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十九话：蛇行之暗

    “巴基，他是我年轻时的朋友……”

    情绪爆发后的美国队长慢慢的低沉了下来，他刚才从视频上很快的认出了那张让他怀念多年的脸，虽然只有一瞬间的照面，但他能确定，他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战友——巴基·巴恩斯。

    “当初，战争加剧，我报名了参军，他比我还大一岁，在军营里他还是我的前辈，对于红骷髅的九头蛇，他发起了多次义无反顾的进攻，只是势力的悬殊，让他失守被擒，而我，在注射完超级士兵的血清后，成为了美国队长，最终在战火之中救出了巴基。”

    在场的众人或坐或站都听着看似年轻的美国队长讲着快一百年前的故事，那深邃的语调就像是一个回首暮年的老人：

    “在那之后，我们曾一起多次对***的据点进攻，直到在对佐拉博士的一次突击任务中……他被敌人的炸弹击飞出高速行驶的列车，掉入了冰川的悬崖，很多人都认为他死了……我也一样。”

    娓娓道来的美国队长慢慢抬起了头，回想起之前的视频画面，那双眼睛逐渐绽放出希望的光彩：

    “但今天，他还活着，他竟然在帮他当年最厌恶的**九头蛇，刁然一身的他绝对是被敌人控制了，弗瑞局长、阿尔萨斯，相信我，他绝对不是一个恶人。”

    “人生便若一张白纸，沾染了太多他人的色彩，最终忘记了自己最初的颜色。”

    阿尔萨斯没有正面回应美国队长的话，他见惯了太多的背叛和欺骗，虽然相信史蒂夫口中昔日美好的友情，但他依旧冷静的看着这满目疮痍的神盾局中控室，反问了美国队长一句：

    “你怎么知道，那个躯壳里面的，还是你昔日的好友呢？”

    “我……弗瑞局长！”

    语塞的美国队长将目光落到阿尔萨斯身边的黑人局长，那双蔚蓝色的瞳孔里写满了彷徨和渴求，但尼克弗瑞却没有顺着他的心意，反而轻轻叹了口气。

    “我也是一样的看法，史蒂夫，你或许应该休息一下。”

    “不……”

    满脸遗憾的美国队长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阿尔萨斯的话就像一根针扎进了他的心里，他对于昔日好友的心情虽然打破了他往日的冷静，但潜意识依旧告诉着他，王子的话或许是对的。

    安慰似的拍了拍美国队长的肩膀，尼克弗瑞侧头冲身边的副手说道：

    “希尔，召集复仇者联盟的全员，虽然我不能确定巴基是否还是队长心目中的好友，但九头蛇必须得到应有的惩戒。”

    “收到，老大。”

    ……

    就在神盾局的众人在讨论巴基·巴恩斯的时候，此刻的他已经坐在了一架隐形战机上，这架不算宽敞的飞机上，除了他和驾驶员，还剩下两个身穿西装的家伙。

    只见那个相对年轻的白人正挨坐在那个年老白人的旁边，那到处跳动的目光不时划过坐在角落的巴基·巴恩斯，在他的眼里，这个穿着黑色皮革战甲的男人就像一把冰冷的刀锋，披散中分的发丝下那对阴冷的眸子自顾自的盯着面前的地板，短短的胡茬上有一道殷红的破口，渗出的鲜血虽然早已结痂，但却更加增添了一分残暴冷冽的色彩。

    “别担心，巴基是组织里忠诚的战士。”

    坐在年轻白人身边的老者开解般的拍了拍他的手，那副和善的微笑下依旧保持着上位者的镇定。

    他正是现在尼克弗瑞最想找到的人，神盾局十级权限的持有者，世界安全理事会的部长亚历山大·皮尔斯，虽然是坐在逃亡的飞机上，但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狼狈。

    年轻人在皮尔斯笑容的感染下，原本紧张煞白的脸上慢慢恢复了一丝血色，瞥了两眼皮尔斯的神色，有些迟疑的问出了心中的话语：

    “长官，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

    “沃德，我知道你比较迷茫，你的师父约翰·加勒特是我最信任的心腹，差一点你们就能擒获尼克弗瑞，可惜了，如果不是那个铁皮人的话。”

    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皮尔斯很快就将那些过去的失败抛到了脑后，就像一位宽厚的长者，语重心长的又拍了拍身边年轻人的肩膀。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沃德。那个来自异界的家伙能用邪术操纵人类的记忆，尼克弗瑞肯定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虽然我无法完成我原本的计划，但我也不会给他们留下完好的工具。”

    说着，皮尔斯将头侧着望向舷窗外的蔚蓝天空，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云雾，直视天空上的星辰。在地球之外的宇宙空间里，环绕着这颗蔚蓝星球上正漂浮着数以万计的卫星，而其中的一小部分，原本正安排在神盾局的一项名为“洞察计划”的秘密行动里。

    但在皮尔斯逃离神盾局之时，它们都被最高指令执行了自毁的程序，化作了大片的宇宙垃圾，漂浮在地球的引力圈上。

    幻想着尼克弗瑞得知后气急败坏的老脸，皮尔斯苦中作乐的勾起了一丝微笑：

    “我破坏了沟通的桥梁，他们就算剥夺了我的权限，但无法找到我的存在。”

    皮尔斯自言自语的说着，既像是再说给沃德，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失败并不可怕，孩子，砍掉一个头，再长出两个头，九头蛇从来都不害怕失败。”

    哔哔……

    就在皮尔斯话音刚落的时候，他的怀里发出一声声轻微的提示音，伸手入怀的他取出了一个小巧的黑色通讯器，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字母提示，仅仅显露着一个不知所谓的符号。

    “瞧，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力量。”

    脸上带着自豪的皮尔斯用指纹解锁了通讯器的权限，只听将通讯器拿到耳边的他轻声说道：

    “斯特拉克男爵，好久不见。”

    “哼，皮尔斯，你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神盾局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没有完成组织的计划，现在联系我们几个老家伙，是打算给你配一口好棺材吗？”

    听着通讯器里传来的丝毫不客气的声音，皮尔斯没有搭理他，反而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只装着殷红色血肉的试管，有些陶醉的摩挲着试管的表面，在通讯器对方都忍不住挂掉的时候，才一字一顿的缓缓说道

    “你不想知道死而复生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