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8章看家很重要

    环境规则的变化就是一股浪潮，会将所有人都卷进浪潮里反复拍打、反复蹂躏、再反复盘个死去活来——说得有点严重，但是它的变化所带来的实际影响，也许比他所说要更严重一些：话语在现实面前，总是显得比较保守。

    以此时未完全稳定的众神界情况去判断现状，不难猜测出未来的走向：没过几年就会被守护势力全面接盘，接管整个众神界的事儿——好吧，这个跟环境规则变化无关，就算他没有把源初规则砸下去，未来也一定会是守护势力接管全众神界，以保持后花园的绝对安定，这样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踏上秩序的那场远征。

    还是说点别的。安姐姐和琉璃姐所想，应当也是位于中间这一层区域的绝大部分人所想——对思绪早已经在这个阶段站得很稳，有一段时间都不打算改变的那部分人来说，他们也许会显得更焦虑一些。当然，这中间也会有部分人依旧保持着以前的心态，天塌下来了都能保持不变。

    原本按照自己的计划，在自己所在的道路上优哉游哉往前走，一天接一天也不懈怠，日积月累，在后神阶的生命不出来逛该的时候，他们便是众神界明面上的顶层力量。自身生命层级走到此地步，受环境规则压制，往前的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而痛苦，但只要持之以恒，总有一天他们也能触及后神阶那个层级。此人生的“大目标”摆在眼前，为了配合，他们甚至连心态都自动转到“持之以恒”这个状态了，早已经习惯了放平心态一点点慢慢走，不慌不忙过着每一天……

    然后环境规则忽然“咣啷”一声说变就变，前方的大路由羊肠小道一下子豁然开朗，变得畅通无阻，让他们满脸懵逼——说实在的，刚把心态调节成“持之以恒、一步一步日积月累”的状态，还没等他们走到相应的位置呢，这条把他们挤得前胸贴后背的路毫无预兆就打开了，就……就很无辜，也很茫然。

    心态调节……这么说吧，也是一大堆情况，不是说想调就能调过来的。就好比他都已经念了好几天清心咒了不也是感觉……嘶……与此同理的其他人，哪怕只算极限的概率，也有不少数量。这群家伙多半会一边薅头发一边敲脑阔，然后龇牙咧嘴猛抽冷气在那里急得直跺脚，可能还会抱怨两句：或是抱怨自己；或是抱怨这个世界。

    总之吧，对心态等已经定型得比较牢固的人来说，这码事儿就必须得花点时间花点精力去应对；对心态等一直保持着“奋发图强不断冲刺”的人来说，那这个大路忽然敞开简直就是正中下怀，他们可以借此冲刺得更远，是真正的“畅通无阻”。

    历史上众多的后来居上者都是逮着前者在那里“磨磨唧唧”的时候，出乎意料跑快两步一脚给他们奔下去的……呃，差不多个意思。

    “但是，具体情况还是要看具体事实来定。”云诺星抿了口茶打断了自己漫长的述说，然后抬眼看向面前的四个女孩，“以众神界未来的发展情况来看，变回曾经大一统的模样是必然事件——此身之意志只允许此唯一的结果。”

    “神界是当年秩序战士们的后裔在执掌，那里本就是团结一心的状态，到时候也可以带着众神界现阶段这一群不成器的‘兄弟姐妹’进入此状态。至于魔界，现在已经是偃旗息鼓握手言和了，但距离消除芥蒂、冰释前嫌的程度还有老远老远一段距离，这个得两界的人共同努力才行——几十个纪元的累累血债，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完全清除……哎。”

    “不管如何，未来必将一统，我说的。”

    “当抵达那一阶段之后，往后的阶段也会渐渐走到如以往万众一心的程度，然后……”他顿了一下，挠挠头，“不过那已经是好久以后的事儿了……也许是半个纪元后的程度？”

    紫言她们：“……”一开口就半个纪元吗？

    “那之后，整个世界都会迈入另一个更高的层面。其他世界在此阶段是怎样的情况先不慌说，只说众神界……”云诺星发出一声轻叹，“几乎必然会踏上秩序与混沌的战场。原因也很简单：这就是起源天神所造的世界；而众神界与此身的意志都恨不得把混沌给拆了；混沌又频频过来撩骚我们——这一堆条件砸下来，不把它们往死里打是不可能……哦扯偏了。”

    “我是想说，在众神界意志的影响与暗示下，整个世界都踏上此战场是必然的结果，内部生命受此暗示，不一定说就会立刻表示要冲上战场大杀特杀，但也一定会留有此印象，行事决策等也会受其影响稍稍偏斜——就当做是加了一点点概率吧。”

    琉璃姐迷糊着伸出手摁着他额头制止了他絮絮不止的话语，苦笑道：“所以，你想说的到底是……”

    “呃。”云诺星呃了一声挠了挠脸颊，“所以，我要说的是，往后的众神界会变得偏向于平静，你们犯不着焦虑焦急忙着往前走什么的，继续顺着自己所思所想一步步往前就是。你们就算再急什么，也得等你们度过一段稍微漫长的时间走到元始之境才能急……唔，大概一个纪元时间？也许不用……不管了，总之就以一个纪元为标准吧！”

    紫言四人：“……”这会儿是以纪元为单位了吗？

    “总之啊，往后的路还长着，不用那么快就感到焦虑，”云诺星浅笑一声，“现在还有我们支撑在最前面，以后还有更多人一同走在前面撑起前路。你们要做的，就是顺应自己的内心想法，尽力走到自己所能抵达的位置，然后去做自己要做的事。”

    “有你们参与的‘未来’还在很久很久以后，所以，什么都不用着急，现在，只需要心无杂念慢慢往前走就可以了。”

    他笑了笑，拽了拽把他整个人都埋进去的“毛绒毯子”，笑容忽然发苦：“……那个，安姐姐，尾巴稍稍松一下呗？要勒死了……”

    安乐心怔了一下，讪笑着把缠在他身上的几条尾巴给收了回去：“……呃，紧张的时候下意识想缠着什么。”

    云诺星咧咧嘴，站起来在四周踱步：“总之，看你们现在情况还好就行了。嗯，我只是来看看的而已，不用在意我，过会儿就开溜。”

    在九神殿空间里转转，也算是在看情况吧，看看世界改变后的各种情况，看看，站在各个位置的生命，现在都是怎样的状态。目前来说暂时还相安无事，毕竟是众神界，就算隔了几十个纪元，这会儿的人也依旧是人均神经大条的程度，对啥新鲜事儿一惊一乍的概率比较低——前几天的动静闹得确实挺大，好像也是有过提醒，所以并没有引发特别巨大的影响。察觉不到具体变化的人，估计会把那件事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谈时不时说两句吧。

    从雪原的院子里离开的时候，安姐姐和琉璃姐看上去都放松了许些，只从表情来看，心里应该还转悠着那一大堆复复杂杂又麻麻烦烦的事情——正常情况，如此巨大的变化，与自身息息相关，与自身未来之路有关，哪可能一下就能想完的——不过看上去轻松了一些就行了，这样，就不用担心她们会因为想岔而进入别的奇怪状态了。

    嘶，要这么说的话，世间剧变对众神界的亿万生命而言……而言……言……在众神界从表面到内部都完完全全安定之前，剧烈变化的阶段指定要催生一大堆又复杂又矛盾的家伙，保不准过两天就有异想天开以为世界药丸的家伙在那里嗷嗷大喊……

    他是不是得提前把床位给备好？

    啊，金姐姐差不多也该醒来了，就跟她吱一声吧，让她派人提前准备好床位，还得准备一部分特殊行动人员专门处理这码事，而且战斗力得有保证，免得到时候收容失败。

    领着紫言和彩霞多逛了一阵回到了金神殿，正好看到金姐姐已经醒了过来坐在顶上开始处理事务了，希叆、芯儿和元羲他们也都恢复了正常活动，在这里帮着忙碌——影子，看着，有点当年那一大家子的影子……扎心……胃不舒服……

    “金姐姐。”紫言习惯性小跑过去帮着整理散落在桌上的大堆纸张和能量球，她靠近的时候看了金姐姐一眼，忽然一惊，“金姐姐到后神阶了？”

    “啊……是啊……怪意外的，没想到能一举跃上后神阶。”金姐姐抬起头回应，脸色看上去非常勉强，残留着深沉的忧虑。她见到小星星靠近，急忙从沙发上蹦起来：“小星星你快给我看一下，我这后神阶是不是……有问题？”

    “问题？”云诺星不解蹙起眉头，绕着金姐姐转了一圈，用能量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随后连连摇头，“除了个人道路的细节问题之外，本身生命层级并不存在可以称为‘病症’的问题——怎么忽然这样问？”

    “这不是因为……规则变动以至于忽然……初神阶顶峰的‘千重百转’，我在这一境界上还要多待一段时间才对……嗯，按理来说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金姐姐忧心忡忡把手里的资料丢在桌上，疑神疑鬼往身上拍来拍去，“总感觉是搞错了什么才忽然……跑到这一个层级来了。而且还没被雷劈——踏上后神阶都要被雷劈几顿的啊，为什么我……不对，不只是我，我们所有人都没被雷劈。”

    “就这事儿啊。”云诺星算是知道她为什么摆着这个表情了，顿时松了一口气随便应了一声。结果他这句话脱口而出后，就看到大伙儿统统都用紧张不解的目光盯着他，让他也不由得呃了一声，倒是没想到他们都这么担心这件事：“这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和麻烦，听我慢慢说你们就知道了。”

    “对了，老实说吧，黑暗时代没有‘千重百转’这一个境界。”

    顶上的众人全都一怔，魔魇顿时就大跨步带着跨栏的架势迈过沙发朝着他冲了过来：“老老老老老板！这是怎么回事？！黑暗时代竟然没这个境界吗？！”

    “啊，确实没有。”云诺星坐下来，扫开桌上的大堆纸张、能量球等，掏出茶具泡了一壶茶，一边倒茶一边说道，“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境界，这一份‘生命层级体系’，你们有没有想过是出自谁的手？”

    “咳咳……当然，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神话时代就已经存在了咳咳，我这么说只是开个头而已。”他淡定抿了一口茶，继续道，“这个‘生命层级体系’，以我那么多年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它其实并不是固定不变的东西，就好像刚刚说的情况一样。”

    “至于初神阶顶峰的‘千重百转’这一境界……嗯，我好像看出点苗头了，不过，这个话题要放在下面说，我先从开头说起。”

    “说到‘被雷劈’这码事儿……”他抬眼看向聚过来准备听课的大伙儿，“说到底，你们知道所谓的‘天劫’是啥吗？”

    “呃这个……”魔魇满脸茫然使劲挠头，“天地之力？”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不是说用来揍你的能量，而是说这一事物存在的本质：它是什么？”

    “应该是规则的力量吧……用以施加压制的规则力量，阻拦已经达到一定境界的生命，让他们没办法继续往前走。”水殿主捏着下巴轻声念叨，“也可以说是封锁，不过不是完全堵死前路的封锁。”

    “因何而来的‘压制’和‘封锁’？”

    “这……”水殿主愣了一阵，苦想了一会摇摇头，“不是……很清楚。”

    “其实这个答案之前提过。”云诺星放下茶杯，双腿交叠抱着膝盖看向大伙儿，“这几天的变化都还历历在目，你们……啊，看你们这表情应该都反应过来了。把你们现在所想的整理得整齐有逻辑一些，就是刚刚这个问题的答案。”

    “规则概念层的损坏、缺失，便是天然的‘规则压制’和‘规则封锁’。当然，按照之前那种情况来说，本身也有分很多种划分的，就比如……”他想了一下，点点头，“天神之境前的‘规则封锁’算是警告——一次警告、两次警告、三次警告，一直警告下去，让你知道脑袋上有个东西在关注你。若是踏入天神之境后还折腾了什么要命的事情，那就不是警告而是‘制裁’了。”

    “一雷下去让你连渣都剩不下来——甭提什么天神巅峰什么特殊的，不到本源之境，统统都该埋了埋、该扬就扬了。正儿八经的规则与概念的‘抹杀’，是绝对性的‘制裁’，而且是精准‘制裁’，不打别的就往你灵魂上打，除非自身的规则概念能遭得住当前世界的折腾，不然都会变成一抔灰。

    “嘛，不过正常情况也遇不上这码事就是了，刚刚所说的‘要命的事情’是需要影响到这个世界的安全稳定才会触发的，而且现在众神界的规则概念层已经修好了，这事儿已经不会发生了，所以……你们也不用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这还没打雷呢。”

    看到大伙儿缩成一团一脸后怕，他忍不住苦笑。等大伙儿恢复正常了，他才继续道：“本来，因环境规则损坏而造成的‘规则压制’、‘规则封锁’，就是世界本身担心你影响到它的‘安全稳定’才会做出的事情——说白了就是担心那群生命层级够高的家伙拆了这个世界，所以，能挡就挡一挡，只要‘能拆了这个世界的生命’数量比较少，它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除了环境规则损坏而形成的‘规则压制’，也有别的情况会引起‘规则压制’，最常见的就比如……本身规则概念层的强度抵达上限，或是，生命层级偏高的生命过多，‘存在量’占据量巨大，世界本身觉得自己指定是‘扛不住’这些家伙的存在了，就会开始阻拦——只处于‘开始阻拦’的阶段，说明是在预防，一般这个时候‘压制、封锁’的力量都不会特别强，不会把人往死里劈；等真的到了‘想都别想’的阶段时，甭管是谁，都绝对没法踏上那个层级，因为当前居住的环境规则不允许，即是说，条件不充足。那个时候、那个状态，再怎么费劲也没用。”

    大伙儿一脸晕乎对视着，忍不住敲着脑袋稍稍放空脑子：感觉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儿。

    “即是说……”水殿主思索了一阵说出了自己所想，“世界本身是一个容器，存在一个‘容量’，‘容量’会随它自身的情况变动而发生变化，会增加也会减少。当‘容量’达到比较紧张的地步时，就会发出警告，即是‘规则压制’；当有生命要撼动‘容器’的安全时，它就会予以排除……”

    “世界是一个精密而脆弱的造物，由它自发而动做出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确保这个世界可以延续下去而已。”云诺星浅笑着点点头，“你说出了大致的表象情况，更深入的暂时可以不说。”

    “所以……”金姐姐的脑子慢了半拍但也反应过来了，“现在，因为规则概念层已经被修复好了，所有的‘规则压制’均已经不存在了？就不会被雷劈了？”

    “对啊。”云诺星点点头，“你看我前几天踏上元始之境的时候也没半点动静嘛，安安静静的，就跟喝白开水一样——动静再大点，再怎么花里胡哨也就是把水往肚子里塞。”

    紫夜呆然片刻：“你上次不还说此生无望……怎么忽然就可以了？”

    “因为上次和你们说的时候是没完全觉醒的时候，所以条件欠缺；现在是完完全全苏醒了，条件允许。”云诺星耸了耸肩，“中间有近九个纪元的历程差距，哪可能一样。”

    金姐姐上上下下对着他扫了一顿，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蛋，捏了两下又拉了一下，随后微微蹙眉：“元始之境……感觉没什么两样，没啥变化。”

    “那是因为现在是完全收敛的状态，肯定看不出什么，等真正全力全开的时候就知道了。”云诺星咧咧嘴，摆摆手继续泡茶，“那接下来，就是刚刚和你说的‘千重百转’的问题。”

    “我稍稍确认了一下本质情况，‘千重百转’应当是……在众神界对所有生命进行‘阻拦’的过程中诞生出来的一个‘适应阶段’，也就是说，是它留下的最后一条小路，只不过有人给它取了个名字而已。”

    “众神界留下的小路？”金姐姐很是激动站了起来，“走过这条路应该有特别的好处吧？”

    “……不，这就是一条事倍功半的小路而已，意图就是拦着你们，让你们必须花更多的力气才能达到后神阶，说白了就是‘规则压制’的另一种形态。”

    大伙儿：“……”毕……毕竟是“规则压制”的阶段……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就是听着很心塞啊。

    云诺星抿了口茶，沉吟片刻整理好语言：“整个‘千重百转’阶段，表象就是让你们进行一系列的‘压缩’、‘重塑’以达到质变的目的，此举的本质，其实是为了让你们可以顺利接触、掌握规则力量——初神阶顶峰的境界虽然能用规则之力，但都只是借用的程度而已，‘自身’这一个载体可没法容下太多的规则力量。也可以说，整个‘千重百转’阶段，就是为了让‘自身’这个载体可以顺利接触、掌握、承载规则力量。”

    “可是这样的话……”水殿主不解看着他，“若是为了适应更大量的规则力量，这个境界就有存在的必要啊，为什么会消失？”

    “这个就要与刚刚所说的那部分内容联系起来了。”云诺星对她挑了下眉，戏谑道，“哎呀，我以为你能给出表象答案应该也能理解这部分问题呢。”

    水殿主干笑缩了缩脖子。

    “其实原因很简单，”他收回目光，干咳一声，“因为之前的众神界是处于‘规则压制’阶段——众神界本身的规则力量都在阻止你们踏入后神阶了，你觉得那部分规则力量还会安心让你接触、适应、掌握么？”

    金姐姐脸颊一抽，立刻明白：“不反过来抽我们一巴掌已经算和善了……对吧？”

    “就是如此——‘千重百转’，它是众神界阻拦所有生命踏入后神阶的一道结实壁垒，是刁难，是一个天坑。”

    云诺星抿了口茶长舒一口气：“而现在，众神界的‘规则压制’已经完全消失，这一道壁垒不会再拦着你们，规则的力量也不会再出现抗拒与对抗的情况。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已经可以很顺利接触、熟悉规则力量了，如此一来，‘千重百转’这个境界，就成了‘无效境界’。”

    “众神界在异常情况下诞生的‘产物’，自然也会在它恢复正常后马上消失。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初神阶顶峰只需要条件合适，只需要过了禁封时间，就能踏入后神阶，不需要再经历那‘一千份’、‘一百份’的折磨。”

    “哦对了，禁封也是因为‘规则压制’的存在而诞生的哦，这个以前说过一次。现在，众神界的环境规则已经修复，禁封的持续时间也因此而缩短；但是，除了世界本身的环境规则外，还有一个‘虚空大环境规则’存在——即是来自虚空这一个层面的规则压制——它也会影响到禁封这个东西。”

    金姐姐深吸一口气，用手背捂着额头，满脸疲惫仰头瘫在了沙发上：“怎么这么多麻烦东西……这不约等于是有两重压制嘛，一重来自世界本身，一重是虚空本身……”

    云诺星咧咧嘴，继续道：“以这一时代的大环境规则来看，生命层级的‘界限’应该存在于后神阶第三境，即是说，从第三境开始，压制一下子就变得很严重，天神之境则濒临卡死，再无法往前走，就像之前的众神界一样——说个例子就说源空吧，那丫头元始巅峰七转到八转这中间，禁封卡了二十个纪元那么久，整个阶段爬上去还要四十二个纪元。”

    大伙儿满脸惊悚：这一来二去就没了六十个纪元啊！？这见鬼的禁封也太要命了吧？！

    “源初规则恢复后，她就能顺利走到巅峰八转了。至于后续，恢复到常态后是什么情况就不是很清楚了。”

    “环境规则上的事儿就是这样，动辄就影响整个世界的亿万生命，虚空大环境规则更是这之中最麻烦的。之前提了很多次的还有一百年，就是虚空大环境规则的反弹——百年之期到来之时，整个秩序虚空都将沸腾，亿万世界都将迎来与这几天一样的情况，到那时……”

    元羲听到这里猛地抬头，好像想到了什么：“小星星，你让我们抢跑一百年时间，还常常说出让谁谁谁‘看家’莫非就是……”

    云诺星表情古怪看着他，表情有点小微妙：“黑暗时代，从四十纪元开始，有几个纪元的时期……众神界与古皇界一直深受外来者侵袭……算上后续的清算与远征，战争持续了差不多十个纪元那么久……”

    他长舒了一口气双手环抱：“所以……明白了吧？敌人，可不一定就只有对岸的那群神经病啊……同是秩序的‘自家人’，同室操戈的情况可从来都没少，黑暗时代的时候就已经持续了快十个纪元，而太上古时代中期，也一样发生过。”

    “所以，‘看家’很重要，众神界这个秩序的后花园，必须要保持安宁，这样，我才能无所顾虑踏上秩序的那一趟旅途。”

    他顿了一下翻了个白眼：“不把家里事搞定，不布置好防御，等到时候远征回来，看到众神界早已经被一把火烧干净了，那我上哪哭去？”

    大伙儿：“……”这事儿吧，就非常真实……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