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六章 我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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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明正文卷第一千四百三十六章我要赢吴争出人意料地将战场指挥权交给了施琅。



    他对施琅说,“此战败局已定……所以,你别怕打输,本王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打痛敌人,让他们在此战之后,想起今日之战,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如此,本王便记你一功。”



    施琅默默抱拳一礼,出舱接替了吴争指挥。



    ……。



    施琅的性格,其实不完全属于莽撞,恰恰相反,他属于闷骚型。



    因为他的投效,郑森无法再象史书上那般杀他的父亲和兄弟。



    郑森不敢,确实不敢。



    连多尔衮都不敢轻易杀死沈致远和钱翘恭,郑森又怎么敢杀施琅的父兄呢?



    不是吴争有多可怕,吴争最多力敌三、五鞑子,再多恐怕也是饮恨沙场的份。



    但吴争背后,二十万北伐军就是最大的后盾。



    北伐军的构成和编成,与此时的所有军队不同。



    以营为壑,营是基本单位,并非作战单位。



    营,可以是千人,也可以是万人,甚至数万人。



    营,只是一个容器,装盛兵员的容器,它的主将是都指挥使。



    都指挥使的主要职能,是练兵,而非真正意义上的一军统帅。



    这不是吴争的首创,事实上,欧洲,特别是英吉利人,首先开创的是团的概念,与北伐军的营编制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也不尽相同,吴争有了一定的改良。



    北伐军真正的掌军者,是各卫指挥使,他们不参与练兵,却掌握着真正的军权。



    曾经张国维、方国安等人提出过异议,认为这种方法会受将不知兵,兵不识将,从而使得战力大减,非善战者所不为。



    但事实证明,吴争的改良是正确的。



    之前的冷兵器战争,崇尚个人武勇,譬如古之无双吕布、关二爷等,他们就是贵族战争的典型代表,寻常人不用说能不能吃成他们的体态,就是寻觅象他们一样合适的兵器,恐怕倾家荡产都得不到。



    那里的战争,就是有钱人的战争,普通民众只是挥旗吆喝的本份。



    可如今的北伐军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几乎是千篇一律的,就象是后世流水线生产出的产品。



    一样的思想文化教育,一样的体能、战技训练,除了天生的体格,别的,没有什么不同。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句话,被吴争以铁石勒碑,树立在军校大门处。



    所以,北伐军能做到兵不挑将,将不挑兵。



    这彻底颠覆了之前兵随将走,武将挟兵自重的天生缺陷。



    这一路的北伐,证明了吴争的正确,方国安所率军校兵团,和陈胜所率原沥海卫,他们的汇合可谓水乳交融,完全找不出一丝小山头的味道来。



    所以施琅虽然新附,可对舟山水师的掌控,却是得心应手的,因为士兵在乎的不是自己是不是施琅的嫡系,在乎的唯有施琅是不是舟山水师总兵。



    施琅闷骚,说得是他的性格。



    他喜欢标新立异,这在之前,受郑森不喜而被压制。



    可现在,吴争虽然不信任他,但吴争确实给了他自主的权力。



    当然,这权力吴争可以随时收回,也不象郑森处,一旦授以一支军队,那这支军队从此姓施。



    如果施琅敢于临阵倒戈,那么有一点可以肯定,他麾下将士,必定哗变。



    北伐军忠诚的对象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以吴争为代表的大汉族利益。



    其实这句话并不准确,原话是,北伐军忠诚的对象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国家利益。



    吴争很贼,吴伯昌更“贼”,他偷梁换柱,加上一个的定义,那就是,以吴争为代表的大汉族利益,听起来并无区别,此时的大汉族利益就是国家利益,但,谁能保证,未来的国家,还姓朱?



    当然,民众是分不清楚的,士兵们也分不清楚。



    能分清楚的,是那些饱学鸿儒,但他们,从来不是吴争所赏识、重用的人。



    施琅不是饱学鸿儒,他其实是个二憨子,所以,在他的脑海里,当兵吃粮、用命换功,天经地义,他要立功,就得拿命来换。



    这种思想“觉悟”之下,施琅从根本上不认为吴争将战场指挥权让渡给他,是一种“赏赐”,他感到的更是一种责任……不,不全是责任,更多的,是一种考验。



    所以,施琅决定,拿命来回报吴争的“信任”,这是一种热血上头的负气?



    施琅下达了命令,他在此战中唯一的命令——进攻!



    这与吴争的思想,几乎是一脉相承,但……更决绝!



    施琅此时的瑞安号旗舰,冲在主力舰队的最前沿。



    这让王一林非常恼怒,这个半路投效的二五仔,真他X的不知“礼仪”。



    王一林的恼怒,与张名振的不甘落后有着天壤之别。



    一个是针对施琅个人,另一个是考虑全局。



    事实上,水师上下,没有任何一个将领或者水兵,还期待出现奇迹,得到这场海战的胜利。



    但也绝对没有一个人,会去质疑吴王殿下的总攻令。



    这就是新军与旧军的区别,区别在于两个字——信仰!



    没有信仰的军队,是没有灵魂的。



    当然,此时北伐军将士的这种信仰与后世不同,差别在于,后世的信仰是人主动的、可以选择的,但此时,除了心中的敬畏,剩下的,恐怕只有盲从。



    与时俱进,不如退而求其次。



    吴争绝不认为,这时的民众能和后世已经开启的民智有一般的觉悟,在尚不能失去头上一个皇帝、天子的时代,讲究纯粹的民权,那不过是个笑话,最多是一个实在不好笑的笑话。



    种下一颗种子,给它的长成定一个框架,这是吴争唯一可以为这世做的一件事,因为吴争不是神,更没将自己当成救世主,他为自己定了个位——他就是一个想让大汉族重显辉煌的……过客,迷恋于世间情的过客。



    施琅自然不明白吴争为何执意要打这一场没有指望胜利的仗,如果换成他是主帅,施琅会毫不犹豫地下令撤退,正如他此时悍不畏死地冲在最前列。



    这很矛盾,但很真实。



    我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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