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回去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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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组长交给我的任务非常简单,开始只需要收集数据,工具箱里有测温度湿度的仪器,还有录音的设备,以及检测磁场变化的仪器。



    它们跟早些年的傻瓜相机似的,上面的按钮不超过六个,会作老式录音机的人肯定都会用。



    我拎着全工具来到水泥厂,站在大门口往里看,发现院子中央的那棵枯树倒了。



    不,准确地说,它是已经四分五裂了,如同被肢解过一般,散落在地面,木头腐朽严重,拿鞋尖轻轻一碰就碎成了渣渣。



    原本看着还算新的小楼,也破败不堪,一楼不再潮湿,墙上的霉菌不见了,龟裂的墙皮翘着边,好像随时会跟墙体分离。



    二楼满是灰尘和蛛网,窗玻璃上糊着厚厚的灰,能见度为零。



    三楼的符咒还在,只是颜色暗淡,无论是黄纸还是红字,都退色严重,因为墙皮开裂,墙上画的符文早就变了形状。



    眼前的小楼,才有废弃建筑的样子,或者说它恢复了原本该有的样子。



    根据之前的经验,我感觉这里已经没线索可寻了,当某种力量盘踞于此,它会影响物质状态,但当它消失或离开,物质就变回它本来的样子。



    让水泥厂怪事不断的东西已经走了,不过我还是拿着仪器设备把该测的数据测了一遍。



    回到一楼,我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臭味,四处找了找,这味道我熟悉,是尸臭无疑,但一楼并没有尸体。



    可能有隐藏的暗间或地下室,我把工具箱放到门外,抽出钩棍儿到处敲敲打打。



    在正对大门的墙面上,听到了不同的回声,这里镶嵌着一面镜子,在大厅里放镜子并不奇怪,但镜子后面的墙是空心的。



    我打碎镜子,又敲了敲镜子后边的墙面,确定是空心的。



    看看门外没人,我用业火在墙上烧出一片空洞,一具尸体失去墙面支撑,从夹缝里掉出来。



    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恶臭无比,我继续烧墙,接着又掉出五具尸体。



    而在原本镜子的位置,还有一具小小的尸体,盘腿而坐,稳稳地坐在墙夹缝中没有掉出来。



    这具小尸体年龄应该不超过两岁,而且已经白骨化,骨头用黑线串着,像生物实验室里的骨架标本。



    整面墙用砖头和水泥砌成,没有暗门,小白骨可能是在建房子的时候砌进墙里的,但另外六具尸体是怎么进去的?



    他们刚死没多久,我从一具男尸的口袋里钩出钱夹,里面有他的份证和银行卡。



    我还翻出一本学生证,男尸刚19岁,是某艺术院校的在读生。



    我给林组长打电话,说找到了失踪人员的尸体,她申请跟我视频通话,要看看现场。



    她重点看了尸体,然后说我可以回去了,带上那具小白骨,后续的事交给警方就好。



    我把小白骨装进编织袋,拿着工具箱骑着电动车离开水泥厂,刚骑出黄源路,就看到两辆警车拐进去。



    林组长说现场已经没啥好查的,那里找不到非常规的线索了。



    估计那几个年轻人的失踪事件,也会被归为意外事件,我刚大致看了看,没发现他们上有外伤,假如凶手不是人,那福尔摩斯在世也没用。



    装有小白骨的编织袋绑在电动车后座上,路人谁会想到,大白天的我带着具白骨穿街过巷。



    回到林组长办公室,我把袋子放到她桌上,工具箱也一并送上。



    水泥厂的况,我录了视频,所有细节都拍下来了,包括院中的那棵树。



    林组长把仪器收集的数据导入电脑,打开几个软件,导入数据进行分析处理,然后认真地看我拍的视频。



    这间药店开在极偏僻的地方,门脸又小,附近没有居民区,生意好那是不可能的。



    我来两次来,都没看到店里有顾客,林组长还穿着白大褂,看样子是兼着营业员的职呢。



    等她看完视频,数据分析结果也出来了,可能是因为没啥好分析的,结果出得快。



    林组长的表就像在说‘果然如此’,她轻叹一声:“现场没剩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种超常的力量不在那了。”



    “是消失,还是转移?”关于超常力量的去向,我没有太早下定论。



    “那天在现场,有别的事发生吗?或者你认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林组长整天对着电脑,却出奇地没戴眼镜,而且眼睛明亮水汪汪。



    “不同寻常的事……有。”我把从水泥厂出来还能看到幽灵乘客的事告诉她,小菠萝在进水泥厂前,并没有看到多出来的三个‘人’,出来之后,我们所有人都能看到。



    林组长思索了一会儿,提出她的想法,如果普通人在公交车上也能看到多出来的三名乘客,那么超常的力量肯定是转移了,而不是消失了。



    并且这种力量移动到哪,哪里就是小菠萝说的‘阳交界’。



    林组长觉得有必要再接触一下当天乘坐过那辆公交车的乘客,包括司机在内。



    我表示只知道他们在哪站下车,不知道他们住在哪,林组长说这事交给她来办,外勤任务由我来做。



    “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有个女的上多出个手印,从水泥厂出来之后就没了。”当时听中年女人的解释,我也以为是雨水冲掉了霉菌,但刚刚听林组长说力量转移,我猛地想起来,转移可能会有标记,除了乘客,我们唯一带出厂子的东西就是挡雨的门板,那力量肯定不会附在门板上,最有可能的就是藏在某人的上。



    白衣女人又是唯一一个上出现过奇怪印记的人,她在终点站下车,应该就住在那个村子里。



    得到这条线索,林组长说她会马上调查,眼看就到中午了,她随手点了外卖,还想留我吃饭,我婉言谢绝,说约了人。



    这不是托词,陈清寒早上就发消息,定好中午在哪碰头,一起吃午饭。



    严肃认真陈教授,已然被他的另一人格支配,变腻歪怪,趁工作的空闲时间就要腻一块儿。



    这回他没订火锅店,而是约在一家西餐厅,环境特别浪漫,鲜花、美酒、精致的食物,还有拉小提琴的。



    任餐厅的风格如何变换,姐的菜单永远不变,陈清寒点了一花里胡哨的西餐,我把自带的人参拿出来,沾着他推荐的高级酱汁吃。



    中午餐厅的座位全满,我们俩的用餐风格之诡异,自然引来周围人的关注,陈清寒完全不在意,我没他那么好修养,谁盯着我时间超过三秒,我的眼刀就会飞过去,‘你瞅啥’?



    没人能和我对视超过五秒,如果有,他一定是高度近视,get不到我锋利如刀的眼神。



    用餐的女士们,纷纷向陈清寒投来‘同’的目光,我相信如果她有机会偷偷跟陈清寒说句话,一定会问他:帅哥,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我们替你报警!



    陈清寒安静优雅地吃完盘子里的菜,拿起餐巾擦擦嘴,随即从怀里摸出个绒布小包。



    “啥?”我好奇地盯着小包看,陈清寒上跟百宝箱似的,总有好玩的、或者宝物藏着。



    他抓过我的手,把小包往我掌心一倒,从里面掉出来一对耳钉,上面各有一朵缩小版的蓝色莲花,由蓝宝石雕琢而成。



    “戴别的出任务不方便,这个没事,不影响行动。”陈清寒解释道。



    “咳,很贵吧。”我假模假样地问。



    “是贵的,你可以不收。”陈清寒嘴角擒笑。



    “我怎么能拒绝你的礼物,那多伤人啊,和发夹正好一,赶紧戴上!”说完我才想起来,我没耳洞,不,为了昂贵的耳钉,它随时可以有。



    “去专门的店里打,别自己扎。”陈清寒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借来工具我动手。”



    说来巧了,餐厅附近就有一家美容机构,陈清寒跟老板商量,花了正常的价格,借他们机器,给我打了两个耳洞。



    不这么办也不成,别人想给我耳朵打个洞,用锥子都扎不出来。



    美美的的耳钉戴上,我整个人容光焕发,下午一路飘着去查案。



    林组长找到了白衣女人的工作地点,她是一家美甲店的员工,我‘飘’到林组长给的地址,一进门就有小妹妹招呼我。



    白衣女人戴着口罩,正为一个女孩修指甲,我指指她,意思是要找她。



    白衣女人听到声音抬头看了我一眼,愣了下,眉头一皱,她显然认出我了,而且对我的出现十分不欢迎。



    我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等待的耐心表露无疑,白衣女人干完手里的活,问我有什么事。



    她甚至没怀疑一下,我是不是来做美甲的,便认定我有事找她。



    我问她有没有空出去聊聊,她向店长请了假,跟着我到店外,我们避开人行道,转到美甲店后边的小街站着。



    “你现在有麻烦。”等四下无人,我开口说。



    “什么麻烦?”白衣女人,哦,她今天没穿白衣服,穿的是店内的工装,一紫色的衣服,我看到她的牌,上面写着刘美琪三个字。



    “明知故问。”我笑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得了,别装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况,你自己交待和我说出来,是两个质。”我模仿着电视剧里警方的问话方式说。



    “什么况,我能有什么况,只不过坐过同一辆公交车,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关于印记、转移,你真的一无所知?”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神经病吧,别来打扰我工作,否则我报警了。”



    看着刘美琪虚张声势的模样,我笑了,一般人听到我这么说,不是应该好奇吗,问都不问,直接全盘否定,还威胁我要报警,这是在害怕什么?



    “这么和你说吧,我有权请你回去问话,你报警也是一样。”



    “你谁啊你?不就是个网红主播嘛!”



    “啧,那是表面的份,其实我是特殊事件调查员。”我亮了下徽章,“你现在已经与一起超常失踪案有牵连,走吧,跟我回局里聊聊。”



    刘美琪应该是没经历过此类事件,只听到我给出的几个‘关键字’,表便失去冷静,推开我就想跑。



    被我一个钩腿绊倒,摔了个大马趴,我扣住她的肩膀,冷声道:“要不我下手再重点?”



    刘美琪不甘地瞪我,但她肩膀被我扣住,根本动弹不得,想跑也跑不掉。



    这点可以说明,那力量在她上,并没有增强她本人的力量,物理攻击很弱。



    刘美琪被我‘押’着回到美甲店,跟店长说她刚出门摔了一跌,把手给摔破了,两只手掌血呼呼地,店长叫她赶紧去医院处理下,下午可以不用上班了。



    我在附近药店给她买了点纱布和碘伏,简单处理下便带她回了林组长办公室。



    起先她看到我们在往她的住处方向走还纳闷,等到药店门口她更糊涂了,结果发现内有洞天,她开始忐忑,频繁地吞咽口水。



    进了林组长办公室,林组长从办公桌后边走出来,很客气地跟她打招呼,请她在会客沙发上坐下。



    组里没别人,出外勤的还没回来,受伤的在医院,林组长也就没去会客室,直接在办公室见刘美琪。



    林组长示意我关门,我轻轻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刘美琪太紧张了,根本没注意。



    林组长跟她聊天,先问叫什么、在哪工作,很平常的闲聊,但刘美琪越来越紧张,体缩成一团,直到林组长的一只手边说话边碰了下她的胳膊,她突然像被电击了似的一下子蹦起来。



    林组长拍拍手,办公室立刻开始变化,家具或收进墙里,或沉入地下,我看得眼睛都直了,跟看电影似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办公室就变成了一个空的房间,墙面上画着我看不懂的线条,和符咒不太一样,有点像符号编成的蛛网。



    刘美琪彻底慌了神,尖叫着想夺门而出,可惜……没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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