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章穿越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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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火枪发射频率实在太慢了，虽然开荒团不停的改良火药和枪砂，不停的训练装填弹药和阵列移动脚步的速度，可是开一枪还是要10多秒时间。
当然，有的人手速快些，可是火枪阵是步调一致的活，不会因为某一个人射速提高，就带动了整体发射速度。
战马都是经过训练的，不会被爆炸和火枪声所惊。可是战马如果停留在火枪阵中，就会严重破坏火枪阵运转的协调性，因为战马恋主，会步步紧跟主人，整个火枪阵一帮战马在里面团团转，不乱才怪。在这只能靠密集阵提高火力密度的时代，这可是致命伤。所以不得不把战马赶离战阵。
在速射机枪没有产生的时代，没有火炮做助力，单纯依靠火枪阵，来对付快速奔跑，冲撞力惊人的骑兵，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火枪有效杀伤距离不过100米，100米内，还能对狂奔而来的骑兵，射出几枪？
至于投掷手榴弹，那防御距离更缩短到30米，更是不能考虑。
李胜义心里也没了底，大量伤亡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了。
几分钟听起来很长，可是需要下马，赶走马，跑步到位，整理武器，这时间就有些太仓促了。李胜义再急也没有用。
1000米，900米，800米，蒙古兵摇动的弯刀在阳光下刺眼，扬起的灰尘直上云宵，大地在铁蹄下震动起来。
这一往无前的浩大声势，靠100米内发射那几枪，能挡得住？现在只有依靠敌人冲撞进密集的步兵阵减速，获得更多的射击机会了。这是李胜义带兵以来，第一次遇到不能依靠优势火力，虐杀敌人的情况。
李胜义紧紧攥着拳头，手心里流出了汗。
他有些后悔下马作战了。
可是不下马又能咋样？他的兵严格意义上说，就是步兵，不过是为了提高行动速度骑了马而已。在奔跑的马上，装填弹药都要受到影响，一旦被敌人近身，火枪都不如一根木棍好用。不下马，那就是找死。
李胜义祈祷着李胜忠师能快速跟上来，给他一个支援。如果李胜忠不能及时赶到，就算他的警卫团都拼光了，还是未必能挡得住疯狂搏命的蒙古军。
可是就在这个危急关头，奇迹出现了。500米外，突然齐刷刷升腾起一道土浪。紧接着，爆炸声传入了耳朵。
炮击！
李胜义大喜，这可是天籁之音啊。李胜忠到了？
李胜义回头望去，他的警卫团跑得太快，李胜忠还不见影呢。
他挥拳敲了一下头，看弹道也不是从自己后面发射的。这是隔着敌军，远处的李胜信对他的火力支援！
李胜义重重的挥了一下拳头，喝彩道：“李胜信，好样的！哥以后肯定不欺负你了！”
李胜义有个毛病，就是见不得别人对他好。师弟里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良心发现，下保证不欺负人家了。当然，这良心用不了两天，就被狗吃了，他还是会我行我素。不过这一次，李胜信的支援可真是让他发自肺腑的感动：这才是雪中送炭的好兄弟呢。
可是这炮击距离，离他们也太近了些，一颗流弹就在离他二十多米处落下，吓得李胜义一个标准的扑地卧倒，土已经溅了他一身。
李胜义推开扑在他身上掩护他的警卫员，爬起来吐了一口沙土，骂道：“李胜信你这个反骨仔，这是要篡位，谋杀本司令啊。你他娘的这炮炸得是谁？”
警卫员拉住骂骂咧咧的李胜义往后退，劝道：“司令，这回好了，咱有炮火了。这可不怪李师长，是您站得太靠前了。”
李胜义边挣扎边骂：“靠前咋滴？炮弹不长眼睛，人也不长眼睛啊？”
警卫员道：“李师长能给咱炮火支援就不错，这距离太远，准头差点情有可原。再说，敌人冲得这样快，隔断的炮火只能离我们近些了。”
李胜义还喋喋不休：“什么准头差？就是公报私仇！流弹怎么不落别的地方，偏偏落我身边？看我一会儿不找他算账！”
这李胜义真是翻脸比翻书快，一转眼，李胜信的功劳都打了水漂了。
李胜信昨晚接到了李胜义的作战计划，就觉得这河道是一个防守难点。
南北两路大军，都是有备而来，蒙古军撞上去就是以卵击石。
自己这边，李胜义下死命令必须守住，不能让乱军窜入移民区。自己也不能动。
通往河滩地，多数地方都是乱石嶙峋，根本不适合战马奔驰。或者河道坡度陡峭，战马下不去。可是莫日根扎营这一代，却有1000多米宽坦途。莫日根当时为了取水方便，才把大营驻扎在这里。
要趁敌人不备，冲上距离敌人大营仅仅三里的河岸，还要防守1000多米宽的一段河岸，这难度还真是有点大。
不过战争很少十拿九稳的时候，想彻底解决莫日根部，也只有拼死扎紧这个口袋了。
李胜信在望远镜里看到，李胜义的军旗，从河道里升起的时候，李胜信就吃了一惊。这李胜义当上司令了，怎么还是改不了冲锋在前的毛病？这要是被大师兄知道了，恐怕又是一顿臭骂，说不定还挨点儿体罚。这个好，自己必须大公无私，找机会向大师兄汇报情况。
李胜信十分喜欢能看清远方的望远镜。
李易把他的部队临时调到南海，去进行海上练兵，恰好赶上了灭安南的一场战役，这让李胜信十分高兴。李易让他熟悉海上作战，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对日本作战的。南海舰队已经建立起来了，北洋舰队也必须建立起来。
李胜信稳重有大将风度，自然是北洋舰队司令的一个人选，必须多方位锻炼他。崔秀也明白人家李胜信是到他这里取经学习的，根本不会长在他的手下做个师长，对于调李胜信回营口，自然也没话说。
战斗一结束，李胜信只在上海略一停留，立刻赶回辽东，重新接防营口。因为他原来在营口驻防，对当地情况熟悉，协调俘虏安置和一些物资运回上海，真就非他莫属。所以他就失去了在上海过年的机会。
在上海这短暂停留期间，李易给大家展示了神奇的望远镜。
虽然李易再三保证会在连以上军官普及这个东西，先送给大家每人一个做纪念。可是李胜信还是以自己马上离开上海为由，死磨硬泡，先拿走了五个单筒望远镜，五个双筒望远镜。现在李胜信使用的，就是他最喜欢的单筒望远镜。
李胜信发现了李胜义的危机。
他看到蒙古兵一窝蜂的冲了过去，
当蒙古军开始向李胜义冲锋的时候，李胜信心里就“咯噔”一下：这可坏了。
李胜义完全没有准备时间，迫击炮虽然就是几个简单部分，也不是几分钟能从马上卸下来，架好发射的，怎么办？
他和李胜义是一条大约2500米的直线，蒙古人正在中间。他不能飞过去帮助李胜义，可是炮弹可以飞过去。
李胜信紧急传令：“所有火炮，前方2000米定点连续射击！”
李胜信怕仅仅是迫击炮炮火阻止不了蒙古人的脚步，所以就命令所有火炮2000米定点发射。这野战炮和重炮，调整角度可需要一个时间，这玩意威力太大，一炸就是一片，万一失误，落入自己队伍，那可就出大事故了。所以都观测得格外仔细小心。
迫击炮调整就非常快，很快迫击炮特有的“嗵嗵嗵”声就响了起来。
这一波炮火，没有炸到任何蒙古兵。
李胜信的炮火至少提前了200多米，落在了蒙古骑兵前面。
不是李胜信估算不准，他命令的定点连续射击，目的根本不是消灭多少敌人，他要给李胜义争取时间，能够架起迫击炮，能够列好火枪阵。
他在李胜义的队伍前，垒了一道炸弹墙。
蒙古兵控马技术相当好。没有人冲进弹幕。几乎都勒住马，畏惧的看着那猛烈的炮火。
抓住这一闪即逝的机会，李胜义高声命令火枪手加紧列阵，迫击炮手加紧把炮从马匹上卸下，架起来。
莫日根也惊住了。
他把握了绝好的机会，向李胜义发起了冲锋。可惜这冲锋眼睁睁被从天而降的炮火打断了。
莫日根仅仅愣住一刹那，立刻就看明白了当前局势：这是几方合围，要把他包了饺子啊。
东方的李胜信，以逸待劳，早已经严阵以待，不能向那个方向突围。再说向东是辽东腹地，那是找死。
向南向北，都是重兵压境，这些部队也碰不得。
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小凌河河道。
想进入小凌河河道，也只有眼前这片开阔地可以选择。想逃回草原，必须突破面前的封锁。
莫日根知道，必须抢下这条生路，他大喊：“冲锋！不要停！”
没有人动。
这不停爆炸的一段路，就是炼狱。不要说人，就是马，也原地踏步，嘶鸣不前。
莫日根对旁边的刺目帖道：“敌人马上合围了。咱们过不去这个槛都没命。让你的勇士冲过去，杀散河滩边敌人。等他们布置好阵地就晚了。”
刺目帖对当前形势也洞若观火。他立刻点了三个千户名字，勒令他们带着部下冲锋。
兀良哈部多勇士。两千多人马重新启动，冲向了炮火。
这炮火虽然密集，可落点还是有迹可循。毕竟李胜信命令定点连续炮击，这火炮不再调整炮口，炮弹的落点就变得有规律了。
蒙古兵欢呼着，火线就要被突破了！
这个时代，火枪发射频率实在太慢了，虽然开荒团不停的改良火药和枪砂，不停的训练装填弹药和阵列移动脚步的速度，可是开一枪还是要10多秒时间。
当然，有的人手速快些，可是火枪阵是步调一致的活，不会因为某一个人射速提高，就带动了整体发射速度。
战马都是经过训练的，不会被爆炸和火枪声所惊。可是战马如果停留在火枪阵中，就会严重破坏火枪阵运转的协调性，因为战马恋主，会步步紧跟主人，整个火枪阵一帮战马在里面团团转，不乱才怪。在这只能靠密集阵提高火力密度的时代，这可是致命伤。所以不得不把战马赶离战阵。
在速射机枪没有产生的时代，没有火炮做助力，单纯依靠火枪阵，来对付快速奔跑，冲撞力惊人的骑兵，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火枪有效杀伤距离不过100米，100米内，还能对狂奔而来的骑兵，射出几枪？
至于投掷手榴弹，那防御距离更缩短到30米，更是不能考虑。
李胜义心里也没了底，大量伤亡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了。
几分钟听起来很长，可是需要下马，赶走马，跑步到位，整理武器，这时间就有些太仓促了。李胜义再急也没有用。
1000米，900米，800米，蒙古兵摇动的弯刀在阳光下刺眼，扬起的灰尘直上云宵，大地在铁蹄下震动起来。
这一往无前的浩大声势，靠100米内发射那几枪，能挡得住？现在只有依靠敌人冲撞进密集的步兵阵减速，获得更多的射击机会了。这是李胜义带兵以来，第一次遇到不能依靠优势火力，虐杀敌人的情况。
李胜义紧紧攥着拳头，手心里流出了汗。
他有些后悔下马作战了。
可是不下马又能咋样？他的兵严格意义上说，就是步兵，不过是为了提高行动速度骑了马而已。在奔跑的马上，装填弹药都要受到影响，一旦被敌人近身，火枪都不如一根木棍好用。不下马，那就是找死。
李胜义祈祷着李胜忠师能快速跟上来，给他一个支援。如果李胜忠不能及时赶到，就算他的警卫团都拼光了，还是未必能挡得住疯狂搏命的蒙古军。
可是就在这个危急关头，奇迹出现了。500米外，突然齐刷刷升腾起一道土浪。紧接着，爆炸声传入了耳朵。
炮击！
李胜义大喜，这可是天籁之音啊。李胜忠到了？
李胜义回头望去，他的警卫团跑得太快，李胜忠还不见影呢。
他挥拳敲了一下头，看弹道也不是从自己后面发射的。这是隔着敌军，远处的李胜信对他的火力支援！
李胜义重重的挥了一下拳头，喝彩道：“李胜信，好样的！哥以后肯定不欺负你了！”
李胜义有个毛病，就是见不得别人对他好。师弟里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良心发现，下保证不欺负人家了。当然，这良心用不了两天，就被狗吃了，他还是会我行我素。不过这一次，李胜信的支援可真是让他发自肺腑的感动：这才是雪中送炭的好兄弟呢。
可是这炮击距离，离他们也太近了些，一颗流弹就在离他二十多米处落下，吓得李胜义一个标准的扑地卧倒，土已经溅了他一身。
李胜义推开扑在他身上掩护他的警卫员，爬起来吐了一口沙土，骂道：“李胜信你这个反骨仔，这是要篡位，谋杀本司令啊。你他娘的这炮炸得是谁？”
警卫员拉住骂骂咧咧的李胜义往后退，劝道：“司令，这回好了，咱有炮火了。这可不怪李师长，是您站得太靠前了。”
李胜义边挣扎边骂：“靠前咋滴？炮弹不长眼睛，人也不长眼睛啊？”
警卫员道：“李师长能给咱炮火支援就不错，这距离太远，准头差点情有可原。再说，敌人冲得这样快，隔断的炮火只能离我们近些了。”
李胜义还喋喋不休：“什么准头差？就是公报私仇！流弹怎么不落别的地方，偏偏落我身边？看我一会儿不找他算账！”
这李胜义真是翻脸比翻书快，一转眼，李胜信的功劳都打了水漂了。
李胜信昨晚接到了李胜义的作战计划，就觉得这河道是一个防守难点。
南北两路大军，都是有备而来，蒙古军撞上去就是以卵击石。
自己这边，李胜义下死命令必须守住，不能让乱军窜入移民区。自己也不能动。
通往河滩地，多数地方都是乱石嶙峋，根本不适合战马奔驰。或者河道坡度陡峭，战马下不去。可是莫日根扎营这一代，却有1000多米宽坦途。莫日根当时为了取水方便，才把大营驻扎在这里。
要趁敌人不备，冲上距离敌人大营仅仅三里的河岸，还要防守1000多米宽的一段河岸，这难度还真是有点大。
不过战争很少十拿九稳的时候，想彻底解决莫日根部，也只有拼死扎紧这个口袋了。
李胜信在望远镜里看到，李胜义的军旗，从河道里升起的时候，李胜信就吃了一惊。这李胜义当上司令了，怎么还是改不了冲锋在前的毛病？这要是被大师兄知道了，恐怕又是一顿臭骂，说不定还挨点儿体罚。这个好，自己必须大公无私，找机会向大师兄汇报情况。
李胜信十分喜欢能看清远方的望远镜。
李易把他的部队临时调到南海，去进行海上练兵，恰好赶上了灭安南的一场战役，这让李胜信十分高兴。李易让他熟悉海上作战，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对日本作战的。南海舰队已经建立起来了，北洋舰队也必须建立起来。
李胜信稳重有大将风度，自然是北洋舰队司令的一个人选，必须多方位锻炼他。崔秀也明白人家李胜信是到他这里取经学习的，根本不会长在他的手下做个师长，对于调李胜信回营口，自然也没话说。
战斗一结束，李胜信只在上海略一停留，立刻赶回辽东，重新接防营口。因为他原来在营口驻防，对当地情况熟悉，协调俘虏安置和一些物资运回上海，真就非他莫属。所以他就失去了在上海过年的机会。
在上海这短暂停留期间，李易给大家展示了神奇的望远镜。
虽然李易再三保证会在连以上军官普及这个东西，先送给大家每人一个做纪念。可是李胜信还是以自己马上离开上海为由，死磨硬泡，先拿走了五个单筒望远镜，五个双筒望远镜。现在李胜信使用的，就是他最喜欢的单筒望远镜。
李胜信发现了李胜义的危机。
他看到蒙古兵一窝蜂的冲了过去，
当蒙古军开始向李胜义冲锋的时候，李胜信心里就“咯噔”一下：这可坏了。
李胜义完全没有准备时间，迫击炮虽然就是几个简单部分，也不是几分钟能从马上卸下来，架好发射的，怎么办？
他和李胜义是一条大约2500米的直线，蒙古人正在中间。他不能飞过去帮助李胜义，可是炮弹可以飞过去。
李胜信紧急传令：“所有火炮，前方2000米定点连续射击！”
李胜信怕仅仅是迫击炮炮火阻止不了蒙古人的脚步，所以就命令所有火炮2000米定点发射。这野战炮和重炮，调整角度可需要一个时间，这玩意威力太大，一炸就是一片，万一失误，落入自己队伍，那可就出大事故了。所以都观测得格外仔细小心。
迫击炮调整就非常快，很快迫击炮特有的“嗵嗵嗵”声就响了起来。
这一波炮火，没有炸到任何蒙古兵。
李胜信的炮火至少提前了200多米，落在了蒙古骑兵前面。
不是李胜信估算不准，他命令的定点连续射击，目的根本不是消灭多少敌人，他要给李胜义争取时间，能够架起迫击炮，能够列好火枪阵。
他在李胜义的队伍前，垒了一道炸弹墙。
蒙古兵控马技术相当好。没有人冲进弹幕。几乎都勒住马，畏惧的看着那猛烈的炮火。
抓住这一闪即逝的机会，李胜义高声命令火枪手加紧列阵，迫击炮手加紧把炮从马匹上卸下，架起来。
莫日根也惊住了。
他把握了绝好的机会，向李胜义发起了冲锋。可惜这冲锋眼睁睁被从天而降的炮火打断了。
莫日根仅仅愣住一刹那，立刻就看明白了当前局势：这是几方合围，要把他包了饺子啊。
东方的李胜信，以逸待劳，早已经严阵以待，不能向那个方向突围。再说向东是辽东腹地，那是找死。
向南向北，都是重兵压境，这些部队也碰不得。
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小凌河河道。
想进入小凌河河道，也只有眼前这片开阔地可以选择。想逃回草原，必须突破面前的封锁。
莫日根知道，必须抢下这条生路，他大喊：“冲锋！不要停！”
没有人动。
这不停爆炸的一段路，就是炼狱。不要说人，就是马，也原地踏步，嘶鸣不前。
莫日根对旁边的刺目帖道：“敌人马上合围了。咱们过不去这个槛都没命。让你的勇士冲过去，杀散河滩边敌人。等他们布置好阵地就晚了。”
刺目帖对当前形势也洞若观火。他立刻点了三个千户名字，勒令他们带着部下冲锋。
兀良哈部多勇士。两千多人马重新启动，冲向了炮火。
这炮火虽然密集，可落点还是有迹可循。毕竟李胜信命令定点连续炮击，这火炮不再调整炮口，炮弹的落点就变得有规律了。
蒙古兵欢呼着，火线就要被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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