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突然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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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倒是没上来亲自搜我的身,但拿枪对着我,让我自己把口袋翻一遍。人头吐给我的小喇叭没保住,也叫他们收走了。

    我这个气呀,悄声问陈清寒,要不把这座基地烧了吧,省得跟他们浪费时间。

    陈清寒看看我,笑了笑说:“你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吃,什么祸都敢闯。”

    “杀人灭口,只要做得干净,谁知道是我做的。”我冲着房间上方的监控镜头笑了下。

    “你要相信组织,能把咱们营救出去。”陈清寒语气淡定,身体放松、身处敌营像在自己家一样。

    “我等不了,那些士兵都是穿着防化服进去的,他们看到我暴露在细菌的海洋中啥事没有,一会儿就得过来抽我的血。”

    即使不抽血,就是做几个普通的检查,也可能发现我的秘密。

    一旦发现了,掌门那边再想把我要回去,难如登天。

    这座基地里的每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包括守卫、司机等非研究人员。

    我怀疑他们在研究那墓里的细菌,不然他们为什么刚去就知道戴着防毒面具?

    大嗓门可没把地面建筑修成‘实验室’的模样,看着就像个挖矿工地,要么是这群军人走哪都戴着防毒面具,要么是他们早知道那地方有‘毒’。

    如果他们早知道,却不阻止大嗓门继续挖掘,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希望危险的工作由炮灰来做。

    这也能解释他们为什么出现得这样及时,终极密室的大门一打开,他们便立刻赶到。

    可能大嗓门或外国人的队伍里有他们安排的内应,说不定就是那两个留下守着机关门的人。

    他们会操作机关,而且出来的时候我没看到他们,路上没有他们的尸体,他们也没上军方的车,估计在那队士兵进去后他们就走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大嗓门和外国盗墓贼辛辛苦苦挖山洞,最后不仅没得到宝物,还死无全尸。

    劳动成果全归了别人,亏得他们不远万里把我和陈清寒抓过来,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是所有盗墓贼都能成功,这一行的‘一线工作者’承担的风险巨大,送命是常事。

    我和陈清寒跟着过来,只是想弄明白耳环的事,没料到会卷进这么大的事情里。

    我没想到一座古墓,能引得军方如此重视,看来还是我想少了,古墓里不止金银吸引人,致命的病毒一样吸引人。

    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功夫,就有人过来带我们出去,说是去做检查,因为古墓里有病毒,他们担心我们中毒,出于对我们生命安全的担忧,因此要给我们做个检查。

    我斜陈清寒一眼,心说你看看,等不到营救吧,做个检查我就要完。

    其它还好说,要是抽血,那准完蛋。

    陈清寒点点头,小声说:“看情况再说,一切以保证你的安全为先。”

    离开‘审讯室’我们俩就被分开了,我边走边观察这个地方,估算它的范围,大阵恐怕罩不住它,业火也不能一下子将这里烧光,肯定会有漏网之鱼。

    我被带到一个摆满各种仪器的房间,他们要扫描我全身,监测我的心跳脉搏,还想记录我的脑电波活动。

    这比抽血更严重,只要拿仪器一扫,他们就会知道我的脑仁只有葡萄干大小,脑波像被猫咪挠乱的线团。

    我站在房间门口,挤出痛苦的表情,捂着头喊头疼,喊两声又去捂肚子、喊肚子疼。

    我记着在某些视频里看过,不想上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爱装病。

    可是研究员不打算让我这个病人休息,他们反而想把我拉到仪器前边,尽快做测试。

    我在门口和他们拉扯,操作仪器和过来拉我的人都穿着白色防护服,他们的头罩比防毒面具更严实。

    而且他们胸前挂着工作牌,上面可能有名字和职务称呼,但我不认识上面的字。

    两名研究员过来拉我,我坐在打滚,死活不进去。

    他们两人合力,也没办法制住我,任由我滚来滚去,滚出门口范围。

    我像只灵巧的泥鳅,他们怎么都抓不住,持枪的守卫看不下去了,把枪转到身后,也过来帮忙,想抓住我的手脚。

    四个大男人一起抓,还是没抓住我,其中一名士兵想把我砍晕,几个手刀下去,我还在打滚。

    本来是想拖延时间,没想到滚了几圈,突然感觉喉咙一热,像热水一样的东西从嗓子里涌出来,我‘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这下身边的四个人全松了手,退开两步远离我身边。

    我是没想到吃下去的东西居然没‘消化’,哇哇吐了几大口,恶心的感觉倒是没有,我不会像人类那样呕吐的时候眼角飙泪。

    但吐出来的东西着实古怪,白绿相间的液体先是一滩,随即分成一滴滴的水珠,向四周滚去。

    研究员和士兵也看到了,他们大声呼叫,提醒附近的人注意。

    然后联系上级和其他人,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但无非就是有情况,还是严重的情况。

    警报声响起,现在没人管我了,把我塞回审讯室,他们要把那散落逃跑的怪水找到。

    陈清寒也被送回来,他问我做了啥,我说我吐了。

    我吐了,这是大事,因为所有食物塞进我嘴里,都会被‘分解’,之前从无例外。

    我今天就吃了一根葱,还是来历不明的葱,是大嗓门坚信可以钱生钱的宝物。

    现在看来它确实是宝物,因为进了我的肚子居然幸存下来,它能是凡物吗?

    ‘仙女’从不放屁、也不会拉屎,可能很久以前的祖先会,但我们这批新生物种不会。

    这食物要是消化不了,还得吐出来,问题是我感觉它是个活物。

    我摸摸肚子,没感觉到里边有残存的活物,那东西应该是自己跑出来的。

    整个基地都在搜捕它,警报声一直在响,我扯扯陈清寒的袖子,“走啊,咱俩趁乱把我的礼物拿回来。”

    小喇叭也是古物,是人头送我的,我不能便宜了这些人。

    陈清寒起身来到门口,应不知从哪变出来的细铁丝,撬开了门锁。

    “走,我知道在哪。”

    他刚刚被带去做检查的时候,顺便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他猜测人头和小喇叭会送到实验室进行检测,推断出实验室所在区域,现在带着我直奔实验区。

    我们路过一间实验室,透过玻璃窗,我看到里面摆着许多笼子,其中一只笼子里躺着一只黑猩猩,它应该是死了,从它的五官中溢出我在古墓里见过的那种苔藓。

    其它笼子里的黑猩猩明显很焦躁,在笼子里乱转,撞击笼子急着想出来。

    这只黑猩猩可能刚死,因为基地大乱,没有研究员注意到这里的异常。

    我和陈清寒很快跑过去,跑出一段距离后,我回头看了眼,发现有只黑猩猩打开了实验室的门,带着其它同类逃了出来。

    实验室的门和关我们的房间不一样,实验室是密码锁,需要六位密码才能打开。

    关我们的审讯室是普通门锁,所以陈清寒用一根铁丝就解决了。

    我很确定刚才那间实验室里没有人,只有黑猩猩,而且都在笼子里关着。

    “亲爱的你快看,黑猩猩成精了!”我拍了下陈清寒,让他看后边。

    陈清寒扭过头,只看到黑猩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

    “你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那不是成精,可能是异常进化了。”

    “你是指人为干预的进化?”

    “那要看这地方研究的是什么了。”

    不管是什么,少不了古墓细菌的份儿,那只死掉的黑猩猩和死在通道里的盗墓贼死状一致。

    黑猩猩跟古墓离得这么远,怎么可能感染到那的细菌,无非是这座基地的人,在用那种细菌做实验。

    基地虽然大乱,但还有人看守,看守发现了我和陈清寒,上前来拦住我们。

    陈清寒打倒看守,带着我挨间实验室找,终于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正被仪器全方位扫描的人头。

    小喇叭放在它隔壁,我上前拿起小喇叭装进口袋,将人头用随手扯来的窗帘包好,斜挎着背在身上。

    不过是一片小小水滴,我以为很快就会解决,如此防守严密的实验基地,不该为这点小事乱的人仰马翻。

    可事实就是如此,我和陈清寒对视一眼,那水滴或许制造了大麻烦,警报声始终没停,而且用扩音器传达指令的人,语气越来越急促。

    我们两个想趁乱逃出基地,反正闹出再大的娄子,也比他们发现我不是人类的事情小。

    再往外跑的途中,我们遇到了正往里面赶的军官,这人就是进古墓带我们出来的那位,他的手臂轻微负伤,缠着纱布还在执行任务。

    他迎面撞上我们,立刻叫人来抓我们,我和陈清寒各负责一堆儿,把他派过来的士兵揍翻在地。

    打倒一个人只需要一拳而已,倒地的人已经失去意识,连挣扎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军官见拦不住我们,拿枪对准我们,陈清寒用国际通用语言警告他,如果他放我们走,他和他的手下尚有一线生机,如果他敢开枪,他们今天必须全都死在这。

    我从没见过陈清寒用如此冷酷的语调和神情跟人说话。

    军官的视线瞥向我,我冲他笑了下,我可没有陈清寒那么冷酷。

    军官挥了下手,是与他的手下让开,给我们让出一条路。

    我们往外跑,还有人也在往外跑,甚至大有后来者居上的势头。

    他们发疯般往外狂奔,有人开枪打死了他们,而且是从他们背后开的枪。

    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恐惧?

    难道只是那一摊小小的水滴吗?

    方才还井然有序、防守严密的军方基地,此时已是一片混乱,自己人打自己人,那是绝不手软。

    两个人一起往外跑,仿佛身后有东西在追他们,可跑着跑着,其中一个就突然举枪打死了另一个,然后接着往外跑。

    因为被安全闸门阻隔,我和陈清寒逃跑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我才有功夫回头观察身后的人。

    眼看着我们就要跑到最外面的一道闸门,但大门已经降下,将基地封闭起来。

    后面的闸门由于种种原因,有的没关上,有的关上了又被人打开。

    我们俩是先跑出来的,但后面的人也陆续赶过来,跟我们俩一块被阻隔在闸门内。

    他们疯狂拍打着闸门,口中嘶吼着,甚至有人扯掉了防毒面具和防护服的头盔。

    我经常在人类的脸上见到绝望的表情,我不会认错,这些人的绝望来的突然,炸门外有人,就是不肯开门。

    根据我多年的刷剧经验,出现这种情况,往往是内部发生了严重事故,比如说他们研究的细菌泄漏了。

    那事情也太巧了,早不漏,晚不漏,偏赶到我们俩来就漏。

    我被发疯的人群挤到一边,陈清寒将我护在怀里,他怕我被别人推搡,主动护着我退到离门稍远点的墙根儿底下站着。

    后面冲上来的人群,或拍打闸门,或用枪托去砸,反正拿什么工具的都有,但他们也不想想,设计这闸门的时候,初衷是啥?

    就是防止一旦事故发生,有人闯进来或者逃出去。

    总之,这闸门的厚度以及坚硬度,不是他们可以撼动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门还能通电,外面的人将门通上电,拍门的人便遭了殃。

    后面的人见状,知道外面的人是铁了心不会放他们出去,有人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接着更糟的情况发生了,他们又开始射)杀同伴,而且似乎没有规律,冷不丁崩死一个,我都不知道他身边的人为什么要杀他,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两个离得近吗?

    一定有别的原因,让他们对自己的同伴下手,可惜我听不懂他们说话。

    陈清寒从一群人乱哄哄的声音中,辨认出几句国际通用外语。

    他告诉我,里面有致命武器泄漏,他们不知道谁感染了谁没有,发病症状是瞳孔变小。

    “后果呢?为什么要打死他们?这武器接着传染?”

    “不知道,他们没说。”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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