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4章打完收工

    起源堡垒内的空间相当巨大，就算是他们往里面走一圈都会感觉到迷糊找不到方向，尽管从事实上来说，它其实只有一部分空间，而且彼此间都是直线连接，一般是不会……问题是这一部分空间并不一般，它们本身就是一个可变化的空间，可以变成各种场景，变成大海、变成山谷、变成悬崖、变成各种，天知道他们进去的时候那片空间会变成啥样，所以迷路什么的，完全是相当正常的事儿嘛。

    就是没想到他们有朝一日还需要钻进起源堡垒里战斗，原本可都是没啥事都不会进去的，进去了也只是给它各个主副空间换一换能量源，除此之外就没更多要处理的事情了。

    “源初的压制能持续大概半个小时。”飘到敌阵大本营面前，云诺星环视周围一圈，瞧见大伙儿都已经分配好力量派出精锐小队，其他人分散到四面八方负责镇场，负责清理还在冲进来的混沌与深渊死雾衍生物，分配得并无大碍，便说道，“压制的力量到最后五分钟应该会变弱不少，所以，尽可能在那个时间到来之前解决战斗。”

    “呃……奇奇怪怪的压制。”辉忍不住挠头嘟囔了一声，“无论是从时间上还是压制程度上来看都怪奇怪的。”

    在他们忙着做准备的时候，星空中忽然传来了另一种动静，引得光海涌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那片浩瀚的“光海”中降临——一束束淡金色的光幕从最初之光中“独立”出来，映照在战场上的起源造物上，刚打下来的光束内部快速释放出能量粒子，落在那一座座混沌·起源造物的表面上，立刻与后者融为一体。在那些光芒粒子融入其中的时候，他们还注意到，能量粒子接触点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仅有手指头大小的花纹：一个三颗菱形拼一块像是一朵花似的能量图案。虽然某人喜欢把它当成花圈来看待就是了。

    随着光芒粒子快速融入那些混沌·起源造物之中，后者内部传来的能量反应也在急剧降低着，短短半分钟的功夫它们便完全沉默了，连轻颤的动静都完全停止，彻底归于平静。

    “解决了，这些起源造物已经回归到我们的控制中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它们变回原本的样子——成功率百分百，问题不大。”文姐姐的声音悄无声息在灵魂传讯内响起，让大伙儿都松了一口气露出舒坦的表情，“不过在动手处理它们之前，还得去肃清内部的敌人……啊，虽然回归控制中了，但在处理好之前，它们是不能使用的，别想着有支援哦。”

    她的声音落下后，云诺星忽然轻颤了一下，回头看了眼肩膀与后背的方向，在他身上不断涌动的斑斓光芒之中，忽然多了一片大块的淡金色之光，贴在他的云翼与长发上，企图融为一体，他勉强还能从中看到某人的身影……啊，她还俏皮朝他眨眼吐舌卖了个萌……

    “好了，别看了，我们赶紧进去吧，不是只有二十五分钟么？还没动身就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那片萌混过关的光芒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让他在心里嘀咕，这时候也没过多计较，赶紧带着辉和燧风他们一溜烟冲向了最中心那座起源堡垒。

    “说起来，你怎么忽然改使用压制了？”姝寒的声音在他的灵魂里轻声响起。

    “没法子，这不是要捕获对面的起源造物么，总不能一道光打下来把它们全给炸了吧？”云诺星咧咧嘴，“要我拆掉它们倒是容易，两刀一个也就多刀一会儿而已，但是要捕获就……总得变个法子。”

    辉听了很严肃问道：“出门的时候才想的？”

    “唔……倒也不算吧，之前就有这个想法，想着用压制拖延时间，必要时刻也许能改变一下战场情况——倒也确实是出门的时候才临急临忙进行调整，最后折腾出了这玩意儿。”云诺星摊手，“其实就是一股脑把所有能量都塞进源初里，然后让源初施加压制罢了：排斥的变相用途。”

    大伙儿：“……”临出门的时候才搓出来的招式，有够离谱哈。

    偌大的起源堡垒，像是蛰伏在星空中的巨兽，现在他们要趁着它沉睡的时候钻进它体内……呃，开刀、手术、清理——刚刚还跟它们互掀前脸，把他们压得拼命后撤的东西现在说瘫痪就瘫痪了，心里的感觉也是怪复杂的。

    起源堡垒内部的防御他了解过一些，还挺结实，作为临时战斗场地来说，它比虚空、虚无要结实得多，不至于说敲两下就会将自己带敌人都一块沉入源初里。至于内部的防御力量么，啊，那就得看是什么人在里面了。

    钻进起源堡垒后，满星空传来的能量爆发声一下子减弱了很多——清扫敌人的战斗还在持续，不管是那些衍生物还是冥界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哦对了，他们还得堵门，毕竟外部的援军还在源源不断闯进来，差点忘了说这事。

    “我们不用堵上它们支援的路线吗？”不过在他提这个问题前，敬元姬已经先一步把问题提出来了。

    云诺星摇摇头：“暂时不用管，它们进来后，来到中心就会被源初与最初之光压制，算不上是威胁，随便扫几下就清除干净了。我担心现在堵上门，‘外头的人’会反应过来，然后再暴一轮兵添麻烦。”

    “外面的人？”辉一愣。

    “我是指冥界里的人。”

    “哦。”

    辉瞄了他一会，还是有点担心：“你家女孩们跟过来没有？”

    “就俩，一个在灵魂里，一个在身边。”云诺星顺势抬起牵着元姬的手，偏头看着他，“怎么？觉得战斗力不够？”

    “倒不是战斗力的问题……”辉嘟囔着摇摇头，俊脸纠结到都皱起来了。

    看他那纠结的样子，云诺星反应过来：“那就是担心后院起火——放心，她们和小罪她们都在监视虚空，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就算真的有个万一，我现在杀过去也来得及。”

    辉咧咧嘴：他就知道枫会来一句“杀过去还来得及”。

    起源堡垒内部也是一片寂静，在他的观测中，那群家伙一直缩在最中心的位置，没有如无头苍蝇一样在内部跟迷宫似的区域内乱飞乱撞，倒也省去了他们东奔西跑一个个逮人的功夫——对面几十号人，真要乱跑起来跟捉迷藏一样一个个追那可费劲。

    这内部的空间环境……唔，就算姝寒已经取回了控制权暂时让它们瘫痪了，但它们本身还在源源不断释放着混沌的气息，感觉像是要将此地营造成混沌的环境。

    “能量源被替换了。”姝寒的声音在灵魂传讯内轻轻回响，“他们要么是用你们提过的那个能量源，要么是用混沌化的某种能量源给起源堡垒提供能量。混沌能量已经完全取代了这座大家伙内部的所有能量，想要完全净化它们，得先把装在里面的东西统统都取出来才行……嗯，还得费劲搞一次彻彻底底的大扫除。”

    辉忍不住嘟囔：“就好像一年到头不搞一次卫生，年末一次性搞个痛快，结果累得腰酸背痛半死不活……”

    文姐姐声音微妙：“……你总结得很准确。”

    “咳……大扫除就算再累也得一步步慢慢搞。”云诺星干咳一声，打了个响指，带着大伙儿传送到近中心的位置，提着墟冥剑大步往前走，“首先得把中心处的那些垃圾给扫干净才行——来，准备弄死他们！”

    他这边刚要带人破门而入的时候，传送落点的长廊尽头处的大门却是先一步被撞开，狠狠拍打在墙壁上发出巨响，一群人紧随着从中鱼贯而出，身上纠缠着沸腾的混沌能量、起源能量、源初气息，混乱得跟一锅粥似的。

    “枫啊，你看你把别人捯饬得跟个变色龙似的。”辉捅了捅枫的手臂，忍不住吐槽。

    带头的正是给了他一个“优雅问候”的家伙，大概是此行带队的人，是一个长得挺高的男子，面容看上去有种过劳的消瘦，精神也说不上状态良好，看着甚至有点差，有点虚的感觉，大概是刚刚拖着阵线横冲直撞时爆发得稍猛了一些，现在正处于微弱的精神与状态下降的程度。也有可能是被枫给压制得快不行了。

    这群人冲出来的时候并不是处于战斗状态，而且看到他们的时候还稍稍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会有人这么快就来到中心的地方包饺子。不过紧接着，他们就做出了这个境界应有的动作：立刻全力全开能量爆发，掏刀子……

    然后统统都被枫一巴掌带一脚给奔飞了出去，一个个都跟窜天猴似的“咻”一声就砸进了左右两侧的墙里，嵌了进去砸出一个个人形，裂缝都蔓延出去十几米。最惨的一个，也就是最前头的那个男子，是被他摁着脑袋给砸进墙里的，看上去老惨了。

    “轰！”

    墙上的一个个人形裂缝里都爆发出浩荡的混沌能量，一群群状若鬼怪模样的人形物体纠缠着厚重的混沌气息朝他们发起了冲锋，混沌能量都在手中凝聚成各类兵刃向他们挥出一片残影砸下。

    辉跟条件反射似的冲上前，顶着守护者之盾硬接下来自四面八方如雨点砸下来的所有攻击，将其中绝大部分力量统统都弹了回去，再次把这群人给掀翻出去，要么砸进墙里要么在地上跟个闷葫芦一样滚个几十圈。

    嘛，毕竟是巅峰之境，枫在见面瞬息爆发的一击是用来抢先手的，攻击效果一般都算不得太高，不可能直接把这几十号人全打残，但是足以把他们全给打蒙，就比如现在：接连被掀翻两次，灵魂都开始晕乎了。

    他甩甩手给大伙儿刷了一层盾，提着守护者之剑正要上前揍人，倒是有几道身影以比他更快更激动的速度扑了过去，拽着一道道起源能量铸成的锁链满场乱甩。敬元姬拽着空间的力量把他们统统都困锁在一块块小空间里，让发起“冲钅”的敌人撞在空间上，撞到脸都扁了。

    “以尊神的名义！把你们屎都给打出来！”

    当小雷子骂骂咧咧拽着一群人乱打，在这“小地方”爆发出“银龙·千裂”，话语还带“屎”字的时候，辉脸颊就狠抽了一下，看着被起源能量烤熟的那群人，深思三秒钟……决定老实刷盾就好。

    这里头，算上躲在枫的光芒里的文姐姐一共六人——天使丫头是灵魂挂件，暂时不算——一个个都武力拉满甩他几条星河那么远，估计是犯不着他动手的，他就算冲上去也揍不到人。

    而且要不是担心渣都剩不下来，枫可能已经开“起源·混沌”清场了——俘虏嘛，还是要尝试一下的，万一真把一些话给掏出来了呢？

    战斗跟轮子一样滚了几圈后就结束了，在他们登场人员全员传承者，对面那几十个家伙又只是和他们境界相仿的情况下，他们就算带着再厚重百倍的混沌能量也做不了什么事儿。

    那个面容消瘦的领队伙计在枫猛打别人顺便摁着他打的时候，非常拼命非常顽强抵抗了两分钟，以被墟冥剑贯穿身躯钉在地上为结局结束了战斗。其他的人，要么被敬元姬的空间束缚与空间压制给压成一团球丢在地上；要么被燧风与小雷子打个半死、烤个半熟；再就是被枫的起源能量与源初力量凝成的“钉子”给钉得满地都是：怎么看怎么惨烈。

    说实话把人钉在地上和墙上什么的……看着真的怪惊悚的。虽说这群即将成为俘虏的敌人和他们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落在他们手里指定没有“人道”也没有“神道”的待遇……反过来也一样就是了：他们如果落在冥界那边，估计也是……惹，还不如自断回灵魂圣殿呢——放个大烟花赶紧跑路，绝对比待在那里好多了。

    冥界的战士们，本就被枫的力量压制着——枫说“压制程度不至于致命”让他以为对面还能活蹦乱跳，心里不由自主放低了猜测效果；然而，从具体情况来看，确实是“不致命”，但足以“致残”——加上他们强行使用了混沌·起源造物，状态是要多差有多差，没几下就被敲得破盾破防被扇耳光，然后满脸憋屈懵逼和狂怒被钉在了地上和墙上，那姿势跟个罪人似的。

    嗯，“罪人”们现在还有精力嗷嗷大喊，无能狂怒。

    “压制完毕。”云诺星站起来打了个响指，钉子就变成了起源能量与源初力量铸成的锁链，把他们统统都五花大绑，再丢过去让元姬套了几百万层空间屏障压成一团球，找了根链子一个接一个串起来，随后拍了拍双手，轻舒一口气，“剩下的，把这些大海螺和大杖子给带回去就行了——打完收工，回家。”

    被串成糖葫芦的那群人中，只有领头那个消瘦的青年还醒着，他听了这话忽然张牙舞爪满脸狰狞，双眸血红死死盯着观察者：“该死的……窃贼！”

    “哈？！”辉听了这话人都懵了，二话不说冲上去一巴掌扇得他眼冒金星，“你他娘个墙头草也好意思和我们说偷东西！这他娘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是物归原主！”

    呃……扇太大力了，人已经昏了过去，估计是没听到他刚刚说的话。

    “这些‘东西’不是正常的生命。”文姐姐所化的光芒从云诺星身上冒出，分出一片微光落在冥界的战士们身上，来回看了一阵，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奇怪的……生命。我只能认出他们勉强算是生命，其他的……什么情况都认不出来……奇怪——你们知道什么吗？”

    “雏鸟。”云诺星轻颔首回应，对那团在面前晃了一下感到好奇的“光芒”解释起这件事，“冥界他们的三合一混沌士兵、深渊死雾衍生物、从起源天神那里学来的有关能量士兵的做法……”

    把这一大串话还有与“小天使”有关系的那些话题说完——与“小天使”有关的，上次已经稍稍提过，这次也不用说太久——云诺星长舒一口气：“嗯，就是这样。”

    “这……”姝寒听完这话都表示了许些惊愕，“简直就像是……融合了起源、混沌与他们自己三个技术制成的……的不明之物。”

    “你说这是集三家之长吧，好像哪哪都没学精通；你说他们在胡搞瞎搞吧，这‘成果’好像也挺吓人。”她蹙着柳眉沉思一会给出较为精准的答案，“是……‘降了一级层级’的能量士兵，因为他们没办法真的按照尊神们和混沌概念体们的标准去制造那些东西，只好自己想办法降低制造与使用的难度，相应的，降低了难度与要求之后，‘成果’的其他方面也跟着降低了，所以看上去显得不伦不类的。不过只从‘现有的成果’这方面上来说，他们还真是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呃……”辉挠挠头，“不如，你给个准确的评价？”

    “那我说个准确好辨认的：让这些被你们称为‘雏鸟’的速成之物带着安魂墙一起冲上来，秩序要面对的压力会凭空增加数万倍。”姝寒冷静地给出了答案。

    “数万……”辉张了张嘴，一脸便秘与憋屈的模样，“要……要命。”

    “他们是速成的生命，是能量生命体，而且存在时间不长，自身拥有的绝大部分的认知都源自于制造者的灌输。虽然拥有自己的思想，但这一切都是围绕着一个‘核心’诞生的，不管是他们的想法还是他们的行动准则都是如此：那个‘核心’就是他们的一切，就算要为此去死也会毫不犹豫发起无畏冲锋。”

    “这点我们已经领教过了。”辉咧咧嘴，看着被敬元姬和枫一个个打包的雏鸟们，忽然轻叹了一声：说来也是感觉有点莫名，他们从八个纪元前开始就已经在和雏鸟战斗了，那时候的雏鸟，甚至算到一个半纪元前的雏鸟还都只是半成品，是失败之作。虽然不知道现在的雏鸟对他们来说情况如何，不过能得文姐姐一句“了不起的事情”的评价，也算是成功了吧。

    雏鸟们啊，与他们的战斗已经很熟悉了——八个纪元前的小雏鸟，半失控，拥有灵智会说话会骂人；一个半纪元前的雏鸟，完全失控，只会嗷嗷大喊，会骂人；现在他们刚刚捕获的雏鸟们，只是轻度失控的状态，身上的混沌气息极其厚重，有灵智，会骂人：无论哪个情况的雏鸟都会对着他们骂骂咧咧。

    “话！说！啊！”辉猛地想到什么蹦了起来，指着被串成糖葫芦，正在收拾的雏鸟们，“如果他们都是‘雏鸟’的话！那我们岂不是什么东西都‘问’不出来？”

    “呃……”云诺星愣了半晌，挠了挠脸颊偏过头，“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啊——我就说呢，对面怎么忽然那么舍得了，居然敢派有生力量上战场，而不是让衍化体堆死这片战场……唔，雏鸟，原来是雏鸟……所以用起来是一点都不心疼啊。”

    他摆摆手决定不纠结这事：“行吧，总之先回去试一试好了，把能‘问’出来的都‘问’出来，‘问’不出来就销毁了吧，嗐。”

    “呃……”辉听完都噎住了：这样算一算总感觉……就是……多少有点白费劲的感觉。原以为能从中撬出点什么信息，结果逮住一看，好家伙是一群人为制造的雏鸟，就算他们知道什么也知道得不多，知道的可能也不是什么核心内容——对冥界而言，雏鸟就是更高级的消耗品、炮灰；炮灰需要知道什么嘛，只要上场干仗弄死敌人再把自己也给弄死就行了。

    大海螺内部的战斗结束得倒是挺快的，姝寒已经动手把被砸得拓宽了一倍的长廊给修了回去，再把钉子砸出来的几十米、几百米半径的一大堆大窟窿给填好，随后拍了拍手宣布：“好了，开始搞卫生吧！”

    她说完怔了一下，看着满脸无辜的辉弟弟他们，再看了看一脸无语望着自己的云弟弟，忽然干笑起来挠着头：“……好吧，得我自己搞卫生……好吧好吧，我自己来就自己来。”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抽空和元姬一块确认了一下外部的战斗情况，得知其他地方的战斗也安然无恙落下帷幕，起源造物和俘虏们都已经落入他们的控制之中，那道还在增兵的通道也已经被堵住之后，他这才慢慢解除了源初的压制，松了一口气。

    他想起来一件事，转头去找辉确认：“辉，你之前一直不让我来的原……”

    辉好像早就知道他要问这个问题了，还没等他问完就回答起来：“就和刚刚问你，你家女孩们来没来是一样的理由。还有就是，在他们把起源堡垒等给端出来之前，我确实不担心战况，只靠我们自己真的就能解决掉，没有勉强……然后就……就呃了。”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战场瞬息万变，天知道下一秒对面那群货是会拎出起源造物还是混沌造物，还是干脆把安魂墙和混沌概念体给摸出来。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

    虽然刚刚那边的过程让他想起来就感觉怪奇怪的：主动申请增援，不行；被呼唤求支援，行！

    嗯，果然奇怪。

    辉说完忽然嗷了一声：“啊，那个展开的信标，还得赶紧拆掉……”

    “你如果说的是那片能量之网的话，刚刚已经拆掉了。”云诺星捋了捋鬓发，“看它传来过于庞大的能量反应，又不是记忆中的‘我们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它处在敌阵那边，而你们又没特别说‘是自己的什么东西’，我就下意识当成是对面家的玩意儿了，就顺手把它给丢进源初里融了，连带着那些节点。”

    “那没事了。”辉哦一声冷静下来：这干脆利落的做法，不愧是枫。

    黏在云诺星身上的那团光飘了一下落下来恢复成人形，姝寒伸了个懒腰对云弟弟他们呲牙笑了一下：“已经处理好了，这些起源堡垒、起源之杖和秩序战阵那些柱子都恢复成原本的状态了，现在正在清理‘侵入’内部的混沌能量，等这一步也处理好，这些大家伙就能端到场上使用了。”

    “这么快就处理好了？”辉听了都是一怔，这好像没过多久吧，就就就……结束了？

    “那是。”姝寒翘着红唇双手叉腰露出得意的表情，“也不看看是谁动手处理是吧，别的方面不好说，但涉及到造物方面的事情……哼哼。”

    大伙儿在心里干笑：毕竟是大姐嘛，这方面的事情真是一如既往的靠谱。

    整理收拾好起源造物，清点一下战况、战损等的情况后，差不多就能启程返回众神界和虚空前线了。

    虽然，这场没由来的战斗总有点儿……唔，就是很奇怪的感觉。对面看到他们出来立马就上头开始不计一切代价增援，始终还是……他倒也不是不知道那个“虚空偏移信标”的重要性：概念级造物，这东西一端上来就能让整个战场出现无法逆转的偏斜，而且是直接生效。就像刚刚枫登场一样，战斗立刻就结束了。但它又不是只能展开一次的东西，文姐姐都说它只要攒够能量就能展开，甚至能同时展开好几个，有的是方法慢慢折腾。

    算了，不纠结了，就当对面真的是神经过敏了吧，可能真的是过敏到看到他们虚空前线登场，比他们看到安魂墙登场还要激动。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