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旧账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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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十一心里想着好事，脸上难免露出得意之色。小蛮冷冰冰的声音提醒道：“口水要流出来了！”
卫十一转过身子，看着小蛮冰冷的面容，要不是碍于周围一大群人，早就上前一步，将她搂进怀中，亲热一番了。
“十一！”清风道长说道，“这么多洋枪洋炮可是一笔不小的资产！”
卫十一见林远生不在身边，低声问道：“道长，这些东西可以装备部队，挂弓寨为什么不要呀？！”
“武林中人用惯了传统兵刃，一时用不惯这些。另外，挂弓寨虽然人多势众，但毕竟在深山中呆了这么多年，很多地方和外边的世界有些接不上了。”清风道长的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卫十一赞同地点了点脑袋，心里觉得如果此时林汝舟站在面前，他或许会需要这笔军火。老学究虽然有点儿顽固不化，但读书人的脑子转动得更快，应该可以想明白枪比刀快的道理。
天已经大亮了，早晨的山中，清清凉凉的，给人一种渗人心脾的快感。
“阿弥陀佛！道长！”妙云师太突然问道，“我们进入鹰隼峡时，峡谷外不是有许多各门各派的伤病人员吗？他们——”说到这里，她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她怀疑那些人被日本鬼子干掉了。
清风道长正要回答她，林远生走过来，听到了妙云师太的话，便说道：“他们受了伤，简单处理了一下，日本鬼子到来以前，已经纷纷提前回去了。在这里白等也没有什么用处。”他是一直守在峡谷外的人，有一定的发言权。
妙云师太这才点了点头，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卫十一看她虔诚的神态，心里再次想起了周长夫，以及妙云师太有意无意主导的“美人计”，更重要的是小尼姑曼妙的身材。
“卫施主！这次多亏了你！”妙云师太双手合十，说道。她和卫十一交过一次手，了解他的功力深厚，现在又见他能指挥动挂弓寨二当家的，还和清风道长走得这么近，觉得不应该和他成为敌人。因为双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嘛！只是他看起来有些猥琐罢了。
卫十一看出了老尼姑的心思，心里觉得看在小尼姑的面上，不能和老尼姑闹得太僵，便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说道：“师太武功高强，一双神掌打倒那么多日本鬼子！实在了不起！”
妙云师太对这些似乎并不在意，她是一派的宗师，打倒一群不会功夫的日本人，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善哉善哉！”她双手合十说道，“卫施主准备如何处理这些人？”她的手指着蹲在地上的俘虏们。
卫十一看了看林远生，林远生说道：“多亏了十一兄弟的筹划，我们才能大获全胜！这些人理应由十一兄弟发落！”
卫十一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他心里觉得，他们是要把一个难题推给他，让他来处理这件难事。如果把这些人放了，他们回去后，再次武装起来，立马会重新成为杀人狂魔；如果把他们杀了，那可是大几十号人呢！把他们都杀了，我们这些河洛英雄和他们那些侵略者还有什么区别？！
清风道长说道：“十一！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都是娘生爹养的人，被战争裹挟而来，有的人有罪，有的人却没有什么罪！”
“道长的意思是？”卫十一试探着问道。他看着清风道长，想要弄明白他的真实意图。
“上天有好生之德，能饶过一个算一个吧！”清风老道单掌立在胸前，说道。
卫十一点了点头，其实他脑海里正在苦苦思索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既能把这一群日本鬼子打发了，又能让面前的几个老大满意。”
在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之前，他决定征求一下小蛮的意见，也可以借此拖延一下时间，以便让自己多想一会儿。“小蛮，你说呢？”他问道。
“我没什么好说的！”小蛮语气冰冷地说道，“有罪的不能放过!无罪的不能冤枉！”
看来她的意思，和他义父几乎相同。
卫十一大大咧咧地走到一群日本鬼子面前，问道：“你们几个，有能听懂人话的没有？！“
日本鬼子们有的低着头，一副等着接受审判的模样；也有的歪着脖子，好像很不服气！
卫十一等了一会儿，有一个低着头的日本人瑟瑟地说道：“我懂一些中国话，但是懂的不多，只能作简单的交流。”
“这就够了！”卫十一以胜利者的姿态说道。他看见了说话的日本人眼中含着泪花，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别的。
“怎么？你们对我们中国人下手的时候，可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卫十一毫不客气地说道。他的脑海中突然显现出了日本鬼子在饮马寨村外的小树林中，干出来的好事！以及卫家先人，特别是卫老太爷惨死时的情景，都一一显现了出来。
“我不想参军，可是没有办法！”那个日本人哽咽着说道。看来，在当时的日本国内，也应该有一些不喜欢战争的和平人士，这个说话的日本人算一个；木村家族中也有不愿意杀人而在杀人比赛中只是割了别人耳朵的年轻人，应该也算是一个。
“那好吧！你问问他们，有没有前几天在饮马寨村驻扎过的？”卫十一让年轻的日本鬼子作翻译，帮自己问话呢。
日本鬼子没有张口去问，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们都在饮马寨村驻扎过，前几天部队从饮马寨经过，住了一晚，攻打洛城失败后，退回来的时候，又在饮马寨呆了一段时间。”
“在那里有没有搞什么破坏？杀人没有？”卫十一带些紧张地问道，他对自己的村子是有一定感情的。
“据我所知是没有！”日本翻译肯定地说道，“部队的目标很明确，是进攻洛城，退回来的时候，是扫平鹰隼峡，所以顾不上干别的事情！”
“放你娘的狗屁！”一个声音从草丛中传出来，大家都是一愣。
“七斤？！你怎么来了？”卫十一看到走过来的武七斤，有些吃惊地问道。
“十一爷！日本鬼子要进攻洛城，关叔让我去洛城报信！”武七斤把事情的经过大概给卫十一和周围的人讲解了一番。
“龟孙没在咱村里祸害乡亲们吧？！”卫十一的眼睛盯着一个日本俘虏，说道。他已经认出此人正是曾经在饮马寨村外糟蹋过村里妇女的日本鬼子之一。而这个日本鬼子并不认识卫十一，一双眼睛同样瞪视着他！
武七斤点了点头，又摇头道：“没有！这次没有！”他没有认出那个在饮马寨村犯下滔天大罪的家伙。
卫十一往前快走几步，一脚踢在那个和他对视的日本鬼子的脑袋上。日本鬼子像个足球一样向空中飞去，直飞到一颗很高的树的树顶上，然后划着树枝摔了下来。落到地上的时候，嘴里喷着鲜血，人已经没气了。
所有的人都惊讶于卫十一脚上的力气，没有人知道他心头的愤怒！国仇家恨，都在刚才那一脚中踢了出来。
一般人以为日本鬼子是飞到半空中落下来摔死的，几家的老大，特别是清风道长，看得清清楚楚，日本鬼子被卫十一一脚踢过去的一刹那，人已经死了。而且他飞起来后，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也可以证明他确实是被踢死的，而不是摔死的。
清风道长还不知道卫十一接受了若怯禅师的内力，十分惊讶于卫十一的脚力。对他突然之间有如此雄厚的内力而感到十分好奇。
刚才已经被俘虏的几个日本鬼子中，本来有几个骄傲不逊的，现在看见卫十一的脚力如此之大，早吓得低了脑袋，不再敢抬头和他直视。
卫十一向武七斤问明了日期，告诉日本翻译，让他发问，大约是在一个多月前的某天某天，有谁来过饮马寨村。
日本翻译咕噜咕噜地问了一通，日本俘虏们都抬起了脑袋，眼神复杂地看着小翻译，又看了看卫十一，不知道他这么问，是福还是祸！
卫十一嘴角流露出一丝冷酷的笑，随后说道：“让那天来过饮马寨村的人站起来！”
日本翻译用日语说了一遍卫十一的话。
二十几个人莫名其妙地站了起来，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卫十一，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被怎么处理。但是他们每一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自己的命现在掌握在面前这个脸色冷峻的年轻人手里。
“十一爷！”武七斤的眼睛里流着眼泪，咬着牙齿，恨恨地说道，“是有这个王八蛋！还有这个龟孙！他们都是在咱村里杀人放火的畜生！”他的手指指着一旁站立的几个日本士兵。很显然，他已经认出了几个日本罪人！
卫十一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几个日本人，说道：“挖坑！”
日本翻译没有听明白卫十一的话，疑惑地看着他。武七斤和卫十一有着同样的心情，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冲着日本翻译嚷道：“让他们在那里挖坑！”
日本翻译浑身颤栗着向那二十几个日本人翻译了卫十一的话，他们个个都吓得脸色铁青。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年代里，让犯人挖坑，最大的可能就是用他们自己挖的坑，活活地埋下他们自己！
坑挖好了，一个很大的坑，是日本鬼子自己挖的。所有的人愣在原地，那二十几个日本鬼子中，有好几个已经双腿打颤，站在大坑旁边，似乎一步也动不了了。
一群尼姑都闭上了眼睛，默默地念着“阿弥陀佛”！无尘小尼姑的眼睛悄悄地睁开，偷偷地看了卫十一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从他冷酷英俊的面庞上，看到了一束慈祥正义的光芒，和她想象中的佛祖一样！
二十几个日本鬼子全部站在了大坑中，脸上传出一道道临死前的神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坑中多数日本鬼子的脸上闪烁着将要解脱的光芒。也许到了这一刻，他们的内心会豁然开朗。数年来，他们跟随上级侵入别人的国家，有意或者被动地杀人放火，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背着若干条人命，那是和他们一样，有血有肉的生命呀！
此刻，他们或许会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杀人，当时也是非常的害怕，而随着杀人次数的增多，那刻骨的恐惧被深深地埋藏进了心底，一直得不到解脱。这一刻，他们仿佛找到了答案——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但愿你们来世做个好人！”小蛮看着几乎被全部埋住的日本人说道。她冷冷的语气中，透出数不清楚的悲凉和无奈......
卫十一心里想着好事，脸上难免露出得意之色。小蛮冷冰冰的声音提醒道：“口水要流出来了！”
卫十一转过身子，看着小蛮冰冷的面容，要不是碍于周围一大群人，早就上前一步，将她搂进怀中，亲热一番了。
“十一！”清风道长说道，“这么多洋枪洋炮可是一笔不小的资产！”
卫十一见林远生不在身边，低声问道：“道长，这些东西可以装备部队，挂弓寨为什么不要呀？！”
“武林中人用惯了传统兵刃，一时用不惯这些。另外，挂弓寨虽然人多势众，但毕竟在深山中呆了这么多年，很多地方和外边的世界有些接不上了。”清风道长的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卫十一赞同地点了点脑袋，心里觉得如果此时林汝舟站在面前，他或许会需要这笔军火。老学究虽然有点儿顽固不化，但读书人的脑子转动得更快，应该可以想明白枪比刀快的道理。
天已经大亮了，早晨的山中，清清凉凉的，给人一种渗人心脾的快感。
“阿弥陀佛！道长！”妙云师太突然问道，“我们进入鹰隼峡时，峡谷外不是有许多各门各派的伤病人员吗？他们——”说到这里，她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她怀疑那些人被日本鬼子干掉了。
清风道长正要回答她，林远生走过来，听到了妙云师太的话，便说道：“他们受了伤，简单处理了一下，日本鬼子到来以前，已经纷纷提前回去了。在这里白等也没有什么用处。”他是一直守在峡谷外的人，有一定的发言权。
妙云师太这才点了点头，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卫十一看她虔诚的神态，心里再次想起了周长夫，以及妙云师太有意无意主导的“美人计”，更重要的是小尼姑曼妙的身材。
“卫施主！这次多亏了你！”妙云师太双手合十，说道。她和卫十一交过一次手，了解他的功力深厚，现在又见他能指挥动挂弓寨二当家的，还和清风道长走得这么近，觉得不应该和他成为敌人。因为双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嘛！只是他看起来有些猥琐罢了。
卫十一看出了老尼姑的心思，心里觉得看在小尼姑的面上，不能和老尼姑闹得太僵，便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说道：“师太武功高强，一双神掌打倒那么多日本鬼子！实在了不起！”
妙云师太对这些似乎并不在意，她是一派的宗师，打倒一群不会功夫的日本人，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善哉善哉！”她双手合十说道，“卫施主准备如何处理这些人？”她的手指着蹲在地上的俘虏们。
卫十一看了看林远生，林远生说道：“多亏了十一兄弟的筹划，我们才能大获全胜！这些人理应由十一兄弟发落！”
卫十一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他心里觉得，他们是要把一个难题推给他，让他来处理这件难事。如果把这些人放了，他们回去后，再次武装起来，立马会重新成为杀人狂魔；如果把他们杀了，那可是大几十号人呢！把他们都杀了，我们这些河洛英雄和他们那些侵略者还有什么区别？！
清风道长说道：“十一！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都是娘生爹养的人，被战争裹挟而来，有的人有罪，有的人却没有什么罪！”
“道长的意思是？”卫十一试探着问道。他看着清风道长，想要弄明白他的真实意图。
“上天有好生之德，能饶过一个算一个吧！”清风老道单掌立在胸前，说道。
卫十一点了点头，其实他脑海里正在苦苦思索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既能把这一群日本鬼子打发了，又能让面前的几个老大满意。”
在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之前，他决定征求一下小蛮的意见，也可以借此拖延一下时间，以便让自己多想一会儿。“小蛮，你说呢？”他问道。
“我没什么好说的！”小蛮语气冰冷地说道，“有罪的不能放过!无罪的不能冤枉！”
看来她的意思，和他义父几乎相同。
卫十一大大咧咧地走到一群日本鬼子面前，问道：“你们几个，有能听懂人话的没有？！“
日本鬼子们有的低着头，一副等着接受审判的模样；也有的歪着脖子，好像很不服气！
卫十一等了一会儿，有一个低着头的日本人瑟瑟地说道：“我懂一些中国话，但是懂的不多，只能作简单的交流。”
“这就够了！”卫十一以胜利者的姿态说道。他看见了说话的日本人眼中含着泪花，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别的。
“怎么？你们对我们中国人下手的时候，可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卫十一毫不客气地说道。他的脑海中突然显现出了日本鬼子在饮马寨村外的小树林中，干出来的好事！以及卫家先人，特别是卫老太爷惨死时的情景，都一一显现了出来。
“我不想参军，可是没有办法！”那个日本人哽咽着说道。看来，在当时的日本国内，也应该有一些不喜欢战争的和平人士，这个说话的日本人算一个；木村家族中也有不愿意杀人而在杀人比赛中只是割了别人耳朵的年轻人，应该也算是一个。
“那好吧！你问问他们，有没有前几天在饮马寨村驻扎过的？”卫十一让年轻的日本鬼子作翻译，帮自己问话呢。
日本鬼子没有张口去问，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们都在饮马寨村驻扎过，前几天部队从饮马寨经过，住了一晚，攻打洛城失败后，退回来的时候，又在饮马寨呆了一段时间。”
“在那里有没有搞什么破坏？杀人没有？”卫十一带些紧张地问道，他对自己的村子是有一定感情的。
“据我所知是没有！”日本翻译肯定地说道，“部队的目标很明确，是进攻洛城，退回来的时候，是扫平鹰隼峡，所以顾不上干别的事情！”
“放你娘的狗屁！”一个声音从草丛中传出来，大家都是一愣。
“七斤？！你怎么来了？”卫十一看到走过来的武七斤，有些吃惊地问道。
“十一爷！日本鬼子要进攻洛城，关叔让我去洛城报信！”武七斤把事情的经过大概给卫十一和周围的人讲解了一番。
“龟孙没在咱村里祸害乡亲们吧？！”卫十一的眼睛盯着一个日本俘虏，说道。他已经认出此人正是曾经在饮马寨村外糟蹋过村里妇女的日本鬼子之一。而这个日本鬼子并不认识卫十一，一双眼睛同样瞪视着他！
武七斤点了点头，又摇头道：“没有！这次没有！”他没有认出那个在饮马寨村犯下滔天大罪的家伙。
卫十一往前快走几步，一脚踢在那个和他对视的日本鬼子的脑袋上。日本鬼子像个足球一样向空中飞去，直飞到一颗很高的树的树顶上，然后划着树枝摔了下来。落到地上的时候，嘴里喷着鲜血，人已经没气了。
所有的人都惊讶于卫十一脚上的力气，没有人知道他心头的愤怒！国仇家恨，都在刚才那一脚中踢了出来。
一般人以为日本鬼子是飞到半空中落下来摔死的，几家的老大，特别是清风道长，看得清清楚楚，日本鬼子被卫十一一脚踢过去的一刹那，人已经死了。而且他飞起来后，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也可以证明他确实是被踢死的，而不是摔死的。
清风道长还不知道卫十一接受了若怯禅师的内力，十分惊讶于卫十一的脚力。对他突然之间有如此雄厚的内力而感到十分好奇。
刚才已经被俘虏的几个日本鬼子中，本来有几个骄傲不逊的，现在看见卫十一的脚力如此之大，早吓得低了脑袋，不再敢抬头和他直视。
卫十一向武七斤问明了日期，告诉日本翻译，让他发问，大约是在一个多月前的某天某天，有谁来过饮马寨村。
日本翻译咕噜咕噜地问了一通，日本俘虏们都抬起了脑袋，眼神复杂地看着小翻译，又看了看卫十一，不知道他这么问，是福还是祸！
卫十一嘴角流露出一丝冷酷的笑，随后说道：“让那天来过饮马寨村的人站起来！”
日本翻译用日语说了一遍卫十一的话。
二十几个人莫名其妙地站了起来，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卫十一，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被怎么处理。但是他们每一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自己的命现在掌握在面前这个脸色冷峻的年轻人手里。
“十一爷！”武七斤的眼睛里流着眼泪，咬着牙齿，恨恨地说道，“是有这个王八蛋！还有这个龟孙！他们都是在咱村里杀人放火的畜生！”他的手指指着一旁站立的几个日本士兵。很显然，他已经认出了几个日本罪人！
卫十一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几个日本人，说道：“挖坑！”
日本翻译没有听明白卫十一的话，疑惑地看着他。武七斤和卫十一有着同样的心情，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冲着日本翻译嚷道：“让他们在那里挖坑！”
日本翻译浑身颤栗着向那二十几个日本人翻译了卫十一的话，他们个个都吓得脸色铁青。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年代里，让犯人挖坑，最大的可能就是用他们自己挖的坑，活活地埋下他们自己！
坑挖好了，一个很大的坑，是日本鬼子自己挖的。所有的人愣在原地，那二十几个日本鬼子中，有好几个已经双腿打颤，站在大坑旁边，似乎一步也动不了了。
一群尼姑都闭上了眼睛，默默地念着“阿弥陀佛”！无尘小尼姑的眼睛悄悄地睁开，偷偷地看了卫十一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从他冷酷英俊的面庞上，看到了一束慈祥正义的光芒，和她想象中的佛祖一样！
二十几个日本鬼子全部站在了大坑中，脸上传出一道道临死前的神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坑中多数日本鬼子的脸上闪烁着将要解脱的光芒。也许到了这一刻，他们的内心会豁然开朗。数年来，他们跟随上级侵入别人的国家，有意或者被动地杀人放火，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背着若干条人命，那是和他们一样，有血有肉的生命呀！
此刻，他们或许会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杀人，当时也是非常的害怕，而随着杀人次数的增多，那刻骨的恐惧被深深地埋藏进了心底，一直得不到解脱。这一刻，他们仿佛找到了答案——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但愿你们来世做个好人！”小蛮看着几乎被全部埋住的日本人说道。她冷冷的语气中，透出数不清楚的悲凉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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