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满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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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兵四郎作为德川幕府首席幕僚，眼界见识都不错。可是这个时代东西方之间信息闭塞，不要说日本，就是大明也对西方列强产生了错觉，以为西方列强个个都是超级大国。
野兵四郎哪知道荷兰不过是弹丸之地，人口不过百万，这样人口基数的国家，怎么可能出现辽阳兵工厂那样二十多万工人的超级军工企业？
巴克尔眼珠转动，这可免费获得了一个信息。他一直耳闻开荒团兵工厂很大，不过没有实证。他探问道：“我也听说开荒团有个辽阳兵工厂，这个兵工厂是什么规模？”
野兵四郎毕竟和辽东一衣带水，消息要灵通得多。他答道：“辽阳兵工厂有二十多万工人，月产火枪应该有几万支，火炮几百门。”
巴克尔虽然猜得出开荒团这样多士兵，必然有很大兵工厂。可是听到李易兵工厂规模，还是被震了一下：买糕的，二十万人做枪炮？我们荷兰选择了一个什么样的对手？难怪没打赢。
巴克尔不想暴露自己的老底，敷衍道：“野先生你不懂：工厂不是越大越好，人太多不方便管理，我们欧洲人是很讲工作效率的。”
“工匠都是奴隶一样的人，不听话就砍头，有什么不好管理的？”野兵四郎不敢苟同巴克尔的观点，底层贱命有几个敢不听话的？
据野兵四郎得到的消息：辽阳兵工厂起家根本是把后金的几万人工匠营给端了，对待俘虏谈什么管理？还不是说打就打说杀就杀？
巴克尔不想和东方野蛮人谈企业管理了，他一摊手道：“野先生，您这样大的订单就算利润再高，我们没货也没法赚这笔钱。就是西班牙和葡萄牙，也和我们一样是远道而来，根本不会有这样多军火储备。我知道你们日本幕府和蒙古骑兵作战很辛苦，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能帮你们我们肯定会帮，只是这笔交易爱莫能助。我火炮没有，只有一千条火枪，您要买就带走，再多就没有了。”
“真的没货？”火炮没货是不是因为巨港被洗劫后需要重建，送那里构建防御了？
野兵四郎很擅于察言观色，他对荷兰的实力起了疑心：难道这个国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西班牙和葡萄牙是不是也没那么强大？不然这几个国家为什么吃了开荒团的大亏不想着报仇，就这么无声无息不了了之？
算了，别想别人家的事了，还是解决自己燃眉之急要紧。
“野先生，真的只有这一千条火枪，这还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才挤出来的。”
野兵四郎很郁闷：看来有负大将军重托了。不过蚊子小也是肉，有一千条枪总好过没有。
野兵四郎问道：“这一千条枪还是按以前的价格每条十两白银吧？”
巴克尔连忙摆手道：“不不。此一时彼一时，火枪涨价了。不过你们幕府是我们老客户，咱们就优惠价——二十两白银一支。”
“啊？二十两？巴克尔总督，您没说错吧？”
野兵四郎有些生气。按日本工匠估算，荷兰一条火枪成本不会过二两银子，你要二十两不是讹诈吗？
“我的朋友，你当然没有听错。不瞒你说，欧洲爆发了大规模战争，这些枪可都是优质燧发枪，二十两银子一支，不要说在你们亚洲，就是在欧洲本土，这个价格也很优惠了。”
这怎么还就地涨价呢？难道就是看我诚心购买吗？野兵四郎很郁闷，他可不相信什么欧洲爆发了大战的说法。
郁闷归郁闷，野兵四郎还是捏着鼻子认了，买下一千条火枪回国了。
当德川秀忠看到这一千条火枪的时候，眼里都能冒出火来：我打算买三十万条火枪，结果就是一千条火枪，这顶个卵用！
德川秀忠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
他相信野兵四郎尽力了，可是荷兰人是不是尽力了呢？什么欧洲大战？怎么早不打晚不打，偏偏我们需要买武器你们欧洲就打仗，绝了我们向你们列强购买武器的路？
是不是林丹汗和列强有勾结啊？
不不，脑袋糊涂了。林丹汗那条野猪列强怎么看得上？应该是他的主子开荒团私下和列强有了勾结！
德川秀忠停止打转，问野兵四郎：“你看会不会是李易从中作梗呢？”
野兵四郎摇头道：“李易这个人深不可测，所谋乃大。就算我们日本，也不过是他要侵略的目标之一。林丹汗适逢其会成为他一个棋子，如今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林丹汗大概也就成了弃子，他怎么会为林丹汗费这心力？”
“嗯，李易这个人道德无下限，跟他做战友，分分钟可能就被抛弃。这样一想，李易放弃对林丹汗支持也不算不可能。”德川秀忠停住脚步，皱眉分析道，“荷兰人肯定不是怕得罪林丹汗，也未必真怕了那个李易，也许西洋人我们把他们估计得过高了。记得五国联军和开荒团作战的时候，开荒团的报纸上就说西洋人是纸老虎。”
“主上，难道西洋列强真是个纸老虎？”
“诶，我们自顾不暇，纸老虎不纸老虎也和我们无关。只是现在细思极恐，开荒团怕才是真的老虎。”
“吃饱了的老虎不可怕。开荒团多得是武器弹药，您说开荒团会不会巴不得咱们和林丹汗大打出手，他好从中渔利？”
德川秀忠摇摇头，又慢慢踱了几圈，忽然道：“野兵四郎，你说咱们可不可以从开荒团买军火？”
野兵四郎一愣：这事不是不可能啊，看来大家都进入了一个盲区，以为开荒团支持林丹汗，就肯定不会卖军火给幕府。可是李易这个人怎么可以一常人心思揣度？
野兵四郎道：“主上，我偷偷去李易那边谈一谈？这个人见钱眼开，说不定就不顾道义赚这份昧心钱呢。”
“事不宜迟，野兵四郎你就再辛苦一趟，去李易那探探口风，说不定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呢。”
于是野兵四郎有满怀希望找上了开荒团。
野兵四郎作为德川幕府首席幕僚，眼界见识都不错。可是这个时代东西方之间信息闭塞，不要说日本，就是大明也对西方列强产生了错觉，以为西方列强个个都是超级大国。
野兵四郎哪知道荷兰不过是弹丸之地，人口不过百万，这样人口基数的国家，怎么可能出现辽阳兵工厂那样二十多万工人的超级军工企业？
巴克尔眼珠转动，这可免费获得了一个信息。他一直耳闻开荒团兵工厂很大，不过没有实证。他探问道：“我也听说开荒团有个辽阳兵工厂，这个兵工厂是什么规模？”
野兵四郎毕竟和辽东一衣带水，消息要灵通得多。他答道：“辽阳兵工厂有二十多万工人，月产火枪应该有几万支，火炮几百门。”
巴克尔虽然猜得出开荒团这样多士兵，必然有很大兵工厂。可是听到李易兵工厂规模，还是被震了一下：买糕的，二十万人做枪炮？我们荷兰选择了一个什么样的对手？难怪没打赢。
巴克尔不想暴露自己的老底，敷衍道：“野先生你不懂：工厂不是越大越好，人太多不方便管理，我们欧洲人是很讲工作效率的。”
“工匠都是奴隶一样的人，不听话就砍头，有什么不好管理的？”野兵四郎不敢苟同巴克尔的观点，底层贱命有几个敢不听话的？
据野兵四郎得到的消息：辽阳兵工厂起家根本是把后金的几万人工匠营给端了，对待俘虏谈什么管理？还不是说打就打说杀就杀？
巴克尔不想和东方野蛮人谈企业管理了，他一摊手道：“野先生，您这样大的订单就算利润再高，我们没货也没法赚这笔钱。就是西班牙和葡萄牙，也和我们一样是远道而来，根本不会有这样多军火储备。我知道你们日本幕府和蒙古骑兵作战很辛苦，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能帮你们我们肯定会帮，只是这笔交易爱莫能助。我火炮没有，只有一千条火枪，您要买就带走，再多就没有了。”
“真的没货？”火炮没货是不是因为巨港被洗劫后需要重建，送那里构建防御了？
野兵四郎很擅于察言观色，他对荷兰的实力起了疑心：难道这个国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西班牙和葡萄牙是不是也没那么强大？不然这几个国家为什么吃了开荒团的大亏不想着报仇，就这么无声无息不了了之？
算了，别想别人家的事了，还是解决自己燃眉之急要紧。
“野先生，真的只有这一千条火枪，这还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才挤出来的。”
野兵四郎很郁闷：看来有负大将军重托了。不过蚊子小也是肉，有一千条枪总好过没有。
野兵四郎问道：“这一千条枪还是按以前的价格每条十两白银吧？”
巴克尔连忙摆手道：“不不。此一时彼一时，火枪涨价了。不过你们幕府是我们老客户，咱们就优惠价——二十两白银一支。”
“啊？二十两？巴克尔总督，您没说错吧？”
野兵四郎有些生气。按日本工匠估算，荷兰一条火枪成本不会过二两银子，你要二十两不是讹诈吗？
“我的朋友，你当然没有听错。不瞒你说，欧洲爆发了大规模战争，这些枪可都是优质燧发枪，二十两银子一支，不要说在你们亚洲，就是在欧洲本土，这个价格也很优惠了。”
这怎么还就地涨价呢？难道就是看我诚心购买吗？野兵四郎很郁闷，他可不相信什么欧洲爆发了大战的说法。
郁闷归郁闷，野兵四郎还是捏着鼻子认了，买下一千条火枪回国了。
当德川秀忠看到这一千条火枪的时候，眼里都能冒出火来：我打算买三十万条火枪，结果就是一千条火枪，这顶个卵用！
德川秀忠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
他相信野兵四郎尽力了，可是荷兰人是不是尽力了呢？什么欧洲大战？怎么早不打晚不打，偏偏我们需要买武器你们欧洲就打仗，绝了我们向你们列强购买武器的路？
是不是林丹汗和列强有勾结啊？
不不，脑袋糊涂了。林丹汗那条野猪列强怎么看得上？应该是他的主子开荒团私下和列强有了勾结！
德川秀忠停止打转，问野兵四郎：“你看会不会是李易从中作梗呢？”
野兵四郎摇头道：“李易这个人深不可测，所谋乃大。就算我们日本，也不过是他要侵略的目标之一。林丹汗适逢其会成为他一个棋子，如今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林丹汗大概也就成了弃子，他怎么会为林丹汗费这心力？”
“嗯，李易这个人道德无下限，跟他做战友，分分钟可能就被抛弃。这样一想，李易放弃对林丹汗支持也不算不可能。”德川秀忠停住脚步，皱眉分析道，“荷兰人肯定不是怕得罪林丹汗，也未必真怕了那个李易，也许西洋人我们把他们估计得过高了。记得五国联军和开荒团作战的时候，开荒团的报纸上就说西洋人是纸老虎。”
“主上，难道西洋列强真是个纸老虎？”
“诶，我们自顾不暇，纸老虎不纸老虎也和我们无关。只是现在细思极恐，开荒团怕才是真的老虎。”
“吃饱了的老虎不可怕。开荒团多得是武器弹药，您说开荒团会不会巴不得咱们和林丹汗大打出手，他好从中渔利？”
德川秀忠摇摇头，又慢慢踱了几圈，忽然道：“野兵四郎，你说咱们可不可以从开荒团买军火？”
野兵四郎一愣：这事不是不可能啊，看来大家都进入了一个盲区，以为开荒团支持林丹汗，就肯定不会卖军火给幕府。可是李易这个人怎么可以一常人心思揣度？
野兵四郎道：“主上，我偷偷去李易那边谈一谈？这个人见钱眼开，说不定就不顾道义赚这份昧心钱呢。”
“事不宜迟，野兵四郎你就再辛苦一趟，去李易那探探口风，说不定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呢。”
于是野兵四郎有满怀希望找上了开荒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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