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隐有波澜未成潮
嬴如意毅然道:"我坐上王位，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不会让王兄失望。”
嬴啸天发了个哈欠，说道:"但愿如此。”
赢如意见嬴啸天表露出困乏，便告退。只是少了赢如意，嬴啸天的房间便显得非常空旷，嬴如意没来之前并不觉得，走了之后却很明显。
嬴啸天说道:"吕晓，把茶换了。”宦官总管吕晓的年纪和嬴啸天相当，但比嬴啸天的容貌苍老很多，原因无非是吕晓是伺候人的，嬴啸天是被伺候的。
吕晓重新端上茶，嬴啸天端起茶，热气腾腾的啜了一口，说道:"还是自己的茶喝着顺口。”
吕晓说道:"王上，刚才您……”
"我怎么？”嬴啸天放下茶，并没有盖上盖子，而是放到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热气从杯口悠悠升起。
吕晓突然跪下，带着哭腔道:"刚才王上和嬴如意的话，奴才在后边都听到了，王上万万不可如此啊。只有王上才是秦王，秦王只能是王上您呐。”
嬴啸天看着吕晓，说道:"你起来吧。怎么说，嬴如意也姓嬴，也是王族，他称秦王，也未尝不可。你身为内总管，把王宫里的事情管好就行了，别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快到小青的祭日了，之前让你准备的青丝铠甲，你准备好了没有？”
吕晓站起身来回道:"奴婢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奴才觉得，公主并没有死，她应该还活着，只是失踪……”
"嗯？”嬴啸天不满的瞪了吕晓一眼，吕晓的话便戛然而止。
"不用宽慰我。”嬴啸天声音冰冷的道，"我有二子一女，如今只剩一孽子，这便是我的命。天命难违！”
嬴啸天的女儿嬴小青性格泼辣，不爱红妆爱武装，独自出去狩猎一夜未归，第二天在深山狼窝中找到了嬴小青带血的衣服，还有一具尸体残骸，王宫医生检查，尸体正是嬴小青的。吕晓从小入宫，一直伺候嬴啸天，对他很是了解，嬴啸天对女儿疼爱有加，嬴小青的死，对嬴啸天打击很大，可能是对嬴绯澜失望透顶，看不到继承人的希望，嬴啸天便也不愿再在秦王的位置上待。
但吕晓没想到，嬴啸天居然轻易将位置让给赢如意，这实在不像嬴啸天的行事风格。
嬴啸天说道:"吕晓，我乏了。你跪安吧。”
嬴啸天难掩脸上的落寞，一想起死去的儿女，再是能忍，心中也是一阵怅然。
寒恪默与寒秋若回到莲帮的房中，哥哥见弟弟还绷着脸思索着什么，笑道:"你在想老师给我们布置的问题吗？”
寒秋若点头说道:"的确是一个很吸引人的问题，你不觉的吗？”
寒恪默似乎对什么都不是很好奇的样子，说道:"很多事情知道答案再看问题，觉得事情稀松平常，可是如果只看问题硬想答案，就特别奇怪。我们手头事情不少，不要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太多时间。与秦人的铁器交易，你亲自去。”
寒秋若有不太好的预感，问道:"山无极办事你都不放心吗？”
寒恪默的脸色有些难看，寒秋若知道，每当哥哥没能力掌控局面的时候，就会紧张露出这种表情。
寒恪默说道:"此事跟信任无关，我们需要知道跟秦人交易的细节。你去，知道所有细节，面对危局就不用慌张。”
寒秋若没搞清楚寒恪默的意思，问道："那几百秦人，难道还能在离城制造危局吗？都说秦人凶狠，难道我们雨国人就是软蛋吗。我们雨国也是在边塞跟彪悍的游牧民族作战多年的。”
寒恪默用一种解释不清苦笑无奈说道："我没有在意那几百个秦人，我是怕很多事情要因为那几百个秦人而起。皇上心机很深，很多事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秦人动作虽然隐蔽，但既然我们都知道了，皇帝也一定知道。皇帝迁都凉城，你以为他只是为了治病吗？”
"那个术士治好了父王的病，那术士有点本事，不然皇帝也不会听术士的话。”寒秋若真的觉得那位术士说的有道理，但也并非全部认同，"但我总觉得皇帝似乎还有另外的目的。治病固然是最主要的原因，但皇帝心机深沉，重视大周的利益，他不会轻易因为单一的原因去做某一件事情，而且是独断专行的方式。”
寒恪默说道："你有没有觉得皇帝是在引诱什么东西出来？”
寒秋若问道："引诱什么？”
寒恪默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道："五大诸侯越来越强，皇室式微，若继续这样下去，周王朝将逐渐失去统治这片大陆的能力。皇帝为了皇室的权力，他必须要走削藩这条路。”
寒秋若经过寒恪默的一番指点，明白道："你的意思是，皇帝要通过迁都引发朝中的动荡，引诱在暗中积攒力量的野心家行动起来？”
寒恪默肯定道："是的，我觉得皇帝迁都，有这层意思在里边。”
寒秋若说道："你的大局观一向很准，稍微想一想，事情的确如此。但就算引诱出来，那岂不是要引发一场大乱吗？王域就是因为实力弱才导致今天这种局面，引诱出野心家，皇室又没有力量解决，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寒恪默解释说道："如果乱在离城这个权力的风暴眼处，稍微一搅动，就会引发整个帝国的震动，皇帝当然不想发生这种事情，所以皇帝迁都凉城。迁都凉城，是皇帝在钓鱼，鱼儿咬住鱼钩必然会挣扎，皇帝就让他们到凉城去挣扎，那不是什么重要的城池，怎么折腾，都不会伤到元气。”
寒秋若问道："皇帝迁都，想要钓出来鱼，那鱼是不是跟秦国有关？”
寒恪默反问道："为什么你觉得和秦国有关？”
"这不是明摆着嘛。”寒秋若有些焦躁道，"若是和秦国无关，那你让我亲自去盯着秦国那帮人干嘛？”
寒恪默叹道："隐有波澜未成潮，万事总是小心好。这个时候，不管发生什么跟平常不太一样的事情，都要留心。”
嬴啸天发了个哈欠，说道:"但愿如此。”
赢如意见嬴啸天表露出困乏，便告退。只是少了赢如意，嬴啸天的房间便显得非常空旷，嬴如意没来之前并不觉得，走了之后却很明显。
嬴啸天说道:"吕晓，把茶换了。”宦官总管吕晓的年纪和嬴啸天相当，但比嬴啸天的容貌苍老很多，原因无非是吕晓是伺候人的，嬴啸天是被伺候的。
吕晓重新端上茶，嬴啸天端起茶，热气腾腾的啜了一口，说道:"还是自己的茶喝着顺口。”
吕晓说道:"王上，刚才您……”
"我怎么？”嬴啸天放下茶，并没有盖上盖子，而是放到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热气从杯口悠悠升起。
吕晓突然跪下，带着哭腔道:"刚才王上和嬴如意的话，奴才在后边都听到了，王上万万不可如此啊。只有王上才是秦王，秦王只能是王上您呐。”
嬴啸天看着吕晓，说道:"你起来吧。怎么说，嬴如意也姓嬴，也是王族，他称秦王，也未尝不可。你身为内总管，把王宫里的事情管好就行了，别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快到小青的祭日了，之前让你准备的青丝铠甲，你准备好了没有？”
吕晓站起身来回道:"奴婢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奴才觉得，公主并没有死，她应该还活着，只是失踪……”
"嗯？”嬴啸天不满的瞪了吕晓一眼，吕晓的话便戛然而止。
"不用宽慰我。”嬴啸天声音冰冷的道，"我有二子一女，如今只剩一孽子，这便是我的命。天命难违！”
嬴啸天的女儿嬴小青性格泼辣，不爱红妆爱武装，独自出去狩猎一夜未归，第二天在深山狼窝中找到了嬴小青带血的衣服，还有一具尸体残骸，王宫医生检查，尸体正是嬴小青的。吕晓从小入宫，一直伺候嬴啸天，对他很是了解，嬴啸天对女儿疼爱有加，嬴小青的死，对嬴啸天打击很大，可能是对嬴绯澜失望透顶，看不到继承人的希望，嬴啸天便也不愿再在秦王的位置上待。
但吕晓没想到，嬴啸天居然轻易将位置让给赢如意，这实在不像嬴啸天的行事风格。
嬴啸天说道:"吕晓，我乏了。你跪安吧。”
嬴啸天难掩脸上的落寞，一想起死去的儿女，再是能忍，心中也是一阵怅然。
寒恪默与寒秋若回到莲帮的房中，哥哥见弟弟还绷着脸思索着什么，笑道:"你在想老师给我们布置的问题吗？”
寒秋若点头说道:"的确是一个很吸引人的问题，你不觉的吗？”
寒恪默似乎对什么都不是很好奇的样子，说道:"很多事情知道答案再看问题，觉得事情稀松平常，可是如果只看问题硬想答案，就特别奇怪。我们手头事情不少，不要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太多时间。与秦人的铁器交易，你亲自去。”
寒秋若有不太好的预感，问道:"山无极办事你都不放心吗？”
寒恪默的脸色有些难看，寒秋若知道，每当哥哥没能力掌控局面的时候，就会紧张露出这种表情。
寒恪默说道:"此事跟信任无关，我们需要知道跟秦人交易的细节。你去，知道所有细节，面对危局就不用慌张。”
寒秋若没搞清楚寒恪默的意思，问道："那几百秦人，难道还能在离城制造危局吗？都说秦人凶狠，难道我们雨国人就是软蛋吗。我们雨国也是在边塞跟彪悍的游牧民族作战多年的。”
寒恪默用一种解释不清苦笑无奈说道："我没有在意那几百个秦人，我是怕很多事情要因为那几百个秦人而起。皇上心机很深，很多事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秦人动作虽然隐蔽，但既然我们都知道了，皇帝也一定知道。皇帝迁都凉城，你以为他只是为了治病吗？”
"那个术士治好了父王的病，那术士有点本事，不然皇帝也不会听术士的话。”寒秋若真的觉得那位术士说的有道理，但也并非全部认同，"但我总觉得皇帝似乎还有另外的目的。治病固然是最主要的原因，但皇帝心机深沉，重视大周的利益，他不会轻易因为单一的原因去做某一件事情，而且是独断专行的方式。”
寒恪默说道："你有没有觉得皇帝是在引诱什么东西出来？”
寒秋若问道："引诱什么？”
寒恪默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道："五大诸侯越来越强，皇室式微，若继续这样下去，周王朝将逐渐失去统治这片大陆的能力。皇帝为了皇室的权力，他必须要走削藩这条路。”
寒秋若经过寒恪默的一番指点，明白道："你的意思是，皇帝要通过迁都引发朝中的动荡，引诱在暗中积攒力量的野心家行动起来？”
寒恪默肯定道："是的，我觉得皇帝迁都，有这层意思在里边。”
寒秋若说道："你的大局观一向很准，稍微想一想，事情的确如此。但就算引诱出来，那岂不是要引发一场大乱吗？王域就是因为实力弱才导致今天这种局面，引诱出野心家，皇室又没有力量解决，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寒恪默解释说道："如果乱在离城这个权力的风暴眼处，稍微一搅动，就会引发整个帝国的震动，皇帝当然不想发生这种事情，所以皇帝迁都凉城。迁都凉城，是皇帝在钓鱼，鱼儿咬住鱼钩必然会挣扎，皇帝就让他们到凉城去挣扎，那不是什么重要的城池，怎么折腾，都不会伤到元气。”
寒秋若问道："皇帝迁都，想要钓出来鱼，那鱼是不是跟秦国有关？”
寒恪默反问道："为什么你觉得和秦国有关？”
"这不是明摆着嘛。”寒秋若有些焦躁道，"若是和秦国无关，那你让我亲自去盯着秦国那帮人干嘛？”
寒恪默叹道："隐有波澜未成潮，万事总是小心好。这个时候，不管发生什么跟平常不太一样的事情，都要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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