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5.开学第一课

    

    “颖姐……你的水平还要占着前排听数学课？”

    “刘奕岚上厕所去了，她要听的话，我就陪她咯。反正我高一就已经搞定了数学专业的全部本科课程，现在就当做复习了。”

    邓学神的世界果然无法理解。

    “……好吧。”

    我不再多问，然后坐在邓佳颖后面的空位，拿出书本准备上课。

    又过了一会，老师走进了教室，当老师打开ppt时，上课铃正好响了。

    “看来今天麦庐的电脑表现不错，上学期去三教上课的时候，我随便开个机都要五六分钟，还没我本人的笔记本好用。”

    老师的话瞬间带来了一片笑声。

    “好了，现在开始上课。”

    在上课前，老师花一分钟时间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就开始介绍起这门课。

    “微积分，最早是牛顿和莱布尼茨先后提出的……”

    开课的前五分钟，老师都在讲微积分的历史沿革，当她讲完这些后，又介绍了这门课的情况，包括期末评定和平时分的比例等等。老师在讲完这些后，才开始正式讲课。

    第一节课相当简单，完全都是对高中内容的总结和归纳。

    然而，我之后才发现，剩下的每一节课都不简单。

    九十几分钟后，微积分课结束，我们前往楼上的2201教室，准备上这周的第一节毛概课。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我到场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班的学生到了，我一问才知道对方是会计184班的。但即便如此，第一排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我见此情形直接坐到了离老师最近的那个位置。

    “等等，大学里前三排的位置不是经常被抢的吗，可现在......左侧的前三排就七个人，右侧的前三排加在一起一共就只有四个人，右边的第一排……真的只有我一个？”

    我心中的疑惑没持续多久，就被后排的一个女声打断了。

    “同学，你为什么要坐第一排，而且和我一样坐在靠近老师的这边？”

    “？？？”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身后的提问者。

    “我们两个是因为......后面和中间的空调太冷了......才坐过来的。”

    那提问的女生浑身颤抖地一边穿外套，一边回答着。她身旁的一位同学则稍稍好些。

    “那，如果我说我是对这门课感兴趣才来的，你信吗？”

    然而，我还没等到对方的回答，上课铃就响了，讨论也因而中止。

    上课前几分钟的流程也都和微积分课一样——自我介绍、课程介绍、课程安排和期末评定方式。

    然后，老师又讲了一件事后，全场没有同学再敢说话——

    “对了，请在下节课下课前推选出一位课代表，以方便在接下来的十二周里更好地配合我们的上课，从第八周，也就是……下下周开始，每节课都要有一个小组上来进行主题演讲。演讲内容可以是对书本知识的拓展，也可以是和其中某一部分内容时期相同、且与我们这门课有关的内容，前者需要在我们上到对应课程前完成演讲，后者只要到对应的那节课就行。时间控制在八分钟到一刻钟。你们这个班一共101人，那……每组最少五个人，最多八个人。”

    “同时，我还要强调一点，小组主题演讲和平时的五次回答问题一样，都占平时四十分中的十分。管科班允许分成7或8组，会计班允许分成8到10组，所有组必须跨性别，但不允许跨班级，要求……就这么多。最后，请各位课代表负责在明天下午上课时把分组安排给我。现在，开始上课。”

    这节毛概的前半节下课后，班群里炸锅了。

    “理科生在线求毛概大腿。”——晋省龙城苏语凉

    “楼上+1”——赣省临江唐志超

    “+2”——赣省新余蓝晨晖

    “文科生+3”——赣省映春潘云帆

    “+10086”——赣省映春范琦玮

    这条消息没过几秒，我就收到了邓佳颖和刘奕岚的组队请求。

    “那我就是组长了，等我确认好主题后，颖姐负责做ppt，刘奕岚负责读论文，然后和我一起写演讲稿。”

    我在新建的毛概小组群里这样说道。

    “没问题。大佬带飞。”——邓佳颖

    “+1”——刘奕岚

    然后，我陷入了沉思。

    “毛概教材的时间跨度是从20世纪初到十九大，比党史长了整个一战还多几年……那么，其中学生了解最少也最不容易撞车的……是了，长征和1962到1976这两个时间段。不过金田、三四纠纷和ab那点事……还是不讲为好。那就……世界范围内的红色运动！我最了解也最符合那个时间段的……波尔布特、樱国赤运和学运、法兰西的红运……没问题了！”

    我在一系列的思考后终于确定了主题，然后趁还没上课，就迅速在班群里招人。

    “本组目前缺四到五人，入队要求：无，先到先得。在这一原则基础上，由于我们小组主题已定，因此我这里对柬越战争有一定了解或看过樱国小说《挪威的森林》和法兰西电影《pla在巴黎》至少一项的同学优先考虑，截止时间为今晚十点。”——魔都夏零

    在之后的一节课期间，我先后收到了六条回复。

    “大哥，你们组还缺人吗，我读过挪威的森林。”——阮天寒

    “夏大师，你这边缺人吗？”——陈梦欣

    “大佬，理科生求带飞”——肖镜茹

    “请问你这里还缺人吗？希望我还赶得上【笑哭】”——危忻

    “学霸零，能带飞吗？”——孙泽略

    “我会做ppt，请问你们这边还能收留我吗？”——涂妤婕

    最后，在下课后，我基于实际情况考虑，以时间报名时间晚了为由，拒绝了涂妤婕。

    接着，我迅速在班群里又发了一条消息——

    “本组已满8人，谢谢各位同学的踊跃报名。我们小组选的内容的历史节点是改开前的十年左右，还请各位选题时避开这一段，谢谢各位。”——魔都夏零

    然后，班群......出现了更多求组队的广告。

    “求收留”——赣省瑞金连梓健

    “还有大佬带队吗？”——晋省龙城苏语凉

    “还有哪位小哥哥小姐姐愿意带飞的吗？”——赣省临江唐志超

    “还有小组缺人吗？我们寝室组还缺人”——赣省新余蓝晨晖

    好在没过几分钟，班群就又平静下来。

    而此时的我已经在和邓佳颖、刘奕岚吃晚饭了。

    ……

    次日的大学英语i，老师在自我介绍完毕后，就开始向我们介绍起我们需要下载的几个app。

    “以后你们在大学期间学英语的时候都可以使用外研社的两款软件，就是这两款，你们可以拍下来，回去自己下……”

    然而，我们并没有意识到，在接下来的四年期间，这种强制下载app会是多么可怕的常态。

    后来，我才发现，仅仅是大学里所有人都必须使用的app就多达12款，加在一起一共5个多g。

    这还不包括萌信、红书（一款女生用于网购化妆品的专用手机软件）、国象同盟、阿里淘淘（一款大众化的网购app）、知了（一款主要用于学习、话题讨论的软件）以及各大比赛期间用的各类临时app和其他软件及插件！

    这些都对一些进入大学才接触手机或者因各种原因使用老旧手机的学生来说是一种极其可怕的负担。

    除了下软件之外，英语课本身的内容更让我和邓佳颖两个经历过魔都高考的魔都人以及刘奕岚这位经历过浙省高考的半魔都半浙省人感到十分无聊。

    主要原因还是在于魔都的英语考试参照的是subet6级难度，而浙省则参考的是subet4到6之间的难度，相比之下，勉强达到我们那边高二水平的大英课就实在有些让我兴趣缺缺。

    【subet：指sino-university band of english test，是一个最早由华国确立的英语水平分级制度，现已被樱国、南高丽、高棉国等亚洲国家确定为外语水平的常规标准。在华国的官方文件中，最低等级为2级，即全国初中水平考试基准难度。向上有3级（全国普通高等学校学业水平考试统一用卷难度）、4级（非外语专业本科生最低标准、全国四级英语等级考试通用难度）、6级（除汉语相关专业外的非外语专业研究生最低标准、全国六级英语等级考试通用难度）、8级（外语专业研究生最低标准）。除汉语言类、中医学等特殊专业外，任何华国境内的非外语专业研究生必须取得4级考试优秀或6级考试合格证书方可正常获得学籍，外语类专业研究生必须取得6级考试优秀或者8级考试合格证书才可获得学籍。】

    老师的英语水平虽然很不错，课也上得很有趣，但其他同学的英语口语……让我放弃了和邓佳颖与刘奕岚之外的人一起完成小组任务的打算。

    ……

    第一节课下课后，我开始和邓佳颖与刘奕岚聊起来，而我则表达了对其他多数同班同学水平的严重质疑。

    “难道她们绝大多数人在十二年内都没练过口语吗？”

    邓佳颖只是冷冷一笑，然后耸了耸肩，轻声道：“别抱怨这么多了，付灵韵和我说过，赣省高考所用全国一卷大概是按照国家的subet的3级标准来的，没有口语。而这仅仅是我们魔都中考150分卷考出135分的标准。涂妤婕跟我说，她那边……三年级才学听力，中高考都不考听力，口语根本没有。”

    刘奕岚也一连抱怨道：“语凉的晋省那边也是和涂妤婕一样，不过多了个听力而已。更何况全国上下只有咱们浙省和魔都两个怪胎地区才会把英语考试搞的如此恶心，帝都和妖都都没这么搞。尤其是你们魔都，让我大开眼界。”

    “这样啊……原来如此。”

    我这才了解情况，随后才开始一起考虑应对已经布置下来的作业——

    “小组分组，还是我们三个？”

    “我希望再加危忻和肖镜茹，正好五个人上限已满，如果老零没意见的话就这样了。”

    “行。”

    ……

    下午的毛概课，一如既往，坐在前排靠近老师一侧的依然只有我们三个。

    上次还有人坐的第二排，这次的前三排却只剩下之前那个问我问题的女生了。

    “你还做第一排？”

    “你不也还坐在第二排？你的小伙伴倒是往后面坐了......”

    “她们想蹭空调，不怕冷。本来我也想过去的，但......你摸摸我的手。”

    我仅仅是用食指指尖碰了一下她的手背就把手缩了回来，惊讶道：“怎么冰冷成这样？！”

    那女生耸了耸肩，苦笑道：“明白了吧？”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然后回过头准备上课。

    我一如既往的认真，通过毛概课补充着我以前所学中部分缺失之处。虽然我高二下半学期的期末考试中，因物理年级倒数第六以及历史年级第一而改选历史，但只有我清楚，自己的历史水平与魔都那些顶尖的学生相比还有差距，更是比不上外地的顶尖文科生。

    即使这学期之后我可能将不再碰历史，但我还是希望能学到些什么，至少在没有其他课作业或者更要紧的事要做的情况下，我会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