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城头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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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鬼子木村一郎撤兵了。不是他愿意撤，而是不得不撤。洛城城墙外的李居正，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已经指靠不住。洛城城头上的形势，却和之前一样，领兵打仗的都是些低级军官，高级将领们的面儿都见不着，而仗打得反而异常凶猛，让日本鬼子不能前进半步。
没等到木村司令官的电报时，木村一郎就有了撤退的想法，一直耗在洛城城下，粮草是个大问题。还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游击队，时不时地在后方骚扰，惹得木村一郎夜不能寐。
甚至在木村一郎与李居正一起表演“战斗”的当天晚上，游击队竟然集中兵力攻打郑县，大有一举端掉木村一郎老巢的气势。
木村一郎气得“哇哇”大叫，山本也是抓耳挠腮，只有年轻的木村试探着问“是否撤兵”。
“悍将李居正西撤，统帅蒋飞虎不见踪影！这是多好的一次机会！皇军攻破洛城，指日可待！”木村一郎倔强地说道。他的心里异常纠结，退回去有些可惜，不退回去好像又没有速战速决的条件。
很快，木村司令官的命令被传达到前线，要求部队有序撤回。
“八嘎！”山本埋怨道，“一次大好的机会，遗憾地错过了！”
“来日方长！”木村一郎拍了拍助手的肩膀，深有同感地劝解道。
日本鬼子撤了，李居正从西边儿回来了。他在函谷关下驻扎了多日，那里有吃有喝，风平浪静，实在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静静地歇了好些天，没有领导需要巴结，没有下面的繁琐公务需要处理，更没有日本鬼子和汉奸前来打扰，李军长养得精力充沛，浑身上下那股子英气勃勃的气概，又回来了。
“日本鬼子撤了？！他娘的！没有狠狠地再打一场，真是遗憾！”李居正说道，“咱们回去！”
五千精兵，在安全的地方休息了好几天，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开了回去。
来到洛城西城城下，城门依然未开。李居正高呼道：“我是中将军长李居正，快开城门！”
“报告李军长，有蒋司令将令，任何人不得轻开城门，以防日本鬼子偷袭！”城墙上的士兵回应道。
“日本鬼子不是已经撤了吗？！”李居正笑呵呵地说道，“再说了，日本人即使攻打洛城，也是在东城下打得多，西城这边一般都是静悄悄的，你们以为老子不知道？！”
城墙上的士兵听了这话，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前几次日本军队攻打洛城，基本上都是东城压力最大，西城则相对没有什么压力。“李军长，您说得有理！”士兵是一个逻辑思维很清晰的人，“只是属下奉命行事，还请您谅解！”
“龟孙！”李居正骂道，“战事都结束了，你们敢不让老子回来？！”李居正的话说得理直气壮，因为他自认为自己是为了打仗而出的城，依然是抗日英雄呢！
城上的士兵知道无法劝阻这员悍将，只好躲到了城垛下面，不再发声。
李居正无奈，只得绕到了洛城北门，后又折返到西门，再绕到南门，但是都得到了与洛城西门一样的回应。
李居正垂头丧气地带着人马来到洛城东门，只见城墙上弹痕累累，战火焚烧的痕迹，硝烟熏黑的痕迹，让人心情压抑。
“快开城门，我是中将军长李居正！”李军长来到城下，高声喊道。
“报告李军长，蒋司令命令，城门关闭，任何人不得进出！”城墙上一个低级军官说道。
“你娘的，你不是张二蛋嘛！老子来了也不开？！”李军长笑骂道，他认识这个副营长，以前在蒋飞虎的司令部当门卫，没少收李居正的金条。
“李军长，恕小的无礼！”张二蛋歉疚地说道。
李居正放眼望去，见城墙上依然是自己的旧部居多，只是掺杂着军统的人，还有蒋飞虎的人。
他的头脑异常清醒，知道这个时候命令自己的旧部，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除非决定彻底造反，与国民政府就此划清界限。
“二蛋，哥哥麻烦你个事情！”李居正客气地说道。
“请李军长吩咐，小弟万死不辞！”张二蛋表现得很是配合，毕竟以前得过人家那么多好处，而且李居正还是洛城数一数二的人物，自己怎么惹得起？！
“哥哥我知道你将令在身，并不为难你，只是请你去报告蒋司令，就说我外出袭击日军，现在被关在城外，请他老人家放我进去。”李居正说到最后，声音中带了一些伤感。是呀，自己虽然是出去与日本鬼子勾结，可是明面上是去当敢死队杀敌呢！在没有捅破这个窗户纸之前，你蒋飞虎做得是不是太过分了？！
张二蛋应了一声，跑着下了城墙。
李居正在城下一直等到下午四五点钟。这个时候应该是蒋飞虎起床的时候，白天睡觉，晚上打麻将，已经成为蒋司令雷打不动的“生物钟”。这些李居正心里清楚，所以虽然等了七八个小时，但是自己觉得还在情理之中。
“是居正老弟呀！”城墙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
李居正的脑袋“嗡”地一声，抬起头来，才看到蒋飞虎的面前，放着一个话筒。不知道哪个谄媚领导的家伙，为了让蒋司令说话不那么费力气，也为了提高蒋司令的权威性，竟然无微不至地在城头上架起了一个高音喇叭。
“司令！是我，我回来了！”李居正仰起脖子，尽管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但是从声音的响亮程度看，明显比“一把手”蒋飞虎低了几个档次。
“老弟，你辛苦了！”蒋飞虎不痛不痒地说道。
“都是司令栽培！”李居正诚恳地说道。
“嗯！”蒋飞虎微微点头，随即进入了闭目养神的状态。
“司令，我率领敢死队夜袭鬼子，不知道为何，他们就是不开城门，请您——”李居正说到此处，停了下来，等着蒋飞虎发话。
蒋飞虎依然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根本听不见城下李居正的声音。
“司令！”一向表现得铁骨铮铮的李居正，叫了一声“司令”，便泣不成声，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哽咽着说道，“莫要寒了拼死抗战将士们的心！”
蒋飞虎闭着眼睛，嘴巴凑到话筒前，问道：“违抗军令，夜半出城，该当何罪？！”蒋司令现在要追究的是违抗军令的罪名，他才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呢？！
对于蒋司令来说，手下数十万军民，若是有人可以随便违抗军令，还不受到惩罚，那岂不是太没有规矩了？！是不是挑战自己的权威呢？！
“司令，我率领敢死队出城的时候，并没有接到不准出城的命令！”李居正一五一十地说道。
“哦——”蒋司令睁开眼睛，看了看左右，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等了半天，总算有个属下战战兢兢地走出来，说道：“报告蒋司令，李居正出城时，司令部不准出城的将令还没有下达；他出城后，司令部的命令下达，然后他就进不了城了！”此人说完话，趁着蒋飞虎不注意，给城墙下的李居正挤了挤眼睛。这是他们麻将桌上的牌友之一，李居正曾经输给他好几万大洋，因此相互有一些交情。
蒋飞虎听完这话，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属下，又看了看李居正，突然笑道：“李居正威武，敢于夜晚袭击敌人，实在是抗日楷模呀！”
“都是领袖厚恩，司令栽培！”李居正在城墙下乐得喜笑颜开，说道。
“日本鬼子走远了？！”蒋飞虎在关键时刻，并不愿意听那么多废话，他要知道现在安全不安全。
“日本人在城下数日，粮草用尽，所以提前撤了！”李居正说道，“据属下派人侦查，日军已经撤出巩县境内。”
蒋飞虎听到这些，长吁了一口气，对左右说道：“我早就说过，倭奴不耐久战，只要我们坚守城池，他们迟早会败退下去！”
“司令英明！司令英明！”城墙上的人齐声歌功颂德，一时把城下的李居正和他的五千精兵给忘记了。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谋略！你们要好好学习!”蒋飞虎像一个讲课的教授一样，教育着身旁一众高级将领。
“还是蒋司令高明！当年您跟着委员长左右，学来了领袖真传，实在是高明！高明呀！”
“要是我们的将军们有一半，有如此计谋，哪里容得下倭奴横行？！”
“不错！不错！我看除非是蒋司令守洛城，别的谁来都难以保住这千年帝都呀！”
李居正在城下听着这些肉麻的言语，心里恶心得直想吐出来。国军的将领们，真刀真枪得打仗那一刻，一个也见不到人，现在日本鬼子撤退了，阿谀逢迎起来，竟然好像可以抵得过百万雄兵一样！
他真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直接往东去投了日本人。可是现在自己的旧部多数都在城内，自己只带了五千人投降日本鬼子，他们能给他好眼色看吗？！
“算了算了，还是忍辱负重吧！”李居正在心内强调道。
“众位说得不错！兄弟我敢于半夜带兵杀出，不也是跟着司令学习这么多年，才领悟到的一点儿心得嘛！”李居正在城下大声说道。
“司令可是明明禁止出城的，李军长这话是怎么说？！”一个少将旅长模样的人，听李居正话里有话，本着不得罪人且与人方便的原则，说道。
“老弟，你想呀！司令时常教导我们‘杠不杠，看情况’！”李居正振振有辞地说道，“当时日本鬼子激战一天，人困马乏，正是我中华男儿杀敌报国之时，所以我就主动出击了！”
“李军长说得好!可是，蒋司令还讲过‘险牌不出门’呢！”那人看似较真儿，实际上是为了搞活气氛，进而让蒋飞虎高兴，放李居正进城。
“你们两个龟孙！”蒋飞虎被两人逗乐了，“杠不杠，看情况”与“险牌不出门”都是麻将桌上的术语，今天被两个高级将领说出来，说成了蒋飞虎传授的兵法秘籍，真是好笑。
不过这其中也蕴含着主动出击与固守不出的道理。
“打开城门，迎接居正老弟回来！”蒋飞虎聊了几句，心中的疑团顿释，人也兴奋了不少。蒋委员长曾经教导过他，属下不管犯了什么错误，只要忠于自己，问题都可以解决。现在李居正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错误，而又忠于自己，所以允许他回城便没有什么障碍了。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蒋司令的麻将瘾犯了，急等着李居正这个麻将牌友，回来一战到天明呢！
日本鬼子木村一郎撤兵了。不是他愿意撤，而是不得不撤。洛城城墙外的李居正，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已经指靠不住。洛城城头上的形势，却和之前一样，领兵打仗的都是些低级军官，高级将领们的面儿都见不着，而仗打得反而异常凶猛，让日本鬼子不能前进半步。
没等到木村司令官的电报时，木村一郎就有了撤退的想法，一直耗在洛城城下，粮草是个大问题。还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游击队，时不时地在后方骚扰，惹得木村一郎夜不能寐。
甚至在木村一郎与李居正一起表演“战斗”的当天晚上，游击队竟然集中兵力攻打郑县，大有一举端掉木村一郎老巢的气势。
木村一郎气得“哇哇”大叫，山本也是抓耳挠腮，只有年轻的木村试探着问“是否撤兵”。
“悍将李居正西撤，统帅蒋飞虎不见踪影！这是多好的一次机会！皇军攻破洛城，指日可待！”木村一郎倔强地说道。他的心里异常纠结，退回去有些可惜，不退回去好像又没有速战速决的条件。
很快，木村司令官的命令被传达到前线，要求部队有序撤回。
“八嘎！”山本埋怨道，“一次大好的机会，遗憾地错过了！”
“来日方长！”木村一郎拍了拍助手的肩膀，深有同感地劝解道。
日本鬼子撤了，李居正从西边儿回来了。他在函谷关下驻扎了多日，那里有吃有喝，风平浪静，实在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静静地歇了好些天，没有领导需要巴结，没有下面的繁琐公务需要处理，更没有日本鬼子和汉奸前来打扰，李军长养得精力充沛，浑身上下那股子英气勃勃的气概，又回来了。
“日本鬼子撤了？！他娘的！没有狠狠地再打一场，真是遗憾！”李居正说道，“咱们回去！”
五千精兵，在安全的地方休息了好几天，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开了回去。
来到洛城西城城下，城门依然未开。李居正高呼道：“我是中将军长李居正，快开城门！”
“报告李军长，有蒋司令将令，任何人不得轻开城门，以防日本鬼子偷袭！”城墙上的士兵回应道。
“日本鬼子不是已经撤了吗？！”李居正笑呵呵地说道，“再说了，日本人即使攻打洛城，也是在东城下打得多，西城这边一般都是静悄悄的，你们以为老子不知道？！”
城墙上的士兵听了这话，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前几次日本军队攻打洛城，基本上都是东城压力最大，西城则相对没有什么压力。“李军长，您说得有理！”士兵是一个逻辑思维很清晰的人，“只是属下奉命行事，还请您谅解！”
“龟孙！”李居正骂道，“战事都结束了，你们敢不让老子回来？！”李居正的话说得理直气壮，因为他自认为自己是为了打仗而出的城，依然是抗日英雄呢！
城上的士兵知道无法劝阻这员悍将，只好躲到了城垛下面，不再发声。
李居正无奈，只得绕到了洛城北门，后又折返到西门，再绕到南门，但是都得到了与洛城西门一样的回应。
李居正垂头丧气地带着人马来到洛城东门，只见城墙上弹痕累累，战火焚烧的痕迹，硝烟熏黑的痕迹，让人心情压抑。
“快开城门，我是中将军长李居正！”李军长来到城下，高声喊道。
“报告李军长，蒋司令命令，城门关闭，任何人不得进出！”城墙上一个低级军官说道。
“你娘的，你不是张二蛋嘛！老子来了也不开？！”李军长笑骂道，他认识这个副营长，以前在蒋飞虎的司令部当门卫，没少收李居正的金条。
“李军长，恕小的无礼！”张二蛋歉疚地说道。
李居正放眼望去，见城墙上依然是自己的旧部居多，只是掺杂着军统的人，还有蒋飞虎的人。
他的头脑异常清醒，知道这个时候命令自己的旧部，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除非决定彻底造反，与国民政府就此划清界限。
“二蛋，哥哥麻烦你个事情！”李居正客气地说道。
“请李军长吩咐，小弟万死不辞！”张二蛋表现得很是配合，毕竟以前得过人家那么多好处，而且李居正还是洛城数一数二的人物，自己怎么惹得起？！
“哥哥我知道你将令在身，并不为难你，只是请你去报告蒋司令，就说我外出袭击日军，现在被关在城外，请他老人家放我进去。”李居正说到最后，声音中带了一些伤感。是呀，自己虽然是出去与日本鬼子勾结，可是明面上是去当敢死队杀敌呢！在没有捅破这个窗户纸之前，你蒋飞虎做得是不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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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居正在城下一直等到下午四五点钟。这个时候应该是蒋飞虎起床的时候，白天睡觉，晚上打麻将，已经成为蒋司令雷打不动的“生物钟”。这些李居正心里清楚，所以虽然等了七八个小时，但是自己觉得还在情理之中。
“是居正老弟呀！”城墙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
李居正的脑袋“嗡”地一声，抬起头来，才看到蒋飞虎的面前，放着一个话筒。不知道哪个谄媚领导的家伙，为了让蒋司令说话不那么费力气，也为了提高蒋司令的权威性，竟然无微不至地在城头上架起了一个高音喇叭。
“司令！是我，我回来了！”李居正仰起脖子，尽管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但是从声音的响亮程度看，明显比“一把手”蒋飞虎低了几个档次。
“老弟，你辛苦了！”蒋飞虎不痛不痒地说道。
“都是司令栽培！”李居正诚恳地说道。
“嗯！”蒋飞虎微微点头，随即进入了闭目养神的状态。
“司令，我率领敢死队夜袭鬼子，不知道为何，他们就是不开城门，请您——”李居正说到此处，停了下来，等着蒋飞虎发话。
蒋飞虎依然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根本听不见城下李居正的声音。
“司令！”一向表现得铁骨铮铮的李居正，叫了一声“司令”，便泣不成声，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哽咽着说道，“莫要寒了拼死抗战将士们的心！”
蒋飞虎闭着眼睛，嘴巴凑到话筒前，问道：“违抗军令，夜半出城，该当何罪？！”蒋司令现在要追究的是违抗军令的罪名，他才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呢？！
对于蒋司令来说，手下数十万军民，若是有人可以随便违抗军令，还不受到惩罚，那岂不是太没有规矩了？！是不是挑战自己的权威呢？！
“司令，我率领敢死队出城的时候，并没有接到不准出城的命令！”李居正一五一十地说道。
“哦——”蒋司令睁开眼睛，看了看左右，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等了半天，总算有个属下战战兢兢地走出来，说道：“报告蒋司令，李居正出城时，司令部不准出城的将令还没有下达；他出城后，司令部的命令下达，然后他就进不了城了！”此人说完话，趁着蒋飞虎不注意，给城墙下的李居正挤了挤眼睛。这是他们麻将桌上的牌友之一，李居正曾经输给他好几万大洋，因此相互有一些交情。
蒋飞虎听完这话，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属下，又看了看李居正，突然笑道：“李居正威武，敢于夜晚袭击敌人，实在是抗日楷模呀！”
“都是领袖厚恩，司令栽培！”李居正在城墙下乐得喜笑颜开，说道。
“日本鬼子走远了？！”蒋飞虎在关键时刻，并不愿意听那么多废话，他要知道现在安全不安全。
“日本人在城下数日，粮草用尽，所以提前撤了！”李居正说道，“据属下派人侦查，日军已经撤出巩县境内。”
蒋飞虎听到这些，长吁了一口气，对左右说道：“我早就说过，倭奴不耐久战，只要我们坚守城池，他们迟早会败退下去！”
“司令英明！司令英明！”城墙上的人齐声歌功颂德，一时把城下的李居正和他的五千精兵给忘记了。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谋略！你们要好好学习!”蒋飞虎像一个讲课的教授一样，教育着身旁一众高级将领。
“还是蒋司令高明！当年您跟着委员长左右，学来了领袖真传，实在是高明！高明呀！”
“要是我们的将军们有一半，有如此计谋，哪里容得下倭奴横行？！”
“不错！不错！我看除非是蒋司令守洛城，别的谁来都难以保住这千年帝都呀！”
李居正在城下听着这些肉麻的言语，心里恶心得直想吐出来。国军的将领们，真刀真枪得打仗那一刻，一个也见不到人，现在日本鬼子撤退了，阿谀逢迎起来，竟然好像可以抵得过百万雄兵一样！
他真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直接往东去投了日本人。可是现在自己的旧部多数都在城内，自己只带了五千人投降日本鬼子，他们能给他好眼色看吗？！
“算了算了，还是忍辱负重吧！”李居正在心内强调道。
“众位说得不错！兄弟我敢于半夜带兵杀出，不也是跟着司令学习这么多年，才领悟到的一点儿心得嘛！”李居正在城下大声说道。
“司令可是明明禁止出城的，李军长这话是怎么说？！”一个少将旅长模样的人，听李居正话里有话，本着不得罪人且与人方便的原则，说道。
“老弟，你想呀！司令时常教导我们‘杠不杠，看情况’！”李居正振振有辞地说道，“当时日本鬼子激战一天，人困马乏，正是我中华男儿杀敌报国之时，所以我就主动出击了！”
“李军长说得好!可是，蒋司令还讲过‘险牌不出门’呢！”那人看似较真儿，实际上是为了搞活气氛，进而让蒋飞虎高兴，放李居正进城。
“你们两个龟孙！”蒋飞虎被两人逗乐了，“杠不杠，看情况”与“险牌不出门”都是麻将桌上的术语，今天被两个高级将领说出来，说成了蒋飞虎传授的兵法秘籍，真是好笑。
不过这其中也蕴含着主动出击与固守不出的道理。
“打开城门，迎接居正老弟回来！”蒋飞虎聊了几句，心中的疑团顿释，人也兴奋了不少。蒋委员长曾经教导过他，属下不管犯了什么错误，只要忠于自己，问题都可以解决。现在李居正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错误，而又忠于自己，所以允许他回城便没有什么障碍了。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蒋司令的麻将瘾犯了，急等着李居正这个麻将牌友，回来一战到天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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