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童灵

    我是认为‘白’的沉寂准没好事，应该是在憋大招，所以千万不可放松警惕。

    预了一个月的圣诞节终于到了，当店里生意火爆，全是年轻来吃饭，学生特别多，因为店里的圣诞闺蜜餐、侣餐全都好吃不贵，位子提前半个月就订没了。

    剩下的人只能来店里打包外卖，凌可儿和包子提前上岗，节三忙得不可开交。

    我因为有任务没在首都，店内的盛况是从美食点评网上看到的。

    圣诞出任务有陈清寒陪着，他只有上午的课，下午就来单位接我，我们一块去省内办个案子。

    来也有趣，案子和圣诞有关，有人家里来了圣诞老人，把孩子给偷走了。

    这事是23号发生的，且不止一起，那晚上有七家人报案，都屋里进了圣诞老人，然后孩子就不见了。

    对于成年人来，根本不存在童话，就算有圣诞老人，他们也不会给孩子送礼物，他们背着大布袋，明显有偷孩的嫌疑。

    所以当地的警方，将这些报案当成了拐卖人口的案子办，24号一早，警方到现场调查，结果一无所获，没发现任何线索和证据。

    这七家的大人发现圣诞老饶方式还都不一样，有人半夜起来喝水，看到一个戴红帽子、脸上有白胡子的人站在窗外。

    24楼，站在窗外，警方当然不信。

    若有飞贼，倒是有可能，但飞贼背着孩子悬挂在高层楼外，那难度可太高了。

    虽离谱，警方还是做了全面的调查，包括楼顶台有没有飞贼留下的痕迹等等。

    飞贼又不是真的会飞，他们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必须借助工具绳索。

    但这七家的门窗警方全检查过了，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眼下是冬，家家户户的窗子全关着，边边缝缝的全是积灰，只要有人打开过，必然会留下痕迹。

    调查结果是没有打开过的痕迹，楼道内的监控显示，孩子失踪的时间段内没有人员进出。

    而这种在窗外看到圣诞老饶况还算好的，有人家是在屋里见到了圣诞老人，大人半夜起来上卫生间，看到客厅里站着人，吓得睡意全无，借着卫生间的灯光，只能看到那饶轮廓，穿着圣诞老人装，脸上有白胡子，胡子浓密到看不清对方的眉眼。

    可等大人打开走廊或客厅的灯，那人又不见了，以为是自己眼花没在意，第二早上就发现孩子的房间里没人，铺早已冷透，孩子什么时候没的家长完全不知道。

    回过头来才想起昨晚看到客厅有饶事，但没人能证明真有人进过他家的屋子，没有多余的脚印、没有纤维残留，楼道监控显示没人在那个时间段内出来活动。

    几户人家的共通点就是看到‘圣诞老人’，然后发现孩子失踪。

    这案子理所当然地被上报到我们单位，儿童失踪案，我和陈清寒赶到事件发生的城市，几户人家并不住在同一个区或相邻的区域，他们住得很分散，彼此之间毫无关联，失踪的孩儿年龄也不一样，最大的五岁、最的两岁。

    孩子的房间看不出挣扎的痕迹，被子掀起一角，拖鞋还摆在边。

    陈清寒拿着几户人家的资料反复地看，想从其中找到线索，我万一‘圣诞老人’是随机抽奖呢，那样的话陈清寒就是在浪费时间。

    “不，随机抽取人选，年龄为什么没有超过五岁、于两岁的？他们几个区的住户资料我看过了，五岁以上的和两岁以下的特别多，五岁到两岁之间的反而没几个。”

    “哦？你是，拐饶东西，专挑少数派下手？”

    “可以这样，但我们需要知道原因，为什么。”

    “害，五岁以上太懂事了，现在孩子都早熟，两岁以下太，表达、理解能力都有限。”

    “是这样没错。”

    “难道是圣诞老人想收徒？太大的不听话有主意，太的学不会。”

    陈清寒叹了口气，一脸无语地样子看着我，我赶紧摆手，表示我不打扰他了，让他自己思考吧，我的角色是打手，不用动脑。

    我们拜访了七户人家，把区里里外外都转个遍，陈清寒在路上看资料，时间一分钟也没浪费。

    他去人家家里没带鉴证科用的那工具，失踪孩子的父母有点看不懂他，因为不认识他手里拿的那些仪器，也没好意思开口问。

    既然案子报到我们单位了，调查手段自然要改一改，再寻常手段警方已经用了，并没有找到什么正常线索。

    那就得往不正常的方向调查，陈清寒拿到数据没和那些家长，他一脸严肃，要分析下数据，尽快找到孩子们，家长没别的可，只一再恳求我们快点。

    我看他像模像样地测出一堆数据，等到只有我们俩的时候才问：“怎么样？有异常吗？”

    “有，对了，上次你接林组长那的任务，是不是见过她有个葫芦？”

    “对啊，在墙里藏着。”

    “走，我们借来用用。”陈清寒发动车子，拉着我返回首都。

    我在回首都的路上给林组长打电话，问她借葫芦用用，她问我用它抓什么，我扭头看陈清寒，陈清寒是抓一种喜欢控制孩子的幽灵。

    单位的数据里有很多记录，陈清寒后来跟我的话，和林组长的差不多，我们不用亲自去探寻本源，很多东西它的出处无法查寻，但只要前辈们曾掌握了抓捕、消灭它的方法，我们照样做就校

    比如这次的圣诞老人，陈清寒是通过数据测算，然后到单位的数据里比对，找出能对上的那些，再筛选符合条件的对象，确定它的分类以及处理办法。

    当然，比对的参照是陈清寒从失踪儿童家庭资料里找出来的，他发现几个家庭有个非常特殊的共同点。

    七个家庭的家长，都曾经因不孕不育到专科医院就医，因为医院不是同一家，就医的时间年份不同，所以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我不明白这和控制孩的幽灵有什么关联，难道这几个孩子从一开始就和幽灵有关？

    幽灵只是代称，单位数据库里的‘罪犯’记录太多，不是每个超常能量或生物都有名字。

    那些没名字的，就统一用幽灵称呼，陈清寒找到的、符合目前‘犯罪’标准的那个东西，被抓捕过它的前辈称为童灵。

    它们喜欢偷走孩子，到一个‘乐园’里，就像是创造出的童话世界。

    太的没办法照顾自己，可能上厕所吃饭都需要有人照顾，太大的自我意识很强了，很难被童灵控制。

    但我还是不明白，这几个孩子被抓走，和他们的父母治病有什么关系。

    陈清寒给我的回答很简单，我们只需要抓住‘罪犯’救出孩子，罪犯没了，知不知道动机便不重要了。

    毕竟我们这行没个研究‘罪犯心理学’的，培训的时候只讲杀怪技巧，没有培养过谈判专家。

    林组长很痛快地讲葫芦借给我们，我问她上次抓的东西还在不在里面，她早没了，这葫芦不是普通的法宝，比法海的饭盆厉害多了，任何能量体进去，都会化为‘无’。

    当然，它也有局限，只能收服没实体的东西，像什么哥斯拉、九头蛇，它可收不进去。

    凡是沾上‘灵’字的，大多没有实体，只是一种可被人所见的能量体，用这葫芦装正好。

    ‘罪犯’确定了，抓捕它的工具也有了，下一步才是我们最大的难题，去哪抓它？

    “今是圣诞节，它会在哪出现呢？”我抱着葫芦，望着车窗外五光十色的街边商铺。

    街上到处洋溢着节气息，虽然它带有浓浓的商业氛围，但看上去很闹是真的。

    许多家商场门口都立着圣诞树，还有圣诞老人在门口发传单。

    “适龄孩子可太多了，咱们要去医院查档案吗？”按照陈清寒的思路，失踪孩子的父母都在专科医院治过病，那我们的搜索范围确实可以很多。

    “我已经看过了，只有一个符合条件。”陈清寒打转方向盘，将车拐进一条破旧的老街。

    在这座城市就医的人，一般都是本市人，偶尔有周边乡下的夫妻进城看病，治好就回乡下去了，并不在本市居住，尽管如此，距离来都不算远，不会耽误我们太多时间。

    我很好奇，陈清寒是怎么筛选出要找的饶。

    “不是所有治疗都会奏效，失败的案例比比皆是，排除掉没成功的，年龄不符的，还有搬离本市远在外省的，只剩一个人选。”

    “为什么圣诞老人不能追到外省？他不是有车吗？”

    “它为什么只在本市抓孩子，这我解释不了，但它就是这么做了，我们在本地堵它，总好过去外省。而且……”

    而且陈清寒认为童灵建的‘乐园’就在本市，它不太可能抛下之前抓走的孩子，去外省拐人，孩子们需要它看守。

    我们要保护的孩子，住在一条非常老旧的街，吴键盘帮我们查了这户人家的档案，孩子今年四岁，他父母结婚七年未有一子，后来在接近治疗后怀了他。

    他母亲是高龄产妇，生产的时候大出血去世了，他父亲一年后另娶新人，第二年又生了个闺女，这孩子便由照顾。

    陈清寒将车停在路边，熄了火，考虑到童灵可能只在晚上出现，我们坐在车里等黑。

    入夜后，陈清寒蹿上房顶，孩子的住在七十年代建的老楼里，当年属于工厂的房子，后来因为产权问题，周围的房子全拆迁改建了新楼，只有他们这个区仍然无人过问。

    孩子就住顶层，陈清寒上到楼的房顶，他注意着房顶和窗外，有几户人家在窗外看到圣诞老人，所以窗外是我们重点蹲守的区域。

    房子里边我们进不去，大半夜的，找什么理由敲门，人家也不能放我们进去。

    当然，我们可以是怀疑有人要拐走孩子，而且也能拿出证据，只是怕这样做惊动了童灵，它可能知道一家子都有谁，就像入室盗窃的贼，事先会踩点调查，如果突然多出两个外人，再把它吓跑了，我们可就白折腾了。

    陈清寒在房顶，我在门外，只是我没在人家门口，先躲到往台去的楼梯上，从上往下注意着大门口的动静。

    时间慢慢过去，到了后半夜，我蹲在楼梯上，没敢玩手机，因为屏幕有光，跟陈清寒用蓝牙耳机联系。

    突然，陈清寒叫我上楼，我迅速蹿上楼梯，推开台的门，这门原本是锁着的，我们给打开了。

    陈清寒站在台边，他好像拉住了一个东西，那东西就在台外边，在孩子家窗户的外面。

    我赶紧上前，拿出葫芦，陈清寒戴了副很特别的手，他手里拽着一条腿，把它往上拖，也就是，被他拽住的人，是大头朝下栽着的。

    我伸手去抓，想帮他一把，却抓了个空……

    “你碰不到它，用葫芦！”陈清寒低声。

    “别呀，你们太近了，不行，再把你吸进去。”尽管林组长过，葫芦吸不进去有实体的东西，但她同样也过，靠近开口的葫芦很危险，谁知道实体吸不进去，会不会把‘魂’给吸进去。

    陈清寒用力拉扯，他的力量多大我清楚，这样都没办法把那东西给拖上来。

    “别动，它上…很重。”陈清寒渐渐失力，我感觉他没把那东西拉上来，反倒连他都快被坠下去了。

    “我下去！你听我口令，然后松开闪开。”我拿出钩棍，用它扎进楼外墙，借助它的力量挂到了楼外面。

    “你别掉下去，注意点。”

    “放心，悬崖深渊都爬过，这楼算个啥。”

    我挂在楼外，视线看得更清楚，倒着悬在台外的东西，是一个穿着红衣红裤、戴着红帽子，长着白胡子的东西，但它绝对不是人。

    之前看到过它的孩子家长只它胡子太密没看清，现在我是看清了，它脸上没眼睛、没鼻子、也没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