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父亲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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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应天府的治安、秩序渐渐稳定。



    明军的严守军规,让城中百姓重树了对明军的良好印象。



    对于这一点,吴争确实居功至伟。



    吴争用的方法很简单,但非常有效。



    一切讲理想、讲信仰都是一厢情愿的空口白话,其实最现实的就是真金白银。



    在乱世,没有比真金白银更能稳固人心了,对于这一点,吴争用得很溜。



    从绍兴府,不,从当初与陈胜官道狭路相逢开始,吴争一直用得很溜。



    吴争这人不贪财,对钱财看得很开。



    在他心里,权力比钱更重要,而这乱世之中,军队就是权力,就是生命。



    吴争出手大方,钱财从他的手里经过,从来都是千金还复来。



    对于这一点,哪怕是归附的义和杭州城外投诚的、吴胜兆投诚的曾降清明军,都对吴争心服口服。



    这个世道,遇到这样不贪财、抢功的主帅,就是所有士兵的福分。



    所以,吴争能在短短时间里,将这么一支杂牌军迅速地捏在一起,融合起来,干成了这么一件堪称奇迹的壮举。



    所以,每个成功者背后,都有他必然成功的原因。



    这句话,任何时候都是对的。



    吴争“挥霍”的钱财,不是凭空掉下来的,也不是从千里之外的杭州城,莫执念那运来的。



    也没有靠抢夺掳掠百姓来聚集财富。



    他的钱的来处只有一个,那就是沿路攻占的各府府库,还有就是,重演杭州城惩治降清富户那一幕。



    应天府的人口更多,城中财富多到让人意想不到的程度。



    随便找上一家,“榨”出来的油水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吴争当日在洪武门前的木台上演的那一出,向百姓传递出一个非常明确的讯号,那就是与清廷划清界线,而非百姓初始认为的苟合。



    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做为下属,看上官的眼色行事,这是一种本能,否则,就算天王老子也提携不了你。



    更关键的是,吴争别的不会,可抗战剧看得不少。



    述苦大会,那是办得有声有色。



    他麾下军队中,唯独不缺来自江阴、嘉定等地周边的士兵,让他们现身说法,往往事半功倍。



    声情并茂地演说,不但赚得了不少民众的眼泪,更使得全城上下形成了同仇敌忾之心。



    于是发动民众,在城中搞上一次又一次的肃清运动。



    以至于后来,不用明军去甄别,百姓会主动来官府检举之前降清的不义富户。



    然后就是按图索骥,一抓一个准。



    当然,也有个别舍命不舍财的顽固份子。



    这个时候,吴争没有一丝怜悯之心,果断下令,杀鸡敬猴!



    就这么极度血腥的杀戮,多的时候,全城一天处决的人数高达百多人,可民众不仅不反对,反而举双手拥护,这不禁让吴争感慨,后世这方法确实行之有效,可谓不传之法啊。



    十来天下来,应天府中不但秩序井然,而且清廷留下的细作、奸细被横扫一空,关键是,吴争得到了足够的财富。



    就连王之仁都感叹,这小子真是一个搞钱的天才,怪不得短短一年时间,能崛起到这种程度。



    而吴争大手笔地赏赐此战将士,更令王之仁为之咋舌,天晓得被吴争撒出去的钱,能组建多少新军啊。



    可效果也着实体现出来了,吴争下令,但凡有抢劫、掠夺百姓之事发生,上一级军官连坐,斩!



    结果就如同上面所说,明军由此对城中百姓秋毫无犯。



    是人都明白,吴争言出必行,自己能凭战功获得赏赐,而且赏赐比抢夺还多,谁他X的还去抢那些没几个大钱的穷百姓?



    是人,都想得到荣誉,能不损害自己利害的情况下,能得荣誉,能得到百姓敬重,自然最好不过了,军人更是如此。



    由此,吴争不仅被将士称道,更被数百万应天府百姓奉为清天大老爷。



    之前吴争头上,因与清廷停战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被一扫而空。



    吴争终于有了一块属于他的地盘,这地盘其中最有份量的一部分,还是大明南京,数朝古都。



    可吴争没有意识到,他的身份还不足以拥有这些。



    就在吴争有些沾沾自喜的时候,噩耗传来,老父亲病危。



    闻听噩耗,吴争心急如焚,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执意南归。



    将应天府一应政务托付于兴国公王之仁,吴争只带了宋安和一直追随他的骑兵营离开应天府,由宁国府南下。



    吴争做出决定到出城的时间很短,城中各卫将领甚至连消息都没有听闻。



    离开应天府后,宋安私下问吴争:“少爷,这个时候你离开应天府,难道就不怕易出难归吗?”



    吴争冷哼道:“与爹爹的最后一面相比,一切都是值得的。”



    宋安欲言又止,控制马速,落于吴争一个马位,不再劝说。



    其实吴争哪会不明白宋安的意思,应天府刚刚光复,万事待兴,城中人心复杂,自己在这个时候骤然离开权力中心,确实有些仓促。



    但吴争更认为,之前对城中的清洗和述苦运动,应该起到了溯本清源的效果,如果连这样以鲜血涤荡都无法令明人觉醒,那这天下明人就真无救了。



    如果真是这样,吴争就只能另想它辙,彻底摆脱“明”对自己的桎梏,另立山头了。



    可吴争心里,却一直有个复明的心结,特别是这一年来,所听到的、看到的,他不觉得明人真与后世史书中所说的那般不堪。



    就象张国维、钱肃乐等,就象张煌言、熊汝霖、孙嘉绩等。



    还有夏完淳、陈守节父子、孙兆奎、沈自炳、沈自駉兄弟,和江阴、嘉定那些普通的百姓。



    甚至连吴胜兆等人,都给了吴争强烈的信心。



    大明不该这么亡!



    吴争如此匆忙地离开,当然是为了见到父亲最后一面,但心中也是想试试,自己这个乌七八槽凑合起来的新兴势力,究竟能不能抗住四面八方的压力和侵蚀。



    更想试试,没了自己在,兴国公王之仁会如何应对,这是吴争最想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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