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好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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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洪良从医院离开之后，石磊、石敬国父子两人安慰了陈姨片刻，也从孝琳市人民医院离开了。
次日石磊要上学，石敬国也还要去厂里上班。单纯的安慰无法令陈姨走出困境，而石家也只是寻常人家，根本没有能够向陈姨施以援手的能力。
“石头，你说如今这世道到底怎么了？有钱难不成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石敬国有些惆怅的开口发问道。
他亲眼见证了从1978年改革开放之后，这片土地上所发生的巨变。
越来越多的人富裕了起来，但先富的到底有没有带动后富，他见识算不上多广，也分辨不出来。但这些有些闲钱的人开始挥舞着票子骑到人民头上，他却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法律到底是保护人民利益的武器，还是那些富人手中愚弄平明的工具？他也看不出来。
酒驾肇事的周洪良第一个上了救护车，第一个到了医院，甚至还能继续再他们这些受害者面前耀武扬威。石敬国不懂法律，但却知道这种情况大概是不应该出现的。
“如果有钱还不能为所欲为，那就再加上权。”石磊搀扶着父亲慢慢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几年后彻底迎来的信息大爆炸里，他们这一代人是受益最深的人。
从几千年前先秦到2022年的193个会员国，从地壳深处的岩层构成到上百光年以外的星云，从工业冶金到人文科学。只要你想，基本没有找不到的讯息。
重生2002，石磊最大优势除了能够先知先觉，把握未来发展的大势，还有着远超2002年大部分人的眼界和远见。
“混小子，以前怎么没看的出来你还有这般一针见血的看法。”石敬国笑骂道，石磊今天所有的表现都已经彻底大大超出了他的想想。无论是在秀水街里的向陈姨深处援手，还是包扎伤口的有条不乱，都是他以前没有想到的。仿佛，仿佛石磊突然就一下子长大了一般，令人猝不及防。
“书看的多了，自然就能看的出来，无论古今中外，掌握大量社会资源的人，便有为所欲为的资本。”
石敬国一时语塞，不知道要如何接下去。石磊的话，他挑不出来什么毛病。但快四十年的形成的固有观念却让他总觉得这话总有哪里不对。若按照这种说法，那法律的意义到底何在？
“石头，我知道你对今天的事情可能感到失望，甚至愤怒。我也觉得那些警察太过势力。但不能因为这种这种少数人就觉得，就觉得这个……”石敬国一时间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就觉得这个社会有失公允，或者说就觉得法律没有意义”石磊开口说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石敬国先是一愣，随后开口只能赞同道。
“可是爸！你有没有想过公允是谁说了算，法律又有谁制定？”石磊停下了脚步。
这一刻并不单纯只是石磊和石敬国的交谈，而是石磊体内那个来自二十年后的灵魂和2002年的石敬国在交谈。这不仅仅是两代的交谈，甚至可以说是两个时代思想的碰撞。
石敬国再一次陷入沉默，他这个向来算不上优秀的儿子，此刻所表现出的才智甚至让他惊惧。他所说的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他这个年纪就能够想到的吗，便是他也从未意识到过这些问题。
“但即便如此，法律，道德依然有其存在的价值，无论是在公众手上掌握足够的社会资源之前还是之后，它们至少能保证大部分的人权益，保证这个社会的正常运转。对那些如周洪这样的人，也有着一定的威慑作用。”
“石头，你也不小了。我想问问你高考要是失败了，接下来准备干什么？”石敬国眼神中充满着忧色，生怕石磊再说出来什么令人惊惧的话来。问这些也是想知道石磊脑海中到底有没有什么可怕的想法。
超出常人半步那是天才,超出一步那便是妖孽、怪物、疯子，是令人惊惧的存在。石敬国宁愿要自己的儿子还是那个扔到人群里再也找不到的儿子，寻寻常常，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会的。”石磊自信的笑道，身为重生者，若是连高考这一关都过不了，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如果呢？你的成绩我也知道，如果……”
“爸！放心吧！没有如果的。”石磊看出石敬国眼中的担忧开口宽慰道，但石敬国到底再担忧些什么他却丝毫没有意识到。
“石头，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以后想做什么，说的幼稚一些。我也从来不知道你梦想着成为什么样的人，我还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总是喜欢想象自己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你能和爸说说吗？”石敬国换了一种方式继续试探道，先前石磊的话语中，很明显缺少对法律应有的畏惧。他很担心石磊后面会迈入什么歧途当中。
“以后啊？”石磊抬头看看夜色，2002年还没有雾霾，夜空的星星还很明亮。这样的景色在多年以后那些喧嚣的城市里，他再也没有见到过。
“先考个好大学吧！”
“大学毕业以后呢？”石敬国再次开口问道。
“还没想过，但我不想再被人像狗一样踩在脚下，再也不想面对悲剧时却根本无力阻止。”石磊说的是重生前的种种，但石敬国却以为石磊是今日被周洪良所刺激到了。
“好好做人，做个好人！”石敬国拍拍石磊的后背宽慰道，不想因为今天的事情对石磊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爸，我一定会让你和妈都过上好日子，成为人上人，让周洪良这样的人连填你们鞋的资格都没有。也会让有些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同一天内，再一次听到相似的话语。石敬国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只能沉默着继续和石磊向家走去。石敬国很难理解石磊的执念，也不会知道重生前的石磊到底都遭遇过什么？
周洪良从医院离开之后，石磊、石敬国父子两人安慰了陈姨片刻，也从孝琳市人民医院离开了。
次日石磊要上学，石敬国也还要去厂里上班。单纯的安慰无法令陈姨走出困境，而石家也只是寻常人家，根本没有能够向陈姨施以援手的能力。
“石头，你说如今这世道到底怎么了？有钱难不成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石敬国有些惆怅的开口发问道。
他亲眼见证了从1978年改革开放之后，这片土地上所发生的巨变。
越来越多的人富裕了起来，但先富的到底有没有带动后富，他见识算不上多广，也分辨不出来。但这些有些闲钱的人开始挥舞着票子骑到人民头上，他却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法律到底是保护人民利益的武器，还是那些富人手中愚弄平明的工具？他也看不出来。
酒驾肇事的周洪良第一个上了救护车，第一个到了医院，甚至还能继续再他们这些受害者面前耀武扬威。石敬国不懂法律，但却知道这种情况大概是不应该出现的。
“如果有钱还不能为所欲为，那就再加上权。”石磊搀扶着父亲慢慢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几年后彻底迎来的信息大爆炸里，他们这一代人是受益最深的人。
从几千年前先秦到2022年的193个会员国，从地壳深处的岩层构成到上百光年以外的星云，从工业冶金到人文科学。只要你想，基本没有找不到的讯息。
重生2002，石磊最大优势除了能够先知先觉，把握未来发展的大势，还有着远超2002年大部分人的眼界和远见。
“混小子，以前怎么没看的出来你还有这般一针见血的看法。”石敬国笑骂道，石磊今天所有的表现都已经彻底大大超出了他的想想。无论是在秀水街里的向陈姨深处援手，还是包扎伤口的有条不乱，都是他以前没有想到的。仿佛，仿佛石磊突然就一下子长大了一般，令人猝不及防。
“书看的多了，自然就能看的出来，无论古今中外，掌握大量社会资源的人，便有为所欲为的资本。”
石敬国一时语塞，不知道要如何接下去。石磊的话，他挑不出来什么毛病。但快四十年的形成的固有观念却让他总觉得这话总有哪里不对。若按照这种说法，那法律的意义到底何在？
“石头，我知道你对今天的事情可能感到失望，甚至愤怒。我也觉得那些警察太过势力。但不能因为这种这种少数人就觉得，就觉得这个……”石敬国一时间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就觉得这个社会有失公允，或者说就觉得法律没有意义”石磊开口说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石敬国先是一愣，随后开口只能赞同道。
“可是爸！你有没有想过公允是谁说了算，法律又有谁制定？”石磊停下了脚步。
这一刻并不单纯只是石磊和石敬国的交谈，而是石磊体内那个来自二十年后的灵魂和2002年的石敬国在交谈。这不仅仅是两代的交谈，甚至可以说是两个时代思想的碰撞。
石敬国再一次陷入沉默，他这个向来算不上优秀的儿子，此刻所表现出的才智甚至让他惊惧。他所说的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他这个年纪就能够想到的吗，便是他也从未意识到过这些问题。
“但即便如此，法律，道德依然有其存在的价值，无论是在公众手上掌握足够的社会资源之前还是之后，它们至少能保证大部分的人权益，保证这个社会的正常运转。对那些如周洪这样的人，也有着一定的威慑作用。”
“石头，你也不小了。我想问问你高考要是失败了，接下来准备干什么？”石敬国眼神中充满着忧色，生怕石磊再说出来什么令人惊惧的话来。问这些也是想知道石磊脑海中到底有没有什么可怕的想法。
超出常人半步那是天才,超出一步那便是妖孽、怪物、疯子，是令人惊惧的存在。石敬国宁愿要自己的儿子还是那个扔到人群里再也找不到的儿子，寻寻常常，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会的。”石磊自信的笑道，身为重生者，若是连高考这一关都过不了，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如果呢？你的成绩我也知道，如果……”
“爸！放心吧！没有如果的。”石磊看出石敬国眼中的担忧开口宽慰道，但石敬国到底再担忧些什么他却丝毫没有意识到。
“石头，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以后想做什么，说的幼稚一些。我也从来不知道你梦想着成为什么样的人，我还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总是喜欢想象自己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你能和爸说说吗？”石敬国换了一种方式继续试探道，先前石磊的话语中，很明显缺少对法律应有的畏惧。他很担心石磊后面会迈入什么歧途当中。
“以后啊？”石磊抬头看看夜色，2002年还没有雾霾，夜空的星星还很明亮。这样的景色在多年以后那些喧嚣的城市里，他再也没有见到过。
“先考个好大学吧！”
“大学毕业以后呢？”石敬国再次开口问道。
“还没想过，但我不想再被人像狗一样踩在脚下，再也不想面对悲剧时却根本无力阻止。”石磊说的是重生前的种种，但石敬国却以为石磊是今日被周洪良所刺激到了。
“好好做人，做个好人！”石敬国拍拍石磊的后背宽慰道，不想因为今天的事情对石磊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爸，我一定会让你和妈都过上好日子，成为人上人，让周洪良这样的人连填你们鞋的资格都没有。也会让有些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同一天内，再一次听到相似的话语。石敬国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只能沉默着继续和石磊向家走去。石敬国很难理解石磊的执念，也不会知道重生前的石磊到底都遭遇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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