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七章 死亡的警示(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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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错!”

    “皇室摇摇欲坠,大唐要亡了!大唐要亡了!”

    “帝岂能只传三代,我一定能力挽狂澜!”

    “我还有人!”

    “我有侯君集!”

    “我有李鸿儒!”

    “为什么要将我的人调走。”

    “只差一点点,我不服,我不服啊!”

    ……

    太子噩梦。

    苏浅淡淡的叙说着太子噩梦时的话语,这些话语有回忆,也有内心不甘的真实想法。

    这些话语曾经被她说过一次又一次。

    只是在向李鸿儒叙说时,她又补充了一些,也完整了一些。

    即便苏浅在政治方面的觉悟再低,苏浅也很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太子已经失势病去,没必要再将李鸿儒拉扯下来。

    但她不免也会时常回想,若是李鸿儒在长安城,事情会不会又有一些不同。

    这是足以影响势力平衡的大修炼者。

    太子和唐皇争锋,有人帮衬唐皇,有人帮衬太子,但更多的人是保持作壁上观。

    太子谋逆时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苏浅只是想想谋逆,又迅速将一颗心思放了下来。

    事情过去了,一切都没了计较的意义。

    相较于回想过去,她更愿意活在当下,将两个孩子培养成人。

    “一切就是这样”苏浅道。

    “殿下当时应该很是痛恨我了!”

    李鸿儒喃喃。

    但凡他的上司都会遇到要人时而找不到人的情况。

    这是李鸿儒困扰了很多上司的事情。

    太子需求他,但那时他应该是出于穿越西昆仑山脉的旅途中,哪能去辅助太子。

    这是袁守城算计出来的事情,规避了他在朝廷冥冥中的牵引,也免了他陨落。

    或许那时的太子只欠缺一点点。

    李鸿儒不免也有回想,若是自己在长安城,事情又会发展出什么模样来。

    “他不恨你,他只是惋惜和后悔”苏浅摇头道:“若是你在长安,或许他就不会如此冲动了。”

    “殿下是冲动了一些!”

    承乾太子不失望于自己谋逆失败,而是察觉自己秉性过于冲动,有着正确的反思。

    这让李鸿儒的态度亦是端正了许多,没有想着谋逆成功等事情。

    若是能坦诚一些,有着相互的沟通……

    李鸿儒只是稍做寻思,又迅速摇了摇头。

    作为一国帝王,唐皇修炼的武魄化成舍利子,空有境界而缺乏手段,这是唐皇最为凶险的时候,唐皇如何可能对其他人做沟通。

    相应一些误会不可避免。

    即便是在长安城,李鸿儒也难于更改事实,转而去调和这种矛盾,只会化成谋逆中的一员。

    这让他忍不住有着嘘唏。

    他询问再三,开始跟随苏浅前往墓穴。

    作为谋逆的太子,承乾太子病逝后的灵柩难入昭陵,只能选择葬在黔州。

    太子墓穴并不算豪华,采用青石铺设的墓穴坐落在一处青山土坳中。

    但从这儿往外望便是环绕黔州城的黔河,隐隐中又有众山环卫之势,风**位上佳。

    “大唐故恒山愍王赠荆州大都督神道之碑!”

    李鸿儒默念了一声,又只觉墓碑上的字有些熟悉。

    “这是陛下亲刻的墓碑”苏浅指着墓碑道:“陛下当时亦是悲痛不已,难止情绪。”

    只是短短三年,唐皇的黑发开始转白。

    帝后和太子连连的故去,或许也让唐皇的心开始硬如铁石。

    李鸿儒一度对杨素提及唐皇很可能借助句骊征战将朝廷洗牌不喜,但此时又多了一丝理解。

    这或许是在给新太子铺路。

    只有将一切可能的隐患消除,唐皇才可能放心。

    这种隐患有国外之处,也不乏有国内的状况。

    这也让李鸿儒多了几分警戒。

    若是洗别人,他能理解,若是洗到自己身上,李鸿儒觉得自己没法理解。

    他不想落到承乾太子这种命。

    “殿下终于可以休息了,或许……他以后能为自己活一次吧!”

    皇室的条件上佳,但诸多皇子皇女夹杂在其中难于掌控自身自由。

    不仅仅是承乾太子,弘化公主、文公主,便是新太子也是懵懂中被推动上位,从此担负责任。

    李鸿儒寻思了一番,只觉往昔羡慕不已的对象难有了什么羡慕之心。

    这或许还没自己活得自在快乐。

    他对着墓穴鞠了三躬,这才退了出去。

    “殿下早年承受了毗那夜迦佛的诅咒,承受了噩梦惊吓,但在星宿川一役中,毗那夜迦佛陨落化成舍利子。”

    从墓穴之处拜退,李鸿儒这才将话语叙说于苏浅。

    “我也不清楚这两者是否还有牵连,但以后会尽力去查探一番其中的原因!”

    毗那夜迦佛的陨落,诸事应该完全消弭。

    但太子死前的症状和在洛阳时太相似了。

    东宫一系被责罚,李靖垂垂老矣闭门不出,当年知晓太子承受毗那夜迦佛诅咒的人已经不多了。

    作为太子曾经的心腹,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李鸿儒也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您是说殿下的死很可能与毗那夜迦佛有关联?”

    李鸿儒只是简单叙说,顿时让苏浅眼中的光芒盛了起来。

    若太子死于自身状况,苏浅并不会有任何怨恨之心,但若是太子死于咒术,这让她不得不重视。

    “或许是,但或许也没有”李鸿儒摇头道:“天竺之术稀奇古怪,我难于清楚这其中的关联,只能看看以后是否有机会调查!”

    “若您能查探清楚,请一定要告诉我,苏浅力弱,总归还能拿得动刀剑!”

    对诸多人而言,太子病逝得太快了。

    这种意外便是唐皇都猝不及防。

    有人言及是太子心胸不足,又有人言及是太子不服黔州的水土气候,也有人说太子承受了旅途的奔波,让身体有了不适。

    诸多猜测中,唯有李鸿儒提及了一份仇怨之事。

    相较于一些无妄的猜测,苏浅更倾向于李鸿儒此时的叙说。

    这是太子心腹,难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更难于去为此冒险。

    哪怕只是一丝可能,苏浅也希望李鸿儒能查探清楚。

    苏浅不在乎没有了太子妃的位置,也不在乎没有了未来皇后的梦想。

    当太子废为庶人后,她感触到的是另外一种自由的新生活,为此还和太子叙说了很久。

    只是这种新生活的开启只是短短一个月就陷入了尾声。

    “我会尽力!”

    面对苏浅再三的请求,李鸿儒连声点头。

    “我以生命的代价永远诅咒你们,大唐朝廷,你们会后悔的!”

    毗那夜迦佛死前的声音依旧在李鸿儒的耳边回荡。

    星宿川一役中,大梵天等佛陀败退得极为不甘,而毗那夜迦佛则是满心的怨恨。

    或怨恨大唐朝廷的不依不饶,或痛恨大梵天等佛陀连保下他都做不到,又或痛恨自己沦落到了其中。

    作为婆罗门第二阶梯层次的佛陀,毗那夜迦佛是夹杂在仙庭、婆罗门、大唐、佛教之下的牺牲者。

    即便毗那夜迦佛实力已经非凡,也落到化成舍利子的地步。

    “莫非褪去佛陀身躯,化成舍利子都不算最终消亡?”

    李鸿儒近年和婆罗门的关系从敌视转入和平,甚至于承受了好处变得极为融洽。

    但婆罗门从来就不是善茬。

    没牙的老虎依旧是老虎,并不会因为没了牙齿就改变原来的秉性,转而去化成宠物猫。

    承乾太子的死亡给予了李鸿儒极高的警示。

    即便朝廷和婆罗门的关系在将来改善,他依旧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并不能因为他人的示好就改变原有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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