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廿三章 郅居水连失两河

    

    第廿三章郅居水连失两河

    【01】三太子（蛟魔王）返回郅居水（叶尼塞河·色楞格河）漠北龙宫，分派三路部署，希洛克河（叶尼塞河·色楞格河·希洛克河）提督“虎头龙”蟠螭领兵与二太子（敖雪宁）河道交兵。

    【02】某日，二太子（敖雪宁）点起一支兵马，捱至黄昏，悄悄来到水关，思想偷进水关。谁知水关草藻下有网拦住，网上尽上铜铃，如人在水中碰着网，铜铃响处，挠钩齐下。北海兵不知，俱被拿住，尽皆斩首，号令城上。那岸上龙兵看见，报与二太子（敖雪宁）。二太子（敖雪宁）无奈，只得收兵回营，与白龙军师议道：“蟠螭机谋，果然厉害！某家今番索性自去抢那水关，定要断了老三这条臂膀！”

    【03】到晚间，二太子（敖雪宁）自领一支兵马，等到三更时分，二太子（敖雪宁）化龙先下藻路探看，将头钻进水关来，果然一头撞在网里，上面铜铃一响。城上听见，忙要收网，却被二太子（敖雪宁）用腰刀割断，把龙头矛戳死守军。奔到城门边来，砍断门拴，破去了锁，开了城门，放下吊桥，吹动胡茄，外边小番接应。蟠螭提督之子黄虎蟠螭带人阻挡，被二太子（敖雪宁）番兵一拥进城，马（水马）踏身亡！

    【04】诗曰：两王交争各用兵，蟠螭妙计胜陈平。独怜天佑花龙主，不助蛟刘徐道君。

    却说蟠螭提督正在衙中料理，忽听军士报道：“北海兵已进城！”蟠螭忙对夫人道：“此河已失，我焉能得生？四百载情义，自然为主尽忠了！”夫人道：“相公尽忠，妾当尽节。”乃向乳母道：“我与老爷死后，只有这小蟠螭。须要与我抚养成人，就是我门中的大恩人了！”吩咐已毕，走进后堂，自刎而亡。蟠螭在堂，闻报夫人已自刎，连叫数声：“罢了！”亦拔剑自刎。

    【05】一众家丁见老爷、夫人已死，各自逃生。乳娘抱着小蟠螭逃入郅居水（叶尼塞河·色楞格河），寻得蛟刘兵马，见得三太子（蛟魔王）之面。三太子（蛟魔王）即收小蟠螭为义子，仍有乳娘照料。

    【06】懈云长（蟹提督）从谦河（叶尼塞河）归来，其河已失，乃于郅居水（叶尼塞河·色楞格河）河道阻截二太子（敖雪宁）。闻得蟠螭失河，当下就点齐了四十只小船，每只船上拨兵二十名，每人分领十只，沿着河道紧要处泊着。是夜懈云长（蟹提督）吃了些酒，坐在船头上，看那月色明朗得有趣，便问水手道：“你们这班狗头，为什么把船泊住，不摇到河中间去巡哨？”水手道：“小的们不敢摇到中间去，恐怕勒拿兵来，一时间退不及。”懈云长（蟹提督）喝道：“放屁！我老爷为拿贼而来，难道倒怕起戚来？我如今行船，犹如骑马一船，我若要加鞭，你们就摇上去。如不遵令者斩！”众水手答应一声：“是！”即时把船摇开。后面九只小船，随着而行。懈云长（蟹提督）坐在船头，见此皓月当空，天光接着水光，真是一色，酒兴发作，叫：“取酒来！与我加鞭！”懈云长（蟹提督）一面吃酒，水手一面摇，蟹提督又叫：“加鞭！”众水手不敢违拗，径望河心摇来。

    【07】忽见下游头一只三道篷的大战船摇将下来，水手禀道：“启上蟹提督：前边来的，正是贼船！！”懈云长（蟹提督）立起身来，要去取剑，不道船小身重，这一幌，两只脚已有些软。谁想那大船趁着风顺，撞将下来，正碰着蟹提督的船头。蟹提督站不稳，扑通的一声响，跌落河心去了。那战船上金龙将军，在船头上看得明白，化龙跳下水去，把蟹提督杀死，回转船头，枭首往关寨而去。

    【08】那小船上的水手，吓得屁滚尿流，同着那九只军士的船，回转船头来，至郅居水（叶尼塞河·色楞格河）漠北龙宫，细细的将蟹提督要加鞭、遇贼被拿去之事，说了一遍。三太子（蛟魔王）大怒，正要发作，蟹提督有个儿子蟹精在三太子（蛟魔王）近前，赶忙请旨报仇。三太子（蛟魔王）即差之往奇科伊河口协助飞鱼蛟龙提督。

    【09】却说三太子（蛟魔王）初闻三路来伐，即差情报司鲨鳍虬龙往鲸海求援，远交近攻。鲨鳍虬龙至鲸海金庭馆驿，鲗（乌贼）提督、鲨总兵与之会面，代为疏通。次日，鲨总兵至金庭馆驿中见鲨鳍虬龙，嘱曰：“今见我主，切不可言黑龙兵多。”鲨鳍虬龙笑曰：“吾自见机而变，决不有误。”鲨总兵乃引鲨鳍虬龙至鲸海金銮殿，早见一班文武二十余人，峨冠博带，整衣跪坐。鲨鳍虬龙逐一相见，各问姓名。施礼已毕，坐于客位。

    【10】鲸龙公（鸱吻鲸鱼？）先以言挑之曰：“小龙乃鲸海微末之士，近闻徐太子征伐剑水，于唐麓岭草庐之中，幸得先生，以为如鱼得水，思欲席卷谦河。今漠北一旦以属两王，未审是何主见？”

    【11】鲨鳍虬略作思索，遂答曰：“吾观取北海之地，易如反掌。我主三太子躬行仁义，不忍夺父王位，故力争太子。雪宁孺子，听信龙后佞言，暗勾黑龙，致使猖獗。今我主别有良图，非等闲可知也。”

    【12】鲸龙公曰：“若此，先生在草庐之中，但笑傲风月，抱膝危坐。今既从事徐太子，当为生灵兴利除害，剿灭乱贼。且徐太子未得先生之前，尚且纵横寰宇，割据漠北；今得先生，人皆仰望。虽三尺童蒙，亦谓彪虎生翼，将见王室复兴，银龙即灭矣。金龙旧臣，山林隐士，无不拭目而待：以为拂高天之云翳，仰日月之光辉，拯民于水火之中，措天下于衽席之上，在此时也。何先生自归蛟刘，白龙兵一出，弃甲抛戈，望风而窜；上不能报金龙以安庶民，下不能辅斗牛而据疆土。愚直之言，幸勿见怪！”

    【13】鲨鳍虬听罢，哑然而笑曰：“龙游万里，其志岂鱼虾能识哉？譬如人染沉疴，当先用糜粥以饮之，和药以服之；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然后用肉食以补之，猛药以治之：则病根尽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气脉和缓，便投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吾主敖监丑，向日征于剑水，今以一敌三：此正如病势尫羸已极之时也，漠北少水，人民稀少，粮食鲜薄，岂真将坐守于此耶？夫以甲兵不完，城郭不固，军不经练，粮不继日，然而兵嬴鼍太师，谋拒银龙后，使谦河诸侯心惊胆裂：窃谓东海龟相之用兵，未必过此。至于敖雪宁动兵，三太子实出不知；且国家大计，社稷安危，是有主谋。非比夸辩之徒，虚誉欺人：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诚为天下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