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0章警戒

    说实话，未来的情况比现在要糟糕多了，前前后后捋一捋，脑海里有关未来的场景就只剩下了一片马赛克，那是看啥都一片糊——没眼看，所以都是糊的。

    不过，倒也不是说完全没有转机，既然一百三十九纪元之时秩序虚空还好好的，没有塌下来，也暂时没有满虚空炸烟花，那说明，姝寒她们九人维持的封印暂时还完好无损，但是混沌概念体具体情况如何又是个不得而知的话题，只能祈祷它们在这漫长的八十个纪元里睡眠质量很不好，不然……不然就真的是转机都很难去接触。

    九个一代、九个封印地，对应下来，听姝寒说，应该是有十个混沌概念体——艾鸿云那条汉子一人拖着俩，实属猛人，其他人都是一对一——九个混沌概念体的封印地，按照难度排名进行划分，艾鸿云那里应该就是最难的，跑到那片地方，会直接进入二打二的环节，而除了艾鸿云那边，无论他去其他哪个封印地，都是以多对少的情况，胜算多少会因为多一个人而高那么一点点。

    然后再算过来，难度第二的其实是姝寒和铸星姐姐所在的封印地，因为里面也有俩混沌概念体，其中一个还是战力突破天际那类型的，上次和“她”硬碰硬已经碰到他差点哕出来了，放了个“史上最大、一兆量级”的特大号烟花才把那俩“双人转”的墨水给炸飞天，一个当场嗝屁，另一个半死不活，死到临头还能喷他几十发强·概念级力量·混沌冲击，要没秦哥和辉的盾加身，最后那一击他还真不一定能冲过去。

    ……妈的，横算竖算都不好打啊……一百三十九纪元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就算身负三片群星，脚踩起源堡垒拖着俩创世之杖和一把起源之杖，外带复数量级的神剑冲过去，也不一定能……就是……顶得住……不太顶得住。

    所以，还是只能祈祷那群墨水的睡眠质量很不好吗？能不能再找个方法削它们一轮？

    咳咳……回归正题，九个一代，除了目前有详细接触的三人，其他人的情况他都不清楚——按照目前所知情况来算，其实，洛缨那边的难度是最低的……真的，毕竟她生吃了一个混沌概念体，就对混沌概念体压制程度来说，她一个人不带任何情况都能压制五十个纪元，这在加上了虚空动荡后更是如虎添翼。所以，要按照理论来说，第一站可能就是……

    “我？”洛缨听到小云云忽然把话题拽到她头上也是一怔，看着他斑斓的双眸，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哎呀，真高兴小云云能这么信任我……唔，确实，我们中的封印与对混沌概念体压制的程度，应当是我这边做得最好，算上虚空动荡对混沌力量的压制，我保证它百八十个纪元内都休想动弹。我呢，就趁此机会将自己的路走到极限，抵达那一个层面后，彻底解决混沌概念体的可能性与可行性就大了不少——到时候你再来和我配合一下，我尽全力把它从根源里拔除出来，你帮我解决从我身上散出来的混沌能量，等内外两部分的混沌能量都消除干净后，这事，应该就算是彻底解决了。”

    云诺星一怔：“这还分两个步骤呢？”

    “因为‘自行解决’力度不够，所以得分两个部分。”姝寒点点头，“以我们单人走到极限的力量去算，强制净化纠缠在灵魂根源里的混沌能量，只能彻底消灭两成，剩下的八成将会以驱逐的形式丢到体外。所以，需要有个人来帮忙消灭散在外头的混沌能量，不然，让它们趁机又溜回来就没完没了了，以我们那个状态，是没办法与它硬拼打消耗的，只能速战速决。”

    “而且……那时候散出去的那‘八成’的混沌能量，由它们恢复拼凑成的混沌概念体，可比残损状态的混沌概念体要强上几分。”

    云诺星脸颊一抽一抽的：“也就是说，我得守着你们，在你们彻底拔除纠缠在灵魂根源里的混沌能量之前，不能让散开的混沌能量再碰到你们。等你们完成这一步骤之后，你们才能腾出手帮忙，咱再一块把那个‘散出来’的混沌概念体给干掉。”

    “强行惊醒的混沌概念体……应该不会太难缠吧？为什么会比残损状态的还要难顶？”辉挠着头不解问道。

    “因为，从我们的灵魂根源等地方脱离出去后，它们就不再受我们的压制影响了啊。”洛缨摊手说得很理所当然，“等它出来，把积攒到的力量吸回去后，咱们要面对的混沌概念体，恢复程度可能是……比你们在冥界见到的那个要低，但又在残损版之上。”

    辉咽了口唾沫：“噫吁嚱……”

    云诺星双手交叠，摆着阴沉的表情沉思：“以此程度来算，一次性解决九个事情基本不可能吗……甚至第一步就会遇上极大阻力。”

    “看样子，我得先去找姝寒她们，把她们的梦境身带出来，然后，我们仨再去找洛缨你。先把你正式解放出来，再……”

    他顿着，稍加沉思，洛缨想了下就立刻跟上：“然后回过头去把大姐和小星给放出来？有大姐的力量相助，我们扛着一大堆造物能省不少力——梦境身与本体始终是有差别的。”

    “不不不不不不，不能。”云诺星使劲摇头，“姝寒她们那里可是有一个特能打特要命的混沌概念体，我简直不敢去想它恢复到那种程度后会是怎样一种要命的状态。”

    “要跟它硬碰硬，怎么着也得……唔，扛个盾什么的……或者好几个盾，不然真吃不消。”

    辉听了都忍不住哆嗦：“夭寿了，我这辈子第一次听你主动说‘要扛个盾’——虚空明儿就要塌了是吧？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云诺星白了他一眼：“就那个鬼东西，残损版都能打到我吐了，让丫失去压制，恢复大部分力量，不扛盾就冲到‘她’面前，那不分分钟活崩了我？——到时候让它把我叨叨叨到‘志愿加入混沌虚空’，我看你们上哪哭去。”

    大伙儿：“……”理论上来说，放出来仨又搭进去一个是不可取的。而且，要是把秩序方的大将中的大将给搭进去了……那就全他妈玩完了呀。

    “综上所述……”云诺星沉吟片刻，决定还是扭头求助姝寒，“你看，你家弟弟妹妹们，哪个更好处理一些？”

    “把洛缨放出来了，接下来去谁那比较……”

    “等会！”辉忽然拍案而起，夺去了大伙儿的注意力，大声道，“到时候可以先把所有人的梦境身都给拽出来，先集合，然后再一个接一个解放过去不就完事了么？”

    “嘶——”大伙儿都抽了一阵冷风，皆是连连点头：这是个好主意啊。

    云诺星哦了一声：“所以，拉着九个一代的梦境身——唔不对，这个很美好的想法里潜伏着一个大问题：万一咱冲进去的时候，丫是醒着的那不是……”

    大伙儿：啊，这也是个不可控的问题，洛缨能完全压制，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完全压制呢。

    “所以到时候……”云诺星揪着鬓发使劲思考，“开头的机会只有一次，第一步走错了就满盘皆输了。让我捋一捋，第一步应该……你妈，到底去哪啊？”

    “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直接杀到洛缨那里，和那个‘八成’的混沌概念体打个你死我活，把洛缨彻底解放出来；另一条是冲到姝寒她们那里，和那俩墨水块打个半死不活先压制它们一轮，把姝寒她们的梦境身带走，然后……然后后面又分成两种情况了：一是把一代们的梦境身统统都收起来，集火一个个解决，这样执行起来的安全系数很高，但难保冲进去不会看到一个醒着的混沌概念体，万一丫苏醒程度还挺高，咱仨可能得栽在里头；另一种方法可以肯定不会遇上额外事件，就是，还是先把洛缨给彻底解放出来，咱这边直接获得一个‘零点九的起源天神’，后续情况就省事多了。但是，要对付那‘八成’的混沌概念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靠我们仨，不知道能不能……”

    这气氛一下子就跌至谷底，大伙儿统统都捂着脸苦笑：真是怎么算都绕不过混沌概念体那一仗……怎么绕、怎么使劲绕、绕来绕去还是躲不开干一仗，现在就是在挑干哪一仗能轻松一些——暂时先排除第二个方法，第二种方法的不确定性太多了，现在只看第一种和第三种，这两个方法都有个共同点：都是以先把洛缨放出来为核心。按他们家启明星的说法，他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只从这情况上来看，走第一条路稳妥一些，毕竟第三条路，那得对付两次混沌概念体。

    但是，只靠启明星一人，硬撼“八成的混沌概念体”什么的……感觉不大现实。所以，算来算去，应该还是只能走第三条路。

    “就目前来说第三种情况最合适。”云诺星说出了结论。

    “我听明白了，这是在赌啊！”辉抹了把脸，把脸扒拉着拖长了一些，“洛缨姐那边的情况是最稳定的，基本就可以确认，‘解脱的第一战’就是在洛缨姐那里开打。但是……老实说，‘恢复八成’的混沌概念体……呃，文姐姐，小星姐姐，你俩那时候假设也是走到自身道路极限了，带着梦境身和枫一块去硬拼，胜算……如何？”

    “只能说有胜算，结果就……”

    姝寒没说完话，云诺星忽然拍案而起：“诶诶诶诶！等会等会，第一战不一定要在洛缨那里打。”

    洛缨顿时翻了个白眼：“忽然就不感动了。”

    云诺星哭笑不得摇摇头：“是这样，我们可以带上洛缨的梦境身……三个梦境身加我一个，去把另一个能成为助力的一代给放出来——你们觉得剩下的一代里，哪个封印程度会稍稍高一些，不至于一进门就遇到一个恢复程度挺高的混沌概念体？”

    “能成为大助力的，封印程度还说得过去的……”姝寒想了想，点点头，“那就去找阿政吧。”

    “那位天平老哥啊……特性之前也说过，好像也行。”辉点点头，“不过……会不会一进门就遇到混沌概念体还是不好说的情况吧？”

    “话说枫啊，你都默认去了文姐姐那里，一进门就要和俩混沌概念体硬碰硬了，为什么还会担心遇上别的醒着的混沌概念体？”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姝寒她们那边的混沌概念体刚刚重新压制完毕啊，我们都把那边的混沌能量扫得一干二净了，接下来很漫长一段时间里那俩墨水块都没法兴风作浪。但是其他人的……你怎么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情况？万一他们那边的混沌概念体一直都睡得挺好，恢复程度挺高，那岂不是糟糕了？”

    “被我们调整过的虚空动荡具有压制混沌力量的效果；但是，只是压制而已，而非‘削弱’它们的力量。它们此前积攒好的力量可不会因此消散啊。”

    辉一头大汗：“还有这么一回事呢……”

    “所以……”云诺星摊手耸肩，叹了一声，“就算我默认了是最坏情况，就算认定了冲进姝寒她们那边就要干一仗，那俩混沌概念体积攒的力量也是相对比较少的，我们仨和它们俩拼一拼，胜算还是可观的——其他人那边就无法预测了，就比如艾鸿云那边，我敢打赌我一进去就能听见两道‘嘿嘿嘿嘿’和‘呵呵呵呵’的声音。”

    “我都怀疑那次帮艾鸿云压制混沌概念体都没怎么压制好，只是最低程度让他喘了一口气而已。下次再去，那俩墨水块指不定恢复到什么程度了呢。”他托着下巴叹了一口气，又忍不住看向洛缨，“其实无论怎么说，解决洛缨的问题都是首选中的首选，毕竟她的情况最好，就是……这不是想再攒点力量么——情况最好，结果也就不需要担心——所以才想说，把洛缨当成力量的一部分，第一战去别的地方打。”

    辉拎着手帕擦了擦脸：“……明……明白了。”

    “要照这么算的话。”司雨思索了一会，立刻抬手回应话题，“岂不是要和混沌概念体连打十几场？”

    云诺星：“……”

    云诺星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微白，呼吸略微急促，捂着胸口起伏不定，片刻后双眼暴突猛地坐直了：“哕——！”

    大伙儿：“……”别说他了，他们听了也很哕，都很哕。

    首先啊，九场“解脱”的战斗是无法避免的；其次还要算上不知道醒没醒的混沌概念体，即是第一战——连打十几场可太恶心了，就算丫们不是残损就是没睡醒的状态也……嘶，真不……太行……心态不是很健康。

    “好了好了，总结一下。”洛缨拍了拍手把大伙儿拉回魂，“首先，小云云去解决大姐她们那边的情况，把大姐和小星带到我这里来，再带走我的梦境身，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找阿政，先送他一程，让那个小天平得以解脱。”

    大伙儿：“……”话吧……是这样说没错，但是“送他一程”让他“得以解脱”……怎么这话从你嘴里冒出来，听着就这么别扭呢，您是不是听到预定的第一战从你头上挪开后就不开心了？

    嘛，对混沌概念体的战斗也是能避就避，那个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不说，造物啥的……可能多少也不齐全，所以真的是能避就避，不然也不至于前推后推不断更改方案——你看，如果起源天神们回来了，直接平推过去就行了，这多开心。

    “所以总的算下来是这样的……”辉掰着手指，“最大的麻烦，就是‘解脱一战’时要面对的‘八成的混沌概念体’；其次是，可能打盹睡醒了的混沌概念体。也是本着能躲就躲的原则，要衡量……”

    “算下来，‘解脱’的那九场战斗就是避无可避的，再者就是，去找文姐姐她们的那一战也没办法避免，毕竟只有文姐姐能把梦境身端出来。”

    “还有一个不算麻烦的麻烦：要找位置。”云诺星挠挠头看向姝寒，“你们之间彼此互相寻找还是个简单的事儿，但是我怎么找你们？——天知道到时候是什么时间了，过了那么久，你们的封印地肯定也不在原地了，我上哪去找你们啊。”

    “这个不用担心。”姝寒托着下巴转过头看向云弟弟，微眯着双眸浅笑看着他，“当你想找到我们的时候，你自然就能找到我们。”

    “就是这样。”洛缨也跟着点头，却又不给他解释，听得他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何出此言，所以只能尝试反问：“起源一系间的联系么？”

    “差不多吧。”姝寒应了一声。

    “总觉得现在就说这事好像还太早了呢。”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自己想了会，又摇头否定了自己刚刚的话，“唔，按照实际情况来算，其实是恰当的时间吗……毕竟，到时候咱们就又要分开了呢，分开后就没办法商量这些事了。”

    “所以说，时间一点都不早，”云诺星轻叹一声，“只不过商量的是要过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所以会让你觉得太早。我们此次一别，也是得过无限遥远的一段时间，才能再见——你们回去镇守混沌概念体，我们滚去轮回，进去一圈再出来，天知道已经是什么时候了——而且……”他顿了一下，看向姝寒她们，“谁知道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见到的到底是谁——啊是吧，你们跟那团墨水都已经算是融为一体的，到时候是谁在‘外面’接客可完全不好说，万了个一我一进门，你俩的梦境身都没法接客，就我和它俩坐在那里‘唠’，叨叨叨、轰隆隆、噼里啪啦咣啷砰……什么的……”

    “噗……”大伙儿被这一堆拟声给整得喷了一口茶出去，听完了都忍不住苦笑：这声音就怪形象的……呃，实际情况确实是这样……没错。所以，得趁着现在还能平静交谈，尽量把那时候的事情都给商量好，免得以后行动起来乱糟糟的没有个核心。

    “万一我和小星都‘沉眠’了，连梦境身都无法留存，说明，那两个混沌概念体恢复得还不错，已经反过来压制了我们。若遇上了那种情况，你有机会就赶紧跑，有什么等下次再说——虽然被压制，但封印一时半会还不会碎裂，还有机会。”姝寒看着云弟弟说道。

    “哦。”云诺星表面上应了一声，心里却是发出了苦叹：没有下次，没有什么下次再说……就算那俩混沌概念体真的“睡醒了”，他也得拼了命把它们给啃个半死不活把姝寒她们给放出去。

    不知何时才会等来的终结与解脱，也是因为，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解脱之时”。姝寒她们应当是有能力用梦境身自己跑出来的，只是，就算出来了，面对已经半残的秩序虚空，也不一定能做到什么。

    只从此处看，他主动去捞人，其一是为了应对“解脱一战”——这一战只靠姝寒和铸星姐姐的梦境身不一定能搞定，牢笼中的她们，就算按照她们计算的情况走到了极限状态，只用梦境身，恐怕也没办法应对“八成的混沌概念体”，是战力的不足，所以，需要等他来捞人，她们俩再算上他，应该就能把那个“八成”给干掉了吧。

    他相信她俩在走到此路的极限后，处于全盛状态下能与同样是全盛状态的混沌概念体硬刚；但是，身处牢笼中的她们并不具备此种完整的条件，所以只能在牢笼里坚守，陷入永恒中，静静等待着，等待着一个解脱的时机。

    嘛，其二么……就是时机问题了：她们与混沌概念体一起被困于囹圄之中，对外界的探知可能不算特别清晰，也许只能察觉到秩序虚空里出现的一些巨大反应，其他时候就都处在静默状态，互相想着怎么熬死对方，基本都不活动，保持着力量、积攒着力量，等待着——他想说的是：她们也许没办法判断秩序虚空有没有出问题，包括混沌概念体也是如此。

    综上所述，他在一百三十九纪元去捞人，是提供了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助力，也算是告知了时机来临这一个线索——虽然是因为那会儿秩序要出大事了所以他才忙着捞人。

    不过时机倒也合适吧，秩序还需要延续下去，他一个残缺的家伙指定是守不住的，那只好求援了嘛。虽然在得到援助之前还得先拉人一把——一次机会，仅此一次的机会，拼了这条老命把姝寒她们的梦境身放出来，给秩序续一条命：他相信那时候的文姐姐和铸星姐姐能搞定冥界。

    等他活过来后，就能开始执行“起源传承者全解脱”计划了——先定一个小目标，保底九场战斗，那就……死个九次就行了嘛，五九四十五……得，四百五十亿年解决战斗！

    如果还有意外，那就再加几个“五十亿”。

    这话要说出来，他敢相信这里的二十多号人能一窝蜂涌上来把他给埋了……不信？试试？

    “咳咳，你们看。”云诺星忽然摊手，一脸淡定面对看过来的大伙儿，“九个人，‘解脱’的战斗打九场，也就是说我只要去死个九次，合计四百五十亿年就……”

    “你丫闭嘴啊你！”

    “有完没完你有完没完？！”

    “你是真很想去死啊嗯？！”

    “霜霜！摁住他教训教训他！”

    嘛……他说了要被摁在地上，就是没想到动静能这么……大……不……不能呼吸了……要……窒息……救命……

    就在他要被大伙儿一窝蜂给淹死之时，一道来自虚空前线的紧急传讯让他脸色骤然变得严肃，顺便让此处的气氛都跟着变得沉重。

    “怎……怎么了？”霜霜察觉到情况不对，赶紧朝大伙儿摆摆手让他们消停，把小星星拽了起来。后者听到她这问题也是一怔，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样啊，你们暂时没收到消息，看样子不是特别严重的……”

    “咋回事？出什么事了？”洛缨赶紧问道。

    “我正在判断呢，不过暂时没什么……头绪。”云诺星拉着霜霜和“小被子”站起来，声音凝重，“就在刚刚，驻扎在‘远疆’的节点，探测到了深渊死雾活动的动静。”

    现场的气氛当即凝重了百倍不止，他先摆摆手示意大伙儿不要激动：“负责那处节点监控的秩序战士给我传了道消息，刚刚深渊死雾活动的地方，只是出来了一只深渊死雾衍化体，还是层级偏低的那种。它在那片地方游荡了几分钟，一头撞进了节点自我防御的范围内，被能量塔给炮轰掉了。”

    “据后续的内容来看……唔，深渊死雾活动的动静已经消失，那片虚空恢复了完全平静的状态，目前还没有出现别的反应。”

    他揪着头发蹙眉说完了情况，又补充了一句：“姑且是让那伙计加强监控与探测力度，顺便对负责‘远疆’监控的伙计们发了一条‘警戒’的指令，还让他们即时检查了一圈。现在，他们陆陆续续把情况反馈回来了——一切正常。”

    不管怎么说，忽然探查到深渊死雾活动的迹象并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沉寂已久的虚空前线，也许会因为这一次忽然出现的深渊死雾而重新活动起来。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