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4章是这样那样的条件

    阔别了一个半纪元的众神界以及虚空，无论从哪方面看，果然是又一次变得陌生了。一个半纪元前回来的时候好像就没能怎么重新熟悉，然后就又遇上了各种各样的情况再一次开溜，漫长的时间变化……其实早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游离在时间外，隔一段时间像是换一幅画像般看待整个世间。

    嘛，世间与虚空如何变化他早已知道，匆匆看两眼情况，也是每次沉睡醒来后的习惯而已，眼下还是回到刚刚的话题上，刚刚总觉得说了很多值得他在意的事儿。

    源初之地与“概念”这一本质能扯上关系，确实是他没想到的，要按照这种情况来说，他家“小被子”最早掌握“概念”本质似乎也成了一个理所当然的事情——她在他灵魂里住多久了是吧，对源初环境可能早就适应得能随意出入了。再加上，她也不是传承者，不用处理起源的那一大堆事儿，有的是精力全力应对“概念”的本质。

    源初的力量……

    “在想什么？怎么忽然没声了？”洛缨看到他忽然双眸无神，习惯性捏了捏他的脸蛋。

    “源初环境的事儿。”云诺星顺着思绪回应，逐渐回过神来，“营造源初环境……虽说我此身就是最‘温顺’的源初环境，但总不能为了这个条件就使劲把人往我灵魂里塞……对源初力量的调整……对源初环境的调整……方法倒是有的，但还是要稍稍再深入摸索一下，给点时间就……呃，你们这什么表情？”

    他说着说着，就看到大伙儿愈发呆滞的目光，姝寒都凝固在倒茶的动作上了，瞪直了双眼盯着他看：“你……直接调整源初环境？”

    “是啊？怎么了？”云诺星歪头，一头雾水看着更加不解的大伙儿，“莫非又是什么不得了的话题？”

    “毕竟尊神们说过，源初环境理论上是没法影响的。”洛缨继续捏着小云云的脸，给他扔了个答案出来，顺带不断用双眸好奇打量他，“莫非，因为是源初的意志所以能做到这种事情？”

    “说起来，我听老师说，源初环境因为不会出现‘变动’，所以他们对源初的摸索与了解是‘结束了’的。”姝寒双眼出神盯着茶杯里茶水中的倒影，思绪仿佛回到了久远以前的那天，“如果源初可以出现某种‘变化’，那说明……”

    辉连连点头：“又是全新的课题，而且是尊神们都没有开启过的全新课题。”

    “源初环境里，把‘规则’的部分排除，只留下‘源初’的那部分，它们从混沌纪元算到今天都没出现过任何变化。”洛缨双手捧着小云云的脸蛋，美眸含笑盯着他，还笑得很是莫名，“如果源初在此时被我们观测到了拥有‘变化’，只可能是因为你。”

    云诺星被这惊吓意义拉满的很惊心动魄的笑容给吓得哆嗦了一下，偏过头看到姝寒她们也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好像又要把他抬上去切片似的，让他心惊胆战，赶紧扯开话题：“好了好了，总之就是这样，等我把更具体的情况调整好再说——咱的情况都说得差不多了，来说点别的话题吧？”

    辉骤然扭过头望着他：“还没说完你快别扯开话题——你看看你这一身源初气息翻涌的模样，整一个移动的源初之地似的。你又搞啥了？”

    “……啊？你们能感觉到？”云诺星再一怔，瞧见大伙儿都玩命点头后，不由得看向弦音，听到她也给了一样答案，这才苦笑起来，“这个是……毕竟与源初连接了整整一个半纪元那么久，对源初力量的掌握程度往上走了好几步。刚刚所说的，能调整源初环境的情况，也是现在才有的感觉，但是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还不是很清楚。”

    “不过，该说是对源初的掌握程度更高了呢，还是该说……”他微眯着眼睛搓了搓自己的鬓发，“感觉是重新熟悉了源初吧……”

    “什么叫重新熟悉？新的情况？”辉继续追问。

    “嗯，把自己挂上去的一个半纪元里，我一直都是回归于源初的状态，因此稍稍看到了一些事儿。”云诺星点点头回应，“大概是对自己的‘前身’有了更多的了解……不不不不，不是说取回了以前的记忆，那些确实已经莫得了。”

    对忽然激动起来的大伙儿摆摆手，等他们冷静下来了，他才继续说道：“源初的意志……从源初中‘诞生’……准确点的说法该是，‘从源初中分化而来’，其本身就代表了整个源初。行走于世间的名为‘源初的意志’之物，只是源初与其他任何事物接触的一个‘媒介’，一个让源初能与亿万事物连接起来的‘桥梁’。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源初的意志’就该是‘源初’，而不是装得人畜无害的模样。”

    辉双手环抱满脸凝重：“你说啥？”

    云诺星脸颊抽了一下，正要继续解释，姝寒就接过了他的话：“云弟弟的意思是，‘源初的意志’从一开始就应该带着明显与‘源初’有关的特征出现，而非像是明珠蒙尘般，特质不显，还错把自己当成普通的生命——云弟弟前半段生命历程完全就是个稍微不普通的普通人嘛，如果刚刚的说法没问题，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

    姝寒说完，扭过头对云弟弟眨了眨眼睛，看到他点点头肯定了自己说的话后便笑了起来。

    “也就是说，现在你重新熟悉源初的过程，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其实是没有必要的。”洛缨双眼亮起光芒，盯着小云云来回打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蛋，“可你现在就是在重新熟悉源初啊，为什么会这样？当年魂断大元界留下来的影响？”

    “唔……”云诺星挠了挠头，“当年魂断大元界后，原本的那一份意志消散，源初重新活动再诞生出新的意志的话，我应该会再次以‘源初的意志’的情况降临在世间才对。但是实际上再出现之时却是……啊你们都知道的。”

    “大概是因为，没死干净？”他偏头看向弦音，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大伙儿见他这动作都明白过来：因为弦音与尊神们联系在一块，反过去把他给吊着了，所以那次的魂断大元界没死得太透彻。

    “那问题来了。”辉敲了敲桌子，“如果那次彻底死干净了会怎样？会遇上‘你不是你’这种情况吗？”

    “你别说，还确实会这样的。”云诺星轻点头，“以我现在所知，如果我是凉得彻彻底底的话，过往所知的一切统统都会被完全清除，人格与灵魂根源之类的，应当也会重新变回一张白纸——‘我是我却又不是我’的问题，很大概率会砸在我脑袋上。”

    他低头想了想，表情稍有变化：“不过，源自源初的本性估计还是不会改变太多，也许最后我仍然会变成像现在的这种样子，但，应该会有一些时间上的小问题——变化成如我现在这种‘情况’，也需要经历时间衍化。”

    “虽然这样说，‘上一次’的经历，其实都差不多已经被‘洗干净’了，只残留下一点点，那么……一点点。”他慨叹了一声，继续望着弦音，“残留下来的这一点点痕迹，让我与弦音得以相认。嗯，也就这点了：倒也挺好的。”

    弦音捏紧了哥哥的手，表情有些勉强：“如果……再遇上同样的事情，会不会……”

    “哦，后面的事其实不用担心了。”云诺星摇摇头，“随着现在与我有牵扯的事物增多，就算再度轮回，也不会出现死得一干二净的情况——与众神界相连，又和起源一系扯上关系……拽住我的‘绳索’还挺多的。”

    “所以，你现在浑身弥漫出收敛不住的源初气息，就是因为对源初重新熟悉到一定程度了？”辉把话题给拽回刚刚的位置上，询问道。

    “差不多，再来些时间吧，源初的本质也许就……”云诺星说着说着一怔：好像不对，他的构造“核心”显化里，好像有一个还没解封的构造根源——既然是在构造“核心”显化里所见，那指定也是与灵魂根源有关——那个根源如果也和源初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岂不是说他现在走的路其实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确定？

    被封住的那部分构造根源……到底……啊，好好奇啊，但是好奇也整不了这事儿——姝寒在这里，如果她会那一个方法，按理来说让她帮忙也是没问题的，不过也不知道当年那位洛尊神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把那玩意儿给封锁了起来，贸贸然去触碰确实也不太好。

    之前她与他说完这事的时候还不算特别好奇的；但是现在他回源初睡了一场大觉之后就有点好奇到憋不住了怎么办？

    “文姐姐，找你问个事。”他打定主意，抬起头看向姝寒，许是表情有几分严肃与凝重的模样，看得后者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做好了会听到各种离谱情况的心理准备：“什么？”

    “你会‘开刀’吗？”

    “……啊？”

    “呃，我是指‘构造“核心”显化’那个事儿。”

    姝寒顿时苦笑起来，还真是被她猜中了，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儿：“不行哦，以我现在的概念级力量还没办法让构造‘核心’显化出来——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了？”

    “关于我被切片的那回事儿……”

    大伙儿：“……”这家伙是跟“切片”这俩字过不去了么？

    云诺星当即就把上次被他们逮着切片捣鼓构造“核心”遇到了额外情况的事儿给说了出来，随后扭过头看向姝寒：“嗯，就是这样。所以问你能不能折腾……不能就只能放下了。”

    “这……被‘创造’尊神封锁的某个构造根源？”一代们听了这话都有点懵逼，面面相觑后，都忍不住对着云弟弟叹了一声：这小弟弟真的有点儿……就比较离谱。

    “如果是老师封锁起来的东西，如果尊神们也都那样说的话……”姝寒托着半张脸深思，为难地看着他，“我建议还是……不要去触碰它比较好。”

    “啊，当然不是去碰它。”听她这样说，云诺星就知道她想错了，赶紧摇了摇头，“上次‘出来’之前就已经说了肯定不会去碰它的……天知道那位洛尊神把什么东西给封了起来，万了个一是什么要命的……我们指定是处理不来的。”

    “就是有点好奇，想让你看看是不是跟源初有关，如果是与源初有关的某种构造根源……惹，这是不是该说，我现在走的路多少有点‘歪’？”

    “这样啊，毕竟是构造根源啊，最初始的那部分东西。”洛缨明白过来，一边捋云弟弟的长发一边叹道，“最根源最基础之物，如果出了问题或是忽然发现有什么异常，那以它为基础铸造的整个世界，都会因为‘基础的根源’被修改而整个推翻，换言之，已经铸成的路，要么大修要么完全重铸……那可是非常要命的事儿，谁知道要费多少力气。”

    “也是……”姝寒听完也慢慢点了点头，“如果只是普通涉及到构造根源其实还好说，而若是构造‘核心’显化里所见的……那即是涉及到这一个个体的‘根源’，如果忽然判断出‘根源’与自己所知所了解不一样，那就证明这条路从头到尾都‘走错了’，或是‘走歪了’，想要修正可得……”

    “是吧，是这样没错吧，不是我想多了要胡搞瞎搞对吧？”云诺星摊手对她们苦笑。

    “不过，只从毁灭尊神对你说的话上来看……”姝寒认真想了会，点点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尊神们肯定知道这方面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能从头到尾、从根源开始影响你这一个个体的，应当会直接与你说，而既然没说的话……那看来是另一种情况。”

    云诺星顶着满脑袋的问号歪头：“另一种？什么情况？”

    “哦，是那种情况吗？”洛缨明白过来，看着小云云说道，“那部分被封印的构造根源，应当是‘附加’的情况。”

    附加……云诺星挠着脸颊思索了一阵子：“到时候解开封印的构造根源就是直接‘附加’上去的，而非从根源上进行修正与更改？”

    姝寒点点头：“大概率是这样。”她说完好像想到了什么，俏脸忽然僵硬，“……虽然好像也不能排除尊神们是忘了这码事的情况。”

    云诺星：“……”刚放下的心忽然又提了起来。

    “算了，就算是忘了，再提也没什么用，现在也折腾不了这事，还是放着不管了吧。”他翻了个白眼扔掉了这个话题，转过头去望向辉，看他应该没什么要说的，这才开口，“虚空和虚空前线这些年应该没出什么问题吧？”

    “问题呢，当然是没有的，就是……”辉端着茶，眼睛控制不住往一旁飘去，“你们这一个半纪元的功夫嘿……那可真的发生了不少事情。”

    秩序虚空的变化、虚空前线、消亡的战族、战族留下的疑团、那块见鬼的虚空地域……他一口气把这些事儿统统都给说了出去，完事后猛灌了几大杯茶，长舒一口气：“我说完了！”

    云诺星听着这一大堆汇报内容，表情也跟着变得古怪，横竖想了一圈，忽然皱了皱眉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我听明白了，你们留下了特别多的事儿，而且全都是待处理的状态，看这模样，莫不是特意留下……”

    辉与燧风他们统统都咽了口唾沫，看着双眸泛光似笑非笑盯着他们的某启明星，汗正在使劲往外倒……就算他的脸被洛缨姐姐捏着而看着有点滑稽，都把他们看得直哆嗦。

    “行吧行吧，任务量超级加倍就超级加倍。”这默认的情况让云诺星咧咧嘴，稍稍偏头躲开洛缨的魔爪，等她的手又一次黏上来后，微妙地看了她一眼，瞧见她笑吟吟盯着自己，一副肆无忌惮的模样，想了一会便不打算管了，继续自己的话题，“有事儿也得一件件处理——持续了半年的异象作为一个契机让秩序虚空安定下来是我没想到的。那些人，你们都已经安排好了，那就继续按照你们安排的处理就行，我应该不会有对他们的特殊安排。”

    辉看了燧风一眼，用手肘碰了他一下，然后对枫说道：“你没点别的想法吗？秩序虚空可是安定下来了哦？跨越了足足八个纪元，终于特娘的安定下来了……”

    云诺星抿了一口茶，淡然舒了一口气：“说什么？你想我说什么？你觉得，我该说什么？”

    “安定了就安定了吧，前因后果你刚刚都已经说完了，没什么需要补充的话，此事整理好就可以放一边去了——反正现在，一切都已经……嗯。”

    “不说别的奇奇怪怪的情况，只从当前来看……你就替我对他们说一句‘欢迎’吧。”

    辉对着燧风挤眉弄眼，让后者忍不住苦笑：结果枫小哥还是说出了“无所谓”的答案，倒也是意料之中就是了。

    “我看看啊，虽然刚醒过来按理来说是要先歇一会的，不过有件事你说得我也十分在意，咱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云诺星站起来拉开了传送门率先走了进去，大伙儿也跟着鱼贯而入：别说他，他们也实在好奇得紧。

    黯淡的星空中布满了灰暗色泽的云雾，像是被一片巨大的灰暗星云给覆盖了，而且是不存在核心也不存在即将点亮的星辰的星云，是一片充斥着混乱与死亡气息的世界。铺满星空的混沌衍生物还保持着最后一刻的动作，它们与这方星空都已经完全凝固，如同被刻成了雕塑。

    “一觉醒来，这里都变成这种见鬼的模样了。”

    洞开的传送门，云诺星他们从中乌泱泱挤出来，他望着这片完全被混沌能量覆盖的星空，不由得微皱眉——睡过去之前就来过这里，睡醒后再来……时隔那漫长的时间，这里已经不复原本充满活力的模样了，只剩下那些让他们心生敌意的东西。

    “确实是混沌概念体的气息，非常纯正，没有经过稀释与衰减。”姝寒钻出来看了几眼就先给出了一个答案，“而且还是当年‘它们’接触过的那股混沌能量。”

    “这还真是和‘它们’有关。”辉脸庞立刻就皱了起来，皱得满脸褶皱，“可我们已经在这里面转了很多圈了，真的毛都没能找到。”

    “混沌能量是率先从他们的首星里爆发出来的。”燧风指着远处被混沌能量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得像是个毛线团似的星球，“我们刻意去里面转了很多圈，但愣是什么都没找到。”

    川云也在旁边跟着说道：“姑且我也是用概念级力量扫荡过一圈……也没半点反应。”

    “唔嗯……也就是说，你们已经把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混沌能量爆发的源头是吧。”姝寒应了一声，紧接着摊手叹了一口气，“当年我们也是如此——我说过吧，当年和尊神们一起调查过这片虚空地域……干净得像是一张白纸，从里到外都写着‘无害’两个字，而且是光明正大贴在我们脸上。”

    “估计就算现在再找一轮也是……我看看啊。”她嘟囔着让能量扩散出去，在整个世界光团的规则概念层里晃悠，晃了一会，忽然转过头看向后方，“云弟弟，你在做什么呢？”

    云诺星朝看过来的大伙儿摆摆手，走到一个变成混沌衍生物的战族战士面前，抬起手一爪子掏进了它的心窝里，看得他们直抽冷气，下意识摁住了胸口：疼……幻疼……这家伙怎么又动爪子了？

    云诺星专心对着眼前的混沌衍生物看了一阵子，随后，用起源能量与源初的力量将其整个包裹起来，将其本体摧毁，只留下纯粹的混沌能量，汇聚在手心里将它们压缩得只剩下一颗拇指头大小的珠子，然后毫不犹豫塞进了嘴里。

    “喂！你……”姝寒瞪直了眼睛大惊失色，正要冲过去的时候，辉赶紧跳出来朝激动的一代们摆摆手：“莫惊慌，基操，基操而已，丫身上六种混沌能量呢，不差这么一点儿，光从应对混沌能量这方面，他比我们所有人都抗造。”

    “而且，这是枫特有的解析方式……嗯，是的，听说动嘴更简单方便而且很干脆。”

    一代们：“……”这是什么鬼畜的解析方式。

    在他用别样的方法进行解析的时候，姝寒她们盯着他看了一会，没发现有什么情况便放下心来，也在用自己的方法对着星空扫来扫去。

    还没等他们摸索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云弟弟一个激灵，瞪着眼睛变了个表情，像是醍醐灌顶了似的，随后突兀地冲了出去，逮住另一个混沌衍生物，用同样的方法将其捏成一颗“糖丸”塞进了嘴里，然后马不停蹄继续跳向下一个混沌衍生物……

    大伙儿看着他连冲带撞把周围的混沌衍生物都一扫而空全吃进了肚子里，人都愣了。辉忍不住就来了句：“他这是被关了一个半纪元，肚子饿了么？”

    大伙儿：“……”不不不，就算饿肚子也不应该是逮着混沌能量来吃……这玩意真的能吃么？

    没等他们闹明白这家伙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就停下来了，深吸一口气展开了混沌领域，爆发的灰暗能量只在眨眼间就将整个星空囊括在内，那气息绽放的动静让他们差点下意识就趴在了星空中。

    “啊哦，我搞明白了！”

    他们刚被混沌领域展开的动静吓得浑身一哆嗦的时候，那个神经病忽然就大喊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卷着一坨厚重的混沌能量跟一颗流星似的冲了回来，扑面而来的厚重混沌气息拍在脸上让大伙儿一阵气短，都赶紧撑起秩序领域和能量屏障连连后退。

    “停停停停停！你赶紧停下来！夭寿了你顶着混沌领域冲回来是打算把我们淹死吗？”辉嚷嚷着直跳脚。

    “激动了一些……”云诺星嗷了一声，处理好自己的混沌能量后，随意解除了领域，拍着衣服往回走，对大伙儿解释，“是这样的，这片虚空地域确实没什么毛病……不过也不该这样说——此方虚空地域与这世界都是正常的，诞生于此的生命，姑且也是正常，虽然他们是个让人觉得很烦的战斗种族，但是单从判定上来说，盖个‘正常’的章并没有毛病。”

    “然后整个加一块就不正常了。”

    大伙儿：“……？”这话题跳跃的速度忒快了，中间到底省略了多少话？

    “言下之意就是：正常的条件与正常的条件相结合，得出了一个不正常的结果？”姝寒低头捏着下巴思索，“也可以说是‘具备了不正常因素的正常条件’与‘同样拥有不正常因素的正常条件’相结合，二者就像是拿着对方所缺少的‘拼图碎片’一样，凑一起，条件就达成了，于是，得出了‘不正常’的结果。”

    云诺星笑着拍了拍手：“哎呀，和你说话太方便了——来来来，你跟他们解释就行了，混沌衍生物身上的条件是‘这样’、‘这样’和‘这样’的，虚空地域那边的，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

    “噢噢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很巧妙的设计，隐藏得很好。”姝寒恍然大悟。

    “你看，这明显是人为引起的变化，当年‘它们’八成是做了这样、这样和那样的事儿……”

    “嗯嗯嗯，是这样没错，这样就可以与虚空地域这样联系，然后这样变化……”

    大伙儿：“……”你们他娘的到底要“这样那样”到嘛时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