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廿四章 鳟都司败献余吾水

    

    第廿四章

    【01】且说北帝龙王出黑龙江西征三太子（蛟魔王），“红眼马郎”鳟都司防守余吾水（叶尼塞河·安加拉河—贝加尔湖—色楞格河·鄂尔浑河·图勒河/图拉河），忽汗海（黑龙江·牡丹江市·镜泊湖）龙王黑龙精、弓卢水（黑龙江·额尔古纳河·克鲁伦河）都司鳄牙鲶、呼伦湖（黑龙江·额尔古纳河·呼伦湖）鲢都司、鄂嫩河（黑龙江·石勒喀河·鄂嫩河）鲦都司、音果达河（黑龙江·石勒喀河·音果达河）鳙都司率先跨过姑衍山，与鳟都司交战。

    【02】鳟都司头戴马银盔，身披金锁甲，手拿日月双股剑，坐下一匹嘶风马。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忽汗海龙王暗想：“若得此人归顺，我湖何愁？”便开口道：“来者莫非‘红眼马郎’乎？”鳟都司道：“然也！来将何方龙怪？”忽汗海（牡丹江市镜泊湖）龙王道：“我乃灵泽龙王标下，忽汗海龙王，敖监丑将灭，何不投降？”

    【03】鳟都司道：“我闻你兵下忽汗海，收服杨虎臣、余化龙，果然是员名将。本帅久欲投降，奈我手下有两员家将不肯，故尔中止。”忽汗海（牡丹江市镜泊湖）龙王道：“凡为将者，君命且不受，岂有反被家将牵制之理？亏你还要将领三军，岂不可耻！”鳟都司道：“你不知我这两个家将，非比别个，自幼跟随着我，不肯半步相离，我亦不能一刻离他，所以如此。”忽汗海（牡丹江市镜泊湖）龙王道：“你那两个家将是何等样人，可叫他出来，待本王认他一认，劝他归顺何如？”鳟都司道：“我那两个家将，有万夫不当之勇，恐他未必肯听你的话。”忽汗海（牡丹江市镜泊湖）龙王道：“你且叫他出来。”鳟都司道：“你必要见他，休得害怕！”忽汗海（牡丹江市镜泊湖）龙王道：“不怕，不怕！”

    【04】鳟都司就把手中两柄宝剑一摆，叫声：“忽汗海，这就是我两个家将！你只问他肯降不肯降。”忽汗海（牡丹江市镜泊湖）龙王大怒道：“好匹夫！百万河兵，闻我之名，望风而逃，岂惧你这草寇？本帅见你是条好汉，不能弃暗投明，反去帮助叛逆，故此好言相劝。怎敢在本帅面前，摇唇弄舌？不要走，且吃本帅一枪罢！”耍的一枪，劈面门刺来。

    【05】鳟都司（红眼马郎）举双剑当的一声架开枪，叫声：“龙王，休要逞能！你果能擒得我去，我便降你。倘若不能，恐怕这剑刃不认得人，有伤贵体，那时懊悔迟矣！”忽汗海（牡丹江市镜泊湖）龙王道：“红眼马郎，你休得夸口！敢与本王战一百合么？”说着，耍的又是一枪，鳟都司举剑相迎。枪挑剑，好似狻猊舞爪；剑架枪，浑如狮子摇头。这一场大战，真个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村。直战到未牌时分，不分胜败。

    【06】鳟都司把双剑架住了枪道：“明日再与你战罢！”忽汗海（牡丹江市镜泊湖）龙王道：“也罢，且让你多活一晚，明日早来领死！”两下鸣金（钲）收军。那边鳟都司回山，暗暗传下号令：“今夜下山去劫黑营，各各准备”不提。

    【07】且说忽汗海（牡丹江市镜泊湖）龙王回到营中坐定，对都司道：“我看红眼马郎未定输赢，忽然收兵，今晚必来劫寨。鳄齿鲶兄弟可领本部军兵，在吾大营门首开掘陷坑，把浮上盖掩。”再令鲢都司、鳙都司各领挠钩手，皆穿皂蓝服，埋伏于陷坑左右，吩咐道：“如拿住了红眼马郎，不准伤他性命。如违，定按军法！”三将领令，各去行事。又令鲦都司、鳖将军带兵一千，在中途埋伏，截住他归路，须要生擒，亦不许伤他性命。二将领令去了。忽汗海（牡丹江市镜泊湖）龙王自把中军移屯后面，分拨已定。

    【08】到了二更天气，“红眼马郎”鳟都司就带领一千喽罗，尽穿皂服，口行枚果，马（水马）摘铜铃，悄悄竟往黑营。看看将近营门，鳟都司在水马上一望，只见黑龙营寂然无声，更鼓乱点，灯火不明。鳟都司道：“早知这般营寨，敌酋早已就擒。”当时就一声呼啸，点起灯球火把，如同白日。

    【09】鳟都司为首，呐声喊，一齐冲入黑龙营。只听得营中一龙吟响，鳟都司连人带马跌入陷坑。右有鲢都司，左有鳙都司，带领三军一齐上前，将挠钩搭起鳟都司来，用绳索绑住。那些喽罗一见河主被擒，各各转身逃走。正遇鲦都司、龟将军拦住去路，大叫：“休走了鳟都司！”众喽罗齐齐跪下道：“河主已被擒去，望将军们饶命。”鲦都司道：“既如此，随俺们转去。如要走回去的，须要留下头颅来！”众喽罗齐声道：“情愿归降！”鲦都司、龟将军带了降兵，回至大营门口。

    【10】等候天明，忽汗海（牡丹江市镜泊湖）龙王黑龙精升帐坐定，众都司参谒已毕。鲢、鳙二将将鳟都司绑来缴令，鳄齿鲶、鲦鱼精也来缴令。黑龙精陪着笑脸，站起来道：“大丈夫一言之下，今请将军归顺宋朝，再无异说。似我官封龙王之职，甚是荣耀。今日相劝鳟兄共辅北帝龙王，同享王爵荣华，不知可否？”鳟都司早思一夜，应声道：“既是北方龙王重贤，我就归降便了。特献余吾水，以为进见之礼。”

    【11】忽汗海（镜泊湖）黑龙王别了鳟都司，至黑龙江见北方灵泽龙王。北方龙王宣进殿中。忽汗海（镜泊湖）黑龙王奏道：“蒙龙帝恩赐宝幡，臣特过姑衍山探听。会着余吾水鳟都司，那鳟都司被擒投降，约在明晚献上河流，归顺龙帝。特来启奏。”灵泽龙王乃向忽汗海（镜泊湖）龙王道：“你且回去允他个王位，孤家明日去抢余吾水便了。”忽汗海（镜泊湖）黑龙精领命而去。

    【12】当日已过。到了次日，将至午后，北帝灵泽龙王慢慢发船而行。原叫忽汗海（镜泊湖）黑龙王引路而进，看看将至黄昏时分，引着灵泽王的船，一齐在狼居胥山（肯特山脉）拢岸。这边“红眼马郎”在此等候，见灵泽王上岸，跪着道：“臣‘红眼马郎’接驾，愿灵泽王千岁千千岁！”忽汗海（镜泊湖）龙王道：“主公可封他王位。”灵泽王就封“红眼马郎”为鳟鱼王，鳟鱼王（红眼马郎）谢了恩。灵泽王吩咐牵水马过来，灵泽王上马，叫忽汗海（镜泊湖）龙王、鳟鱼王（红眼马郎）在此料理船只，自己提斧上前。那些各营闻得鳟鱼王（红眼马郎）降了北方龙王，俱各惊慌，各自逃生，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