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逼良为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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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帮主于得水，一个人对着烛火怔怔出神。
于得水祖籍福州，16岁中秀才，在当地被誉为神童。不过科考之路也就止步于此。20过了他投身一海商做管家。往返吕宋，一次就是几个月。钱赚着了，媳妇却跟人跑了。他带着几岁的女儿想离开伤心地，常驻吕宋，不想这次出海遇到了海盗。
万幸的是，海盗头子没杀他，而且对他处事能力赞不绝口。几年后，海盗头子一次劫货吃了炮子，火毒攻心死了。死的时候，没把家业传给二当家的震天雷，却意外的传给了他。
做大当家的，第一要压得住盘子。于得水一个秀才，出谋划策没问题，想镇住这些杀人放火的家伙，那可就差远了。每次看见二当家的不善的眼神，于得水都心惊肉跳。
一次他出海回来，看见如花似玉的女儿那别扭的走路姿势，红红的眼睛，就知道出事了。果然，当晚二当家的就来提亲，要娶他女儿。
二当家的30多了，粗俗不堪，就是一个浑人。他女儿才16岁，知书达礼，这怎么看也不般配。可是身在虎穴，又能怎样？于得水问女儿的想法，女儿红着眼睛，点头同意，他也只好答应。
靠这女婿镇着，他这大当家的位置倒也一直没人觊觎。
自从那天袭击了骷髅帮，他就心绪不宁。那么多强大的乌尾战舰、鸟船战舰，还有那奇怪的从天而落的炮弹，都让他感觉到捅了马蜂窝了。他可是秀才出身，他知道这肯定不是普通海匪，还是小心为妙。
正想着，忽然后窗窗棂一响，一个黑影扑了过来。
于得水可以喊叫，可他没喊。他不会武功，不过他有眼光。就这人的身手，绝不比二当家的功夫差。他喊了，命也就没了。
李胜石见于得水镇定的坐在那里望着他，倒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原来设计了对方多种反应，就没设计这一种。
于得水对李胜石道：“是骷髅帮兄弟吧？远来是客，请坐下谈，别惊了外面的护卫。”
石三也跳进来道：“李营长，这老东西鬼得很，小心上当。”
于得水道：“你好像叫石三，我记得你。原来叶子岛分舵的首领，还是我提拔的你呢。你们不就是想黑虎掏心，直接兵不血刃，降服鲸鱼帮吗？我帮你们。”
石三这回也傻了眼：“你帮我们？”
于得水道：“我早就不想干这海盗营生了，我就是个书生，鸡都不敢杀，逼我天天杀人，我都快疯了，你们来了，我正好解脱。”
李胜石也不笨，马上问道：“你肯定是有条件了？”
于得水道：“你们能告诉我，你们骷髅帮是官军还是谁的手下？”
李胜石道：“不怕你知道，我们是少师李易的海外开荒团。”
于得水道：“李圣人的手下？怪不得兵强马壮。我就一个要求，在辽东给我几亩地，让我和女儿耕读了此一生。”
李胜石道：“这样简单的事，我就可以答应你。明年春起，辽东解冻了，就可以送你过去。”
于得水道：“我信你。想接手鲸鱼帮，先得杀了二当家的震天雷，和他的把兄弟三当家的。这二人可是有许多党羽，杀了他俩，树倒猢狲散，就万事大吉。我可以把他二人诱来，可是这两人武艺高强，你两人未必能制服得了。”
李胜石道：“你放心，只怕他不来。”
于得水向门口走了几步，石三要抢步上前，被李胜石拉了回来。
于得水对外喊道：“春树，紧急军情，去喊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来。”
外面有人答应去了。
李胜土、乌蒙也跳了进来，俩人躲进内室，李胜石和石三藏在门后。
一会儿，就听外面脚步声响，一个声音道：“老于，这几天你惊弓之鸟似的，又啥事？喝个酒都不安稳，你真是我活爹。”
门被推开，两个大汉走了进来。
于得水正站在桌前，对着一页纸道：“你们来看，这下我们可有大麻烦了。”
两人正向前走，李胜石和石三各持短刃，从后窜来。震天雷二人听到身后二人带动的疾风，知道不好，都向前窜去，乌蒙和李胜土闪了出来，都是手中开荒团制式马刀，带着疾风斩了下来。
三当家的躲闪不急，被乌蒙一刀斜肩斩了进去，劈进胸腹，刀才卡住。
这马刀是没开刃的家伙，开荒团老兵习惯了，也不觉得不趁手。乌蒙力大，硬凭力气几乎把人斩个对开。
那边震天雷拼力闪身，躲开了刀光，滚倒在地。拽了凳子，向后砸向石三。
那石三何等凶悍，也不闪避，以伤换伤，硬扑上来，一刀插进震天雷左肋下，刀不及拔出，人已被砸的滚了开去。
震天雷痛呼一声，不及站起，背心一凉，李胜石的短刀已经齐根没入。
几人交手电光石火，眨眼间二人已经倒地不起。
震天雷怒视于得水道：“你——好狠！就不看、孩子么？”
于得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震天雷还想说什么，李胜石的刀已经拔了出去，他的所有气力也随着那血箭，霎时流光，眼光也暗淡了下去。
门外几个侍卫闯了进来，于得水大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是喊给双方人马听的。
于得水对几个侍卫道：“这两个东西犯上作乱，已经伏诛。首恶已除，余者不问。”
几个侍卫都是于得水的亲信，都道：“老大英明！”
于得水道：“这几个好汉都是自己人，不须多虑。春树，把门前灯烛都燃起来，敲钟集合。老蔫，把我女儿喊来。”
几人看来早知道有这一天一般，根本不多看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自去做事了。
石三还在一边哧牙咧嘴，好在这一凳子二当家的不及用全力，都是皮肉伤。
石三道：“这是你女婿？”
于得水咬牙切齿道：“这恶贼，霸占我女儿这多年，今日总算出了口恶气。”
这会儿，于得水的女儿已经走了进来，虽是少妇，还是娇俏可人。
于得水道：“王雷我已经杀了。”
他女儿流泪道：“我忍辱偷生许多年，就为了爹爹安危，如今总算安心了。”
于得水道：“我已经决定投降官军了，以后我带你们娘几个，去辽东耕种读书。咱们被裹挟这么多年，做这杀人放火营生，总算解脱了这噩梦。”
父女两个抱头痛哭。
于得水本是书生，在这乱世，居然因缘巧合，做了海盗头子，鸡都不敢杀的人，做这杀人放火勾当，真万般无奈。
这时门外闹闹嚷嚷，七八千海盗已经聚集起来。今天是除夕夜，许多人喝酒守岁，倒是来的方便。
这时那山上，早燃起一堆火来。
于得水站在廊檐下，火把吞吐的火光，映得脸色忽明忽暗。
于得水拱手道：“各位老少爷们，我给大家拜年了。”
下面不少人闹哄哄回礼。都不知道，这本应该初一早晨的事，怎么挪到守岁子时来做了，还用紧急集合的钟声。
于得水道：“我决定，从现在起，鲸鱼帮和骷髅帮兵合一处，将搭一家。以后这南海，我们就是最大的帮派了，恭祝大家明天开始，发大财！”
海盗们一听能继续发财，好像更好的样子，对于这突然的消息，反应也不是特强烈。
于得水继续道：“现在骷髅帮的一万大军已经登岸了，大家各安本分，保证大家没事儿，以后继续吃香的，喝辣的。”
这时崔秀已经登岸，一列列士兵持枪从黑暗中走来，把这里团团围住。这一下许多土匪不安起来。
于得水和李胜石几个交流一下，说道：“下面，就有请骷髅帮老大崔秀，和大家说几句。”
大家回头看去，就见士兵分开，走出一个身材匀称，步态沉稳的青年，那人先和于得水握了手，交谈几句，转身和大家说道：“欢迎大家加入骷髅帮，我也不说什么好听的，以后咱们事儿上见，骷髅帮老兄弟什么待遇，大家就什么待遇，我崔秀保证一碗水端平。”
见这新老大爽利，鲸鱼帮众人也安了心。大家也不太在意谁做老大，不过是混口饭，活到哪天都不一定呢。等这些人散了回到营地，发现武器已经被收缴了。收缴就收缴吧，老大都不在意，咱们普通海盗，哪里不是吃口饭呢。连于得水原来预计的二当家三当家的死党发难，都没有出现。好像所有人都没想起有这么两个人。
其实这两个人党羽，不过利益捆在一起。现在不见这两个人出现，就老大唱独角戏，哪个傻得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谁还出这头。
第二天初一，崔秀坐镇鲸鱼岛。先杀牛宰羊，和鲸鱼帮兄弟聚会一番，然后开始整编队伍。
崔秀万没想到，有被裹胁做了小海盗的，居然还有被裹胁做了海盗头子的人。崔秀也是饱读诗书的人，很是和于得水唏嘘了一番。
不过兵不血刃，收编了这7000多海盗，也是大好事。
于得水又让人通知了另外两处分舵，有2000多人，让他们自己决定去留。
那俩处分舵眼见千里之内，骷髅帮已经做大，还去哪里存身？主动的前来接受整编了。
崔秀原本有8000人，现在又接收了1万人马，就把这1万人马和自己的老底子打乱重新编排，整编成4个团，20个营。每营800人，淘汰了2000老弱病残去做辎重管理。
一团长李胜水，二团长李胜石，三团长李胜土，四团长石三。
崔秀用人不拘一格，全没有按原来品级晋升。他觉得李胜石、李胜土杀伐果断，还能怀柔，自然是他最需要的。至于石三，第一是对了他性子，第二也是要让这些海盗看看，海盗好好干，也能领兵，快速升官。何况石三本就是鲸鱼帮的人，鲸鱼帮自然服帖。
有些人天生就有御下手段，这崔秀就无师自通，一举一动，无不契合做将的要领。李易发掘出的这匹黑马，居然是个天生将才。
崔秀宣布：南洋第一师成立，自任师长，每日海上陆上练兵，逐渐的，部队如臂使指，真当得上兵强马壮四个字。
崔秀暗自得意，想到春天来了，自己得派两个团回去，送回缴获的物资和金银，还需要去护航辽东。用得着两个团回去护航吗？当然不用，这不是要向李易司令显摆一下嘛，不然不是衣锦夜行？
鲸鱼帮主于得水，一个人对着烛火怔怔出神。
于得水祖籍福州，16岁中秀才，在当地被誉为神童。不过科考之路也就止步于此。20过了他投身一海商做管家。往返吕宋，一次就是几个月。钱赚着了，媳妇却跟人跑了。他带着几岁的女儿想离开伤心地，常驻吕宋，不想这次出海遇到了海盗。
万幸的是，海盗头子没杀他，而且对他处事能力赞不绝口。几年后，海盗头子一次劫货吃了炮子，火毒攻心死了。死的时候，没把家业传给二当家的震天雷，却意外的传给了他。
做大当家的，第一要压得住盘子。于得水一个秀才，出谋划策没问题，想镇住这些杀人放火的家伙，那可就差远了。每次看见二当家的不善的眼神，于得水都心惊肉跳。
一次他出海回来，看见如花似玉的女儿那别扭的走路姿势，红红的眼睛，就知道出事了。果然，当晚二当家的就来提亲，要娶他女儿。
二当家的30多了，粗俗不堪，就是一个浑人。他女儿才16岁，知书达礼，这怎么看也不般配。可是身在虎穴，又能怎样？于得水问女儿的想法，女儿红着眼睛，点头同意，他也只好答应。
靠这女婿镇着，他这大当家的位置倒也一直没人觊觎。
自从那天袭击了骷髅帮，他就心绪不宁。那么多强大的乌尾战舰、鸟船战舰，还有那奇怪的从天而落的炮弹，都让他感觉到捅了马蜂窝了。他可是秀才出身，他知道这肯定不是普通海匪，还是小心为妙。
正想着，忽然后窗窗棂一响，一个黑影扑了过来。
于得水可以喊叫，可他没喊。他不会武功，不过他有眼光。就这人的身手，绝不比二当家的功夫差。他喊了，命也就没了。
李胜石见于得水镇定的坐在那里望着他，倒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原来设计了对方多种反应，就没设计这一种。
于得水对李胜石道：“是骷髅帮兄弟吧？远来是客，请坐下谈，别惊了外面的护卫。”
石三也跳进来道：“李营长，这老东西鬼得很，小心上当。”
于得水道：“你好像叫石三，我记得你。原来叶子岛分舵的首领，还是我提拔的你呢。你们不就是想黑虎掏心，直接兵不血刃，降服鲸鱼帮吗？我帮你们。”
石三这回也傻了眼：“你帮我们？”
于得水道：“我早就不想干这海盗营生了，我就是个书生，鸡都不敢杀，逼我天天杀人，我都快疯了，你们来了，我正好解脱。”
李胜石也不笨，马上问道：“你肯定是有条件了？”
于得水道：“你们能告诉我，你们骷髅帮是官军还是谁的手下？”
李胜石道：“不怕你知道，我们是少师李易的海外开荒团。”
于得水道：“李圣人的手下？怪不得兵强马壮。我就一个要求，在辽东给我几亩地，让我和女儿耕读了此一生。”
李胜石道：“这样简单的事，我就可以答应你。明年春起，辽东解冻了，就可以送你过去。”
于得水道：“我信你。想接手鲸鱼帮，先得杀了二当家的震天雷，和他的把兄弟三当家的。这二人可是有许多党羽，杀了他俩，树倒猢狲散，就万事大吉。我可以把他二人诱来，可是这两人武艺高强，你两人未必能制服得了。”
李胜石道：“你放心，只怕他不来。”
于得水向门口走了几步，石三要抢步上前，被李胜石拉了回来。
于得水对外喊道：“春树，紧急军情，去喊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来。”
外面有人答应去了。
李胜土、乌蒙也跳了进来，俩人躲进内室，李胜石和石三藏在门后。
一会儿，就听外面脚步声响，一个声音道：“老于，这几天你惊弓之鸟似的，又啥事？喝个酒都不安稳，你真是我活爹。”
门被推开，两个大汉走了进来。
于得水正站在桌前，对着一页纸道：“你们来看，这下我们可有大麻烦了。”
两人正向前走，李胜石和石三各持短刃，从后窜来。震天雷二人听到身后二人带动的疾风，知道不好，都向前窜去，乌蒙和李胜土闪了出来，都是手中开荒团制式马刀，带着疾风斩了下来。
三当家的躲闪不急，被乌蒙一刀斜肩斩了进去，劈进胸腹，刀才卡住。
这马刀是没开刃的家伙，开荒团老兵习惯了，也不觉得不趁手。乌蒙力大，硬凭力气几乎把人斩个对开。
那边震天雷拼力闪身，躲开了刀光，滚倒在地。拽了凳子，向后砸向石三。
那石三何等凶悍，也不闪避，以伤换伤，硬扑上来，一刀插进震天雷左肋下，刀不及拔出，人已被砸的滚了开去。
震天雷痛呼一声，不及站起，背心一凉，李胜石的短刀已经齐根没入。
几人交手电光石火，眨眼间二人已经倒地不起。
震天雷怒视于得水道：“你——好狠！就不看、孩子么？”
于得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震天雷还想说什么，李胜石的刀已经拔了出去，他的所有气力也随着那血箭，霎时流光，眼光也暗淡了下去。
门外几个侍卫闯了进来，于得水大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是喊给双方人马听的。
于得水对几个侍卫道：“这两个东西犯上作乱，已经伏诛。首恶已除，余者不问。”
几个侍卫都是于得水的亲信，都道：“老大英明！”
于得水道：“这几个好汉都是自己人，不须多虑。春树，把门前灯烛都燃起来，敲钟集合。老蔫，把我女儿喊来。”
几人看来早知道有这一天一般，根本不多看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自去做事了。
石三还在一边哧牙咧嘴，好在这一凳子二当家的不及用全力，都是皮肉伤。
石三道：“这是你女婿？”
于得水咬牙切齿道：“这恶贼，霸占我女儿这多年，今日总算出了口恶气。”
这会儿，于得水的女儿已经走了进来，虽是少妇，还是娇俏可人。
于得水道：“王雷我已经杀了。”
他女儿流泪道：“我忍辱偷生许多年，就为了爹爹安危，如今总算安心了。”
于得水道：“我已经决定投降官军了，以后我带你们娘几个，去辽东耕种读书。咱们被裹挟这么多年，做这杀人放火营生，总算解脱了这噩梦。”
父女两个抱头痛哭。
于得水本是书生，在这乱世，居然因缘巧合，做了海盗头子，鸡都不敢杀的人，做这杀人放火勾当，真万般无奈。
这时门外闹闹嚷嚷，七八千海盗已经聚集起来。今天是除夕夜，许多人喝酒守岁，倒是来的方便。
这时那山上，早燃起一堆火来。
于得水站在廊檐下，火把吞吐的火光，映得脸色忽明忽暗。
于得水拱手道：“各位老少爷们，我给大家拜年了。”
下面不少人闹哄哄回礼。都不知道，这本应该初一早晨的事，怎么挪到守岁子时来做了，还用紧急集合的钟声。
于得水道：“我决定，从现在起，鲸鱼帮和骷髅帮兵合一处，将搭一家。以后这南海，我们就是最大的帮派了，恭祝大家明天开始，发大财！”
海盗们一听能继续发财，好像更好的样子，对于这突然的消息，反应也不是特强烈。
于得水继续道：“现在骷髅帮的一万大军已经登岸了，大家各安本分，保证大家没事儿，以后继续吃香的，喝辣的。”
这时崔秀已经登岸，一列列士兵持枪从黑暗中走来，把这里团团围住。这一下许多土匪不安起来。
于得水和李胜石几个交流一下，说道：“下面，就有请骷髅帮老大崔秀，和大家说几句。”
大家回头看去，就见士兵分开，走出一个身材匀称，步态沉稳的青年，那人先和于得水握了手，交谈几句，转身和大家说道：“欢迎大家加入骷髅帮，我也不说什么好听的，以后咱们事儿上见，骷髅帮老兄弟什么待遇，大家就什么待遇，我崔秀保证一碗水端平。”
见这新老大爽利，鲸鱼帮众人也安了心。大家也不太在意谁做老大，不过是混口饭，活到哪天都不一定呢。等这些人散了回到营地，发现武器已经被收缴了。收缴就收缴吧，老大都不在意，咱们普通海盗，哪里不是吃口饭呢。连于得水原来预计的二当家三当家的死党发难，都没有出现。好像所有人都没想起有这么两个人。
其实这两个人党羽，不过利益捆在一起。现在不见这两个人出现，就老大唱独角戏，哪个傻得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谁还出这头。
第二天初一，崔秀坐镇鲸鱼岛。先杀牛宰羊，和鲸鱼帮兄弟聚会一番，然后开始整编队伍。
崔秀万没想到，有被裹胁做了小海盗的，居然还有被裹胁做了海盗头子的人。崔秀也是饱读诗书的人，很是和于得水唏嘘了一番。
不过兵不血刃，收编了这7000多海盗，也是大好事。
于得水又让人通知了另外两处分舵，有2000多人，让他们自己决定去留。
那俩处分舵眼见千里之内，骷髅帮已经做大，还去哪里存身？主动的前来接受整编了。
崔秀原本有8000人，现在又接收了1万人马，就把这1万人马和自己的老底子打乱重新编排，整编成4个团，20个营。每营800人，淘汰了2000老弱病残去做辎重管理。
一团长李胜水，二团长李胜石，三团长李胜土，四团长石三。
崔秀用人不拘一格，全没有按原来品级晋升。他觉得李胜石、李胜土杀伐果断，还能怀柔，自然是他最需要的。至于石三，第一是对了他性子，第二也是要让这些海盗看看，海盗好好干，也能领兵，快速升官。何况石三本就是鲸鱼帮的人，鲸鱼帮自然服帖。
有些人天生就有御下手段，这崔秀就无师自通，一举一动，无不契合做将的要领。李易发掘出的这匹黑马，居然是个天生将才。
崔秀宣布：南洋第一师成立，自任师长，每日海上陆上练兵，逐渐的，部队如臂使指，真当得上兵强马壮四个字。
崔秀暗自得意，想到春天来了，自己得派两个团回去，送回缴获的物资和金银，还需要去护航辽东。用得着两个团回去护航吗？当然不用，这不是要向李易司令显摆一下嘛，不然不是衣锦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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