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5章天赋效果依旧稳定

    说起来，这还是她们这个时期第一次跑到虚空里，这边的气氛，哪哪都有点不友善——离开了源初规则覆盖的区域，来到这大环境规则如此孱弱的地儿，那简直就是鱼被迫上岸了……唔，倒也没有到窒息那么严重的程度，就是单纯不太好受而已，用自己的规则力量护住自己就能调节过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么对比一下，外部虚空的大环境规则，确实要比前不久众神界的规则要好得多。”源空在这黑漆乌黑的背景里飘了一阵，溜回意识小丫头身旁，“你之前完全是被打坏的状态嘛。”

    小丫头满脸郁闷和无奈看了她一眼，深感疲惫叹了一声，腾出一部分力气接话：“众神界受大环境规则与外力的共同影响，会变成那种样子我也没有办法——此前我对‘自己’的掌控，还需要他们相辅，现在意识已经完全化形、完全修复好，倒是没有那么大的限制了，只靠我自己也能做很多事情。不过，如果想完全释放出‘自己’的力量，还得他从旁协助才行。”

    “也就是说，过去那几十个纪元，你就算想修复规则概念层等破损的地方，也是有心无力？”源空哦了一声。

    “就是如此。”

    “不过这样说的话……”源空忽然想起个事儿，在灵魂里招呼大笨蛋，“大笨蛋，你之前说过，太上古时代的时候可能是有谁来到众神界捣蛋了对吧？”

    “嗯，现在基本可以确认是‘它们’干的事儿。”云诺星点头应了一声，好奇问道，“你现在提这个做什么？”

    “问一问陈年旧事。”源空咧咧嘴笑了一声，戳了戳意识小丫头的脸蛋，“那你还记得类似的事情吗？——规则概念层里记载着众神界发生、经历过的所有大小事儿对吧，那群鬼东西跑到众神界上捣蛋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没有找到相对应的信息。”意识小丫头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

    “哈？为什么？”

    “‘我’所记载的事情有部分缺陷，能清楚感觉到有一段段时间范围是‘空白’的情况，‘空白’的那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消失了。很明显，是人为抹消的——也许，你说的那些事，就是发生在那一段段‘空白’的时间段里。”

    “关于这个，我之前提过一嘴。”云诺星一边在附近搜寻，一边回应，“‘它们’跑到众神界上捣乱，只不过是随便找了一部分秩序生命，用混沌能量扭曲他们，让他们变成炮灰，事后只需要牺牲这部分炮灰，从众神界的规则概念层上将此事给抹消就可以了——完事了直接自爆，以你那时候睡迷糊的状态，根本来不及防御——过于刻意的掩盖，反倒是留下了曾经活动过的证据。”

    “……我怎么感觉那些年……有那么点危险呢？”源空俏脸微白，忍不住干笑。

    “不至于，‘它们’就地取材丢出来的炮灰顶了天就是初晋本源之境，这种‘炮灰’再多一亿倍也不过是给小丫头清理一部分不必要的信息罢了。我所说的‘来不及防御’，准确来说是指：因为混沌能量反应太弱，而她自己又迷糊着，所以来不及反应，来不及防御——只靠这种程度的能量，根本无法动摇众神界的规则概念层，只能充当橡皮擦抹去一部分痕迹。”

    意识小丫头呼呼地点头：“确实如此。”

    源空：“……”

    云诺星：“而且，‘它们’抹去的是一大段时间里的事情，而非精准对应的某件事，说明，‘它们’也无法精确控制结果——无法精确搞事、待久了会被发现，索性胡乱搞一通破坏就算了。”

    源空深吸一口气：“……”

    霜霜在周围晃了一圈，忽然释放出起源能量挥手，在灵魂传讯内喊道：“找到了，在这里。”

    云诺星他们听到招呼，一溜烟从各个地方飘回来，落在霜霜面前，后者也在这时凝聚起起源能量，对着面前的虚空推了一下，立刻便撞上了一层斑斓色泽的涟漪。那层涟漪会随着霜霜用力往前推而扩大——只是范围、大小变大，并没有“扩散出去”这一个动作，是一个凝固的样子——把手缩回来则会一点点缩小，应该是当年见过的那层坚固的能量屏障，不过模样好像有所变化。

    “这情况感觉糟透了。”云诺星走上去碰了碰那层厚实的“涟漪屏障”，皱起了眉头，“当年所见的起源神纹、起源图画等均已经全都消失，只剩下一层‘空白’的外壳——七重铭刻的力量也已经完全消耗殆尽。”

    “消耗……”霜霜微微思索，“这应该是居所的屏障才对吧，为什么会被消耗能量？”

    “唔，可能是为了应对虚空动荡、虚空活动；也可能是为了应对虚空大环境规则削弱等情况；又或者，是已经艰难到要调动居所里的所有能量去应对‘它们’了。”

    “如果是第三种情况……即便用上所有力量，还是没能阻拦‘它们’跑到虚空里吗？若真是如此的情况……”霜霜目光闪烁了一阵，表情有些不好看。

    云诺星双手环抱稍加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牵着意识小丫头来到屏障面前：“别瞎想了，直接进去看看结果就行了——来丫头，协助我调动所有起源能量，只需要用所有起源能量碰一下就好了。”

    “嗯，我记得。”

    小丫头点头应了一声，和他一块抬起手，两只手交叠碰在那片厚实的“涟漪屏障”上，然后调动起源能量对着前方的屏障轻碰了一下。

    “嗡——！”

    剧烈的能量鸣响声忽然响起，眼前的斑斓“涟漪屏障”，其色彩在一瞬间变得斑驳而混杂，就像是用各色的颜料画好一幅画后，趁着颜料还未干涸之时，泼了一桶墨水进去然后疯狂舞动，把整个画面捯饬得一塌糊涂，各种颜色互相混合、黑与各种颜色相融，逐渐覆盖了一切。

    巨大的灰暗图案突然浮现在四面八方的虚空中，它们彼此相连就像一个巨大的蛛网，有数以千亿道能量丝线从它们边缘延伸而出，刺入了眼前的“涟漪屏障”里，像是一根根钉子，把它们钉死在“涟漪屏障”上，顺带彻底封锁了被它们笼罩的这方空间。与此同时，一股厚重到无法形容的混沌能量如泉涌般在这片蛛网空间的各个角落里迸发出来，概念级力量同时在内部和外部活动，在外部凝聚成一片更加巨大的无形帷幕，将这一整片虚空地域层层叠叠封锁起来！

    “嘿嘿嘿嘿……你们上当了……嘿嘿嘿嘿……”

    一阵不祥、阴冷、疯狂的嗤笑声忽然在他们的脑海里回响，那疯狂的笑声里，夹杂着穿透时光的沉重气息。那笑声那话语，仿佛它在布置这一道“陷阱”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得手了。与此同时，这片灰暗的“牢笼”整体都迸发出耀眼的能量之光，那些混沌图案、“钉子”全都传来了混沌的破坏气息，即将崩塌！

    在混沌的疯言疯语回响的一瞬间，云诺星当即扭过头对着那些混沌图案高举起一根中指，夹杂着能量爆发的怒骂声暴响虚空：“我艹你……！”

    他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轰出来，霜霜就把他搂进了怀里释放出所有力量，“冰霜”领域与“恒久冻土”毫无准备一口气冲了出来，然后又在刹那间缩到最小，只把他们四人包裹在内，意识小丫头与源空也死死将他护在中间，尽全力释放出所有力量进行防御！

    骤然爆发的混沌能量冲击只在一瞬间就淹没了他们四人的身影，撕碎了这片被封锁的虚空。

    …………

    蓝天白云的云海之间漂浮着一颗巨大的、浅蓝与深蓝不断变化的水球，直径估计有两十万里，正面看去，水球的最顶上位置漂着一座巨大的岛屿，有三分之二都埋在水里，这时候切一下视角从岛屿上看向四周，就是置身在一片浩瀚的大海上，云海与大海融为一体。

    岛屿上竖着一座座巨大的白色柱子，将岛屿的空间纵横切割成无数块区域，大部分地域都空无一物，只是一片草原、山脉罢了，唯有中心偏北的位置布置了一片巨大的建筑群——一座巨大的白色宫殿，环绕在周围的则是一座座小了好几号的建筑，光从体积上来说，有点农村包围城市那股味儿。

    那座白色大宫殿的背面，面对着湖泊的平台区域上，身穿宽松白色长袍，红色长发束成两条长长的马尾的女孩忽然睁开双眼，火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能量光泽。她仰起头看向远方，面前的云海随着她的凝视悄然散开一片，将那片蔚蓝的背景显露在面前，过了片刻，她遥望着蓝天的双眼里露出了疑惑。

    “嗯？居所的屏障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受到混沌能量攻击？现在距离时代之末还有一段时间，不应该。”

    在她自语的声音落下，刚站起来的时候，身旁便有几道身影接连浮现，让她也转过了注意力：“来得正好，刚想去通知你们：居所受到攻击了。”

    “要进入警戒状态吗？”

    川云挠了挠自己的中短发，沉下心感应了片刻，摇摇头：“暂时没有感应到后续的混沌能量，大概只是一次性的攻击……奇怪，现在这种时候忽然来一次强·混沌冲击似乎也做不了什么。试探么？感觉也不像。”

    “状态就不切换了，现在的居所腾不出闲余功夫去切换形态，再来回切换折腾几次……咱就可以谢罪了——前段时间交接棒的时候才‘咣啷’一声炸了，这时候吧……除非确认对面真的要强攻，不然别去理会。”

    他长舒一口气摇了摇头，看向缓缓走过来的红发女孩：“天琴，弦音姐那边的情况如何？”

    “半个小时前刚观察过一次，暂时还没有任何变化。”名为天琴的女孩轻摇了摇头，在回应的时候，红色的双眸还往那片湖泊下看了一眼，看着在湖底安然睡去的人，黛眉微蹙叹了一声，“现在居所的防御……如果混沌的力量真的打上门来，只靠弦音全力支撑未免太艰难了。”

    “居所的防御，整体防御力下降了百分之一，没有太大影响。”严欣检查了一圈，汇报了情况才对众人叹道，“没办法，按照约定好的情况，这一次，除了弦音姐，我们所有人都要在虚空动荡来临时进入深度沉睡状态，留下弦音姐看家。我们现在必须养精蓄锐，到时候才能放心交接棒。”

    “我知道。”天琴急促地应了一声，苦恼揪着自己的马尾扯了两下，蹙着柳眉思索了一阵后，眼中忽然浮现一丝焦急，“我还是去外头看看！”

    瞧见这急躁的家伙说走就走，川云急忙摁住她把她拉了回来，苦笑着连连摇头，头发都甩飞了：“别闹，现在我们出门就完犊子了。”

    “居所的情况已经远不如当年，沉淀了无数年的‘伤’一直无法修复，对‘它们’的压制效果也逐渐减弱。我能感应到‘它们’正在蠢蠢欲动，唔，不是，‘它们’大概已经活动过了——按照我们现在的情况，轮换着全力维持居所的力量，暂时还能让‘它们’没办法肆意妄为，但如果这时候忽然有一个人跑出去，那封印可能就……”

    “我知道！”天琴的声音再次变焦急了一些，使劲挠头满脸烦躁，还有点恼火，“可总得想办法知道外面的情况——每当临近虚空动荡降临的时间，‘它们’就会挣扎，想要强行撕裂封锁，在上个时代末，‘它们’就已经尝试从内部外部一起瓦解居所，虽然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五分钟‘它们’就被强制赶回去了，但也对居所的防御与封印造成了极大影响。现在，又临近了时代末的时间，万一这次‘它们’还能加大力度……这次时代末若是再受一轮强攻，又被虚空动荡破坏一轮……后面会发生什么完全无法想象。”

    “现在的情况有点像是坐以待毙，”严欣也深感疲惫叹了一声，“不管是我们还是封印地，自六十纪元过去后，情况就每况愈下，一个时代不如一个时代，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来看，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若是再等不来转机……”她偏头看向远方的天空，看那里的天空如涟漪一样轻轻震荡，再次长叹了一声，“就只能想办法拼了吧。”

    “拼……”天琴俏脸跳了一下，凝重的连连点头，“也只能拼了。”

    “对了，你们说的那位……还没有消息么？”

    “嗯？你说弦音姐她哥吗？”川云愣了愣，等到天琴确认后，这才摇着头苦叹，“虽然知道他现在就在众神界上，但是……他暂时还没苏醒，也不能强制唤醒他，那只会让他的状态变得更加糟糕。现在，只能等他一点点想起以前的事情了，等他灵魂完全苏醒后……嗯，那应该就是我们所等的转机。”

    “转机……等待……”天琴咂了咂嘴，“我们硬扛应该还能熬过这个时代，下个时代初将有一段喘息时间，等那时候我们再去众神界上看看他的情况吧，希望那个时候他还活着。就算他曾是传承者，但在灵魂还没苏醒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次的虚空动荡。”

    “啧。”她说着说着就狠蹙起眉头，双手环抱，烦躁得只觉得火烧心，一提起这些事儿就只感觉烦躁，起源能量都快燃烧起来了，“混沌……烦死人……烦……麻烦……火起来了。”

    “你冷静点。”严欣对她苦笑一声，“那么暴躁也没用，还没等到‘它们’有动作，先把自己给气疯了可不值。”

    “再等等吧，看看这一时代末的情况会如何发展……说不定，他过段时间就苏醒了呢。”

    “也只能这样了。”天琴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让怒意缓缓收敛，随后从神殿边缘跳了出去，留下一句话，“我下去陪陪弦音，顺便去湖里冷静一下。”

    “呃……冷静。”

    看着她下坠几秒才噗通一声溅起水花隐没在湖里，严欣表情微妙地变了几下，转过头与川云对视一阵，皆是无奈苦叹：现在的情况啊……糟糕到让人着急、无奈、上火。

    “川云，前一段时间似乎感应到虚空有变化，你感觉到没有？”

    “啊，你说的是那一次大环境规则的波动吗？倒是感应到了，而且……唔，应当是接近元始之境亦或是就是元始之境的人干的事儿——在大环境规则这面脆弱的‘墙体’上狠狠地推了一下，让那件事到来的时间缩短到只剩一百年。”

    “百年……哈啊，时代之末的放肆狂欢么？仅剩这一个纪元的时间，估计也做不了什么。”严欣表情古怪，幽幽地长叹一声，“话说，等大环境规则反弹后，居所的防御能修复吗？”

    川云摇了摇头：“唔，应该不能，居所受损的原因里，大环境规则的影响只占一成，剩下的九成，皆是与混沌、混沌潮汐、虚空动荡有关。这部分影响，必须从内到外完全翻修一趟才能做到，而在执行这部分大修复的时候，封印的力度会下降——现在没有这样做的条件。”

    “这样。”

    川云长舒一口气，转过头对其他人挥挥手：“都回去歇息吧，继续养精蓄锐——话说立那家伙呢？”

    “他啊。”严欣回想了几秒，“好像抽空折腾‘灵魂爆发’去了，‘灵魂爆发’最极限的那部分力量，他至今没弄出来。磨叽了好些年没露面，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川云忍不住瞄了她一眼，小声逼逼：“说得好像你的‘虚空’力量已经能释放出那部分极限力量了似的。”

    严欣甩了他一个白眼：“我就是个标准的二代，我能有什么办法，不如说自力更生从二代走到一代已经很不错了吧？相性这个问题卡了我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

    “呃我这个……”

    “再说，你‘心灵’的力量解决了么？”

    川云吐着舌头摊手：“跟立一样，就差最极限的那部分力量。”

    “我是没想到尊神们留下的能量映像里，居然少了与最终力量有关的那部分信息……按理来说尊神们应该不会这么粗心才是？”

    “也许是没想到吧？”严欣耸耸肩，转身慢慢走，“没想到需要坚持这么久，没想到世间已经过去如此漫长的时间，所以没有留下那部分。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另一个答案。”

    “哦，十来个纪元前你说的那个答案，‘不是没留下，而是不需要留下，又或是已经留下了只是我们“没看到”’。”

    “就是如此——无论是哪个都不好分辨，只能用时间慢慢磨。”

    他俩对视了一眼，皆是沮丧叹息：还是再想点办法折腾一下吧……哎，二代的命欸。其实不只是“二代”、“没有牵引”这两个原因，还有一个同样重要的原因：时间虽然过去了很久，但他们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沉睡和加固封印上，“干正事”的时间反而不算特别多。

    这个问题他们可没法子解决——时间少，自己的路上阻碍却不少……嗨呀，难度拉满。

    嘛，就算居所全员都是绝巅之境、起源之路走到尽头，估计也碾不过“它们”，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维持封印吧，一切事情，都静等一个契机、一个时机。

    “弦音姐她哥，尊神们……你们快回来呀，孩子要熬傻啦。”

    …………

    短暂的昏厥与失神，灵魂与精神好像脱离了身躯，失去控制飘荡在虚空中，随着虚空的流动被推向远处，这是回过神来的第一感觉；第二感觉是，浑身都不太好，灵魂似乎在那场混沌能量的爆发中被碾了一顿，有点破碎的倾向，现在是被打回了只剩下能量身躯的形态，差一点点就要回归纯能量形态了。

    以上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儿她便彻底苏醒，灵魂与起源力量一同翻涌，修复了能量身躯，随后猛然睁开双眼，下意识撑起了起源领域、秩序领域。

    “这是……什么地方？”

    映入眼中的，是虚空的黑暗与枯寂，遥远处有不少“星点”浮现，零散遍布在这片恒久不变的黑色背景里，虚空的“海浪”裹着与它们有关的信息从身上流淌而过，内蕴的信息被她捕捉到，让她识别出来，远方那片星点，是一片世界集团，以及更远处有诸多零零散散的世界光团，那边，是下位面的地域。

    霜霜不断切换视线对着四周远眺，片刻后忽然捂着脑袋晃了几下，紧蹙起柳眉：被混沌冲击炸得有点迷糊，灵魂与精神受创不轻。

    现在的位置……位于中位面与下位面的交界线上……居然被丢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见鬼，真见鬼。谁能想到居所的屏障上居然会埋有混沌概念体留下的陷阱——八成是“它们”埋在屏障上的，也不知道是用来对付她们的，还是说，是用来堵住居所的大门，不让他们出来。

    那道混沌能量爆发中蕴含着跨过久远时光的气息，也就是说，这颗“地雷”存在已久，那应该是为了对付居所里的人而留下的陷阱，然后，听小星星所说，弦音她们这一世出来活动过，所以，这颗“地雷”，应该只是做限制作用？又或者，是用于“摸奖”、“赌运气”——打中了有赚，打不中也没什么。

    “霜霜……！霜霜！呼，总算重新联系上了，你们飞得好远啊——你现在还好吧？”

    刚苏醒没多久，刚把发生的事儿捋清楚，就听到了源空急急忙忙的声音，听上去她们是全都分散了：“我没问题。小星星呢？”

    “大笨蛋不在你那边吗？”

    “没有……”霜霜应了一声，呆了片刻马上意识到她们都分散了，赶紧释放出灵魂的力量搜寻小星星的痕迹，也在灵魂传讯内找到他的灵魂种子，快速呼唤了几声，“小星星！能听到吗？”

    “不用喊了，我刚已经喊了几分钟。”源空连连对她摆手，示意她省点力气，“大笨蛋的灵魂印记还好，但是……我刚感应了一下，没有动静，灵魂传讯也联系不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切断了——混沌力量吗？”

    “那场混沌能量爆发摧毁了现场的一切痕迹，他的气息……分散，需要一段时间重新锁定他的踪迹。”意识小丫头的声音忽然传来，这次的声音带上了回音，似乎置身在一片空旷的空间里，“不过不用担心他的问题，我在最后用意识化身的身躯替他挡下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受创应该不严重。”

    “那你自己……”

    “没事，意识化身毁了而已，重塑就好，问题不大。”

    “毁……”源空与霜霜听了这话，脸颊都微微一跳：一言不合就炸掉了，完事了还来一句“问题不大”，这绝对是受某人的影响。

    源空懊恼地拍了拍额头：“真糟糕，出来一趟就把大笨蛋搞丢了，怎么和家里的大家交代啊……啧，大笨蛋啊大笨蛋，虚空第一事儿逼的特性时隔八十个纪元了都还在稳定生效！笨蛋！笨蛋！大笨蛋！啊啊啊啊！”

    意识小丫头叹了一声：“别喊了，再找找吧，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分散太远……按理来说。”

    “我现在还在重塑意识化身，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得等化身恢复了才能出去活动，搜寻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对了，我现在与你们之间建立了简单的联系，你们可以一边搜寻一边将信息反馈给我，约等于我也在现场寻找，能提供一些帮助——靠近到一定范围应该就能重新捕捉到我与他之间的联系。”

    霜霜忍不住补充了一些话：“可靠吗？小星星现在非常虚弱，连气息都跟着变弱了，我和他之间的联系也……”

    “他和‘我’之间的联系不会中断……嗯，你应该也一样。”意识小丫头点点头，“顶多只是受诸多方面影响而被削弱、覆盖、阻断；但，这部分阻拦效果有限，只要靠近到一定范围就能重新联系上。”

    “好吧，那我和源空先行去寻找，至于家里那边……”

    “我知道，暂时不会告诉他们，以免他们担心。”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