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与谁比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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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城落地的一刹那，双腿弯曲，身子顺势倒地，滚到了一丈开外。
蹲在屋顶偷看的石潭，满以为杜子城能救出淑娟，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背后偷袭杜子城。
石潭的目光立即搜寻斧头飞来的方向，只见一路之隔的河面上停着一条木船，船头站着一个人，黑布蒙面，手持斧头，正准备再掷过去。
赤卫队员发现了偷袭者，冲着小船放了几枪，船上的人跳入河中不见了。
杜子城没有看清那人的面目。石潭当然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致杜子城以死地。
赤卫队攻进了长丰书店。
石潭赶快从房顶上下来，跟着队伍进了书店里院。
队员们包围了淑娟住的小楼，杜子城和梅珊商量着如何解救人质。
卢老板抱着受伤的胳膊，站在梅珊旁边，一个劲地催促：“一定要救救淑娟，一定要救淑娟，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他又对杜子城道：“淑娟可是你的女人，你不救他，谁能救她啊。”
杜子城道：“我们不是正在想办法嘛。”
这时，楼内又传来黄镇长的声音：“农民兄弟们，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只要兄弟们放过我，你们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不然的话，这个姑娘就跟我们一起下黄泉。”
卢老板一听这话，更加紧张得哆嗦，他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梅珊严肃的脸，便不敢再吱声。
梅珊冲着二楼喊道：“黄大牙，乖乖地放下武器投降，可以保你一条狗命，跟农民自卫军做对，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一个腰上系着麻绳，手持鸟铳的青年对梅珊道：“副总指挥，估计楼上没剩几个人，我们强攻吧，一鼓作气，拿下黄大牙的狗头。”
卢老板赶忙摆手：“千万不能强攻，我们也是穷人，也是群众，我们支持革命，革命是要人活，不是要人死。”
梅珊想了想，大声说道：“黄大牙，只要你不伤害卢淑娟，放下武器投降，我们不杀你。”
楼上没有回应。
梅珊又喊道：“黄大牙，我数到十，你再不出来投降，我们就强攻了。”
楼上仍旧没声音。
梅珊眉头一皱，随即大声喊道：“一，二，三，四，”还没有喊出“五”字，就听到楼上传来“嘭”的一声枪响。
在场的人全都紧张起来。卢向安放声大哭：“淑娟，淑娟。”
石潭躲在院子地角落，这一声枪响如同在他心里扎了一针，令他的心跳猛然加速。
梅珊还在考虑要不要继续数。杜子城一个箭步就蹬上台阶。
这时，楼上另一个男子声音：“农民兄弟们，不要开枪，恶贯满盈的黄大牙已经被我打死了，我马上把姑娘送出来。千万千万不要开枪。”
梅珊一摆手，赤卫队员们隐蔽在各个角度，但举枪的动作并没有改变。二楼的门开了，首先出来的是卢淑娟，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
“淑娟。”卢老板看到女儿还活着，大喊着就要往楼上冲。
“小心有诈。”杜子城一把抓住了准岳父，把他拉到楼梯后面。
“农民兄弟们，不要开枪，我出来了。”那个男子在淑娟的身后露出半张脸。
石潭看到那男子穿着黑色的警察制服，应该负责保卫黄镇长的。
“举起手来。”赤卫队员喝道。
那警察从淑娟身后走出来，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里还拿着短枪。
“把枪放下。”
警察将手枪一扔，手枪顺着楼梯掉到地面上。
梅珊一挥手，马上有两个年轻的赤卫队员冲上楼梯，将那警察抓起来。
警察叫道：“兄弟们，说话算话，黄大牙是我打死的，我也是穷苦人，只是当差的，我没有干什么坏事啊。”
看到淑娟一步步走下楼梯，石潭站在院子的一角，使劲挥舞着手臂，可是，淑娟并没有看他。
淑娟显然吓坏了，她只看到自己的父亲。
梅珊带人上二楼。黄镇长已死，眼睛还睁着，背后中了一枪。
这里的战斗结束了，梅珊指挥人马打扫战场，集合收兵，带着十几条枪的战利品，去找大队伍汇合。
卢老板将淑娟领到一楼的卧房，杜子城也跟了过去。
杜子城站在卢老板的屋外，没有进去。卢老板安抚了一会儿淑娟后，对着屋外的杜子城道：“进来吧。”
杜子城跨进了低矮的小屋。
石潭心里的那匹马再也收不住缰绳子，他知道，再不表现一把，淑娟就真的成了杜子城的人了。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股热血冲击了他的头脑，他扯着嗓子喊道：“卢淑娟，野马滩。”
石潭喊出这六个字，所有的紧张、顾虑、担心都抛到九霄云外，他感觉自己就像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然而，他终究不是孙悟空，喊完这几个字，他撒腿跑出了长丰书店。
屋内三人都听到石潭的喊声。
杜子城走出小屋在院子看了看，没有人。
卢老板不明情况，他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杜子城，杜子城摇了摇头，没说话。
淑娟听到了刚才的喊声，那声音她听得不多，不过她很清楚那人是谁。
两天前的夜里，她与石潭约好从窗子上趴梯子逃走。
那晚她一直很兴奋，天刚黑，她就告诉父亲要早点睡，关了门，熄了灯，只等石潭来敲窗。
果然，不久有人敲窗，她满心欢喜地打开窗，那人蒙了面，也没说话，她以为是自己心上人来了，便跟着那人从窗口爬出去，顺梯子下到地面。那人拉上她就跑，一直跑到河边，带她上了船。
淑娟迫不及待地扑到那人怀里，却发现蒙面人根本不是心上人。
那人奸笑道：“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就那样，他被蒙面人劫持，顺着碧水河支流往下游划去。她一路呼喊救命，石潭真的就出现了。
可是，石潭为了救她落入水中，不知下落。后来，杜子城打跑了蒙面人，她才得以安全回家。
这两天，她心里一刻也没有忘记石潭，她在等他的消息。
她随时想着怎么逃离出去，她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她也不想当面违抗父亲的安排。
她希望她的意中人再次从天而降，他们再次逃离束缚，从此比翼双飞。
她在焦虑中度过了两天，又在惊慌中差点丢了命。好不容易性命无忧，她又得面对这桩婚事。
就在她心里防线即将崩溃的那一刻，她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她一下子复活了，重生了。她似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但是，一想到那天晚上被劫持发生的事，她的心又凉了。
卢老板对杜子城说：“既然来了，我就把淑娟交给你，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要打要骂要心疼，都是你的事。”
卢老板说着就掉下眼泪，他又对淑娟说：“淑娟，从今以后，你就是子城的人了，你这就跟他去吧。”
淑娟呆呆地站着，默默地点了点头。
杜子城有点不自地说：“这事，还是改日再说吧。”
卢老板道：怎么，子城，你是嫌弃淑娟了吗？”
“不，不，我只是觉得婚姻大事，一辈子就一次，不能这样随随便便。”杜子城道。
卢老板想了想，说：“也好，也好。”
淑娟略带伤感说：“爹，我就再陪陪你吧。”
这时，书院外面一声战马嘶鸣。
杜子城机警地看了看屋外，说了声告辞，就跑出书店。只见他的那匹白马正沿着青石街道往北跑去，马背上坐着一个人。
杜子城落地的一刹那，双腿弯曲，身子顺势倒地，滚到了一丈开外。
蹲在屋顶偷看的石潭，满以为杜子城能救出淑娟，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背后偷袭杜子城。
石潭的目光立即搜寻斧头飞来的方向，只见一路之隔的河面上停着一条木船，船头站着一个人，黑布蒙面，手持斧头，正准备再掷过去。
赤卫队员发现了偷袭者，冲着小船放了几枪，船上的人跳入河中不见了。
杜子城没有看清那人的面目。石潭当然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致杜子城以死地。
赤卫队攻进了长丰书店。
石潭赶快从房顶上下来，跟着队伍进了书店里院。
队员们包围了淑娟住的小楼，杜子城和梅珊商量着如何解救人质。
卢老板抱着受伤的胳膊，站在梅珊旁边，一个劲地催促：“一定要救救淑娟，一定要救淑娟，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他又对杜子城道：“淑娟可是你的女人，你不救他，谁能救她啊。”
杜子城道：“我们不是正在想办法嘛。”
这时，楼内又传来黄镇长的声音：“农民兄弟们，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只要兄弟们放过我，你们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不然的话，这个姑娘就跟我们一起下黄泉。”
卢老板一听这话，更加紧张得哆嗦，他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梅珊严肃的脸，便不敢再吱声。
梅珊冲着二楼喊道：“黄大牙，乖乖地放下武器投降，可以保你一条狗命，跟农民自卫军做对，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一个腰上系着麻绳，手持鸟铳的青年对梅珊道：“副总指挥，估计楼上没剩几个人，我们强攻吧，一鼓作气，拿下黄大牙的狗头。”
卢老板赶忙摆手：“千万不能强攻，我们也是穷人，也是群众，我们支持革命，革命是要人活，不是要人死。”
梅珊想了想，大声说道：“黄大牙，只要你不伤害卢淑娟，放下武器投降，我们不杀你。”
楼上没有回应。
梅珊又喊道：“黄大牙，我数到十，你再不出来投降，我们就强攻了。”
楼上仍旧没声音。
梅珊眉头一皱，随即大声喊道：“一，二，三，四，”还没有喊出“五”字，就听到楼上传来“嘭”的一声枪响。
在场的人全都紧张起来。卢向安放声大哭：“淑娟，淑娟。”
石潭躲在院子地角落，这一声枪响如同在他心里扎了一针，令他的心跳猛然加速。
梅珊还在考虑要不要继续数。杜子城一个箭步就蹬上台阶。
这时，楼上另一个男子声音：“农民兄弟们，不要开枪，恶贯满盈的黄大牙已经被我打死了，我马上把姑娘送出来。千万千万不要开枪。”
梅珊一摆手，赤卫队员们隐蔽在各个角度，但举枪的动作并没有改变。二楼的门开了，首先出来的是卢淑娟，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
“淑娟。”卢老板看到女儿还活着，大喊着就要往楼上冲。
“小心有诈。”杜子城一把抓住了准岳父，把他拉到楼梯后面。
“农民兄弟们，不要开枪，我出来了。”那个男子在淑娟的身后露出半张脸。
石潭看到那男子穿着黑色的警察制服，应该负责保卫黄镇长的。
“举起手来。”赤卫队员喝道。
那警察从淑娟身后走出来，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里还拿着短枪。
“把枪放下。”
警察将手枪一扔，手枪顺着楼梯掉到地面上。
梅珊一挥手，马上有两个年轻的赤卫队员冲上楼梯，将那警察抓起来。
警察叫道：“兄弟们，说话算话，黄大牙是我打死的，我也是穷苦人，只是当差的，我没有干什么坏事啊。”
看到淑娟一步步走下楼梯，石潭站在院子的一角，使劲挥舞着手臂，可是，淑娟并没有看他。
淑娟显然吓坏了，她只看到自己的父亲。
梅珊带人上二楼。黄镇长已死，眼睛还睁着，背后中了一枪。
这里的战斗结束了，梅珊指挥人马打扫战场，集合收兵，带着十几条枪的战利品，去找大队伍汇合。
卢老板将淑娟领到一楼的卧房，杜子城也跟了过去。
杜子城站在卢老板的屋外，没有进去。卢老板安抚了一会儿淑娟后，对着屋外的杜子城道：“进来吧。”
杜子城跨进了低矮的小屋。
石潭心里的那匹马再也收不住缰绳子，他知道，再不表现一把，淑娟就真的成了杜子城的人了。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股热血冲击了他的头脑，他扯着嗓子喊道：“卢淑娟，野马滩。”
石潭喊出这六个字，所有的紧张、顾虑、担心都抛到九霄云外，他感觉自己就像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然而，他终究不是孙悟空，喊完这几个字，他撒腿跑出了长丰书店。
屋内三人都听到石潭的喊声。
杜子城走出小屋在院子看了看，没有人。
卢老板不明情况，他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杜子城，杜子城摇了摇头，没说话。
淑娟听到了刚才的喊声，那声音她听得不多，不过她很清楚那人是谁。
两天前的夜里，她与石潭约好从窗子上趴梯子逃走。
那晚她一直很兴奋，天刚黑，她就告诉父亲要早点睡，关了门，熄了灯，只等石潭来敲窗。
果然，不久有人敲窗，她满心欢喜地打开窗，那人蒙了面，也没说话，她以为是自己心上人来了，便跟着那人从窗口爬出去，顺梯子下到地面。那人拉上她就跑，一直跑到河边，带她上了船。
淑娟迫不及待地扑到那人怀里，却发现蒙面人根本不是心上人。
那人奸笑道：“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就那样，他被蒙面人劫持，顺着碧水河支流往下游划去。她一路呼喊救命，石潭真的就出现了。
可是，石潭为了救她落入水中，不知下落。后来，杜子城打跑了蒙面人，她才得以安全回家。
这两天，她心里一刻也没有忘记石潭，她在等他的消息。
她随时想着怎么逃离出去，她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她也不想当面违抗父亲的安排。
她希望她的意中人再次从天而降，他们再次逃离束缚，从此比翼双飞。
她在焦虑中度过了两天，又在惊慌中差点丢了命。好不容易性命无忧，她又得面对这桩婚事。
就在她心里防线即将崩溃的那一刻，她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她一下子复活了，重生了。她似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但是，一想到那天晚上被劫持发生的事，她的心又凉了。
卢老板对杜子城说：“既然来了，我就把淑娟交给你，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要打要骂要心疼，都是你的事。”
卢老板说着就掉下眼泪，他又对淑娟说：“淑娟，从今以后，你就是子城的人了，你这就跟他去吧。”
淑娟呆呆地站着，默默地点了点头。
杜子城有点不自地说：“这事，还是改日再说吧。”
卢老板道：怎么，子城，你是嫌弃淑娟了吗？”
“不，不，我只是觉得婚姻大事，一辈子就一次，不能这样随随便便。”杜子城道。
卢老板想了想，说：“也好，也好。”
淑娟略带伤感说：“爹，我就再陪陪你吧。”
这时，书院外面一声战马嘶鸣。
杜子城机警地看了看屋外，说了声告辞，就跑出书店。只见他的那匹白马正沿着青石街道往北跑去，马背上坐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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