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分别
"困没困另说，如果只剩这点东西，他一定死了。不是神魂，不是鬼，也不是残存魂魂，应该是一道念！一道存在感很弱的念！！！”"最明显的证据，格子里摆放那么多可以补充自己的壮魂凝神的宝物，他却已经虚化到快消失。现在的问题是，这东西是死后的怨念、执念，还是被镇压的强者的一道念头。”
"这道念存在感极弱，不代表可能存在的本体弱，或许是被禁制削弱的结果。万一搞错，咱们说不定真得走不掉。”
两人对视一眼，不管那个虚张声势的老鬼，径直去收取宝物。他们是来捡宝的，又不是除魔卫道，管他是被镇压的魔头还是怨念、执念。
"老夫活得好好的！你们敢挑衅，该知道惹怒强者的后果，都去死吧。”
老鬼被激怒，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等等！老前辈，能不能让我死个瞑目？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不用那些唾手可得的壮魂凝神宝物？”
齐铭赶紧阻止，打断他发飙的想法。
不能因为人家只是一道念就小瞧，神魔大陆不是唯物主义横行的世界，‘心外无物’、‘万物由心’‘信则有不信则无’等等都是可以实现的。
这些可能有点过于宽泛，想想前世小说中，各种只靠一道信念就能逆天归来的存在，不得不小心啊。
齐铭现在要做的是高举唯物主义大旗，用事实来佐证他已经死亡这个事实。继而引导他思考自己的存在形式，莫说只是念头，完好的修士也能让他道心受损。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用？对了，生不如死的我，不想活了，所以才对它们不屑一顾。”
老鬼高兴地像个傻子，自己没死，只是不想活。
‘对面的年轻人心眼特别坏，应该立刻杀死。’
害怕听到齐铭再胡言乱语，他连收刮他宝物的善水都不在乎，只想杀掉齐铭。
"现在您想活了吧，为老先生重获新生贺！善水，还不献上壮大灵魂的王级药材！”
"我在找，可是没有啊！”
不用齐铭说，善水也舍不得拿皇级药材当试验品。
"我们只是小小的真仙，皇级药材绝对拿不出。残碎的药材也没有吗，对老前辈多一些尊重！”
"闭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们死！”
听懂齐铭的暗示，善水心疼地掰下一片叶子，闭着眼睛扔到老鬼身上。
嘴上说不要，老鬼却很纠结，他害怕真相如齐铭所说。但是，作为一个残魂，不应该拒绝能恢复灵魂的宝物！
"为什么我只想毁灭...，难道叶子有问题？不对，我需要它！”
很快，老鬼想清楚了，放弃毁灭空中那片叶子的打算。一旦那么做，不管自己是否还活着，都难免留下怀疑的种子，道心受损。
最好的办法是用事实说话，两个小鬼敢提供药材，自己就敢尝试。
‘这老鬼绝对做不到心生万物！作为一道没有灵魂的念，根本找不到吸收壮大灵魂药材的载体，不会出问题的。’
就在刚才，齐铭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也在惴惴不安，不慌不行啊。万一老鬼接触到灵魂力量之后，直接‘造’一副灵魂，那还得了，虽然齐铭不认为他有那么高深的境界。
"假的，一定是假的！说，你对它做了什么手脚！”
老鬼犹自不肯承认，把希望寄托在善水对药材做过什么手脚上面。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老前辈您走好。”
至少在老鬼的心里，真相如此，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修真，炼假为真，或许在大佬眼中，真假不存在明显的界限。他们这些境界不够的人，熟记相关的道理也没用，在心底根本不认。
搞定老鬼之后，齐铭也加入收刮行列，招呼善水速度快一些。即使老鬼在演戏，他也管不了，放出来又如何。按照小说中的节奏，猪脚拿了宝物之后，立刻会发生变化，各种追杀、各种打脸。
齐铭只想做一个安静低调的修士，卷走宝物就足够。打定主意，连送死的机会都不给那些反派。
老鬼没有在禁制上面撒谎，所有的宝物上面只有预警机制。好吧，齐铭在想，以前用来提醒船上工作人员有小偷的禁制，可能已经成为告诉冒险者，有人先一步收刮宝物的信号。
船舱内部的路线只有一条可以通行，齐铭知道已经有冒险者杀进来了，按原路返回很可能会撞个正面。
第一批人没有一路突进，而是在中途盯上某个区域，正在破阵。确定这个消息后，齐铭招呼善水，两人趁他们不注意的功夫，潜隐到无人地方。
越来越多的冒险者冲进船舱，这时决不能向出口移动。
"呦，两位小哥，你们走错方向了。”出口走廊处，一道故作成熟韵味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热血上脑的冒险者前扑后继，谁有时间在意两个可怜兮兮的真神，除非盯上他们了。
"与你何干！不用管她，我们走。”
齐铭表现地很不耐烦，拉着善水往外走，不打算给挡路的女人说话的机会。
任你风情万种、波涛汹涌，我自岿然不动。
"哎，难得遇到神舟峰出世，那么着急出去干什么。只要你们乖乖为姐姐带路，这枚真级褪凡丹双手奉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认准他们不放，勾引不成，开始利诱。
"呵呵，我们兄弟的性命没那么轻贱。”
嘲讽的神情，仿佛看穿了拦路女人的打算。
往外闯、半路拦截、盛情邀请等关键词，让一些实力不足以争夺宝物的冒险者浮想联翩。部分心思灵动的冒险者，不改步伐，但他们没有进入神舟深处，而是游离在齐铭他们的周围。
听到谈论的只是两个真神小子，真级褪凡丹，无论哪一样都不值得急于寻宝的冒险者耽搁时间，周围的冒险者散去大半。
"等等，凡事好商量，价格还可以再谈。”
那个女人又拦在他们前方，还不罢休了。
"让不让开？我们兄弟敢来神舟峰，就不怕遇到蛮不讲理的。不反抗被送去探路是死，反抗还能拉几个神王陪葬，你说我们怎么选？”
色厉内茬被齐铭表现地淋漓尽致，或许在旁人眼中，他只是一个努力用龇牙咧嘴掩饰无力的小兽。
"小兄弟误会了，余娘只是想邀请二位少年英才一起寻宝，绝无加害的意思。”
余娘眼中划过一道喜色，有底牌好啊。果然没找错人，这两个真神就是自己能不能满载而归的关键。自己没有加害的心思，他们的底牌越多对此行越有利，反正修为差距在那里，量两个真神也不敢和她翻脸。
哄傻子呢，不管心里怎么想，齐铭都把这个意思展现地明明白白。
"小兄弟，姐姐用王级药材雇佣你们，收获越多，佣金越高。”
余娘转变策略，舍了油盐不进的齐铭，专攻柔柔弱弱的善水。
"不用再劝，我们就是被赶出来的。就算没人驱赶，里面的阵法，我们也无法攻破。危机重重还没有收获，换做谁也不愿意再回去。想寻宝，已经没时间再给你耽误，等里面的舱室全被打开，就是乱战的开始。”
她没想到，外表柔弱的善水不仅不听劝，语气中还带有不弱的敌意。
齐铭同样诧异，善水最近越来越聪明了。
该是你的，谁也拿不走；不是你的，强求也无用。
余娘自有手段模糊感应利弊，见到这两个特立独行的小子，她就知道，此行的希望全在他们身上。
不能强迫，顺乎其然地沾光。
如果不是这条限制，她都想绑了两个不听人劝的小混蛋。
仍在蹲守他们的冒险者也被点醒，不再管这点蚊子腿，急忙杀进内部。不管宝物引发的大战什么时候开始，早点进去，至少知道谁身上有宝，等会要偷袭的目标是哪个。
有守规矩自然也有不要脸的，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打算，弄死两个真神蝼蚁也耽搁不了一会儿。
齐铭手握无妄刀，一个急转身，对着偷袭他的修士的脑袋劈下去。无妄刀卷起的刀光出乎意料的快，偷袭者哪里想到齐铭的反击会如此凶残。
他还打着，一击成功，卷起尸身立刻遁走的主意。经过观察，他很确定齐铭两人没有长辈保护，没有其他朋友，不会有人为他们出头。未曾想，原来他们深入神舟峰的底气，来自远超境界的实力。
刀光转瞬即逝，消逝的还有偷袭者的思绪，一刀两半，死得很彻底。
"神舟出世，注定神舟峰内将掀起腥风血雨。诸位如何选择与我们无关，凡事想把我们兄弟牵连进去的人，先问问我手中刀利否！”
借着一刀斩神王的威势，前路畅通无阻，齐铭、善水终于安全离开神舟。
神舟峰常用出口处，正发生争执，引起想脱离是非之地的冒险者的注意。
"凭什么围住神舟峰，不让我们出去！”
不是热闹，和齐铭他们密切相关，竟然有势力生出一网打尽的想法。这么得罪人的事情都敢做，看来，神舟峰远比大部分冒险者想象的更重要。齐铭他们只是拿了藏宝室的宝物，这些宝物珍贵是珍贵，相对于神舟峰的体量，肯定不是最珍贵的那一批。
谁让他们的实力不足呢，如果有神皇（大罗金仙）的实力，齐铭一定把神舟峰内的好处安排地明明白白。
但也得别人信啊，万一藏宝室里的老鬼记恨他们，随便编个谎话就能把齐铭两人变成人人想咬一口的香饽饽。好吧，即使老鬼对其他冒险者说的是实话，齐铭他们也逃脱不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既然留着他可能带来这么多麻烦，齐铭为什么选择不闻不问。原因不难猜，不好搞！
老鬼的存在超过真仙、金仙能应对的范畴，齐铭倒是可以对他造成伤害，但只能一点点消磨。时间紧迫，除非他直接借助龙珠的力量，不然，没把握在其他修士赶到前完工。
"我们只是想出去，真要做绝吗？”
为了性命，他们连天大的机遇都能放弃。无论谁，敢阻拦他们的生路，就是敌人！
在矛盾激化前，这些冒险者也只是吼两句，毕竟其中大部分冒险者属于贪生怕死的类型。包围出口的人又没说格杀勿论，现在想让他们拼命，根本不可能。
‘呦，这不是鲨鱼妖吗，嗜血术了解一下。’
冤家路窄，打劫齐铭他们的鲨鱼妖也出现在这群冒险者当中。
"杀！”鲨鱼妖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站出来，广大冒险者为之一振。
手脚干净点，深海冒险团还能分辨出谁杀人，谁没杀人不成。这些老油条哪还有刚刚的软蛋模样，堪称心狠手黑的现场教学。
区区一个冒险团也就仗着往日的威名堵路，浪费在这里的实力并不多，完全抵挡不住如狼似虎的冒险者。
齐铭、善水本着低调原则，随大流冲出神舟峰。
大家心有灵犀般，分散四面八方，遁入幽静的茫茫深海，躲避可能到来的深海冒险团的报复。
"善水，真仙在外混太危险，我打算回去提升修为。”
齐铭的法宝在一处陌生的海域中漂浮着，两人冲出神舟峰后马不停蹄地离开神舟峰所在海域。
"嗯，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善水以为自己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真到了这一天，惆怅依然满满地充斥心间。
"齐铭。任意一座海族冒险大厅内，都能看到悬赏我的任务。”
"胆子挺大，跑到海族腹地收刮资源。”
善水的惊讶一闪即逝，没有因为齐铭的身份产生别的想法。
"水老弟，有缘再会，我去也。”
"有缘再见！”
大海之中真神数不甚数，易容后的齐铭与海族没什么不同，很顺利地回到学院群岛。
仙武学院内，一则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播开来，消失几十年的齐铭回来了。
以前，无论闭关还是单独冒险，每隔一段时间总能看到齐铭的身影，而这几十年和人间蒸发一样。即使很多和齐铭熟悉的学生（玩家），一再强调齐铭很好、没出事，学园都市内还是流传出仙武学院帝级妖孽失踪的消息。
"这道念存在感极弱，不代表可能存在的本体弱，或许是被禁制削弱的结果。万一搞错，咱们说不定真得走不掉。”
两人对视一眼，不管那个虚张声势的老鬼，径直去收取宝物。他们是来捡宝的，又不是除魔卫道，管他是被镇压的魔头还是怨念、执念。
"老夫活得好好的！你们敢挑衅，该知道惹怒强者的后果，都去死吧。”
老鬼被激怒，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等等！老前辈，能不能让我死个瞑目？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不用那些唾手可得的壮魂凝神宝物？”
齐铭赶紧阻止，打断他发飙的想法。
不能因为人家只是一道念就小瞧，神魔大陆不是唯物主义横行的世界，‘心外无物’、‘万物由心’‘信则有不信则无’等等都是可以实现的。
这些可能有点过于宽泛，想想前世小说中，各种只靠一道信念就能逆天归来的存在，不得不小心啊。
齐铭现在要做的是高举唯物主义大旗，用事实来佐证他已经死亡这个事实。继而引导他思考自己的存在形式，莫说只是念头，完好的修士也能让他道心受损。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用？对了，生不如死的我，不想活了，所以才对它们不屑一顾。”
老鬼高兴地像个傻子，自己没死，只是不想活。
‘对面的年轻人心眼特别坏，应该立刻杀死。’
害怕听到齐铭再胡言乱语，他连收刮他宝物的善水都不在乎，只想杀掉齐铭。
"现在您想活了吧，为老先生重获新生贺！善水，还不献上壮大灵魂的王级药材！”
"我在找，可是没有啊！”
不用齐铭说，善水也舍不得拿皇级药材当试验品。
"我们只是小小的真仙，皇级药材绝对拿不出。残碎的药材也没有吗，对老前辈多一些尊重！”
"闭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们死！”
听懂齐铭的暗示，善水心疼地掰下一片叶子，闭着眼睛扔到老鬼身上。
嘴上说不要，老鬼却很纠结，他害怕真相如齐铭所说。但是，作为一个残魂，不应该拒绝能恢复灵魂的宝物！
"为什么我只想毁灭...，难道叶子有问题？不对，我需要它！”
很快，老鬼想清楚了，放弃毁灭空中那片叶子的打算。一旦那么做，不管自己是否还活着，都难免留下怀疑的种子，道心受损。
最好的办法是用事实说话，两个小鬼敢提供药材，自己就敢尝试。
‘这老鬼绝对做不到心生万物！作为一道没有灵魂的念，根本找不到吸收壮大灵魂药材的载体，不会出问题的。’
就在刚才，齐铭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也在惴惴不安，不慌不行啊。万一老鬼接触到灵魂力量之后，直接‘造’一副灵魂，那还得了，虽然齐铭不认为他有那么高深的境界。
"假的，一定是假的！说，你对它做了什么手脚！”
老鬼犹自不肯承认，把希望寄托在善水对药材做过什么手脚上面。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老前辈您走好。”
至少在老鬼的心里，真相如此，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修真，炼假为真，或许在大佬眼中，真假不存在明显的界限。他们这些境界不够的人，熟记相关的道理也没用，在心底根本不认。
搞定老鬼之后，齐铭也加入收刮行列，招呼善水速度快一些。即使老鬼在演戏，他也管不了，放出来又如何。按照小说中的节奏，猪脚拿了宝物之后，立刻会发生变化，各种追杀、各种打脸。
齐铭只想做一个安静低调的修士，卷走宝物就足够。打定主意，连送死的机会都不给那些反派。
老鬼没有在禁制上面撒谎，所有的宝物上面只有预警机制。好吧，齐铭在想，以前用来提醒船上工作人员有小偷的禁制，可能已经成为告诉冒险者，有人先一步收刮宝物的信号。
船舱内部的路线只有一条可以通行，齐铭知道已经有冒险者杀进来了，按原路返回很可能会撞个正面。
第一批人没有一路突进，而是在中途盯上某个区域，正在破阵。确定这个消息后，齐铭招呼善水，两人趁他们不注意的功夫，潜隐到无人地方。
越来越多的冒险者冲进船舱，这时决不能向出口移动。
"呦，两位小哥，你们走错方向了。”出口走廊处，一道故作成熟韵味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热血上脑的冒险者前扑后继，谁有时间在意两个可怜兮兮的真神，除非盯上他们了。
"与你何干！不用管她，我们走。”
齐铭表现地很不耐烦，拉着善水往外走，不打算给挡路的女人说话的机会。
任你风情万种、波涛汹涌，我自岿然不动。
"哎，难得遇到神舟峰出世，那么着急出去干什么。只要你们乖乖为姐姐带路，这枚真级褪凡丹双手奉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认准他们不放，勾引不成，开始利诱。
"呵呵，我们兄弟的性命没那么轻贱。”
嘲讽的神情，仿佛看穿了拦路女人的打算。
往外闯、半路拦截、盛情邀请等关键词，让一些实力不足以争夺宝物的冒险者浮想联翩。部分心思灵动的冒险者，不改步伐，但他们没有进入神舟深处，而是游离在齐铭他们的周围。
听到谈论的只是两个真神小子，真级褪凡丹，无论哪一样都不值得急于寻宝的冒险者耽搁时间，周围的冒险者散去大半。
"等等，凡事好商量，价格还可以再谈。”
那个女人又拦在他们前方，还不罢休了。
"让不让开？我们兄弟敢来神舟峰，就不怕遇到蛮不讲理的。不反抗被送去探路是死，反抗还能拉几个神王陪葬，你说我们怎么选？”
色厉内茬被齐铭表现地淋漓尽致，或许在旁人眼中，他只是一个努力用龇牙咧嘴掩饰无力的小兽。
"小兄弟误会了，余娘只是想邀请二位少年英才一起寻宝，绝无加害的意思。”
余娘眼中划过一道喜色，有底牌好啊。果然没找错人，这两个真神就是自己能不能满载而归的关键。自己没有加害的心思，他们的底牌越多对此行越有利，反正修为差距在那里，量两个真神也不敢和她翻脸。
哄傻子呢，不管心里怎么想，齐铭都把这个意思展现地明明白白。
"小兄弟，姐姐用王级药材雇佣你们，收获越多，佣金越高。”
余娘转变策略，舍了油盐不进的齐铭，专攻柔柔弱弱的善水。
"不用再劝，我们就是被赶出来的。就算没人驱赶，里面的阵法，我们也无法攻破。危机重重还没有收获，换做谁也不愿意再回去。想寻宝，已经没时间再给你耽误，等里面的舱室全被打开，就是乱战的开始。”
她没想到，外表柔弱的善水不仅不听劝，语气中还带有不弱的敌意。
齐铭同样诧异，善水最近越来越聪明了。
该是你的，谁也拿不走；不是你的，强求也无用。
余娘自有手段模糊感应利弊，见到这两个特立独行的小子，她就知道，此行的希望全在他们身上。
不能强迫，顺乎其然地沾光。
如果不是这条限制，她都想绑了两个不听人劝的小混蛋。
仍在蹲守他们的冒险者也被点醒，不再管这点蚊子腿，急忙杀进内部。不管宝物引发的大战什么时候开始，早点进去，至少知道谁身上有宝，等会要偷袭的目标是哪个。
有守规矩自然也有不要脸的，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打算，弄死两个真神蝼蚁也耽搁不了一会儿。
齐铭手握无妄刀，一个急转身，对着偷袭他的修士的脑袋劈下去。无妄刀卷起的刀光出乎意料的快，偷袭者哪里想到齐铭的反击会如此凶残。
他还打着，一击成功，卷起尸身立刻遁走的主意。经过观察，他很确定齐铭两人没有长辈保护，没有其他朋友，不会有人为他们出头。未曾想，原来他们深入神舟峰的底气，来自远超境界的实力。
刀光转瞬即逝，消逝的还有偷袭者的思绪，一刀两半，死得很彻底。
"神舟出世，注定神舟峰内将掀起腥风血雨。诸位如何选择与我们无关，凡事想把我们兄弟牵连进去的人，先问问我手中刀利否！”
借着一刀斩神王的威势，前路畅通无阻，齐铭、善水终于安全离开神舟。
神舟峰常用出口处，正发生争执，引起想脱离是非之地的冒险者的注意。
"凭什么围住神舟峰，不让我们出去！”
不是热闹，和齐铭他们密切相关，竟然有势力生出一网打尽的想法。这么得罪人的事情都敢做，看来，神舟峰远比大部分冒险者想象的更重要。齐铭他们只是拿了藏宝室的宝物，这些宝物珍贵是珍贵，相对于神舟峰的体量，肯定不是最珍贵的那一批。
谁让他们的实力不足呢，如果有神皇（大罗金仙）的实力，齐铭一定把神舟峰内的好处安排地明明白白。
但也得别人信啊，万一藏宝室里的老鬼记恨他们，随便编个谎话就能把齐铭两人变成人人想咬一口的香饽饽。好吧，即使老鬼对其他冒险者说的是实话，齐铭他们也逃脱不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既然留着他可能带来这么多麻烦，齐铭为什么选择不闻不问。原因不难猜，不好搞！
老鬼的存在超过真仙、金仙能应对的范畴，齐铭倒是可以对他造成伤害，但只能一点点消磨。时间紧迫，除非他直接借助龙珠的力量，不然，没把握在其他修士赶到前完工。
"我们只是想出去，真要做绝吗？”
为了性命，他们连天大的机遇都能放弃。无论谁，敢阻拦他们的生路，就是敌人！
在矛盾激化前，这些冒险者也只是吼两句，毕竟其中大部分冒险者属于贪生怕死的类型。包围出口的人又没说格杀勿论，现在想让他们拼命，根本不可能。
‘呦，这不是鲨鱼妖吗，嗜血术了解一下。’
冤家路窄，打劫齐铭他们的鲨鱼妖也出现在这群冒险者当中。
"杀！”鲨鱼妖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站出来，广大冒险者为之一振。
手脚干净点，深海冒险团还能分辨出谁杀人，谁没杀人不成。这些老油条哪还有刚刚的软蛋模样，堪称心狠手黑的现场教学。
区区一个冒险团也就仗着往日的威名堵路，浪费在这里的实力并不多，完全抵挡不住如狼似虎的冒险者。
齐铭、善水本着低调原则，随大流冲出神舟峰。
大家心有灵犀般，分散四面八方，遁入幽静的茫茫深海，躲避可能到来的深海冒险团的报复。
"善水，真仙在外混太危险，我打算回去提升修为。”
齐铭的法宝在一处陌生的海域中漂浮着，两人冲出神舟峰后马不停蹄地离开神舟峰所在海域。
"嗯，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善水以为自己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真到了这一天，惆怅依然满满地充斥心间。
"齐铭。任意一座海族冒险大厅内，都能看到悬赏我的任务。”
"胆子挺大，跑到海族腹地收刮资源。”
善水的惊讶一闪即逝，没有因为齐铭的身份产生别的想法。
"水老弟，有缘再会，我去也。”
"有缘再见！”
大海之中真神数不甚数，易容后的齐铭与海族没什么不同，很顺利地回到学院群岛。
仙武学院内，一则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播开来，消失几十年的齐铭回来了。
以前，无论闭关还是单独冒险，每隔一段时间总能看到齐铭的身影，而这几十年和人间蒸发一样。即使很多和齐铭熟悉的学生（玩家），一再强调齐铭很好、没出事，学园都市内还是流传出仙武学院帝级妖孽失踪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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