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8章这玩意比想象中更要命

    作为一个身份定位极其奇怪的家伙，他已经习惯了被当成各种各样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是不是个东西都行，反正源初也不是物质对吧，这么说倒也不错，就是听着别扭——事实上他也确实拥有很多谜一样的身份定位，其中最让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的，肯定就是“布娃娃”这个奇怪的身份了……嗯是的……就……就很奇怪。

    其实要说是吉祥物的话，他自己看自己倒是觉得吉祥不起来，不过如果别人，特别是自己人看了能觉得吉祥什么的，那当个吉祥物也没啥——被看一眼能觉得心情愉悦，总比被看一眼就觉得神憎鬼厌要好吧。

    嘛，会忽然想到这事儿并不是因为走神了，纯粹是因为有些事情搞不懂所以……

    他眼珠子往上看，尽可能抬起视野，看着从上方垂下来的橘粉色长发，心里一片疑惑——洛缨现在拉着他坐在树下的地毯上，搂着他肩膀把他拉进怀里，还把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脑袋上——虽然看不见面容，但是只从她表现的微小细节来看，她现在应该是心情正愉悦的时候。

    稍稍安静一点也挺好的，他说了这女孩也是漂亮得往那一坐就是一道如梦似幻的风景线，静静看着也挺不错。前提是，如果她不对着他发神经，也不使劲折腾他就更好了，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有微弱的小动静、微弱的小声音，不在他排斥的范围内，也挺好。

    “我听姝寒她们说，你对我貌似有某种莫名的兴趣。”他忽然就想起了这事，都不带多想半秒就让其从嘴巴里冲了出去：有关自己的话题他通常都憋不住，也不想憋，除非得不到答案。

    “对啊。”理所当然的语气，她还浅笑了一声，一点遮掩和别的表现都莫得，听得他完全没法判断出任何情况，只好胡说八道：“切片的那种兴趣？”

    洛缨：“……”

    啊，僵硬了，看样子不是这种兴趣，那会是哪种……总不会是那个吧？当时只看到他的“未定之未来”的她们，有知道那么深入的情况吗？

    “非人之物间互相吸引的兴趣么？”他继续试探：思念型生命体，应该是这样的意思吧？

    洛缨捏了捏小云云的脸，没有回答：“这种事就不要刨根问底了，女孩子可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和小秘密的。”

    “哦。”他随意应了一声，没有追问下去。

    虽然还是很好奇这奇奇怪怪的兴趣是怎么回事，不过，她既然不想说那就不问了吧，反正只要知道不是切片的兴趣就行了。

    ……唔不，还是很好奇，不知为什么他提起这事儿后，洛缨看他的眼神忽然就变了一些，变得有点……像是在打量、观察、有什么考量的那种目光，不过没有带上让他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成分，那他就不管了吧。

    对虚空动荡的处理事儿结束后，他们就可以继续处理别的事儿了——时间还有，路还需要继续往前走，现在还没到能优哉游哉当咸鱼的时候——等洛缨把自己搂着盘够了之后，已经被文姐姐检查好情况的天使丫头非常恰到好处地溜了过来，翅膀一收就把他裹成了一个茧，挂在他身上瞬间保持着灵魂半相融的状态。

    “你终于可以用概念级力量了哦。”这丫头趁着无人注意这边，在他嘴上吧唧了一口，笑眯眯用俏脸蹭他的脸。

    这说法，以他为主而不是以自己为主么，简直就是在说，她是为了他才拼尽全力攻克了概念级力量，并因此而感到开心什么的……

    他叹了一声，搂紧这丫头，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辛苦你了丫头。”

    灵魂半相融状态也能使用出她的力量，他现在就能感觉到概念级力量的……的……唔……量级巨大，信息量巨大，总感觉带上了概念级力量后，世界观好像都要跟着发生变化了。

    他说不好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他想想啊，用以前接触到规则力量时的感受来类比一下吧——当年完全熟悉完全掌握了规则力量之后，就已经能对世间亿万事物进行深层的解析，能把它们层层分解，让其核心暴露在眼前，方便他们对本质进行探究。换言之，就是愈发深入，能用更微观、更细致入微的视角去看待世间里的亿万事物。

    概念级力量的话，用此说法继续说，那就是从……虚空等更高层级的视角去看待虚空里的无数事物，在此视角下，无论是宏观还是微观的视角都有了质变般的变化——多了一个眼睛、多了一个视角般的感觉：大致是这么回事。

    嘛，对虚空存在的亿万之物进行更深入的解析什么的，应该也只是最基础最基本的功能，这部分功能暂时可能派不上用场，他还是比较关心概念级力量更实质的……嗯……丫头的气息……现在跟着在他灵魂里窜来窜去的那部分……啊，逮住了。

    “嗡——”

    斑斓的能量之光在掌心上浮现，凝聚成一团能量，仅仅是看表面并没有任何变化，斑斓的能量就是他本身的能量，只是，要从感觉上来说，确实是多了点什么东西在那里——并不是能量，概念级力量与规则力量一样，算是一种不需要详细切换自身形态就能使用的力量形态，使用的时候，它们会成为附加在自己能量上的一种存在因素。

    自然存在的“规则能量”嘛，其实就是附加了规则之力的纯能量。不过，好像没有见过附带了概念的纯能量……也是，如果自然存在这种玩意儿，那指定要出大事，光是存在就已经算是某种灾难了吧，分分钟能把整个世界光团给崩成一团光。

    要说别的区别的话，比如，“规则”这一因素显化出来，其本质模样就是一条条规则锁链，但是“概念”这一因素，并不……至少在他的认知里，虚空中并不存在与其对应的存在之物，与“秩序”一样，都是无形的存在。

    “哦，小星星你的构造规则好结实。”“小天使”在他打量概念级力量的时候也在反过来打量他的情况，看着看着就发出了微弱的惊呼声，“我刚掌握概念级力量就去使用的时候还挺‘疼’的，构造规则都在微弱颤抖，总感觉只要我敢让概念级力量释放的程度再稍稍提高一点，构造规则就会被自己摧毁。”

    云诺星立刻摁住了玩着的概念级力量，紧张回头看着她：“哈？你别吓我？没事吧？这种事早点说啊，万一我上来就全力全开……”

    “哎呀，没事的，别紧张。”“小天使”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浅笑着慢慢解释，“我和你灵魂相融后，是用你的构造规则在承担从我这里引导出来的力量哦，我不会有事的——你的构造规则比我的结实多了。”

    “而且，我听文姐姐说，刚开始掌握概念级力量的时候确实是这样的，她们的概念级力量最开始也是勉勉强强才‘挤’出来，在构造规则等的强度进一步提升之前，都只能用微弱的概念级力量，不能冒险用更多，不然会让自己的构造规则等出现损坏。不过小星星你的构造规则很结实，承担我的力量肯定不在话下，我刚也已经看过了。”

    云诺星听了半晌哦了一声，低头看了看在自己腰上游来游去的那只纤手，忍不住道：“所以你捏我腰做什么？”

    “哦，看看你够不够结实，给你检查检查。”她一本正经回应，顺带还提起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蛋，不住点头，“嗯，软乎乎的——来来，我看看里面。”

    云诺星：“……”这丫头大庭广众之下拽他衣服把他的肩膀都给拽出来了……要被扒了要——冰姐姐不是说这衣服防狼不放福利的吗？为什么都扒了一半……哦，他自愿的，嗯……个鬼咧？！

    “云弟弟，关于概念级力量，有点事要……呀。”姝寒从旁边走来，走到一半就看到云弟弟衣服都被扒了三分之一了，雪白的肩膀被阳光照得一片白，看得她一愣，“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云诺星赶紧把另一片翅膀抓过来披在身上，然后赶紧在“小被子”腰上也捏了一下，惊得她浑身一哆嗦，立刻老实下来了，他这才整理衣服，顺带看向姝寒：“你说，我这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瞄了一眼被裹成个茧的云弟弟，姝寒干咳一声，淡定道：“概念级力量与自身构造规则、构造根源、灵魂根源有极大的关联程度，这点，天使小丫头应该跟你提到了。不过你们二人间的情况不用担心，天使小丫头的概念级力量只是普通的概念级力量，以你的构造强度来说，使用普通的概念级力量不会有任何问题。”

    云诺星整理好衣服，捋了捋头发，这才开始回应：“说起来，传承者的概念级力量与‘普通的概念级力量’不同，也是因为传承者的构造规则等都与‘普通的’相去甚远对吧？”

    “就是这样。”姝寒点点头，望着黏在一块的俩人，脸皮抖了抖，还是淡定继续说，“你们灵魂深度相融后，天使小丫头就成了你的副灵魂，她暂时算是你的附加灵魂根源，你只要尽可能把一切的压力揽在自己身上，就能用出超过天使小丫头承受极限的概念级力量——略有点小危险，所以你一定要把压力都拉在自己身上才行。”

    云诺星还没说什么，“小天使”立刻就扬了扬翅膀：“但是关键时刻我其实也可以帮忙承受部分的呀，就像以前一样。”

    “确实可以，但我不建议。”姝寒点点头，看着布灵布灵闪的天使小丫头，轻声解释，“概念级力量的影响始终还是太大，在你能完完全全让构造强度等上去之前，还是不要试图替云弟弟分摊那部分的压力——云弟弟全力全开的动静你肯定比我们更清楚，那都超出你所能承受的极限的多少倍了？这时候你还能勉强帮他承受部分压力，但是如果将此情况换算到概念这方面上，你之前承受的那部分压力，可是会成倍成倍增长，到时候……”

    “小天使”立刻打了个寒颤，俏脸微白。

    云诺星抬手揉了揉这丫头的脑袋，小声道：“我和姝寒一个意思，你好好帮我砸烟花就行了，不用担心我的承受能力。就现在我这样子，开着灵魂爆发的极限状态，承受力也会大不少，顶得住。”

    他觉得有句话可能没必要，但他认为还是要说：“反正用上灵魂极限爆发后，多半是要凉了，多承受和少承受一点也没……”

    “你闭嘴！”

    “不许说！”

    文姐姐冲上来和“小天使”一块摁着他的嘴巴，让他顿时苦笑起来：还真是一致的反应。

    “你这小神经病什么时候才能想点好的？”姝寒对着云弟弟叹了一声，只觉得心里略感疲惫，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转过头看向天使小丫头，“总之就是那样，你不用替他承受压力。”

    盯着小星星斑斓的双眸看了一会，“小天使”低头嘀咕了一声：“……那，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

    “概念级力量造成的破坏是对‘整体’所进行的破坏——打到生命身上，会直接从灵魂根源开始予以破坏；打到其他东西，则从规则概念层面上一点点拆除，即是对构造根源、构造规则予以直接破坏。”姝寒继续解释，“打个比方，辉弟弟撑的盾，无论是笼罩了一个星球还是一片星系大小，我用同等程度的力量戳一指头，都是开一个窟窿，只不过这个窟窿的大小随辉弟弟的盾的大小来决定：他的盾越大，那个窟窿就越大。”

    “而且由于是对‘整体’的破坏，抵抗概念级力量时，若本身构造等不过关，则……”姝寒顿了顿，云诺星直接接上话：“见面就挂了个破甲，一破就是三分之一。”

    姝寒还没发话，那边辉就开始跳脚骂骂咧咧了：“你们说就好好说！拿我说事算什么啊？！您就不能说点别的例子吗？！别的例子！”

    云诺星使劲摇头：“冥界那次遇到混沌概念体就你跳得最快也喊得最大声，那句‘三分之一，我打你个棒槌的打’我可是能记一辈子的。”

    “……不要把你那么好的记忆力用在这么奇怪的地方上啊摔！”

    “咳咳，等我说完。”姝寒干咳一声把这俩摁住，继续解释，“其实那就是辉弟弟的盾的强度不过关影响的……唔，我继续深入解释吧：辉弟弟的盾带有‘守护’能量、秩序力量、规则力量、借用了秩序领域的力量，一共四种……不管是不是四种，现在姑且就当成是四种。”

    “带有概念级力量的混沌能量同时对这四种东西造成了影响——‘守护’能量是起源能量，与混沌能量激烈对抗，因层级不足而受到微弱压制，可能导致‘守护’能量只能发挥出原本应该有威力的九成；秩序力量，受混沌概念体压制，大概只剩下了四成的效果；同理，规则力量也许剩下不到五成；秩序领域受你们所有人影响，又处在云弟弟爆发状态加持下，还有齐全的起源能量，所以，秩序领域落在你身上，对你生效效果大概能达到原本程度，即是百分百的程度——秩序领域对你们的增幅效果其实也会受混沌概念体影响的，只不过你们条件足够坚硬，保住了这部分增幅效果，从而让攻击防御等有相应的提升。因为单独摊开来算到每个人身上还要进行转化，在这里就暂时当成一个‘额外因素’进行粗略计算：反正只是给你们说个大概的意思，将就理解一下就成。”

    “于是，九成、四成、五成、十成：算下来平均一下，就只剩‘七成’的防御力了。”

    “？？？？？”辉听完直接蹦了起来，摆出极度夸张的颜艺，满脸懵逼，“原来是这样子算出来的‘七成’吗？这也太你妈离谱了吧？！见面就三分之一？！我打你个棒槌的打？！”

    他狠狠哆嗦了一下，瞬间冷静了下来：“那如果我去掉规则力量和秩序力量，岂不是破甲只能破百分之五？——我简直是天才！”

    云诺星比他更激动直接骂骂咧咧：“秩序力量与规则力量直接失守！一个‘混沌咆哮’砸下来你就直接成灰了！还只破百分之五！渣都没给你剩下！——丫能用出什么程度的攻击是看它的好吧，又不是看你撑了什么盾就对着你的盾来打！谁特娘干仗的时候是专门看着你的盾下饭的啊？！”

    “啊……啊这……”辉又哆嗦了一下，咽了口唾沫，郁闷蹲在一旁在地上画圈圈，顺便用“守护”能量在自己头顶上写下“我就是个憨批”几个大字，让大伙儿看了啼笑皆非：我家队友的奇思妙想啊，那真是……就离谱。

    姝寒没理会辉弟弟的扯蛋言论，想了一会，敲了敲手补充道：“啊，这只是概念级力量的情况哦，还没算上更多的实际情况，比如……就算混沌概念体不用概念级力量，本身就足够对你们造成全方位打击，算上去就变得更加离谱了——一种力量就等于几种力量的意思。”

    辉一脸绿蹦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其实破防不止‘三分之一’？”

    “理论来说就是这样，但是……那些因素……要具体算的话就要更加详细分析……哎呀，有点麻烦。”姝寒捏着下巴略感苦恼，一时半会想不太明白。

    云诺星扭头看去：“辉，你当时的感觉是：只有原本防御力的三分之二，对吧？”

    “感觉上来说……与平时的情况对比，确实是这样……没错。”辉迟疑了一会，挠挠头，“有什么问题么？”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问题多海里去了：你这是没把起源领域、能量塔、小·创世之柱还有法阵这些因素算上啊。”

    辉一惊：“！”

    “所以说，把所有条件算上去之后，其实本应该得到一个‘比平时结实很多倍的盾’，却因为受强·概念级力量压制，实际上我们只得到了一个‘比平时还要弱三分之一’的盾——丫的压制效果远比你想的要强得多。”云诺星点着头继续说道，“瞬间就成了纸皮盾。”

    “……我打你个……”辉表情激动喊了半声，立刻就有气无力苦笑起来，摆了摆手，“算了，不想喊了，累了……毁灭吧，要命。”

    姝寒干笑着耸耸肩：“总之，就是这样咯，我就不具体计算和分析了——你们知道意思是这样就行了。”

    嘛，姝寒这番解释就省了他很多猜测的功夫，一下子就明白了概念级力量到底有多……要命，总之就是很要命，这种玩意儿就忒不讲理——难怪那时候他觉得混沌概念体硬得跟啥似的，愣是没办法把它给拆了，概念级力量作用在防御上也是同样的效果吧。

    有概念级力量与无概念级力量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真不愧对“概念”二字——那他再换算一下，想一想那个强得离谱的混沌概念体，就是身后一堆鬼爪还拎着成堆弓兵的那个……如果它是全盛状态……怕是不需要它自己动手，只需要让混沌士兵一轮万箭齐发，秩序领域就会瞬间崩溃，还能顺便带走他们大批秩序战士，他们一伙一不小心都要遭重。

    粗略计算是这样，实际情况可能更加要命——事实上，让他带上“小天使”的概念级力量回到当年，在冥界和那个混沌概念体再打一次……可能……唔，可能情况也不会好多少。

    哎，还是太难了。

    摸清楚一部分概念级力量的情况后，他又看了看小雨、青凰和元姬的起源领域——“创造”的领域有文姐姐在，倒是已经清楚了；青凰的“祝福”的领域，给他的感觉，倒是和她自己当初的情况一样，就是让全员打鸡血。相比较之下，她自身的情况倒是更让人在意，在她施展起源领域的时候，就……就变得不是辅助了。

    “‘祝福’的领域啊，除了领域内全员受祝福外，我好像也能直接释放你们的力量——跳过了积攒力量的过程，直接释放你们的部分力量。”青凰如是说道，“感觉和小星星你更好配合了呢。”

    云诺星脸颊抽了抽，苦笑起来：果然，起源天神并没有纯辅助这种说法，他现在完全相信，那一百四十七位起源天神，就是一百四十七个猛人，个个都能打……唯独她特能打。

    元姬的“空间”领域，即便是在源初之地里也能奏效，约等于是把“空间”这一事物给搬到了源初之地里，不过，是完全听她掌控的空间，至于怎么个具体使用方法……

    “唔……我目前使用‘空间’领域的话，好像只能放弃攻击了。”敬元姬将脑袋抵在枫大人肩膀上，捋着“小天使”的翅膀小声嘀咕，“对领域内的‘空间’的掌控程度达到百分百，可以通过瞬间对空间的移动做很多事……比如，如果再遇上冥界的人缩在能量屏障后面的情况，我稍稍费点力气好像可以直接把他们从屏障后给单独拎到身边。但是一样容易受到干扰，所以，实际上并不能真的直接拽到身旁，最多就是从屏障后面拎出来，毕竟他们也是会抵抗的。”

    云诺星：“……”比起破盾，干脆直接从丫手里把盾给卸了是吧？

    “施展不好的情况下，有可能会干扰枫大人你们的攻势，想要细致入微应对整个空间的所有情况，我只能放弃攻击，全神贯注控制好整个空间——我家尊神应该可以一边控制一边冲锋，我现在还做不到。”

    “啊，关于那位‘鼹鼠’……”姝寒下意识说出这话，脸皮一抽，瞧见云弟弟哭笑不得看着自己，干脆讪笑了一下，也不管那么多了，“在那位尊神控场时，混沌士兵基本没法冲到秩序领域面前——凭空铸造的‘迷宫’，混沌士兵与混沌衍生物只是靠近就会被扔出去，但是自己人的攻击能顺利穿过迷宫打在它们身上。他老人家布置完迷宫后，就会拎着混沌概念体在旁边单打独斗，还能随时将秩序战士们打歪的攻击拎过来，准确无误拍打在混沌概念体脸上。”

    “可以说，有他老人家控场，将不会有任何一道攻击是打歪了浪费能量的——命中率百分百的意思，你就算对着屁股后面的无人区域打，他都能让你命中。”

    云诺星抬了一下头：“‘混沌咆哮’呢？这种无差别的大范围冲击就……”

    “把空间重叠几百亿次，重复用空间的力量、概念级力量与其对冲，抵消‘混沌咆哮’的冲击。那位尊神在准备充足的情况下，能让‘混沌咆哮’一丝一毫都碰不到秩序领域。”

    云诺星笑着牵起元姬的手，笑眯眯看着她：“以后秩序领域就交给你了，那个嚷嚷着‘见面就三分之一’的纸皮盾，我们就不要了吧？”

    “啊……枫大人，这有点……不……不太好吧？”

    辉当场面无血色，低声呢喃：“……我为虚空前线出过力……流过血……献过身……你不能这时候就一脚把我踢开……不能……”

    大伙儿哭笑不得，云诺星也跟着苦笑：“我就说说而已。”

    “我知道你开玩笑的，这不是在配合演出么。”辉当即笑得一脸灿烂。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