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3章不愧是源初的……

    盛绽于整个虚空中的斑斓焰火持续了整整三分钟，洒满虚空的光芒成功地让秩序虚空彻底安静了三分钟之久，这段时间基本没多少生命能保持正常活动：统统都被斑斓的光海给晃瞎眼了，不得不在原地待着。

    而在这三分钟里，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们还在又紧张又好奇看烟花，知晓真实情况的某些大忙人，已经开始满虚空奔跑准备应对即将上演的新一轮闹腾了，顺便一边奔跑一边看烟花——烟花是好看不错，但是一想到看完烟花还要收拾留下的大堆“残骸”可就……嘶。

    保护环境，没事少放烟花，至少下次别放这种概念级烟花了，收拾起来有点累。

    在大伙儿忙着看烟花和收拾现场的时候，辉他们一行人已经顶着盛绽的火光来到了观察者空间·源初之地里，刚冲进去就看到火光渐渐黯淡的画面。灵魂中，那群家伙消失了一个半纪元的气息重新“活了过来”，只在短短几秒内就恢复到了生龙活虎的状态——看来状态还算不错，没有因为把自己挂上去一个半纪元而落得个灵魂憔悴的下场，应该是不用再躺一段时间恢复精神。

    如能量新星绽放的场面慢慢黯淡下去，上方忽然坠落下来一颗颗光球，坠落到离地两三米的地方时就“啵儿”一声如肥皂泡般炸开，一道道身影也从一群光球泡泡里钻出来，二话不说开始甩手蹬腿伸懒腰，像是坐久了赶紧起来活动活动手脚似的。

    “唔……真是漫长的……又睡了老长一觉……呼。总感觉腰有点疼，是睡姿不太好么？”燕哥敲了敲自己的老腰，嘀咕了一会，感觉到有目光朝着他们看来便抬起头，正好看到辉弟弟和燧风他们赶紧凑过来，立刻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哎呀哎呀，好久不见了。你们这么快就溜了过来，看样子最后一刻闹出来的动静挺大的？”

    “……那何止是动静巨大啊。”辉苦笑着，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后，才麻溜地说起这半年来的情况，“你们那磅礴的‘身姿’可是挂得满虚空都知道了。虽然就是一道光柱而已。”

    “这种程度的概念级事件我们也是第一次做，没有预先处理好，所以影响到了整个虚空。”秦哥对他们耸耸肩，“按尊神们的情况来说，是可以提前屏蔽好不影响到虚空的其他地方，不然的话，每次处理概念级事件都要闹到附近两三片虚空地域的全部生命都知道的话，那得算是扰邻吧。”

    辉环视了一圈，秦哥和文姐姐她们看上去都挺正常，就是有点刚睡醒而且是睡太久才醒来的迷糊，可能得活动一会才会恢复清醒。川云哥和严欣姐她们现在也正和弦音久别重逢笑谈着——身在身旁，却无法相见，所以，就算对他们的感觉没有模糊，却也是实实在在地经历着分别，跨过时间一个半纪元后的重逢，也是有别样的感觉，而第一个感觉绝对是松了一口气：这一个半纪元，无论对谁来说都格外难熬啊。

    而且说实在的，一个半纪元没见，哥哥姐姐们的模样和形象都已经有点模糊了，现在面对他们如果不从气息与灵魂上感应，只看面容的话，真的有几分模糊的陌生感——原本就没能“重新认识”多久，现在还得再继续重新来一遍，分别的时间可比相处的时间要久多了。

    嗯？等会？枫呢？

    看到辉弟弟连忙扫视周围正在找谁的模样，姝寒知道他在找什么，抬起手指了指上方：“云弟弟正在解除各种状态呢，还要等一小会。放心吧，没什么事。”

    “哦，没事就行，没事就行。”辉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那一团还在慢慢黯淡中的斑斓恒星，开口道，“那件事怎么样了？对虚空动荡的改变什么的。”

    “一切顺利。”文姐姐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浅笑着回应，“此事能顺利完成，还是多亏了云弟弟的力量——源初的意志的力量，补齐了我们概念级力量上的不足，让我们顺利完成了这件看上去极其不可思议的概念级事件。”

    “未来有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混沌的力量都不会再次出现……哦，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开始计算——从这一次的虚空动荡开始算，混沌以及与混沌有关的力量会因为受到虚空动荡的冲击而被压制，压制时间相当漫长，不过……”

    姝寒轻蹙柳眉，与大伙儿对视了一会，忍不住轻叹：“达不到如一开始所想的那般效果了——没办法让虚空动荡所形成的对混沌力量的压制效果延续到下一次虚空动荡发生之时，也就是说，没办法前后相接。”

    辉一听这问题就知道很严重，如果两次虚空动荡之间的压制效果不能无缝连接的话，那可就留下了一个不稳定的隐患。在没有虚空动荡力量压制的情况下，牢笼与居所，还是得靠自己的力量去压制混沌力量。

    “具体压制时间……呃不，这个估计说不……唔不，文姐姐你还是说说压制效果……呃我是想知道那个情况……什么……”辉语无伦次说了半天，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干咳一声，“嗯，文姐姐你说说虚空动荡改变后的具体情况吧，看看还能不能再补救补救。”

    姝寒点点头，看向大伙儿：“虚空动荡所能施加的压制效果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慢慢减弱，至于持续时间……我根据云弟弟与尊神们所得出的‘二十个纪元一周期’的答案，以及虚空的复苏时期等情况进行了分析，最终得出结果误差应该只有千分之一——虚空动荡释放的压制应当能持续十七个纪元。”

    “这个答案已经把它缓慢减弱的情况算在内了，不算在内就能完美覆盖二十个纪元——理想状态果然只是理想状态。”

    “虽然有三个纪元的空隙，但实际影响并不算特别大，那十七个纪元的时间，足够我们好好休整恢复力量……唔，如果概念级力量足够的话，甚至，趁机延长虚空动荡的压制效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就得我们自己研究了——首先要概念级力量提升到相应程度，其次是，得趁着虚空动荡留下的压制力量还在的时候，想办法去配合那股力量。这确实是是一个可行的办法，费点心思研究就能加强对混沌的压制，相当值得。反正，我们本身在压制混沌力量的时候，其实也‘闲得很’，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往外跑了——虚空动荡替我们维持对混沌概念体压制的时候，剩下的能做的，也就只有研究研究自己的情况以及混沌概念体的情况了，唔……顶多加上一个‘看看自己留下的世界发展成什么样了’的任务。”

    “不管怎么说，此次完成对虚空动荡的改变后，后续对混沌力量的压制就会相对轻松很多，往后应该也不用再提心吊胆，担心什么时候混沌的力量就撕开了封印冲进秩序虚空里。”

    辉听了半天，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个关键：“简而言之，虚空动荡爆发，就约等于和你们接棒，让你们获得十七个纪元的喘息时间，能放松放松心情，缓解缓解压力，跑两圈蹦两下，铆足劲儿后，再接棒继续和混沌概念体打得死去活来……”

    姝寒连连点头：“你总结完了。”

    “哦对了还有个例外情况：这次的虚空动荡因为有毁灭尊神的力量掺和在其中，所以，产生的压制效果会比想象中要大不少，按照我对她老人家了解的情况来看，大概能持续整整二十……二十三个纪元。”

    “虚空动荡二十个纪元一周期，约等于，你们从这一次的虚空动荡开始算，第一次直接获得了五十七个纪元的休整时间——共计三次虚空动荡，三次时间——后续就每隔十七个纪元煎熬三个纪元呗。”辉明白过来。

    “确实如此。”姝寒继续点头，抬起红褐色的双眸凝望那一颗逐渐熄灭的斑斓太阳，“其实，能有此效果已经完全是意料之外，这种喘息的时间别说十七个纪元，就算只有一个纪元都能接受——时间当然越长越好，我只是抒发一下自己的感想。二十个纪元完全覆盖的理想状态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根本不可能达成的——无尽漫长的时间，煎熬，望不见尽头，不得停息……煎熬与痛苦还只是其次，我更加担心封印熬着熬着就破裂了，如果虚空某处的封印真的忽然破裂，那可真的是……我们所有人都承受不了的结局。”

    “十七个纪元的喘息时间，除了可以调整自己的状态，也能趁此机会，趁着混沌概念体不注意偷偷地往前走一小段路。走得更远了，应对它们就更轻松了。”

    辉叹了一声：本来，她们作为封印压制混沌概念体就是极其勉强的事情，就像一个半纪元前一样，他们见到她们的时候，封印都已经摇摇欲坠了，随时都会碎裂——现在情况可不同了，拥有了喘息的时间，对混沌力量的压制就不会再困难到无法承受。

    不过……那不还有三个纪元的空隙么？就算是残缺状态的混沌概念体，一想到要与它活生生厮杀三个纪元……哇，那不太得行，那很难顶——虽然对于文姐姐她们这些在毫无助力的情况下已经压制了它们二十个纪元的猛人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总之。”辉拍了拍手作总结，“事儿虽然没能达成预期中的完美情况，但也比最小的期望要好太多。有了虚空动荡这一助力，以后再压制混沌力量就不是很有问题——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就把刚刚的烟花当成用来庆祝‘调整虚空动荡’一事顺利结束的礼炮吧！”

    “所以枫那个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下来？他是把自己挂上去挂习惯了，忘了怎么下来了不成？”

    大伙儿欢喜的心绪顿时来了个九十度转弯，哭笑不得仰头看着那颗斑斓太阳，看着它，慢慢变暗、慢慢变暗、还是在一点点变暗，但是就愣是没有暗到直接看不见——也是闹不明白他的那一大堆状态要解除到什么时候才算完事。

    整个黯淡的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他们也在原地仰着头等了半个小时那么久，直到那颗太阳的光芒完全收敛，源初之地也跟着从这片空间里消失，他们才看到有一颗斑斓的光球从半空缓缓落下来，一边下落一边变成碎片消散，紧接着，他们家的启明星的身影便从中徐徐出现，还没下地就已经在伸着懒腰了。

    与一个半纪元前一样的身影，外形上没有变化，只是这气息……大伙儿感受着他的气息，面部的活动稍稍剧烈了一些：这家伙……不太对劲的感觉。

    “哈……”云诺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了会眼睛，看到大伙儿都连蹦带跳走上来，抬起手朝他们打了个招呼，“早啊——哈欠。”

    辉蹦过去绕着他转了一圈，甩着他的衣服和头发检查检查，点点头：“嗯，没多什么奇怪的增生物，也没少什么东西。”

    “你家丫头们呢？都睡瓷实了？”

    “她们啊……”云诺星脸颊跳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俏脸上满是古怪的表情，“估计暂时是扎根了。”

    辉一愣：“哈？暂住转长住了？住了一个半纪元不打算挪窝了？”

    “呃，这是有原因的，有点儿小小的……”云诺星眼神游离了片刻，在辉与大伙儿身上扫了扫，忽然换了个话题，“哦，你们也都巅峰四转了啊，那么，起源领域和概念级力量……好吧，看你们那表情估计也是不用谈了。”

    大伙儿对他龇牙咧嘴：这家伙刚醒来就在他们身上撒了一桶盐，扎心的伤口都还没好呢就忙着撒盐，疼死了……

    “那这话我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呢……”他略感为难小声嘀咕了一句话，视线飘啊飘的不大敢与大伙儿对视。

    洛缨趁机绕到小云云背后，笑眯眯揽着他肩膀将他拉进怀里，一只手捏着他俏脸：“快把情况说出来，刺激刺激这群家伙。”

    “呃。”云诺星仰起头看着她的笑颜，看她有所预料的模样，不由得感到好奇，“你就已经知道了？”

    “毕竟都挂在同一个地方，多少有点感应。不过只知道一点点，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好吧……”云诺星翻了个白眼，看到大伙儿都用好奇与做好了心理准备的眼神看过来，这才慢慢说道，“霜霜她们……正在全力攻克起源领域和概念级力量，目前来看，似乎只差一线——‘小被子’的‘概念’本质已经成型了，概念级力量，只等再熟悉熟悉应该就成。”

    空气霎时间凝固了，大伙儿迟疑了一会，面面相觑，都伸手掏了掏耳朵，然后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再次做好心理准备，异口同声：“刚刚走神了——你刚说啥了？”

    “我说，她‘概念’的本质搞定了，再来几天……我就有真正的概念级力量可以使了！”云诺星提着一口气儿大声回应，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可以放‘虚空级特大号烟花’了！”

    大伙儿：“？？？？？？？？”

    咱们经历的明明是同一个“一个半纪元”，为什么你家天使丫头能偷跑那么远一段距离？！你们他娘的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确认到没听错话，大伙儿都满脸狰狞和扭曲，刻满灵魂的痛苦都浮现在脸上，溢于言表。

    燧晴盯着枫绫，猛然反应过来：“是因为你？相融了一个半纪元，所以？”

    “呃，大概就是这样。”云诺星挠了挠脸颊，“‘小被子’已经五转了，比你们、比霜霜她们都多跑了一步。受她刺激，霜霜她们也在玩命往前冲——霜霜的‘概念’本质还差一点点；小时的造物本质已经完善好‘源初’那一层的本质，‘概念’的本质比霜霜慢一点，但估计和她一样都是指日可待；青凰、小雨、元姬被起源领域拖了步伐，‘概念’本质要更慢一步，不过她们的起源领域的雏形都已经出来了，完善还需要一段时间。”

    燧风愣愣地开口：“不……不愧是源初的……造物……”

    这还真就是那个天材地宝般的神效，而且效果远比他们所想要……离谱，离了个大谱……这简直不讲理好吧，同是一个半纪元的漫长时间，愣是给她们几个过出了好几个纪元的效果——看看这看看这，一个“概念”本质已经搞定了，俩的“概念”也只差一点，剩下三个起源领域的雏形都摸出来了。

    合着就他们这群待在外面的家伙好像就破了个境界……毫无亮点……毫无排面。

    饶是洛缨提前猜到了一点点而有了相应的心理准备，听了这话还是有点发愣，捏着小云云的手都顿住了：“看来我猜的还是不够离谱——小云云你这本质……有点……不是很讲道理。”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让你们在自己家尊神的灵魂世界里打一个窝住上一个半纪元，你自己推算一下效果如何。”

    大伙儿想了片刻都嗷了一声：这是被强势牵引了一个半纪元的成效——之前就说某启明星的牵引效果已经能等同于尊神了，现在算是证实了而已。

    但还是感觉好离谱啊……救命，这差距有点要命……抬不起头了要……这就……我们也需要牵引一段时间啊！

    姝寒忍不住挠头：“如果不是本体不在……真想抱着云弟弟借一借光，借一个半纪元我就到绝巅之境了——概念级力量应该也能再往前走两步。”

    “不是啊，等会，牵引效果不会影响到‘概念’本质吧？”云诺星赶紧说道。

    提起这个，姝寒微妙地看了他一会，幽幽说道：“你知道，当初为了能更早一步掌握概念级力量，尊神们会提着我们去做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

    洛缨叹了一声替大姐回答了：“把我们提起来扔进源初之地里，让源初给我们‘泡个澡’——先泡个几百年再说，还不能用任何能量去抵抗。”

    云诺星与大伙儿：“……”这是哪门子的残酷训练？话说原来把人扔进源初之地里对“概念”本质会有某种促进效果么？

    铸星姐姐这时候也幽幽的叹了一声，星眸忍不住看向云弟弟，小声嘀咕：“当初云弟弟在就好了……抱着他过个几百年，效果应该会比被扔进源初之地里炸几百年更好。”

    “当初啊……”一代们集体幽幽叹息。

    云诺星对此只能发出苦笑，伸手挠自己的脑袋，结果一爪子下去碰到了洛缨的脸——忘了自己被搂在怀里——手腕还顺势被她咬了一口，不疼不痒，就是让他哆嗦了一下。

    “话说啊，如果源初之地能能促进‘概念’本质凝聚什么的……”燧风若有所思看了看枫小哥，把他看得打了个寒颤，“那岂不是说只要用枫小哥的力量就能……”

    大伙儿顿时哦了一声，凝望着某人的眼神开始染上各种各样的色彩，看得云诺星头皮发麻，下意识蹬着地面往后退——就这个半倾斜的站立姿势，他这样往后退约等于是往洛缨怀里钻，乐得她一下子把他给搂紧了……这怕是他第一次把自己送到她手上……要命了。

    “我我我我会帮忙营造出环境条件的，别这样看着我啊，好渗人！”云诺星赶紧对他们摆手。

    大伙儿听了这话顿时就安静了，笑眯眯看着他，让他苦笑不已：刚刚那眼神那阵仗，看着就像是要扑过来把他给生吃了似的……他又不是真的天材地宝，就一个大号的能量源而已，生吃能量可莫得效果，得换着法子用……嗯，是的……

    辉从刚刚开始就是半身褪色的苍白模样，现在等到枫他们说完话了，这才抬起头来，一脸憔悴与人格崩溃的模样把他们看得都吓了一跳：“‘概念’的本质啊，感觉那已经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了，我已经完全无法明悟……明明咱这一个半纪元也没怎么摸鱼……就说了当初应该在枫的灵魂里打个窝……呃，算了，那是你家女孩们的温暖避风港，不合适不合适。”

    大伙儿：“……”这是被刺激得恍惚了好几分钟。

    云诺星脸抽，干笑：“……咱先找个地方坐坐吧，光站在这里说话也……是吧。”

    一行人应了一声，拉开传送门，乌泱泱挤着回到了众神界那片已经变成圣境的山头上，摆好桌椅板凳长沙发，泡上一壶茶喝了一口后，都舒了一口气。

    “还是外头的空气好。”弦音放下茶杯，在长沙发上坐下，往哥哥身上一靠，眯起眼睛感到分外舒适：趁着她们还在里面忙碌，独占哥哥一会。

    云诺星揉了揉这丫头的脑袋，颇感赞同点点头：“是的呢——活过来了活过来了，再也不想睡那么长时间了。”

    “那你这一个半纪元的情况呢？”洛缨凑到小云云身旁，捋着他的长发，接上了刚刚的话题，“你这些年好像都在处理起源能量？”

    “确实是这样。”云诺星点点头，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从沉睡一个半纪元的漫长感觉中回过神来才慢慢回应，“把之前已经到九成半的那几种起源能量都拉到了九成八的地步。”

    姝寒一怔，瞪直眼猛然站起来盯着他：“一个半纪元的功夫？！”

    “是……啊。”被她居高临下看着，云诺星缩了缩脖子，掰着手指数数，“法阵、祝福、守护、意志、灵魂、时间、精神，都已经九成八了——其他的，相性比较高的都往上挪了一点，那些就暂时没有去计算。”

    “‘意志’应当是受我影响。”洛缨指了指自己给了大家一个答案，“反过来受我牵引走到了九成八的境地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过其他的起源能量就……小云云，你明明是一次性走多条路，怎么走的速度比我们快那么多？”

    “嗐，我又不用转化起源规则什么的，又没有‘概念’的本质和概念级力量——‘毁灭’能量早已经把能量与规则的路都给铺好了，其他的起源能量基本就顺势而为跟下坡一样飞一样往前滚，能不快么。”云诺星咧咧嘴，“至于其他的起源规则，‘毁灭’的能量与对应的起源规则早已在前头铺好了路，大道已成，其他的起源规则就当装饰一样在旁边挂着就行了，不费什么劲儿——‘毁灭’能量为主，其他能量为辅。”

    大伙儿听完又长长的哦了一声：这是前路早就完事了，其他的只要跟着跟着“滚过去”就行。

    “唔不，还是有点小麻烦的。”他又补充了一句，“根源转化达到九成五的时候撞上了一道小坎，还是稍稍费了点时间——‘毁灭’能量铺的前路并没有解决其他起源能量的这道坎。”

    “那道坎谁都有的。”姝寒淡定坐下，“每个人突破这道坎所需要的精力都不一样，就算是同一系的传承者也是如此。”

    “也就是说……”云诺星想了想，“这道坎是和生命历程有关？”

    “是这样没错。”姝寒点点头，“生命历程能影响很多东西，用一句比较厉害的话来说就是，‘生命历程与答案挂钩’——事实而言确实是这样没错。”

    “所以，”燧风抬起手对大伙儿晃了晃示意自己有话要说，“到底是怎样的历程才能让枫小哥一口气连破七个起源能量的坎？”

    这个……大伙儿都陷入了深思，挠着脑袋和下巴不断思索，看看这七种起源能量……再想想他以前说的，选了这七个起源能量的理由，瞬间表情变得古怪：怕是因为玩命玩多了，和混沌概念体互殴得过于激烈所以这个坎儿破得特快。

    辉想也不想就把大伙儿的心声给说了出去：“玩命玩多了，起源能量觉得放任你这样折腾下去太危险，逼得它们只好跟你配合一下，不然迟早要出大事。”

    大伙儿玩命点头：相当中肯的答案。

    云诺星：“……”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