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上海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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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易正在叮嘱李胜海:“陆先生可能会先回来,他和他带回来的人用多少银子,尽管支取。”李胜竹应了。

    李易又指着新建口基地,对陆绍珩道:“围墙内,你和朋友尽管选地方做报房和印刷作坊。需要那些人手你们自己招募,月钱多少你们自己定,不用问我,我只负责出钱。缺钱陆兄就自己找李胜竹支取。千万不要客气。”

    这几句话,把陆绍珩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都有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意思。他这些年,就靠家里那点儿地过活,虽不至于落魄,却也拮据,亲戚就没人太瞧得起他。如今李易竟是如此信任,他的心里暗道,必须不负重托,干出个样儿来。

    他哪里知道李易是懒惯了,没任月管着,更是要做一个甩手掌柜的了。这办报纸,开印刷作坊,哪一个不是一堆杂事?都一竿子推出去了事。

    当陆绍珩看到李易居然叫来一艘巨船,十艘走舸,巨船上还有100个荷枪实弹的卫兵,就送他们两个的时候,他就觉得李易太奢侈了。就两个人,做航运的船去就可以了嘛,这也太浪费了。

    其实这就是屁股决定脑袋,每个人都会站在自己的地位,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

    后世李易结识过一个亿万富翁棋友,不过在中国,前1万的富翁估计还排不到他。

    李易见这个人平时无论去哪,都带着一个工作秘书,一个生活秘书,一个保健医生,一个司机,两个安保。至少三辆车。

    一次李易去他家,才发现这独立别墅有8个保安24小时执勤,三个他个人喜欢的不同菜系厨师,后厨还不少人。还有六个花枝招展的服务员负责上菜的。还有花工、保洁。。。。。。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他一个月只回几天家,这些人都闲着。

    李易就觉得奢侈。后来熟悉了,和这个人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这个人问李易:“你有1万元,每天给自己买个雪糕吃,奢侈吗?”

    李易道:“当然不。花10元也不算什么。”

    这人道:“那我有1亿元,每天花1万给自己,和你的万分之一比例一样,凭什么说我奢侈呢?”

    这个人人接着说道:“我最恨那些让我做慈善的了,我给这么多人开支,让他们高高兴兴的活,难道不算慈善?”

    李易居然半天找不出话来反驳。

    这一世李易有了钱,他真从没往寺庙捐款。别说,居然还卷走人家显通寺50万两银子,李易现在也根本想不起来还。估计以后显通寺不追他屁股要账,他都不一定记着有这么一笔帐了。

    他到现在,部队规模都这样大了,辽东几乎是个独立国家了,居然都没有一个完善的资金管理体系,谁能信?

    土豆粉生意年入百万两以上,掌握在李根手里,李胜义就地支取也没限制。

    青山鹰城兵工体系,掌握在李胜智手里,亏多少赚多少他也不知道。

    姐妹土豆粉生意掌握在任月手里,李胜勇的保安公司部分资金也在任月手里。收入多少,怎么支出的,他也不知道。

    保险公司掌握在崔芸手里,当然有李汝华牵制,这笔钱具体有多少,他也没过问。

    还有一笔暗黑的梁小玉的资金,他也是没沾过边。

    海运公司交给了李胜广和崔秀、郭铁肩,盈利状况他也没问。

    现在打劫日本西部大名们一笔近千万两巨资,交给了新江口基地李胜海保管。

    甚至开荒团这绝对的筹码,也是分散在一些大将手里。

    他的资金几乎就是一盘散沙,不过难得的是,每个体系都能自行运作,也不用他操心。前文说过他是熊瞎子掰苞米——掰一棒扔一棒,那是一点儿也没亏说他。

    不过奇怪的是,你要说李易傻,可是他的资金,直到后来中华联邦成立,也没出过什么问题。他随时调用任何资金,都会到位。后来许多专家把这个金融现象,当做独立课题来研究,得出过许多五花八门的结论。

    李易是没有秘书的,也没有司机、保安什么的,他的安全他自己负责,也没人太关心他。现在这李胜江跑来跟着李易,绝不是为了李易安全,第一是训练顺路,第二是溜须拍马大师兄,绝不是溜须司令,第三是跟着凑热闹。

    陆绍珩哪里知道这里的弯弯绕,还以为平时李易也摆这么大的谱呢。不过他一想,就释怀了,现在哪个省的都司,都比李易的谱摆的大,但是哪一个也没有李易的兵力和财力,这么一看,李易也不算过分。

    南京到上海顺流而下,行了一个白天,夜晚李易他们睡了,船并没有停,民航当然要夜宿,这军训,当然夜间更要行军。

    第二天清晨,船已经泊在上海县。

    这个时代的上海,可不是后世的大上海,不过是一个县,归松江府管辖。

    这个松江府,就是后来归上海市管辖的松江区。历史开了个反转的小玩笑。

    现在的上海县很小,就是个海边的小城,徐光启住的双园,离海边不远。

    徐光启幼年家贫,只好住在庙里读书。42岁才考中进士,在家乡上海县,在原来的老宅旁,又购买了一些土地,起名叫双园,没事种点粮食、蔬菜,研究农业技术。

    徐光启后来做了翰林院从七品的翰林院检讨,不是写检讨书的检讨,是编写历史的小官。

    这两年,家中务农的弟弟,给他写了几封信,告诉他,恶邻陈双成,不停的滚垄他们家的地。

    中国农村有句话:“界比邻居高打墙。”要鸡犬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意思就是邻居间是非多,就好像没有和睦的婆媳一样,也没有和睦的邻居。

    所以走在农村,就会发现每家最大的仇人,就是他们的邻居,哪怕是亲兄弟,也是矛盾重重。

    所以古人就说:亲戚远来香。只有很少走动的亲戚,感情才比较好,要是因为好,凑一起做了邻居,那就等着臭大街吧。

    徐光启是个豁达的人,虽然他是个穷翰林,芝麻官,这个官大约也就相当于后世的县图书馆馆长。一没有权利,二没有油水,就几个死工资活着。

    亏得徐光启会种地,而且种的好,在天津弄块地方,补贴家用,日子也算过得下去。

    农村滚垄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每年春天耕地的时候,多翻别人家一条垄。一年两年行了,这日子不可长算。

    不过徐光启是个信天主教的,觉得应该有宽容博爱精神,就给弟弟回了封信:“家书只为一垄地,弟弟何必争闲气,海阔天空退一步,依然和睦好邻里。”

    弟弟得了这么个馊主意,那就退吧,一年一年就这么退。可是有句话叫得寸进尺,今年弟弟给他来信,告诉他不用退了,邻居设了个局,要谋他们家所有地,包括祖宅。

    这下徐光启可急了,这把祖宅丢了,罪过可就大了。赶紧赶回家,看看怎么一回事。

    这回家一看,差点把徐光启鼻子气歪了。这恶邻哪是滚他家几条垄啊,这双园已经被滚了三分之一了。

    徐光启就问弟弟徐光厚:“你不是说一条垄吗,这都快滚掉一半地了。”

    徐光厚说:“陈双成说你这园子叫双园,犯了他名讳,滚掉一半你就是单园了。不犯他忌了。”

    徐光启道:“这真岂有此理!我去找他理论。”

    徐光厚道:“你理论什么啊,哥哥,这地整块都要不是你的了。”

    徐光启不解道:“这话从何说起?这祖宅在这里,他还有什么话说?”

    徐光厚道:“这陈双成本就是恶霸,你也知道。这几年,他的儿子得了势,坐上了松江打行的三把交椅。整个松江府,死松江打行手的人命也不知几百条。谁敢惹他?

    陈双成借他儿子的势力,更是鱼肉乡里,咱家地势好,还正和他家接邻,他想谋夺咱家的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碍着你好歹是个京官,才留点儿面子。如今看你50多岁了,不过芝麻绿豆个小官,也没什么进步空间了,才放开手脚,使出打行惯用法子来。”

    徐光启道:“什么法子?”

    徐光厚道:“你侄儿一次去松江府,被打行的人硬拖进他们的赌坊,你侄儿从来不赌博啊,那又怎样,他们硬诬他欠了他们赌坊100两银子,愿意用这双园和祖宅顶债。”

    徐光启道:“侄儿就答应了?”

    徐光厚道:“傻哥哥,你就是个书生,他哪里用得着答应,硬按着你侄儿的手,印了指模。然后就来收地。这几天催着我们搬家呢。”

    徐光启气得脸色煞白,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就不信没有王法了。”

    这个台词一般是书生专用的,徐光启倒也有些门路,比不得一般书生。

    现在的上海县令,和他也有些渊源,他径自去找县令去了。

    如果和徐光启对阵的,是个平民,别说,这县令好歹会帮这个忙,毕竟有个词,叫官官相护嘛。

    可是对上这陈双成,县令却表示无能为力。

    原来,这打行的发源地,就是苏州和松江。现在这打行发展的规模大得很,仅仅松江府,就有打行500来人。在黄浦江和大运河旁,设了总堂,那院子,比松江府衙都阔气。松江府大气都不敢出。

    打行是个什么货色?能让官府怕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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