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同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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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还是很吵闹，不停有人快速的从办公室外的走廊上飞奔着，不知道是老师还是学生。

    这件事情按道理应该是要封锁消息的，但因为事发突然，消息已经在校园里传播。上级已经给个个教师下达了封口的命令，并且要求班主任在今晚晚自习全程跟班，给同学们做思想工作，禁止他们继续向外透露任何消息。

    韩素沁打开了电脑，现在她必须要了解其余的远启队员去了哪里。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她只能看到自己所教班级的人员名单，对于全校学生的名单她是看不到的。

    就在她滑动所教班级人员名单的时候，突然眼尖的瞟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定眼一看，竟然是徐可可。

    这个徐可可，是自己的学生？

    韩素沁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的血液有些凝固了。她调出了徐可可的档案，仔细阅读上面的信息。

    这个徐可可自高一起就成绩优异，在校期间表现良好，并且还多次代表学校参加各种比赛，都取得了优异的成绩。照理说这样的女孩应该是学校里无污点的优秀学子代表，但在她的档案里却有一张处分通知：因早恋而得到的大过处分。

    徐可可竟然会因为早恋而被处分？韩素沁皱着眉头，虽说这是所管理严格的军事化学校，并且对于早恋这件事也采取了绝不容忍的态度。但记大过处分会不会太严格了，一般来说记警告处分就已经算是处罚严重了，更别说要两年才能撤销的大过，要知道像徐可可这样的高三生，可是只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啊。

    “韩老师！”

    就在韩素沁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力气不大，却把韩素沁吓了一跳。

    “啊！“韩素沁僵硬的转过头，发现是同办公室的贾老师。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没事吧？”贾老师是学校的老教师了，长得慈眉善目的。她关切的看着韩素沁，“孩子，你还好吗？”

    “我，我很好。”韩素沁缓过神来，忙问道，“贾老师你找我有事吗？”

    “哦，是校领导，他让你们七班的所以任课老师都去五楼开会。”

    “好。”

    韩素沁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上五楼去开会。进到会议室后发现人差不多都来齐了，校长不在，会议是由副校长主持的，旁边还有几个警察。看着大家都沉着脸，气氛严肃，韩素沁赶忙坐好。

    坐在她旁边的是早先叫她维持纪律的男老师，叫季杨青，是七班的化学老师。

    季杨青满头大汗，神色慌张，韩素沁甚至能看到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副校长没有说话，而是一直都靠在窗边打电话，那几个警察则开始询问在场的老师关于徐可可的一些事情，以及案发当时在做什么。

    韩素沁对于徐可可并没有什么影像，原先教七班的英语老师休产假去了，才找上韩素沁来顶替最后的几个月。这几个月里也全都是让学生自主学习为主，老师跟学生的接触机会也不多。韩素沁只能估摸着根据游戏剧本来对徐可可做个笼统的评价。

    可问到案发时她在做什么，韩素沁犯难了。她要说什么，难道要说案发时在厕所外面的阳台上睡觉吗？

    “韩老师，你在晚上六点半到七点在做什么？”

    见她沉默，警察又重复了一次。

    “我，我在教师厕所······”

    学校每层楼有两个学生厕所，两个教师厕所。徐可可死在了五楼的学生厕所里。

    “有谁能证明吗？”

    “呃，这个，没有。”

    韩素沁感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

    “好。”警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所幸没有继续问下去。

    其他老师大致也受到了类似的询问，他们对于徐可可的评价极高，说她是个认真学习，极其优秀乐观开朗的女孩子，对于此次事件都表现出了极大的震惊，他们不相信徐可可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弥漫着浓浓的悲伤气息，韩素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在场的老师，发现他们的伤心是真实的，特别是季杨青，几乎泣不成声。

    好像徐可可还是他的化学课代表。

    不知过了多久，在厕所取证的警察们撤离了，但那个厕所外的黄色警戒线还在，校方已经禁止所有的人去那个厕所附近逗留，一旦发现，立即开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十点半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了。因为今天刚发生了一起性质及其恶劣的凶杀案，并且凶手还未找到，所以原本热闹的教学楼里静悄悄的，大部分人都步履匆忙，像逃命似的离开教学楼，更有甚者还要请假回家。

    韩素沁也是到下班时间就离开了办公室，但她并没有离开校园，而是躲在了教师厕所里，想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教学楼时再去案发现场看看。

    现在的情况特别糟糕，刚开始游戏就发生了凶杀案，而且韩素沁觉得凶手在行凶时自己可能就睡在外面了，每每想起就觉得不寒而栗。而且最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在学校里发现其他远启成员的踪迹，她甚至找到了全校人员的名单，可除了她和林舒果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玩家的名字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其他的玩家在校外而不在校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应该发个神谕联系一下他们呢？

    正当韩素沁愣神的时候，厕所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晰又沉重，像是有人在拖沓着走路一样。韩素沁屏住呼吸，蹲在厕所隔间里不敢轻举妄动。

    那人在教师厕所外停了一会儿，紧接着厕所的灯就灭了，过了一会，那个拖沓的脚步声又响起，但已经里厕所越来越远了。

    韩素沁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是学校的保安来巡逻了。

    等保安走远后，韩素沁才偷偷的从教师厕所里出来，悄咪咪的上了五楼。

    这所学校的格局有点类似于四合院的结构，三个年级全都在一栋教学楼里上课学习。因为高三面临着高考，所以得到了特殊的照顾，那就是被单独安排在教学楼的东侧，与其他年级都隔开了。

    晚上的教学楼全然没有了白天的朝气，全都死气沉沉的。这所学校竟然给自己的教学楼涂上了灰黑色的油漆，在夜幕中看起来格外瘆人，像口巨大的棺材。

    小心的绕过那些黄色警戒线，韩素沁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厕所。厕所外的阳台地面上全是脚印，可以看出当时有多混乱。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韩素沁凭借着记忆走到了那个发现徐可可尸体的厕所隔间。

    那时她在厕所里看见了徐可可的尸体，便大致对她进行了初步的查看，发现她脖子上有很深的勒痕，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也解开着，整个人呈一个僵硬的姿势躺在厕所里。因为怕被别人发现，韩素沁随手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没敢多看就立刻离开了。

    现在又重回现场，也不能指望可以再找到些什么，毕竟警察刚走，一定把很多有用的线索拿走了。而且这个厕所的味道太奇怪了，甚至有一种垃圾场的味道，这让韩素沁很难受，于是她强忍着恶心，把厕所又大致的看了一遍。

    厕所的布局很简单，左右各一排，被抛尸的厕所是右边的第四个，韩素沁有些疑惑，她不知道这个位置代表什么，是随机的，还是有其他特殊意义。

    就在尸体发现的隔间的下一个隔间，韩素沁突然看见了一个东西，那是一根断了的棍子，只有一小节，被丢在墙角边，很不起眼。

    厕所里竟然会有棍子，韩素沁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棍子有些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

    从厕所出来就是阳台，风很凉，好像还有些湿润，像有人在哭。阳台的旁边也就是洗手池的尽头，是一个黑漆漆的正方形洞口，韩素沁刚走过去，就问到一整刺鼻的垃圾的味道。

    看来这里就是垃圾通道了，稍微弯一下腰，就可以看见对面男生厕所的阳台。

    而在垃圾通道的旁边，有一个垃圾铲和扫把，韩素沁仔细的看着那个扫把，发现扫把棍和被丢在厕所隔间里的那个断棍一模一样。

    这很奇怪，这个扫把是完整的，那么那个厕所里的一定就不是这层，或者说不是这个厕所的东西。

    在出厕所的时候，她一抬头，竟然看见了一个摄像头，正冷冰冰的盯着她。

    韩素沁有些错愕，她没注意到走廊竟然会有摄像头，如此一来那她岂不是被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她今天从案发现场出去时也被看到了！

    就在那么一瞬间，天空好似有了什么变化，一种熟悉且异样的感觉涌上韩素沁的心头。她抬头一看，就发现漆黑的天空上有一个巨大的淡金色光斑。

    “佰氏神谕：双世界，寻找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