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3章等待着……

    战前的布置正在以飞一样的速度进行着——清空场地、驱散闲杂人等、激活各个节点、安置更多的造物、攒着能量随时随地来发大的——他们就像是刺猬一样，戳了一下立刻就变得很激动很暴躁，马上准备反击，这时候只要视线范围内出现任意一个敌人，他们就会扎丫一身刺，顺带啃丫的一身牙印。

    虽然到目前为止，除了那个被一炮干掉的小卒之外就再没见到别的玩意儿登场……

    算算时间再算算现状，他们这也不算是反应过度，只能算是……太紧张了吧，嗯，毕竟都知道这一战一开打就是个嘛情况，也都知道结局会是什么情况，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连枫谈起这事儿都会手抖脸颤长叹息，一脸的“能量爆发”与“要你丫的命”，更何况是其他人——心态比较好一点的也就只有文姐姐和洛缨姐姐她们了，这群见过打过经历过更大规模战斗的前辈们一致表示相当淡定：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不提她们。

    至于同为“前辈”的燧风他们嘛……这会儿纯粹是装淡定的程度，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经历过上个时代的秩序与混沌的战争，他们看上去却显得更逗比一些，难道是因为打仗打了一半就被关起来了么？

    嘛，战前准备……不只是战前，他们连留给未来的后路都一口气准备完毕了：豁免空间已经塞得满满的，各大防御内内外外安置了三百圈，除了自己人谁也别想安然无恙穿过这厚重的屏障。等他们把后路都安置妥当，再让视线回到虚空里，忍不住异口同声感叹：这虚空真干净啊，一点动静都没有。

    仿佛水手站在海边，看着风平浪静波澜不惊的大海，再打量着晴空万里的天空，这时候就会忍不住感叹：今儿是个出海的好日子，可以走远一点点。

    “倒也挺好的，我是真希望他们永远都不出来。”云诺星喝了一口茶，淡定望向辉他们，“你说我这一句话砸下去，他们会不会瞬间揭棺而起冲出来？”

    燧风摆摆手：“你又不是辉君那个嘴巴开光的家伙，揭不起来的，揭棺而起是不存在的。”

    辉：“……”

    他干咳一声，扯开话题：“反正目前是真的没有观测到任何疑似与混沌有关的目标——眼下，对可观测虚空的探测频率已经到了三秒一次的程度，全方位监控，就算是世界光团内部也顺带给检查了，哪怕是只苍蝇都别想逃过探测。”

    司雨掰着手中的起源造物·小玩具，听了这话从小星星肩膀上抬起头，嘀咕：“虚空里没有苍蝇吧？”

    “……意思就是那个意思……”辉嘴角哆嗦了一下，对小雨咧咧嘴，随后看向双子姐姐和铸星姐姐她们，“姐姐们，找到冥界的痕迹了吗？”

    双子姐姐一起转头看着他：“没有发现。”

    嘛，也是正常情况了——在那个深渊死雾衍化体冒出来的地方来来回回扫描，企图能逮着一点蛛丝马迹反过去找到冥界的踪迹什么的……果然是异想天开了吗？嗐。

    双子姐姐转过视线看向云弟弟，一起说道：“早前已经试过用云弟弟的世间之罪探查：并无发现。此次捕捉到他们的痕迹，再尝试探查也只得到同样的情况，可以判定……冥界确实存在某类能增强隐蔽性的造物，理论而言，存在着强·概念级力量。”

    “不就是安魂墙吗？这个结果早就得出来了吧？”辉挠着自己的头发，歪头看向她们：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安魂墙那个‘保险柜’的屏蔽性不算特别强，尤其是在它被扭曲成别样的情况后更是如此。”秦哥摇摇头解释起来，“你看它的‘触须’都丢到满虚空和虚无都是了，仅存的隐蔽效果都被他们自己干掉了，在此情况下还能让我们找都找不到……只能认为存在着另一种能阻挡我们探测的造物。”

    “又是咱家尊神们的造物是吧？”辉当即就苦叹了一声，“习惯了，天知道他们手里到底掌握着多少尊神们的力量……啊，习惯了，早就习惯了……这个狗屁墙头草就算再掏出什么大宝贝我也不会感觉到惊讶了，就算他们下次上阵时拖着一排创世之杖怼在我们秩序领域门前，我也不会再吃惊了。”

    大伙儿：“……”夭了个寿的，这个开光的嘴在瞎嘚嘚什么啊？！

    “要真有创世之杖他们早就拿出来了，那王八蛋也不至于在上次开仗的时候被我撵得嗷嗷叫，还在那跟我叨叨叨——手上有货哪还能等到现在。”云诺星翻了个白眼，“何况，他们也说过，冥界接触过的造物里，并不包括创世之杖……”

    辉也翻了个白眼：“但是‘它们’接触过啊，你忘了‘它们’把起源堡垒和创世之杖一块安全拆除的事情了吗？”

    云诺星：“……啊，是这样来着。”

    “也就是说，冥界有没有创世之杖还是个不好说的事儿，万一‘它们’其实有，只是上次没交给冥界，这次才仓促交到冥界手里……唔。”云诺星转过头看着挂在冰原天空上的起源堡垒，往它肚子里那个大洞看了两眼，神情稍稍变得有些凝重，“如果真有那样的必要……似乎要思考一下怎么把创世之杖给崩了。”

    大伙儿：“……”这家伙的下一句话该不会是……

    “咚！”

    云诺星当场就把另一座创世之杖给搁在了旁边的空地上，撸起衣袖站起来：“那现在就赶紧来研究研究怎么快速把这玩意儿给崩……”

    文姐姐与霜霜二话不说蹦起来拽着他，把他给摁回了座位上，前者赶紧苦笑：“不用研究了，有个万一我来应付就行；再有个万一的话，你用‘罪语·枭首’给它一刀就能秒掉了。”

    辉一怔：“这玩意儿这么‘脆’呢？一刀就没了？”

    “创世之杖本体都搁在尊神们专用的特制的起源堡垒里面——也就是我们现在用着的这个——这东西他们可绝对碰不到。就算真有个万一落在了他们手里，他们也没法使用。”姝寒慢慢解释起来，“所以，哪怕他们手里真的有创世之杖，那也只可能是单独扛着一根杖上场——尊神们对创世之杖的安排就是你们熟知的‘攻击拉满’的情况，防御什么的都交给了起源堡垒和秩序领域……所以，如果它只有本体在那里的话，还是挺容易‘拆掉’的。”

    洛缨白了大姐一眼：“‘容易拆掉’？大姐呀，小云云的‘罪语·枭首’的威力你在塔里是亲身感受过的，你要不再想一会？你真的要说‘容易拆掉’这四个字吗？”

    辉听了也是想起件事：“嗷，对了，枫当初可是两刀‘罪语·枭首’就把起源堡垒给崩掉了呢——那看样子还是挺结实的。”

    “……”姝寒沉默了十几秒，双手捂着脸嘀咕：“相对而言……比较容易拆掉……好吧，我们这里，大概只有云弟弟能正面堂堂正正把它给崩了——我那是通过瓦解构造的方式把它快速拆除，算是取巧，与云弟弟的暴力拆卸是不一样的。”

    大伙儿听完都苦笑起来：合着是只有那个满虚空泼洒烟花的爆炸物能把创世之杖给崩了。

    辉听了这话倒是关注起了别的事情：“你们什么时候跑塔里去了？已经玩过了？”

    洛缨对辉弟弟翻了个白眼，伸手捏了捏小云云的脸蛋：“就这一个月里，趁着还有空闲时间去过几次——一开战就被小云云的影子撵得满虚空乱窜。”

    秦哥一脸绿接上话：“好不容易撑起了盾撑过了开始那一阵子的攻击，还没等我们开始反击，创世之杖就先砸了我们一炮，把猝不及防的小燕给烤了个七成熟。”

    燕哥闹了个大红脸：“你说我做什么？！你做什么要说我？！——我都说了那是意外！意外！而且你个扛盾的为什么会出现防御力分配不均匀的情况啊？！你这十几个纪元都不出一次意外的家伙，怎么会就那次出意外……等会！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秦哥龇牙咧嘴：“咋的就叫故意的呢？我这不是被云弟弟那三片星系的狂轰滥炸给打得有点措手不及……”

    “是啊，措手不及呢……”铸星姐姐微妙地看着他，叹了一声，“措手不及到一记‘罪语·破阵’把你盾给砸平了，‘守护’领域当即就裂了三分之二。”

    双子姐姐跟着补充：“毁灭领域与混沌领域一块出现后，一直到结束之时都在被撵着打，站都站不稳，怎么想都是秦的错。”

    秦哥一头大汗捂着额头：“我这个……这个这个我……我那个其实——嘿！你们自己的起源领域不也被‘罪语·破阵’给砸了个稀巴烂吗？！又不是就我一个人被打成稀烂的状态！你看看大姐，刚搓一堆造物出来，刚挡了一轮攻击就被能量星海给淹没了。”

    “咚！”姝寒拍案而起，对着小秦骂骂咧咧：“你说就说你扯我做什么？！要不是我拼了命拽着云弟弟的虚空前线拖住他的攻击，你们早被串起来吊打了好吧？我拼尽全力动弹不得的时候你们还不护着我，就顾着自己跑路，也就小星和小罪她们拖着我帮我挡了一会——要不是我被‘罪语·枭首’强行打散了‘万象形态’，我已经组织起反击的力量了好吧？！少说还能再打一个小时！”

    “综上所述！怎么想都是小秦的错！”

    “啊……啊这？！”

    大伙儿：“……”大哥大姐们什么时候跑去和他们家启明星干仗了？他们为什么不知道啊？居然错过了这场好戏……而且听这激动的骂骂咧咧……看样子打得是有够惨烈的——这甩锅甩得可……好吧这其实不算是甩锅，他们知道对上自家启明星的时候有多要命，那就是……就是……就是被一个接一个扑过来的浪头摁住往死里打，压根就来不及反应。

    云诺星愣了半晌，摸着脸颊思索了片刻，忽然恍然大悟，大喊出声：“我就说你们那天下午莫名其妙围着我发出诡异的声音是想干嘛，还一个个都动手盘我，合着是被我的影子胖揍了一顿气不过呗？”

    大伙儿：“……”打不过那个要命的影子就出来盘暂时还没进入要命状态的“影子本尊”是吧？

    辉扭过头看向俏脸僵硬的洛缨姐，忍不住道：“所以……你们被枫的影子给怎么样了？”

    洛缨俏脸一抽，扭过头去回避了这个问题，倒是文姐姐一脸白嘀咕：“打了三小时，实在混乱到收拾不起来，没办法重整攻势，只好放手一搏，冲上去和云弟弟硬拼……被‘罪语·枭首’给一刀接一刀送走了……某个盾挂得最快。”

    秦哥满头大汗给自己开脱：“这真不好挡，‘起源·混沌’砸下来的时候人都是蒙的，能量浪潮刚过去，刚抬起头他就一刀砸我脸上了，我当场裂开又飞了出去，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在哪。”

    燧风听完后干笑了一声：“简而言之就是，大哥大姐你们七个人一窝蜂冲上去，没拧过枫小哥是吧？”

    “呃……”一代们满脸僵硬扭过头去，满头大汗沉默不语。看大哥大姐们这模样，大伙儿也都明白过来，都摆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还以为大哥大姐们联手应该能让那颗暴躁的启明星……的影子吃瘪，结果就是……估计他们也是刚照面就被打得晕头转向了。

    辉哭笑不得摇摇头：“没想到你们七种起源领域砸一块都挡不住枫啊。”

    “因为局限太大了。”燕哥苦恼敲了敲额头，嘀嘀咕咕，“大姐的起源领域，造物量级越少，可发挥的作用就越少，云弟弟又专门对着大姐的造物来拆，就导致作用……有点一言难尽；小星的‘铸星’领域完全被云弟弟的其中一片星系的能量爆发给抵消了；阿秦的……呃，你们知道的，他被打得手忙脚乱；我的领域跟小星的领域一样，都被云弟弟的能量爆发给强势抵消了；洛缨……算了吧，她被世间之罪撵着乱窜，派不上用场。反而是小罪小罚的领域，全方位抵消着云弟弟的所有能量攻击，给我们减轻了不少压力；但是还是没撑住‘起源·混沌’的爆发，就……就……”

    “但是无论我们怎么激活起源领域，‘罪语·破阵’砸下来的时候……就……裂开。我们裂开的时候，源初的力量就逮着我们一通胖揍……”

    大伙儿：“……”所以就说了，他们家的启明星是个神经病，天知道他一个人到底……嘶。

    不过这还算是好的了，居然有人能在那个“神经病影子”的手里坚持三个小时那么久，这算是突破历史的记录，之前这个记录可一直停留在……三分钟——从这点也不难看出，他们家大哥大姐都是猛人，七个人就做到了虚空前线所有人都没做到的事儿。虽然大哥大姐他们遇上了一个更猛的神经病……

    “后面觉得气不过，就去打了‘其他难度’的小云云。”洛缨摊手嘟囔，“除了最极限的那个状态真的搞不定之外，其他的都搞定了……虽然搞定的过程也不是那么轻松。”

    云诺星也忍不住应了一声：“咱的影子挂在那里好几个纪元，终于是被干掉了啊。”

    大伙儿：“……”这家伙怎么好像盼着自己被弄死似的？

    嘛，一代的哥哥姐姐们怎么说也是大哥大姐嘛，除了枫用以和混沌概念体对拼的“极限状态”搞不定之外，其他状态的都被他们干掉了，这也是一个历史记录了。

    “对了，我后面弄了一个算上了众神界力量的型号……对，就是上次在你们的牢笼里和那俩混沌概念体对拼时的状态——你们一块去试试吧？”云诺星打了个响指，对大伙儿浅笑。

    众人脸色齐刷刷一白，连连摇头摆手：“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打不打，试试就逝世了！”

    “噫——”

    时间，在紧张的战备状态中慢慢流逝着，要不是因为全员都有点紧张而营造出了略显紧张的氛围，还真看不出来现在是正处在紧张的等着开仗的状态，毕竟平日里的活动……嗯，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大伙儿都一样，依旧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起源的路还在往前走，其他人也还在虚空里忙着，没有因为处于战备状态就让一切都停滞。

    也许该说，正因为处于战备状态，各种事情的忙活都在不经意间加快了许多。

    “虚空动荡·毁灭浪潮”的震音还在虚空深处回响，随着时间推移，它的声势好像愈发浩大了，眼看着好像已经到了随时随地都会砸下来的状态，但它就愣是没有半点额外的动静——光打雷不下雨。有本事翻腾你有本事提前半个纪元砸下来嘛。

    嘛，异想天开是每天都会有的，大概是因为太紧张了吧，总感觉心跳都比平时跳得快一些。

    “说起虚空动荡……姝寒，你能看到其他时间轴世界的情况么？”大概又过了一个月左右，云诺星忽然想起之前想到的那件事，立刻就提了起来。

    “其他时间轴世界……你是想知道虚空动荡影响的情况是吧。”正捏着造物的姝寒一下子明白他的意图，放下了手中的长杖，抽空往虚空里、其他时间轴世界里看了一眼，只用了片刻的功夫就回应了，“我只粗略看了一部分，不过也已经得到了足够的信息——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所有时间轴世界都在此刻受到了‘虚空动荡·毁灭浪潮’的影响，没有任何一个世界能躲开。”

    “因为是在概念上发生的事情吗？”

    “没错，就是这个原因。”姝寒点点头，“虚空动荡在概念上对整个虚空进行破坏，当然不会因为‘时间’这一因素而出现变化。”

    “其他时间轴世界……还挺有趣，秩序与混沌的战争没有蔓延到那边。那边的世界，还有人饶有兴致在研究‘虚空动荡·毁灭浪潮’，在靠近它的地方搭建起了大片的平台，摆着各种各样似乎是造物的东西……好像有人干脆就住在平台上了。”

    “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猛人了吧。”辉咧咧嘴，“想想也是，看着它碾碎了自己所在的大半个虚空，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会让人去接触的，会在安全范围内尽情研究，甚至还要解答‘它会不会再砸下来’以及‘怎么阻挡’等问题。”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能折腾出什么方法……嘛，想也是不可能的。”

    姝寒耸耸肩：“别的时间轴世界没有接触到源初规则，生命层级都还停留在元始初阶顶峰，没什么变化。大概，这一个生命层级就是目前的虚空大环境规则所能给出的结果了吧，就算想要再进一步也是无计可施。”

    “混沌潮汐的影响啊……”辉叹了一声。

    云诺星看着他们，听着觉得话题应该是结束了，便对文姐姐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你们当年那场秩序与混沌的战争有多少个时间轴世界参与了？”

    “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就……”姝寒微蹙眉想了会，回答得很谨慎，“我只能和你说，当年的那场战争影响了很多个时间轴世界，大部分都有统计，但是还有一部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办法统计到——比如，没具体见到对应时间轴世界的生命，但是虚空里残留着他们到访过的痕迹：可能是来过了又回去了；可能是来过了很快就开溜了；可能是来过了，乱跑乱撞一头撞到混沌能量里面去了。”

    “总之就是：看到了他们出现在此留下的痕迹，但不见其人，所以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定居’在零点世界。”

    辉咽了口唾沫：“听上去应该是打得很惨烈。”

    “起源与秩序之网庇护着秩序的所有世界——从概念上庇护着整个秩序虚空，即便是其他时间轴世界也是如此。所以……”姝寒再沉思了一会，“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惨烈，但是影响也确实很大就是了。”

    “战斗的场地会因为各种原因无限制扩大，在虚空里扩大战场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波及到周围几十片虚空地域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要不小心打穿时间壁垒跨去别个时间轴世界，还因此影响到时间轴世界本身，让它们在时间轴上发生‘漂移’，最后撞进其他地方……那倒也没那么容易。”

    辉一怔：“‘没那么容易’的情况下还影响到了很多个时间轴世界……所以到底有多惨烈？”

    姝寒苦恼挠头：“我也不好形容……啊算了，我就报个数据给你们听听好了——从三十三、三十四纪元开战开始，一直到三十八纪元‘小休战’的这段时间里，有具体记载的……我记得是有七万多个时间轴世界被卷入到零点世界来了。算上没找到‘决定性证据’，只见到残留痕迹，即是‘疑似来到了零点世界’的那部分，应该还要再多一倍。”

    云诺星：“……比我们多整了五六倍的量级。”

    “七万多……”辉呃了一声使劲挠脸颊，“总不能打着打着忽然就满虚空跟下雨似的下世界光团吧？那对那些被强行搬过来的倒霉蛋来说岂不是无妄之灾……呃，就硬倒霉。”

    “没有哦，尊神们有一整套安全处理的措施，所以没有发生那些额外的事情。”文姐姐轻摇头解释起来，“好像是‘时砂’尊神一个人搞定的——将‘因某些原因’被强制挪动的时间轴世界泡在时间的河流中，让时间海推着它们，让它们汇聚在一起，最多只用一分钟的时间就能将它们全数安稳放置在零点世界的虚空中，而且都集中在远离混沌风暴肆虐的位置——虚空深层浅层都安置了一大堆，我们也都帮忙去接触过他们呢，在‘小休战’时期的时候。”

    “被牵扯进零点世界的时间轴世界……唔，好像有大部分都加入了秩序防线里——只从结果上来说，还挺不错，算是直接加强了秩序的力量。”

    辉略有忧虑提了一句：“咱们应该不会遇上这种情况吧？”

    “没事儿。”姝寒嗐了一声，摆摆手，“除非你能让强·概念级力量满虚空乱飞，不然这种像是‘意外事故’一样的事情不可能落在我们头上。”

    辉听了更严肃了一些：“满虚空炸小·虚空动荡呢？”

    “……也不会出这种事。”姝寒俏脸抽了一下，干笑着摇头，“除非你铁了心要对着时间之海和时间壁垒来炸，不然都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那就放心了。”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我还真担心打到一半就开始满虚空下世界光团……那就没得整了。”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