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7章无法停息

    黑暗时代的大梦结束，那场梦境里的一切，却并非幻想中的不真实存在，它们随着他的苏醒从梦境里“跳出来”了，如影随形跟着他一同来到了一百三十九纪元的此时此刻……他知道，那是他永恒无法摆脱的宿命。

    他是……众神界观察者、源初的意志、起源一系“毁灭”的传承者，此身，还有很多事要做，暂时来看，是永远也没办法停息……玛德，果然自打上了贼船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呆子，说句人话。”曲映仙赶紧蹦出来对他咧嘴示威。得知眼前人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人后，她就放松了许多：虽然刚刚被那气势吓到尖叫有些失态，但应该没人看到。

    “都是人话，只是因为认知缺失，暂时无法对接上而已。”云诺星又叹了一声，盯着手心那团闪耀着斑斓光泽的能量球，又搓了片刻后就将它丢给了壁垒意识，“众神界规则概念层的修复工作就交给你了，优先扫除混沌潮汐的影响，其他的，慢慢收拾——对了，顺便找找那睡迷糊的家伙跑哪去了，找到它，处理速度会快很多。”

    壁垒意识应了一声便飘然离去——它其实算是他的一个镜像，是一个纯功能型的镜像，就是缺失了攻击拉满的特性，除此之外，替他办点事还是可以的。当他“回忆”起有关的一切之后，镜像也自然就知道了那一切，去忙活那些事儿也不成问题。

    现在啊，是严重的人手不足，已经到了需要弄出几个自己来忙活的程度了……惹，算了，镜像没那么好弄。

    安排好一些事，他这才重新看向迷迷糊糊的大伙儿，慢慢说道：“此间事很长，需要费很多功夫才能给你们说完，你们也需要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听完这部分信息——概念的限制，以你们现在的生命层级来说，还不能一次性获取太多有关那些事的……”

    “嘛，总之我挑着点可以说的，慢慢说一阵子吧。”

    有关起源的一切，有关秩序与混沌的一切……嗯，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其他人说起这个巨大的话题了，每每费尽口舌说完后，他就顾着喝水，其他人顾着敲发昏的脑阔。

    不过这次还有个小麻烦：这个时候的大家，生命层级普遍……偏低，能不能接受和承受那么多信息都是个问题——有关起源与混沌的一切，都是铭刻在虚空的规则概念层里的信息，一下子接受太多会对生命个体造成影响，这是其一；其二是，他还没和曾经的大伙儿探讨过，若是偏低生命层级的生命知晓了这些事会如何……是的完全没说过。

    理论上来说只是知道的话应该没什么大影响，所以，慢慢说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而且，现在也不急着一口气把所有事情和他们说清楚，一点点慢慢说，用上一些年让他们知道清楚就行，等到了恰当的阶段时，再让他们清楚明白个中的细节，至于现在，只需要和他们说一些大概的轮廓就行了。

    “哈……简而言之，在这个大元界的‘大舞台’上，有两伙神经……咳嗯，有两伙‘人’，生来敌对，只要见了面就会发神经对抽……呃，触发敌对效果开始战斗。然后这一仗一共打了几百个纪元……在神话时代末他们携手退场后，将战斗交给了彼此的代行者们……然后继续干仗？”金姐姐听完小星星这粗糙的交代，再给整理了一下就成了上面这话，完事了她脸颊抽了两下盯着他，“这么简洁的说明真的……没问题吗？这连轮廓都没画完吧？”

    “主要是此事牵扯太大太大，大致的说法只会特别简洁——说是涉及到整个大元界，但主舞台也就是八元界里面，事关秩序与混沌……”云诺星挠着桌子，看到大伙儿都似懂非懂半懵逼的模样，轻叹一声，“那我再说一句话让你们的了解程度更进一步吧——高阶元始的生命在那场战争里，就是小兵而已。”

    “元……元始……”元羲一脸白加绿，绿得犯恶心，“你说的是天神之境往后的那个传说中的层级？”

    “传说中……”云诺星听到这话也感觉怪怪的：对现在被混沌潮汐给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秩序来说，本源境界、元始境界……嘛，确实就是传说中的存在。

    “行吧，对于你们而言确实算是传说中，毕竟没亲眼见过。”他干巴巴应了一声，眼珠往上转，不由得回想起了……呃，大伙儿在众神界上卖艺杂耍的日子……那真是……一群高阶元始、巅峰元始搓着能推平整个众神界的能量当球来扔……一旦想到这画面，他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他们往“传说中”这仨字身上扯。

    他拎着勺子在没加什么东西的杯子里下意识搅拌：“但是，高阶元始、元始巅峰、元始绝巅，也不过是战场上的一部分而已，一不留神，就会被无尽的能量洪流给吞噬，最后连残渣都剩不下来。”

    金姐姐沉吟半晌，脸色凝重：“那，据你之前所说，那两伙人，其中有一伙人，就是存在于众神界边边角角信息里的，起源天神他们？”

    “一代大天神他们吗？”元羲双手环抱不住晃着脑袋，“听上去也足够……呃？不是么？”

    “不对哦。”云诺星连连摇头，“起源天神是起源天神，众神界里传的‘一代大天神’是……另一部分。”

    众人：“哈？”另一部分是什么鬼另一部分？

    “我对比了一下详细信息后才算是比较肯定了这部分情况。”云诺星淡定抿了口茶，轻舒一口气，“众神界上流传的‘一代’的信息啊，指的，应该是文姐姐她们吧——起源一系的一代传承者们。”

    “文姐姐她们是在众神界上活动过的，而且活动时间不短，但，起源天神他们……”他想了一下，决定如是说道，“一群宅家派，不是宅在起源大陆里，就是冲到混沌虚空去干仗的。虽然神话时代的虚空，只要是个秩序生命基本都知道他们的存在，但，他们基本没怎么露过面，也没怎么在众神界上活动过。”

    “综上所述，众神界里流传下来的那一大堆有关‘一代大天神’等的信息不大可能与起源天神他们有关。再对比对比信息里那些……传来传去有点歪的信息，我觉得指的应该是一代传承者们——在凡人与生命层级不高的人眼里，一代们……不，哪怕是二代的燧风他们，也能担得起‘神灵’这一象征意义或具体实际意义的身份，只不过，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只专注于干自己的事情而已。”

    “高位生命，尤其是起源一系的我们，鲜少会插手凡世间的事情。嘛，也是多种多样的原因吧，不插手主要就是为了保护每个世界各自的发展可能性，当然，特殊情况除外。”他放下茶壶，指了指地下，“就比如众神界，这由起源天神他们共同制造的世界，本身，也算是‘范围内’的世界，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怎么管过众神界上的事情——神话时代管过众神界事儿的是文姐姐她们；黑暗时代，则是我和辉——至于另一种情况么，那就是非常规的必须插手的情况咯，例子么，众神界上也有……对，就是你们刚刚还在打的那一坨坨掉渣的玩意儿。”

    “文姐姐……”紫言捏着下巴轻呢喃这名字，“就是你提到的，起源的传承者？”

    “嗯，她是一代的大姐，也是，新生纪元后最早的一代传承者。”云诺星说着说着就目露感慨的光芒，忍不住看向了虚空，看向……不知道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文姐姐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呢？还有洛缨以及艾鸿云他们……哎……甚至还有一部分一代，仍在轮回路里……哎。

    金姐姐处理了半天信息，好半晌后才哦了一声：“那……另一伙人，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起源天神的敌人？——那种人物也会有敌人吗？”

    “有啊，还不少。”一提到那一坨坨墨水，云诺星脸色就黑了，整个人一只手搁在桌上，另一只手撑着额头一脸绿，“一群要命的、要死的、皮糙肉厚的、恶心的、折磨人的……鬼东西神经病。”

    “……你怎么说得那么清楚，好像你见过似的。”

    云诺星抬头一脸绿看着她：“我那哪是见过啊……我都跟它们互殴了好几次了，每次不把我打到裂开不算数的。”

    众人：“……”总感觉这之中的信息含量极大，最好不要深究，不然指定要出大事。

    “起源一系的使命就是和那群鬼东西互碾啊，无论是起源一系还是我们起源传承者一系都是如此。”云诺星苦着脸长叹，“神话时代，是起源天神和那群墨水干仗吃了败仗落下了帷幕；黑暗时代，是我们起源的代行者，与勉强算是那群墨水的代行者干仗……打了个平手落下帷幕。”

    “那那那，呆子，既然你是那传说中的起源一系的人……”某收集癖发作的曲丫头嬉皮笑脸凑过来看着他，“就是，有没有……那什么……能用的东西？类似于功法啊之类的东西啊……”

    “没有。”云诺星瞥了她一眼，“具体来说，所有能用的东西都在上次回来的时候给你们放下了。那一大堆东西里面，涵盖了从你们现在的境界一直到轮回境第五境的所有东西。”

    曲映仙一怔：“可那不是还有俩境界么？”

    “从本源之境开始，道路就发生变化了。”云诺星看了她一会，坐直了，十指交叉叠放在桌子上摆出认真严肃的表情，“正好，也给你们具体说说后面的路——踏入本源境界开始，以往的一切都将‘凝聚’，变成一级‘阶梯’，此阶梯，代表了自身生命历程的一切，代表了自身本源本质的一切，后续，也将以此‘阶梯’为基础来开启下一阶段的道路，那一级‘阶梯’，就是这一阶段的开始。至于往后的‘阶梯’该怎么铸造，该铸造成什么样子，全看你们自己。”

    他喝了一口茶换了句话：“就是那句老话，‘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差不多个意思。”

    “不过，这其实是应对绝大部分本源本质属于‘正常范畴’的生命的说法，要特殊一点的……”云诺星偏头看向一边听课一边挪着椅子朝他越靠越近的俩银光闪闪的丫头，“比如希叆希芸你们——本源生命的本源本质不属于‘正常’，有自己独特的衡量方法，这些，以后再和你们说。”

    “所有人的本源本质之路都不一样——每个个体生命的生命历程不同，也就促成了本源本质之路的不同——所以，那些‘规律的’、‘有迹可循’的东西，只到第五境天神之境就结束了，往后的本源之境与元始之境，全得靠自己一步步摸索着走过去，没有任何捷径，也没有任何轻松的方法。所有人，都得在时间里经历漫长的沉淀，唯有此，才能得出属于自己的答案。”

    “这些话留给你们打个底，现在还用不上，不过以后会用得上。”

    “以后？”魔魇打了个寒颤，一脸不可思议看着老板，“老板啊，你不会要我们以后踏上本源之境什么的吧？那也太……遥远……不，简直想不来。”

    “没什么想不来和遥远不遥远的。”云诺星轻叹一声，“未来大环境规则会发生转变，以往消逝的道路统统都会拂去掩盖自身的尘沙在虚空中重现——说句人话：未来百年那个时间过后，虚空大环境规则将会回到神话时代的那一地步，也就是说，本源之境与元始之境等，都会逐一出现。”

    “不过，这个时代……唔，一百三十九纪元末，就算加班加点拼上劲儿……唔不，估计也搞不定，应该也诞生不了新的元始之境，不过出一小部分本源之境还是可以的——众神界的规则会在我的干涉下进入另一个状态，比神话时代的大环境规则还要强一些，所以，你们也有希望，嗯，没错。一个纪元内从零开始迈入本源之境，绝对可以，我说的。”

    大伙儿：“……”一个纪元内直奔本源之境什么的……要命，听着就要命。

    紫夜听了半天，看到场面暂时安静下来，便放下了手心里盘着的火，赶紧道：“话题结束了？那我找你说点奇怪的问题：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很奇怪的感觉，这股感觉好像在影响我，你知不知道点……”

    云诺星脸色骤然一变，猛地想起几件要命的事情，即刻就弹起来，拎起墟冥剑抬手就戳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灵魂与墟冥剑接触的地方频频爆发能量闪光。

    大伙儿见到他这个动作都吓得蹦了起来，还没等他们说话，就看到他把墟冥剑取了出来，然后又一爪子掏进了肚子里，把此前搁在身上的神焰等都给摸了出来丢在了紫夜身上，又一爪子掏进了肚子里，继续捣鼓了一阵，切断各种各样的联系……

    凤儿、小白和小青这时脸色都跟着一变，前者急忙凑到他身旁，不解抓着他胳膊：“星星……为什么……？”

    “你把灵魂缔约给切了是想咋滴？”小白也不解歪头皱眉。

    “啊，你们先别急，别胡思乱想，等我给你们把事儿说清楚——这是有必要的举动。”等检查好自己的情况，确认那些东西该拔出来的都拔了，该切断的都切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看向紫夜，“那些东西只能你收着了，把你搁我身上，你迟早会受到影响……倒不如说，你刚刚差点儿就受到了我的‘侵蚀’，所以得摘出去。”

    “包括青凰……唔嗯……唔……包括凤儿你们的缔约也是。继续留在身上，你们会受到我的本质的极大影响，是远比你们所想要严重不知道多少倍的影响，所以，得在你们受影响之前，把与我的直接联系给摘干净。”

    “你的，本质？”紫夜紧皱柳眉，看他严肃到不似开玩笑的模样，便也按捺住了心里的那部分不解，“你是说，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了？”

    “对，已经知道了。”云诺星挠着头叹息，拉着凤儿坐下来，一脸严肃对好奇至极的大伙儿淡定开口，“听说过‘类虚无与源初衍生物’么？”

    大伙儿：“哈？”

    “这怎么可能听过啊！这一听就知道不是我们的常用语言好吧？明摆着是你们‘那边’的说法啊！”金姐姐龇牙咧嘴骂骂咧咧拍案而起，“老实点，说点人话！——你到底是个啥？”

    “首先，我不是人。”云诺星一脸严肃，一边点头一边解释，“其次，我这个个体和人也沾不上关系——我的意思是，我从始至终都不是‘人族’这一个种族。”

    “‘类虚无与源初衍生物’是起源天神他们一开始给我的定义，后来随着不断加深了解与不断深入探究，最终确定了，我是‘源初的造物’……”

    后续又费大劲儿说起了虚空、虚无以及源初这三个东西，又说起了和起源天神折腾这件事的各种情况，等到说完这一大堆话了，茶壶里的水都空了五次了。

    云诺星吨吨吨灌了一口水，长舒一口气：“具体来说，就是如此。”

    “哈……”大伙儿一脸懵：源初的……什么的……呃……这虚无缥缈的……有点……头疼，脑阔疼。

    “光说可能没有具体的感受，你们可以直接看看。”云诺星放下茶杯，抬起右手微微捏紧手掌进入了源初形态，顺带也是与源初进行一次深度相融，看看此时代的源初的情况。

    “呃，看上去……”曲映仙绕着他转了转，撩起他的头发甩了两下，“就是染了个发，然后……往手上抹了个涂层什么的……然后没啦？”

    “不，不止如此。”金姐姐赶紧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小星星，“我看到一点点……一点点微弱的痕迹，但是不好判断——我猜，没到一定境界应该看不明白个中的缘由吧？”

    云诺星呆然片刻，歪歪头：“这样吗？”

    “……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啊？”

    “……这个因为没有先例啊。”云诺星挠挠头苦笑，“我那个时间段，身旁的人基本都是元始巅峰之境的，巅峰四转往上，最高八转——对面有个死鬼强行给自己整到了元始绝巅之境，我也没来得及把个中的差异摸清楚就把他往死里打了……咳咳，扯得有点远。”

    “我想说的是，那段时间我身旁的那群人，对源初的理解也很浅薄，没办法深入探讨和说点什么，但总归是能看出异常与不同之处。听你们说‘不好判断’这个结果，还真是第一次。”

    云诺星双手交叠抵着下巴，一脸严肃：“这样吗，原来生命层级过低看不出来啊？对源初的奇怪认知又增加了。”

    众人：“……”总感觉这一段话里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微妙内容。

    “那行吧我直接说个答案吧——刚刚说的源初环境，对现界空间的一切存在物存在着天然的‘排斥’效果，现界空间的东西跑到源初环境去，会二话不说被它扇一耳光，炸到死去活来——我是源初的意志，以我自身意志可以完全收敛那种‘排斥’情况，但，若是用灵魂与我的灵魂直接连接，那约等于是把灵魂无防备泡进源初环境里了，无论我怎么压制自身，那也多少会受到影响。从未接触过源初的你们，直接接触源初……唔，说句老实话，估计，结果不会比死好到哪里去。”

    “这就是刚刚匆匆解除所有联系的原因？”紫夜恍然应了一声，明白了过来，“说起来，从你身上离开后，感觉……那股异常压抑的感觉就消失了，舒畅了很多。”

    “你看，这情况就表现出来了。”云诺星耸耸肩，淡然道，“在你们能承受住源初之前，在你们彻底适应了源初之前……那什么，与我本体接触倒没什么，但，建议你们别用灵魂碰我的灵魂。”他顿了一下，翻了个白眼，“不然要出大事。”

    “闲话暂时先说到这里吧，你们听的东西也多了，估计要费点时间费点脑子整理一下。”他慢吞吞站起来，挥手在一旁的空间拉开传送门朝前走去，“至于剩下的，更加大量的内容，就留待以后慢慢说吧。起源与混沌那部分复杂的，贴近根源的事情，对现在的你们来说还太遥远了，暂时听个大概就好，至于更详细的，在你们能接受的范围里，因为好奇想知道的，我都能告诉你们，不过，只能一点点慢慢说。”

    听到他强行结束话题，众人才回过神看向天空：不知不觉已是黄昏之时——群星之雨一直在创世壁垒上轰炸，极昼覆盖了众神界很久，像现在这样重新看到别的天色，也是感觉久违了。

    “但是还没说接下来该做什么呢。”光殿主他们一群人一溜烟从空间里浮现出来，望了一眼小星星离去的方向，表情略感古怪。

    金姐姐瞄了他们一眼：“你们刚一直在这里听着？”

    “是啊是啊，都在这里听着，就是不敢露面而已。”众人齐齐点头，对视着，都忍不住干笑：都是被那股气势给吓到了，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只好远远地看着。

    金姐姐耸耸肩：“那正好，今天的事儿，你们怎么看——我是说小星星说的那些。”

    “哈……本源之境，元始之境的……”金殿主挠了挠头，扭过头把视线丢给了这里的那一群打工的天神们，“你们怎么看？”

    “我们……呃，这个……”易鸿和源飞扬他们对视了一眼，皆是忍不住苦笑：这个……听不懂啊。

    “差了一整个大阶段什么的……不好理解。”源飞扬老老实实回应，“不过，我觉得某个地方应该会知道……应该存在有关方面的消息。”

    “某个地方？”众人都来了兴趣：哪些地方居然会有与那两个境界有关的消息？

    “不过已经是很久之前得知的消息了。”源飞扬干咳一声，“我们一族，最早出现在众神界上是太上古时代之时，然后，于上古时代宣告断代……唔，人口和传承什么的，缺的缺断的断，是这种程度的断代，但，后裔还有一小部分——话归原题：我所知道的消息，源于族内的一些记载，那部分应该是太上古时代的记载了。”

    “信息里确实提到过第五境天神之境后方的事情，说存在着两个境界，但没有细说是什么，而且此消息好像还涉及到了‘神界’，消息似乎是从那里得到的——你们去过或知道那个地方吗？”

    “‘神界’……”金殿主他们对视了一圈，点点头，“倒是知道这个地方，不过也只是知道，没接触过。众神界一直流传着有人与神界之人接触的消息，不过都非常少，而且都不是什么轰动性的大消息，所以，就算曾有过这些事，也未曾传开过——以我们现在从小星星那里知道的消息来看，‘神界’是众神界的一个伴生之界，很久以前就存在……唔，没了。不知道现在的他知不知道更多的消息。”

    “不知道。”

    他的声音忽然从空间里冒出来让他们所有人一怔：这……这他人都不在这里了，怎么忽然就……

    “冥界之主的化身藏在众神界里，我现在在监视整个众神界，你们提到了我，所以听到了你们的话。”身处观察者空间的云诺星淡然道。

    “冥……！”一群人只觉得脊柱发凉，都因这个消息而蹦了起来：那个朝众神界砸了一个板儿砖的罪魁祸首这会儿藏身在众神界上？！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