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马如龙的脸上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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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张家人要是胡家人的三倍了都！

    胡家人质问张家人是不是官府之人，若是不是，他们凭什么代替衙役出现了！

    马如龙幽幽开口道：“本官刚刚任命了张次明为张岗团练使，负责维持周边治安，怎么你要看了公文不成？”

    马如龙挑挑眉。

    这里面的情形，他早已看得明白！

    张家的兄弟战死了，有人眼红张家的地位罢了！

    但是！

    张家他马如龙就是保了！

    你能奈我何？

    你不是要理由么？

    信不信我当场手写了一份任命了？

    常言道这县官不如现管，有道是这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眼见着县官刷了无赖，摆明了就是不要脸了，甚至没看到那刚刚因为顾及不敢上前的左久德，此时为了挽回在县尊眼中的形象，是以，此时已经亲自撸起了袖子，就在手下拿出的空白官文上面在书写着。

    只要是马如龙用了大印，那么除非是他的直属上司撤销了这一份任命，若不然，这张次明可就是铁打的团练使了呢！

    而马如龙，此时倒真是想要直接认命了张次明兄弟的！

    什么叫做雪中送炭，这才是啊！

    是以，对于故作姿态的左久德，马如龙根本就没有让他停止的意思了！

    左久德见到县老爷不让自己停手，他也无奈啊！

    这一份文书，若是真的起草了，那还不是要被胡家人恨死啊！

    而他可是知道这胡家的族人，那可是做了伍长的啊！

    但是，自家老爷此时就在等着自己写完了这一份任命，他又看了看张家人、

    一见到此时双方的子弟，都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左久德就觉得头大如斗！

    尼玛！

    你们大神斗法，为何要难为了我这个扑街的啊！

    但是，他无奈啊！

    若是起草了这份文书，那么只是得罪了胡家一家，甚至还能修复了与县尊因为刚才事情而产生的裂缝了！

    甚至，还会结交了张家！

    反过来呢？

    别的不说了！

    若是再有一次，怕是县尊第一个就要给他撸掉了的！

    当即，左久德一咬牙，对于胡家人递来的就像是刀子一样的目光，左久德不管了！

    尼玛，死就死白！

    老子就不相信了，你们还是一个八字没有一撇的下一个虚无缥缈的大家族呢！

    现在胡家那人才是伍长，不说兵威汹涌的战场了，就算是等到她能够崛起起来，这需要的时间，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起来的呢！

    左久德打定了主意，这一次回去之后，一定要讲话自家的两个我儿子给送到了军中的！

    作为壮班的衙役头子，左久德可是有着三方老婆的，更是有着十几个儿子呢！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老大是要做了衙役，守住了这一份家业的，老二脑子不好，只能是家里干苦活的，掉时候可以会将家里的田地交给他。

    老三和老四却是喜欢打架斗殴的，你们不是喜欢打架么，这一次，老子就当没有生了你们了，给你们送到了军中去的！

    当然，在言语上，自然是要演示一二的，甚至，还要来一出含泪送子从军征的把戏出来！

    他还就不相信了，自己两个打架无敌的儿子，在了军中，不能混的超过了胡家了！

    再说了，有了这一次的关系之后，他不相信张家不会拉了自己一把的！

    有了这一次的情意在，只要自己儿子使用的上的时候，他就要泼了脸面，来求一求张家！

    左久德心中发狠，脸上确实是平淡的很。

    不过是旦夕之间，左久德就考虑清楚了得失。

    他运笔泼墨，挥洒着在文书上留下了一行行文字。

    这字迹虽然算不上清秀飘逸，但是，这却是也算是公正的。

    就在胡家人一脸的吾操，还带这样的，我圈圈叉叉他大爷之类的表情中，马如龙狞笑着，在文书上盖上了自己的任命。

    “张次明！”

    马如龙忽然一本正经起来。

    张次明心中一喜，刚才的时候，他还以为县尊只是说着吓唬胡家人的，甚至就连昨晚在地窖的时候，套都市还在以为县尊这是要杀人灭口呢！“

    “草民在！”

    “草民？”

    马如龙嗤笑道：“你可以为本官是说笑的不成，本官昨晚便是与你说了，会任命你团练的差事，让你担起了使命，你可以为这是假的？”

    “你要自称了属下！“

    马如龙教导到！

    “是！属下知错了！”

    张次明也是大喜，他急忙站直了而身体。腆胸迭肚起来！

    “这就对了嘛！”

    马如龙也不宣读了，直接将文书递给了张次明：“本官说了，让你作为这团练副使，便是没有撒谎的，本县团练使是本官自己兼职的，这副官的职务，变交给你了，记住了本官琐事颇多，不能时常都在，是以，这团练的事情，你可要担起来啊！”

    此时，听到马如龙说了那张次明只是团练副使的时候，胡家人还想挣扎一下。

    但是，哪知道，马如龙一口气便是将他们噎死了！

    是的，张次明是没有功名在身，也是没有了什么功劳的，更是不是在官府里面混过的，是以，不能直接成为了正使。

    这一点，可是胡家人想要反击马如龙的武器呢！

    哪知道，这个家伙可好，这一下直接兼任了团练正使的职务！

    如此一来，这团练，可就不是什么地方民团的职务了，这是县尊亲自掌管的武装啊！

    换句话说，这可是要比衙役，更是得到县尊重用的呢！

    毕竟，就算是衙役，还是有着各个头人管着的呢！

    他这一下，及时表达了对于团练的看重，更是表示了，除了自己之外，在冬临城可是没有人能够管得住张次明了！、

    除了哪一个神出鬼没的同知的呢！

    胡家人蔫了！

    但是，只有那地上哀嚎的老叔公，还是在想着，就算是张次明被认命了团练副使，但是，这些张家人可是没有权利拿了他们的呢！

    他当即便是用眼神示意族人们去闹！

    他的下巴被马如龙卸掉了，使得说不出来话语，但是，这日久相处的族人，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的！

    当即便是有人道：“大人既然认命了团练副使，我等自然是要尊敬的，但是，这张家人，又算什么？彼等那里有权利堵住了我胡家的！”

    这个时候，族老已经明白了，自己全族，这一下怕是逃不脱惩罚了。

    是以，他准备将这一痰水搅浑，然后最好是能够让族人逃走的！

    、事到如今，他也不敢让族人逃去了大唐的其他城市了！

    他准备让族人跑去了最近的青龙国！

    别说一个小小的马如龙了，便算是方极再厉害，难道还能招惹了青龙国不成？

    他却是不知道，若是自己去了青龙国，只需要方极书写了一封书信，送往青龙国，那么自己一家就会被青龙国给绑了，然后送到了方极面前的！

    相对于他们这一家族几十个壮年劳动力来讲，方极这个能够挡住了北方最厉害的白虎国，能够搅乱了白虎国在北方的布局，使得他们能够安心的抢夺唐夏遗留下来的那些富庶的城池，这才是最为重要的地方的！

    莫说是一个小小的胡家了，此时，若是方极问青龙国索要了一个县城的土地，只要方极做出了你不给我，那就开战的事态，青龙国也必然会就范的！

    只是，这样一来，青龙国与方极之间，互不在边境设防的默契就会被打破的。

    这样一来，地大物博的青龙国还是影响不大，但是，对于方极这样只有一郡之地的他来说，可就得不偿失了！

    马如龙冷笑一声！

    既然自己不要脸了，那么就会将不要脸进一步的发挥壮大的！

    他当即便是直接从张次明手中夺过了任命，然后又从左久德那边夺过了毛笔。

    刷刷刷！

    马如龙一边在纸上挥洒墨水，一边开口念叨道：

    “兹任命张氏次明为冬临城团练副使，自其以下诸官职，皆可自行任命，只需事后报至本官核查便是！……’

    挖槽！

    胡家人瞪大了眼睛！

    尼玛！

    官字两个口！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上下口的大小，竟然如此悬殊了……

    到了这个境地，胡家人哪里还敢逃走哟！

    当即只得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任由张家人和衙役们将他们驱赶到了一边的稻场上，然后有人关闭了村里的房屋，将钥匙带走了，然后人家站在了村子的城墙上，还将寨门都给关闭了！

    看着那些手持弓箭的衙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胡家人呢就知道吗，人家这也是就在等着他们冒险的！

    只要胡家敢动，他相信张家人一定是会下达了尽数斩杀的命令的！

    没看到，人家张家那边，竟然认命了一个在村子素有毛躁支撑的家伙，做了这看守的负责人！

    然后其他人都是撤出了胡家！

    莫说是张家那些嫡系子孙张次明兄弟几个了！

    就连张家旁支一些的族人，都是没有几个，而且这留下来看押他们的，还都是没有成婚的毛躁小子

    ！

    若是说这是张家故意为之的话，那么一边的衙役的应对，就让胡家人一颗心凉到了骨子里了！

    这些衙役们，竟然连一个有身份的白身，都是没有的，全部都是临时招募的那些杂役！

    要知道，这些人在场，这是摆明了一件事的！

    人家就是在等着他们犯错的呢~！

    只要是有一个人感有了异动，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必然是铺天盖地的箭矢了！

    房屋被锁，城寨被锁，拿不到武器的他们，面对居高而下的对手，甚至还没有地方藏身！

    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必然是一场无情的屠杀的！

    这是要整死他们啊！

    “都不要动！”

    族老叔公心中想着这句话，但是说出了嘴的时候，却是变成了：“呜呜哇哇啦叽里呱啦……”

    “族叔，你就省省力气吧，你看人家这是要整死咱们啊！”

    族人们忍不住开始抱怨起了族老了！

    “都是您，当初要不是你，咱们也不会走到了这一步了！”

    “你说你一把年纪了，死就死了，咋牵连我们干嘛啊！”

    “呜呜呜，你这老不死的东西，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女人们开始喝骂起来。

    城头上，居高临下的张家人，看着下面的胡家人正在进行一场精彩的内讧表演，却是纷纷笑了起来！

    甚至还有人在喝骂着：

    “狗日滴，都是这一群不知道好歹的狗东西，竟然栽赃嫁祸我们，还害的族长被人割掉了一半耳朵，更是被人带走了！”

    “驴日的，要不是少族长有了交代，他们不动乱之前，不能弄他们，老子啊现在都想弄死他们的！”

    “都打紧了注意了，不要被他们迷糊了，只要是他们敢离开稻场一步，就给我杀！”

    ……

    在张岗这边不但是没有找到张衡敬和王家人，更是得知了王家那个王虎，可是将自家父亲的耳朵都给割掉了一半，还是将父亲带走了！

    张次明兄弟几个当即就是焦急起来！

    “安心，安心！”

    马如龙笑着安慰道：“左右不过是四十多里了，咱们走了一夜，早就人困马乏了，先去庄子里，吃一个饭，然后咱们继续赶路，争取在晚上之前到了槐树湾！”

    马如龙这么一说，张次明等人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大人，都是草民等人……”

    张次明话语都还没有说完，就被马如龙堵住了！

    “贤侄说着干嘛，不要忘记了此时你可是本官的属下哟！”

    “哈哈，大人说的是，是属下孟浪了！”

    张次明自然是打蛇随棍上。

    既然马如龙表示这个官职不是刚才给胡家人演戏的，那么此时，他们自然是要将这生米做成了熟饭了！

    “大人，我家这边的庄子，都是以我们张家人为尊的，大人这团练新立，若是信得过属下，属下变现将人给这招来，先给大人把把眼若何？”

    马如龙哈哈大笑起来：“贤侄既然迫不及待，只管去做便是！”

    他沉思一番，继续道：“但是，你招收人手的事情本官不管你，但是，这人品必须要把持的牢了，既然是团练，自然是有着许多，秘密的，若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却是要行了军法的！”

    “大人放心，这胡家哲等人，属下自然是不会招收进来的！”

    张家与胡家是一种什么样的恩怨，马如龙不愿意了解，他只是对着四人做了叮嘱，然后便是带队朝着张岗而去。

    实际上，若是说距离的远近，胡家这边距离杨庄更近的，。

    只是这边的庄子，是张家新买的，主家又是不在这里，是以，做饭的大锅却是没有那么多的！

    再加上，县令这一次带着上百个衙役，虽然在胡家这边留下了几个，但是，他们此行却是加上张家人的话，还是有着两百来人的！

    这么多人，一来饮食不方便，二来，张家也是要借助了县令的名声的！

    当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张岗而去。

    这么些年以来，因为不断有张氏家族的人口前来，是以，此时的张岗却是一个很大的村庄了。

    甚至这个村庄，正在朝着外面扩散的！

    比如，就在这一道岗上，却是逐渐有族人被分派出去，在各地修建了庄子的。

    此时，虽然百姓开垦荒地困难，但是，还是架不住人多的！

    张家人多，又是一个祖宗的，是以，这人心就齐。

    他们不但是将族人赶出去这么简单的迁出的，而是在适合作为村子的地方，修建了城寨，修建了房子，然后才是将族人搬迁过去的呢！

    此时，对外这张岗是一个整体的，但是，在他们内部，已经根据山岗的走势，分出了上张岗、下张岗、前冲、下洼、前营、后营、南岗、老坟……等等十几个小庄子的！

    虽然这些庄子里面的人，都是不多，只有两个张岗的人口最多。

    但是，单单是看到了张家的布局，就知道这张家不愧是能够屹立数百年的家族的！

    这一份眼光，这一份布局能力，这可是只有大家族出身，才有了的眼光了！

    要知道，若是张家不是这样的疯狂扩张，或者是只是简单的将那些人迁了出去，那么这节省下来的钱财，早就让后张家更上一层楼了呢！

    这修建城寨、修建房屋，虽说都是张家人做工，是不需要给钱的，但是，一日三餐却是要管够呢！

    纵然今日这些族人给被人修建村庄，那么早晚有一天，别的族人也是要给他们的后人修建房屋的，只要张家主家不倒，这个规矩就会延续下去！

    但是，你不管怎么说，这饭食，却是没有人家自己带着的道理的！

    这人吃牛嚼的，这花费可是不小啊！

    而张家现在的布局，都是张衡敬一手推动的呢！

    正因为这样，使得张衡敬在族人心中的地位很高！

    因为他行事足够的公平！

    而公平二字，才是最为难得的呢！

    此时，见到族长公子们不但是将县令请了来，更是将胡家人都给拿下了，这就算了，县尊更是许了大公子一个团练使的称号！

    这团练使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但是，只看大公子能够自行招募了人手，并且认命了，这就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他们这等于是拿到了官府照会的官方民团的！

    这么一来，在周边的这些地方，哪怕不是张家这边的庄子，他们也是有了行法权的！

    这既是权威，也是张家崛起的机会啊！

    因此，当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族人们，无一不是聚集了过来。

    听闻县尊老爷和衙役们还没有吃饭，各家的女人更是不得自家男人的嘱咐，就是纷纷回家拿来了鸡蛋、肉食、蔬菜、面粉，然后开始忙碌起来！

    县尊带来的人口虽然很多，但是，他们家的老爷那可是时常都要做了大锅饭的！

    虽然家里的女掌柜不在，但是，像村子里的女人也是不含糊的！

    左右，韩氏已经指挥着他们做了很多次集体饭菜了，是以，这个时候，女人们也是手脚不紊的忙碌了起来。

    女人们在做饭，男人们则是陪着那些衙役，胡侃起来。

    族老们却是陪着县尊、左久德等一众上官，在拉着家常。

    张家可是见惯了风浪的家族，再加上前一段时间的时候，县令也是来过的，是以，村里人虽然很拘束，但是，并不太怵场的。

    在说了，自家的大少爷，那可是被认命了团练使的人，他们岂能让大少爷丢脸了！

    是以，此时，在马如龙的有意拉拢下，在张家人的小心翼翼下，倒是相处融洽的很！

    大冬天的，做了别的饭很容易就凉了，也是不好做的！

    女人商议了之后，决定给老爷们做了酒菜，至于这些衙役，则是各家对了各色馒头、包子，然后熬制了大锅的胡辣汤。

    此时虽然没有下雪，但是，这天气也是格外的冷，是以，喝了这热乎乎的胡辣汤，吃了香喷喷的馒头包子，却是一件惬意至极大事情的！

    莫看老爷们可以吃香喝辣，但是，他们这些小衙役，那是能够吃饱了、吃好了就是不错的呢！

    此地不是县城，有着固定的市肆，在这乡下，能够有了热茶、凉馍对付一下，就是好生活了！

    哪知道，张家人竟然拿出了胡辣汤，甚至那锅里的肉，还是手指厚的大片子的！

    “尽情吃，尽情吃，招待不周啊，来的匆忙，家里的女掌柜又不在，咱们也没有一个统一指挥的人呢，是以，粗茶淡饭的，各位大哥可不要见怪啊！”

    女人们提着饭桶，一边在衙役中间穿梭，嘴里还是要咋咋呼呼个不停！

    虽然很聒噪，但是，衙役们第一感受到了这一趟的值得的！

    张次明悄悄出了大堂，他走到一边的另外一个院子里面。

    里面的是自己的二爷爷。

    二爷爷虽然已经卧床了好几年了，但是，精神头还是不错的！

    “爷爷……”

    张次明将这两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然后道：“家里的情况，您都知道了，你就能说说看，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