方还有功夫去做这些统计的事儿——拥有元素之力的人一定会被送去风城，等学习、训练好之后，就会被派到各个地方。也是因此，没有比风城更清楚这些事的地方了。”

    “哎哎，先不说了，赶紧净化一圈，这股能量留在身上忒难受了。”

    那四个人慢慢走远，一边走的时候还一边从袋子里拿出来几颗浅青色的元素能量结晶，将内部蕴含的元素能量慢慢融入体内，这个过程中，他们身体里的污染能量反应则在慢慢减弱，直到最后完全收敛不再泄漏出来了，他们便把那几颗元素能量结晶收了起来，还长舒一口气，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云诺星看完这过程，再回想了一下刚刚他们所说的那些话……唔，没什么好想的，他们差不多把话都说完了。

    不过这样一来，他也知道了那座浅青色建筑被当成菜市场，种菜浇地用元素能量是什么个情况了。如果他所料不错，这世间仅剩下的净化之力应该就是这所剩不多的元素能量，在人均承受着污染能量侵蚀的时候，元素能量应当是成了净化用的必需品，时不时就得用一部分……毕竟就连吃个饭也可能会摄入污染能量。

    得，这下子，那什么“风源石”就真的成了生活必备消耗品了，至于那个什么“晶核”……他往那座建筑内偷看了一阵，其实就是一些黑乎乎的、大小不一的石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不过，了解的机会应该不会少，不用着急——既然是生活常备的消耗品，那获取的方法应该很简单。

    至于，掌握元素之力的人，诞生的数量减少什么的……大概是因为受污染能量影响过于严重了吧——这玩意儿就是个占茅坑的臭石头，在身体里占了一个位置，却啥也干不了……哦不是，它还能办到名为“拖累”和“要你命”这两件事。

    小村镇中心的位置，有一处人气比较集中的地方，看模样姑且算是集市，一条街过去摆着几十个摊位，东西种类还挺多，有些东西还打着“风城”的标记，看样子是从其他地方运过来的，这让他对“出门迈双腿”的猜测暂时画了个问号。

    买卖的东西，从护甲、武器到普通的衣物、食品都能在同一个摊子里见到，这行业跨度让他也不知道该说啥，感觉就是在倒腾自己的小仓库，看看还有啥能卖的一股脑摆上去……话说那肉……黑得……看上去不像是正常的……算了，这世界也没什么正常的了，估计是从那些污染生命身上掰下来的——种的菜都是黑的了，这没什么，污染能量沉淀过多再嚼一颗“风源石”净化净化就好。

    “咦？老板，你这颗……是‘地应石’对吧？‘千风群岛’与‘岩脊’还有联系么？”

    “地域间的小小联系还是存在的，不过，规模已经变得很小了，偶尔提到来自那边的货物，量也不是很多……诶诶，我这颗‘地应石’留着自己照明用的，不卖啊，不卖。你如果想要‘地应石’，去‘岩脊’那边换不就行了。”

    “哎呀……‘岩脊’那边我去过，那边的环境比这里还糟糕一些，适应不来，住没两天就回来了。当年走的时候也忘了捎两颗‘地应石’……真不卖？你看我这个，我再加两块‘风源石’……”

    “本店不换武器谢谢——你真想要‘地应石’的话，试着去风城里找找呗，也许有来自‘岩脊’的大地元素持有者，又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

    云诺星瞄了他们两眼，再看了看其他地方，默然：交易差不多回到了以物易物的阶段，不过也有货币一说……嗯，就是元素能量结晶，那些黑乎乎名为“晶核”的石头好像也能当成货币，只是用“晶核”结算要算得贵一些——大抵是因为“晶核”转元素能量结晶要抽成……就目前听到的来看，抽成从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五十都有……要命。

    这俩人提到的“地应石”，嘛，就是蕴含着大地能量的元素能量结晶，散发着柔和的淡黄光芒，跟一盏灯似的。那颗直径十厘米左右的“地应石”摆在这里，能把半条街都点亮，照明效果比“风源石”要好得多——光源本身倒不是说明亮得刺眼，但它的光芒可以无衰减或少量衰减传出去较远的距离，到了一定距离才会看到光照效果明显减弱了一些，从这个距离开始，再往外就逐渐减弱了亮度。一颗直径十厘米的“地应石”，照明范围应该有一百米左右。

    还有“千风群岛”……“岩脊”……风之领域与大地领域的名字都已经变了吗？这是断代到什么程度才能把名字都给磨没了？

    刚好，扩散出去的能量差不多把这个世界的新情况给描绘好了，他找个地方坐着看一看。

    这座小村镇，位于风之领域的南边——哦，现在叫“千风群岛”了——西北方位就是刚刚所见的那片黑森林，以这座小村镇为中心画条线去到黑森林远端的边缘，以这几百里为半径画一个圈儿，圈子里只有这一座小村镇……真有够偏远的。

    跨过这片占地面积广阔的黑森林往北面、东北边的方向去看，便看到了更多的聚集地，除了这种规模的小村镇外，还有一部分看上去大抵是城市的大型聚集地，再往远处……就，看到了一些更加不好看的痕迹了。

    千风群岛呵……难怪名儿都变成了“群岛”，这……

    原本如同“田”字一样占据着四个位置的四大领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水之领域不再被海水填满，它的整体从海底拔升了起来，与另外三个领域高度齐平；四片大地上，多了不知道多少片模样狰狞而怪异的群山，就像是一层叠一层的屏障，其中最怪异的，当属这片大陆最中心那一片高度异常的群山，那里是原·四大领域交界的地方，之前可是一片平地来的；大海沿着一条条裂谷从四面八方深入了四片大地内部，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深入了大地，把它给切割成无数块区域，让这片大陆变得像是一块从高空摔下来摔得四分五裂的饼干，已经摔得稀碎、摔得不均匀，也没法再看出它们原本的模样。

    “夭了个寿的……”饶是以他的心理准备，看到这见鬼的破碎模样还是愣住了：就说了这已经可以当成另一个新世界来算了——一前一后的两个场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它们联系在一起。

    原·风之领域是这块“小饼干”里摔得最稀碎的一个，有好几块碎片都快成“渣”和“粉”了，整个地域有七成都被海洋覆盖——要不是他知道自己的方位没看错，他可能会觉得自己其实落在了水之领域里——难怪会被称为“千风群岛”。

    不过，说是摔得很碎很渣，但是原·风之领域的整体面积并没有减少多少，把它的碎片收拾一下复原，依旧是一块“小饼干”，只不过它……裂开了而已，裂得很……艺术感。

    其他三大领域，一样也是“摔碎了”的感觉，不过，还有一个大块的区域能看出来是本体——火之领域与大地领域裂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完整的，面积占据本体的六成左右，剩下的四成也是裂得很不均匀，变成了大大小小的岛屿飘在四面八方；水之领域反而是四大领域里保存得最完整的，只裂了两成出去。

    唔，三大领域都像是被小心翼翼一点点掰碎了的样子，唯有风之领域，像是从正中间被一拳打碎了似的。

    这个世界哦……已经……真的名副其实地四分五裂了。数万还是数十万年时光过去后，这个世界已经被自然活动和对抗灾祸引起的变化给捯饬得不成样子了——那层扭曲时间的屏障，因为是把整个内部空间给笼罩了进去，所以并没有把“自然活动”这种条件因素给切割开，屏障内的空间，一切活动依旧正常，甚至能看到日升月落等活动……哦，看不到，黑云遮天蔽日，嘛都看不到。

    换言之，身处在切割时间的屏障内的人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时间被独立于时间海之外了，他们的生活仍然在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前进——有关时间凝滞等的效果，其实是在规则概念层上动手脚，只要被笼罩在内的规则概念层依旧正常，那就一切照旧。

    “不过，这种程度的变化，要说是‘自然活动’那简直扯蛋。”他翻了个白眼：留在这片大地上的痕迹，怎么看都像是在与灾祸互殴时留下的，现在大地上的每一条裂谷、切割四大领域的每一条伤痕，都是当年留下来的战斗痕迹，要多惨烈有多惨烈，看一眼现在的“千风群岛”就知道到底有多惨了。

    “空间……‘空间’分布的情况不对劲。”他仔细端详了一下各方地域的情况，目光甚至落在了每一块“碎饼干”上仔细打量，看着看着就眯起了眼睛——空间存在扭曲的迹象，不过不是表面能看到的那种扭曲，更像是，发生在规则与概念上的某种程度的扭曲，至于其造成的影响……好像是扩展？

    “对空间的扩展？唔，倒是常用在一些造物、一些内部的空间里，用以放大内部空间的容量。”

    但，眼前所见的空间扩展，好像是作用在每一块岛屿上，从外部看只有几十里长宽的岛屿，等凑到里面去了才发现，面前的空间突然放大了几十倍，小小的岛屿像是变成了一座大陆——这样说的话，每一座岛屿都比想象中要大，岛屿内的情况也更加复杂。

    “不像是人为形成的东西……没有人为的痕迹。”他揪着鬓发思索，“空间……规则概念层的自然变化造成的？还是说，是他们在那里调整了什么东西？”

    他们已经能接触到规则概念层并自行进行调整了？唔，不像，至少从梦中相处的那段时间来看，不像是如此的情况，应该是……各种误打误撞不小心引起了什么变化吧——和“负面能量”互殴的时候拆家，拆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家给折腾成了一个艺术品……啊，正常，很正常。

    粗略扫视了一圈四大领域的情况，他抬头长舒了一口气，一脸严肃与犯难：“那么问题来了，现阶段的四大领域已经停战了，而且看样子已经停止了有一段时间。”

    他指的是大规模的冲突停止了，但是，小规模的战斗还没有停下，现在已经转移到了每一个生命身上，以每一个生命为战场开战——名为“侵蚀与抵抗”的后续战斗——呼，大战停下是好事，至少短时间内不用再担心第二天莫名其妙醒不过来。

    此间的战斗好像停止了很久，大地上的各种伤痕里也没有残留什么战争的气息，干净得，连那七小只的气息也完完全全失去了踪迹——他没在这世界上找到他们的气息。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