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7章 我看不见看不见！

    曾经，星空里存在着一个宏伟而辉煌的世界，从它身上挥洒出来的光芒化作群星点亮了死寂无光的星空，在它的光芒渐渐黯淡之时，其身躯逐渐失控，最后从星空中坠落，变成一方燃烧着不灭火焰的大地。大火燃烧了数以亿万年，将它本身的躯壳融化，暴露出原本真实的模样，又……

    “打住打住打住。”

    云诺星犯着迷糊，脑袋一坠一坠似在钓鱼，看到少女还在忘情述说，便赶紧摆手打断她的话：“快别讲课了，我快睡着了——你说的这啥这是？世界诞生史什么的？”

    “哦，差不多吧。”少女点点头，光着脚站在床上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看着他，“不说是家喻户晓的事儿吧，但知道的人确实不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就流传出了这种说法——嗯，用以解释我们脚下这一片大地的说法。”

    “听说最初的版本还要更长一些，是后续一直简化一直缩写，最后变成了……欸，我刚刚还有一段没念完呢，也就几十个字——这可是加入圣国后都要知道的事儿哦，云弟弟。”

    “你再念叨两句给我催眠，就把我今晚说的话当放屁。”

    “……所以特殊情况也不是不能特殊对待，反正就是一个还不能证实的猜测与记载而已，嗯……是这样。”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以自己现有的世界观尝试去认知世界的开始与衍化过程什么的，倒也是很好理解也很正常的事儿，几乎每个世界都会有这种经历——比较闲着的时候才会有的经历，如果是一些从头到尾除了干仗就是在干仗的世界，那当他没说这话。

    世界的历史，差不多可以当成一个种族的开端，他觉得将其弄明白还是挺有必要的。

    唔……所以说，身为众神界人，一路往前追溯，最后触碰到起源一系的事儿就是跑不掉的结果呗？这可有点……扎心，特别扎心——这就是你们的开端与宿命啊……呸，啥玩意儿。

    “怎么了？”姝寒看到他表情变化飞快的样子忽然也有点担忧，连忙跳下来，蹲在他面前从下往上看着他，还对他挥了挥手，“不就是念了两段书嘛，不要露出这种复杂到好像要打人的表情嘛。”

    云诺星咧咧嘴：“没有，就是我想事儿想偏了而已，不是你引起的。”

    姝寒哦了一声，凑在他旁边坐下，笑嘻嘻用肩膀撞了撞他：“开心点嘛，圣国是一个很和谐的大家庭，你在里面一定会很开心的。作为最晚加入圣国的小弟弟，他们也会对你照顾有加。”

    云诺星看了她一眼，鬼使神差问道：“圣国里，都是什么样的人？”

    “都是一群乐天派嘻嘻哈哈的家伙，凑在一起特别闹腾。”少女耸耸肩，“有时候闹上头了也会让人感觉到小小的头痛——总之就是特别闹腾，特别爱玩的一群家伙。”

    “那……”他沉吟片刻，眼珠子偏到一旁望着她，犹豫了几秒才开口，“圣国里，有‘圣师’这个人吗？”

    “‘圣师’？”少女歪头看着他，思索好久，摇了摇头，“代号是吧——没有这个人哦。”

    “历史上呢？”

    “历史上也没有呀——‘圣师’这种一听就很厉害，一看就知道掌管着很多与学识有关的人，如果真的在圣国里出现过，我不可能不知道的。”少女呼呼地摇头。

    看样子差不多能确认，“一回合世界”与“二回合世界”确实不是同一回事儿了，只是这样一来……不就让他更加茫然了吗？这算啥这是？同一个大背景，同一片遗迹·大地，结果冒出来两个不同的世界？

    不，他还是要稍稍再确认一下，也许是历史悠久呢……唔，或者，“一回合世界”确实是在“未来”……这更加不可能了啊，就算是起源天神和混沌概念体也不可能把他这个个体给丢到时间里面瞎逛该，他们的存在性、规则性，就已经定死了这个条件：时间的力量对他们的影响微乎其微，他们是只能顺着时间的河流一直往前漂的人，无法回过头逆流而上。

    “对于这个世界的历

    史，你知道多少？”他停止了思考，干脆直接问出来。

    “这个你可算是问对人了。”少女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我敢说，这世界的历史没有人比我们圣国更清楚的——咳咳，很久很久以前，星空里……”

    “……你换一段。”云诺星一脸黑线：这咋还续上了呢？

    “呃。”少女见他一副过于无语并且随时打算不听的模样，吐了吐舌头立刻变得正经，“好啦，不和你说那些还没能考究的事情了，那我正经说说。”

    瞧见少女摆上正经脸色，缓缓开口，他也以自己的认知“翻译”着她的话，顺带一边听一边省去暂时无用的话语，记载在脑海里：

    很久很久以前，在历史得以被证实，可以考究的极限时间里，“蔚蓝”最初的生命存在于一片拥挤而狭小的空间里，脚下不是什么遗迹·大地，而是一颗普普通通的星球，被日月星辰包裹着，缩在一隅之地里不受星空中的各类狂暴事件影响。那时候“蔚蓝”的生命，尚只是受困于大地，眺望着星空的普通生命，整体的生命历程还很短，生命层级也只是刚起步刚开始的阶段。

    然后，就像虚空开的玩笑一样，灾难在谁都想不到的时候降临在这颗小小的、普通的星球上——卡着无数星球碎片，带着数千数万残损·小球球的苍白色的大地出现在“蔚蓝”的天空上，状若噩梦般的残骸混合体以极快的速度砸在了“蔚蓝”的大地上，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一切还尚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云诺星揪着鬓发思索着：“此刻的遗迹·大地就是你刚刚说的那则消息里的‘宏伟而辉煌的世界’，它从星空中坠落，砸在了‘蔚蓝’的大地上……是这样？”

    “对啊。”少女认真点点头。

    “你不是说那只是无法考证的事情吗？”

    “不不，你理解多了一步。”少女摇摇头，详细解释起来，“这段可以考究的历史曾经有很多人记得，但它就像是一个刚写了个开头的故事一样，并不完整，后来人就在这个开头上不停加工，最后变成了我最开始和你说的那段话。”

    “实际上，我们无法证实遗迹大地的前身是不是什么‘宏伟而辉煌的世界’，但是它确实是一头撞在了‘蔚蓝’的大地上，带来了毁灭性的破坏——那一次的冲击，导致‘蔚蓝’的所有生命灭绝……暂时灭绝。”

    就像被遗迹·大地带着跑的各个残损·小球球以及星球碎片一样，“蔚蓝”在被正面撞击过后，也理所当然成为了其中一部分，它在被撞击那一刻开始就在瓦解，但是碎片还没泼洒出去多远就被速度不减的遗迹·大地给撞得嵌在了后者表面上，“蔚蓝”的本体总体积什么的，真要算的话，是一点都没有减少，只不过碎成了七八千万块碎片分别卡在了遗迹·大地里，成了其中的一部分。最大块的碎片保留着二分之一的体积整体摁在遗迹·大地里，有一小半还撞进了地底下，看着就像是后者被揍得起了一个包。

    也是因此原因，再加上受遗迹·大地的影响，曾经历过灭绝的“蔚蓝”竟是再一次演化出了生命。

    “我们去其他星球上探究过哦，被遗迹大地撞毁的数万颗星球里，只有‘蔚蓝’是诞生过生命的——它在受到撞击破碎了一半后暂时生命灭绝了，但是还留下了一点点生命的火种。这部分火种本来也是条件不足，不足以再次衍化成生命；但是遗迹大地的存在补上了缺失的条件，受它影响，‘蔚蓝’因此得以幸存……不，得以延续下去。”

    云诺星脸颊抽了几下：傍着起源造物残骸生长也就算了，没想到还是受着起源造物残骸的影响衍化出来的！这四舍五入算一算，“蔚蓝”的生命与众神界的生命约等于有……百分之一相似啊！——呃，这部分相似有还不如没有呢，虽然都是与起源间接有了点关系，但是“蔚蓝”真的怎么看怎么惨。

    “所以，此时遗迹·大地上的所有生命，其实都是‘蔚蓝’的生命咯？”

    “嗯，是‘蔚蓝

    ’受遗迹大地影响后诞生出来的生命。”少女点点头，“不过最早的生命遗址在很多地方都可以找到，大概是因为‘蔚蓝’被撞碎后，有一部分生命的种子被‘蔚蓝’的碎片带到了其他破碎的星球上，在那里扎根了——可以确认确实都是‘蔚蓝’的生命。我们在数以亿万年前，可都是一家人哦，说不定，我和你在上……不知道多少辈子是姐弟呢，诶嘿。”

    云诺星：“……”硬要这么说，好像也不是不行，毕竟他在这个世界里确实有一段近二十年的生命历程，算是成为了这个世界体系里的一部分，天知道往更前的时间算算是不是还有别的历程，“前面”不还有个三万年的历程么——想要寻找这部分消息，得去灵魂根源里摸一摸，看看有没有忽然多出来的，经过时间沉淀的印记——“二回合世界”的记忆也是完全找不到任何破绽的记忆，让他再一次好奇起来，不知道“一回合世界”和“二回合世界”到底是怎么算的，他是在来到“二回合世界”后又沉睡了快二十年才苏醒过来的吗？

    看自己这二十年的记忆，这办事风格……他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再往后的历史，就是你所知道的历史了。”少女摊手耸耸肩，“就是这些年不断与遗迹大地磨来磨去的历史咯。”

    云诺星扫了扫耳朵，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三千多年前的时候？”

    少女怔了一下看向他，正感到惊奇之时……忽然又自己哦了一声，表示理解，然后忽然伸手按了按他的脑袋：“云弟弟，这些年一个人生活，过得很辛苦吧……”

    云诺星：“……”准确来说，好像每一世的开头都是一个人在晃来晃去，他就没几次经历是觉得不辛苦的。

    “因为历史悠久而分开了阶段，有关前一部分的历史记载只有在前百号城市里有，后面的城市就没有了呢。”少女俏脸带着柔和与怜惜的表情看着他，“正常人，按照圣国安排的阶段生活的人，是一定一定会去到前百号城市的哦，会在那里学习一切与遗迹大地有关的事，其中自然也包含了一部分有关‘蔚蓝’起始的事情——虽然因为历史太长，能记住的人不多，但是能直接说出历史是不是只有这三千年的……不是没听课就是压根就没接触过……”

    云诺星：“……”记忆里他就没去过前百号城市好吧：“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是这种情况吧？不能吧？”

    “倒也不是，不过此类人相当少就是了。”少女呼呼地摇头，“毕竟，在对应的时间段内去学习之时，就算此前的生活再有困难也不会有问题——我们生来就与此方遗迹大地纠缠在一起，所做的一切，所为的一切都是与它息息相关，在这个最强烈最明显的大前提条件面前，其他一切事宜都需要为此让步。因此，我们会教所有人如何正确的在遗迹大地上存活下去。这是谁都拥有的资格，不存在被剥夺的可能性。”

    “所以，只能是因为某些方面原因而没有去到那里……我看看啊。”少女说着掏出了一个造物，翻了一会儿用能量碰了两下，随后将它摁在云弟弟手上，看了片刻后哦了一声，“还真是，云弟弟你从没去过前百号城市。”

    “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呀？”

    云诺星吐了吐舌头：天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浪过来的，自从有明确的记忆起就在遗迹·大地上孤身一人晃啊晃的了，然后就是无止境和遗迹黑兽打打打打打的经历……见了个鬼的——再往后么，好像是在别的势力范围里晃，继续晃，晃到他不知道十七还是多少岁的时候才晃到了圣国的范围里，然后，在某个遗迹里干了一仗，被夏叔给扛了回去——这既视感欸，他怎么老被人扛回去——此后，就一直都跟着夏叔了。

    话说他这悲剧的人生就不能改一改吗？每次每次从头到尾都是悲剧哈？能不能有一世让他从开局开始就悠闲摸鱼到……摸鱼到中间总可以吧？

    当他镇定说完这部分“二十年历程”的时候，少女忽然就拿着手

    帕捂着鼻子，红着眼睛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自己，把他给吓得一怔：有必要这么夸张么？

    “咳咳，失态了。”片刻后少女蹭干净俏脸，干咳一声，忽然跳下来看着他，右手使劲拍了一下小胸脯，随后用非常认真的语气对他说道，“你放心！来了圣国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既然我把你带了进来，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云诺星：“……”这话是不是哪里不对？

    少女低头摸着下巴想了想：“嗯，就从补课开始！”

    云诺星：“……谢邀，补课就算了吧补课。”哇！补什么课啊，他还要补课吗？！

    “哦，也是，现在的你应该也用不着补课了，一个人游荡了那么多年，遗迹大地的事情好像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少女哦了一声冷静下来，又跳过去凑着他坐下来，“那就继续给你补补历史的课吧！”

    云诺星：“……”

    如他所料，这三千多年的历史不过是被切开的“后半截”而已，真正的大部分历史是在“上半截”里。那是一段，长达数以千万年的历史，而且拥有极其详细的记载，记载了这个世界与混沌力量——遗迹黑兽——对抗的那漫长时间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很漫长的时间对吧，每次写年号都要写八个数字实在是太麻烦也太占地方了，所以，干脆就用新的年代体系把历史给切开。”少女继续说着，“至于为什么是那个时间点嘛……”

    提到这里，少女就忍不住捂脸叹息了一声，这一声复杂的叹息冒出来时，云诺星也差不多明白她在叹什么了。

    与“一回合世界”一样，“二回合世界”也遭遇过混沌能量大爆发的灾难，这一新的年代体系最开始的时间，即是那场混沌爆发彻底结束的时间——起初是一个名字为“绾”的势力内爆发出了浓度极高的混沌能量，只在霎那间就将这个势力付之一炬，并在极短的时间里跨过辽阔的遗迹·大地冲刷到其他地方，将其他所有势力统统都拖下水，连圣国也没有例外。

    不过不同于“一回合世界”近乎全军覆没的结局，“二回合世界”的生命拼死抵抗，挡住了混沌能量浪潮的洗礼，还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与遗迹黑兽疯狂对抗，誓死不屈。

    尽管世界四平八稳发展了数千万年，看上去应该很厉害了；但是事实而言与他之前所说差不多：在这个糟糕透顶的环境里，哪可能会有真正的，安安稳稳发展的时间，记载的数以千万年的历史，都是“蔚蓝”与混沌力量不停歇对抗的历史，他们并不像虚空前线那般，能一边打一边挤着空闲时间让自己一步步变强，“蔚蓝”与混沌力量对抗的场面虽然和虚空前线的本质差不多，但是细节相差太远了——“蔚蓝”的生命手中所拥有的条件太少，不足以帮他们构建出一个哪怕是虚假安宁的环境条件。那数千万年的历史其实一直都在动荡，不断发展又不断倒退，倒着倒着甚至可能会打回原点，忙活了几万年约等于啥都没做。

    “遗迹能量爆发持续了七万零三百一十二年，‘蔚蓝’的所有人用尽一切力量拼死战斗，艰苦抵抗着，熬过一天一月一年，终于熬到了能量消退，灾难平息的那天。只是那一次灾难爆发造成的损伤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几乎让我们打回原点。”少女仰头对着天空长叹，“好在我们也不是真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至少此间事的经历都有保存下来，只要这部分认知还在，我们就有快速恢复的方法——无论要用几代人的功夫，我们终究会再次屹立在这片大地上。”

    “那是‘蔚蓝’历史上遭遇的第二大的灾害——第一次是生命刚开始衍化没多久那次——可能是被打痛了吧，等灾难过去后，圣国的人痛定思痛，开始集合所有力量，从一直以来的‘防御’转向‘进攻’——我们开始主动想方法压制遗迹的能量，防止它有一天又窜上来在大地上游泳。”

    云诺星目光微微闪烁：“圣源塔？”

    “对哦。圣源塔表面只说

    是稳定遗迹，方便继续探索。其实这个说法倒也不算错，但是它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以压制遗迹内部仍在不停翻涌、不停增长的能量。”少女顿了一下，偏头看着他，“自那一次灾难爆发之后，遗迹能量的活跃程度好像就提升了不少，翻涌的动静越来越大，积攒能量的速度愈发快速，远超过去数千万年所观测到的结果——圣国也因此在近些年内疯狂安置圣源塔，除去正常维持圣国运转的力量外，其他人全都在外协助安置圣源塔，不过速度还是赶不上，可能再……”

    她说着顿住了，咬着嘴唇捏紧了拳头。云诺星忍不住偏过头看着她，从她那一言难尽的表情上感觉到了一些不大好的预感：“莫非，混沌能量积攒能量的速度超过了圣源塔压制的……唔，就那个意思——是那样吗？”

    少女叹息一声点点头：“恐怕是……赶不及了——灾难结束了三千多年，遗迹深处的能量也积攒了三千多年……不知道是我们采取的方法有问题还是……不知道，没有一个好的答案，只能继续做。”

    云诺星的目光远眺到外面营地的圣源塔上，小声道：“就像是尝试压住火山一样，但它内部积攒的能量，终有一日还是会爆发出来，压制得越久，爆发的时候造成的影响也会越大——但是，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短时间里估计也摸索不到更好的选择。”

    “是这样的呀……”少女又苦叹了一声，不断用脑袋轻撞他的肩膀，“所以呀云弟弟，圣国现在急需你们这样的人帮忙呀，因为人手不足。”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今晚圣国倾巢而出后，大后方也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跳过了这个话题：“你猜测还有多少时间？”

    “大概……”少女捏着自己的头发思索了半晌才苦叹了一声，“不到一年？”

    “具体点，可能二三十天？”

    云诺星：“……”见了个鬼欸……好吧二三十天确实不到一年，但是就——不过这么捉急的时间可真的让他感觉到过于刻意了，总感觉是压着他醒来的时间才出事……“一回合世界”是他强行动手引得稳定性下降才导致封印说没就没，“二回合世界”要怎么解释？混沌能量开始一蛄蛹一蛄蛹攒能量的时候，他还没醒来呢……合着就是安排他赶上能量爆发放烟花的时候是吧？真看得起他嘿。

    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脑袋：“你们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话说这时间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吧？”

    “安排……正常的安排还是有的：继续加快速度安置圣源塔，以及……”少女缓缓睁大眼睛，红褐色的双眼中有寒意涌动，“把那些天天在世界上搞事情的家伙给弄死——对，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那些家伙。”

    “我们在安置圣源塔压制遗迹的能量；他们则完全反过来，他们恨不得引导那股能量再爆发一次。”少女长叹了一声，无奈地往后仰，对着天花板叹息，“祸害……祸害呀……”

    “然而这部分祸害，从一开始就是‘蔚蓝’的正常生命——我知道是遗迹那股能量影响到了他们，让他们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满脑子只剩下了‘搞事情’和‘灭世’的神经病。我也早已经做好了面对这一切的心理准备，但是每当想到他们最初也是‘蔚蓝’的正常生命时，还是感觉有点……动不了手什么的……不不不是这样，是……心有顾虑吗？还是说我觉得一切还有挽救的方法所以……”

    “啊——！”少女忽然焦躁大喊了一声，把云诺星吓了一跳，赶紧捂着她的嘴巴：“你别把其他人给吵醒了。”

    他看着神态复杂的少女，轻出了一口气：“你现在所说的话，可没有刚刚下令打算快刀斩乱麻时的气势了。”

    少女捂着自己的眼睛：“我只要看不到一切就可以当做没事发生……嗯，什么都没有发生……是的……从大局来看一定要这样做，我的心绪复杂不复杂完全不是事儿！不是影响！”

    云诺星：“……”这就是传说中的眼不见为净吗？

    （本章完）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