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未完,别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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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你要看到是随机防盗章节,那就是你v没买够一半章节啊。  华衣少年自然是连连点头:“好好好!多谢两位大侠!”

    晏长澜笑道:“不必如此,我名晏长澜,这位是我好友叶殊,你直呼我二人之名便是。”

    华衣少年看看叶殊,见他对自己微微点头,心下稍稍安稳,也赶紧说道:“晏兄,叶兄,我叫罗子尧,家住京城。”    三人这般互相介绍了,就一起来到了破庙里。

    至于那黑衣人的尸首,则都不曾理会——山间多野物,待明日来时,想必也就只余下一把骨头了。

    到了破庙,晏长澜将门堵上。

    庙中的火还燃着,给内中添了一片温热,罗子尧才刚走进来,便长长呼了口气,说道:“总算活过来了,外头可真是又冷又潮。”

    几人围着火堆坐下。    晏长澜才问道:“罗兄,方才那黑衣人可是你的仇家?”他稍稍一顿,“你似乎对武艺不甚精通,出门在外,理应多带些人手才是。”

    罗子尧摆摆手,搓搓脸:“莫提了,我出来时带了有十余个护卫,其中竟有过半乃是奸细,先前还算忠诚的几人皆被杀了,我功力浅薄,抵挡不得,正当我要殒命时,又来了个黑衣人。那黑衣人我也不识得,本以为他是来救我之人,孰料他将那些奸细宰杀后,又追杀起我来……若非是你二人恰好来此,我恐怕也难逃毒手。”

    晏长澜与叶殊一听,便知这恐怕内中有些私密处,也就不再多问。

    倒是罗子尧,现下对两人十分相信,反而主动说道:“我仔细想想,这应是我府中有人图谋,只要将我杀了,他们便有机会。”说到此处他哼笑一声,“可惜我却还活着,待回去后,可要好好瞧一瞧那几张脸孔。”

    晏长澜一面听他说,一面又烤了两块肉给他,说道:“莫要多想,先吃些东西。”    罗子尧接过这些肉,嗅一嗅,几乎要热泪盈眶:“多谢你了晏兄,你和叶兄救了我的命,现下又救了我的肚子啊!”说罢,他大口地吃了起来。

    这一夜他被追杀逃命,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自然是又累又饿了……

    吃完以后,罗子尧靠在一堆稻草上,打了个呵欠,一脸的惫懒:“说来我还不知,两位兄台风尘仆仆的,是要去往何处?”

    晏长澜道:“倒没什么特别的去处,只是我两个对那奇闻异事颇有兴致,便看了些杂记,要往那些去处走一走罢了。”

    罗子尧听了,神情一怔。    叶殊阖目养神,并未加入两人对话。

    罗子尧犹豫一会儿,忽然压低声线:“两位……可是想要寻仙访道?”

    这回便轮到晏长澜怔住了。

    ——求道之事,本应十分隐秘,怎么他于路上随手救了个人,便从他口中听出这事来?

    叶殊似也不曾想到,睁开了眼。    罗子尧嘿然一笑:“两位有所不知啊。”

    晏长澜素容道:“罗兄,愿闻其详。”

    罗子尧先说了一句:“你道是何人、为甚追杀于我?”而后才不卖关子,继续说道:“如今京城皇室世家、文臣武将等皆得密报,可选取各家子女赴会琼华宴。据闻那琼华宴上有仙人现身,若得青睐,能随仙人前往仙家福地,也有望成为仙人。”

    之后,这罗子尧便说起他的身份来历。

    原来他乃是京城镇北侯世子,亦是唯一嫡子,不过他老爹镇北侯天性风流,家中妾室足有二三十余,生出来的庶子,单是比罗子尧年长的就有三人,比他年幼的不下七八之多,可谓是子嗣繁盛了。

    但当朝规矩言明,家业非嫡子不可承,若无嫡子,便是自五服之内过继一人,亦不可扶正庶子。因此来日里若无意外,罗子尧便是下一任的镇北侯了。

    若只是如此,倒也不会有人打罗子尧的主意,但若是有追随仙人、求得长生的机会,天底下何人肯让?这只瞧“仙缘”,却未分嫡庶。

    不过只要罗子尧活着,镇北侯府的名额便必定落在他的身上,哪有那些庶子什么事?因此就有几个狠毒的妾室联起手来,要先将罗子尧杀死,之后再来争夺这名额。而如若罗子尧死了,他京城的老爹再如何愤怒,也只能从庶子里挑人去赴琼华宴,否则其余各府都有仙缘,偏他镇北侯府没有,便要比旁人落后了。

    说到此处,罗子尧一声冷笑:“尽管除却皇室以外,每一家只有一个名额,但那些妾室却不知晓,若嫡子能被选中,是能挑选两人作为护卫同去的。我与老爹早有默契,一旦被仙人选中,就自府中选两名庶支的兄弟姐妹同往。如今不知哪个狠毒妇人要害我性命,既是这般,我自不愿便宜了他们。”他看向晏长澜与叶殊,再不同先前那般惫懒模样,而是神情一肃,“听闻两位也在寻找仙缘,若是两位不嫌弃,可委屈于那护卫名额,随我前往仙人福地。所谓‘护卫’原本便是个噱头,是为叫我等择取能守望互助之人,有些或者当真是护卫,有些却是不然,只借名头前往罢了。经由今日之事,我以为与其找那不知是否包藏祸心的庶支同去,还不如将这好处让与两位救命恩人。庶支若是出头,怕是恨不能一脚将我踩死,可若是两位出头,想来也肯庇护我一二。”

    这些言语,足以表明罗子尧的诚意。

    叶殊暗暗思忖。

    修士踪迹,虚无缥缈,与其去那几处不知真假的所在寻觅,还不如与罗子尧同往。罗子尧若是能选中,自是千好万好;若是不能选中,他二人触及此事,也可另想法子。

    而依他来看,那选中与否,恐怕全看灵根如何,只要有灵根,一切便都好说了。

    自然,叶殊虽觉得此事颇像是宗门下山收弟子的情景,可一来此间乃凡人地界,修士轻易不来,更莫说在此处收徒了,着实很不寻常;二来也未必没有邪修假作正道模样,哄骗去好苗子,行那暗中的目的。

    不过,此番之事涉及皇室中人,若是皇室并不昏聩,想来也有些缘由。但无论如何,纵使内中有什么蹊跷,也是他们如今一个难得的机会了。

    叶殊此刻方正眼瞧了瞧这罗子尧。

    此子心性不错,又还算率直,若是真能由他进入修士的地界,日后照拂于他也不算什么。

    想定之后,叶殊朝晏长澜微微点头。

    晏长澜见叶殊如此,便同罗子尧说道:“如此机会,自当抓住,多谢罗兄了。”

    罗子尧瞧出这两人之间很是默契,其中主导之人则是叶殊。

    他心中对真正的救命恩人晏长澜更有好感,此时受了谢,也是说道:“不必客气,两位救命之恩我尚且未报,如今也不知我自身能否被选中,当不得晏兄谢意。”

    晏长澜又问了问他如今京城的境况,尽力多了解些。

    叶殊虽不曾同罗子尧多言,但两人的交谈他却一直听在耳中,不断思索,从中整理出许多消息来,一一记下。

    罗子尧将能说的都同晏长澜说过之后,才发觉自己已疲惫极了,而后竟是就这般睡了过去。晏长澜和叶殊一个小憩、一个打坐,便一直到天明了。

    次日,三人一同上路。

    有了罗子尧这武艺粗浅之人拖后腿,这行程自然就慢了些。途中仍是以穿过丛林、山脉等边缘之地为主,有晏长澜开路,叶殊感知,正是有惊无险。

    大约一月后,总算是到了京城。

    在城门口,单单是罗子尧这张脸便已能通行无阻,他带着晏长澜与叶殊两人,一路威风,大摇大摆地直接到镇北侯府去了。

    侯府门前,那看门的守卫见得罗子尧,一脸喜悦:“世子怎么这样久才回来?侯爷听说世子在这当头跑去城外打猎,还不知为何失踪了,正急得很,满处派人寻找世子。如今世子回来了,侯爷定然是高兴极了!”

    说话间,守卫把门打开,就要把罗子尧给迎进去。

    罗子尧撇撇嘴,一面带着晏长澜、叶殊两人朝里走,一面说道:“老爹还真以为我是出去打猎意外失踪?当我傻么!”

    那巨大傀儡身形微晃,眨眼间便已来到那关虚子老道身前,重剑一伸,就将他阻拦。

    关虚子老道见状,手里拂尘一甩,斥道:“快快让开!”

    巨大傀儡充耳不闻,只硬是承受那拂尘一击,再用重剑狠狠朝那老道劈斩!

    关虚子老道莫可奈何,竟这般被他阻碍住,已错过逃生的最佳时机了。

    另一头,困杀之阵八根玄柱,一根一根接连自爆。

    众多修士哀号不止,一个个被炸成了肉碎,十分凄惨。

    此情此景,最为恐惧的莫过于那叶家叛逆叶驹。

    他万万不曾想到,这名为少族长的残废竟有如此布阵之能,叫这无数的修士于阵中纷纷陨落。如今他后悔不已,眼见那烈火蔓延,遍地尸骸,他禁不住就要开口求饶——然而还未等他开口,就有不知何处来的火光将他扑中,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这火烧成了灰烬!

    叶驹之死再寻常不过,那些油尽灯枯的叶家人见到之后,眼里闪过嘲讽,却未如何在意。他们只瞧着众多来犯之人尸骨堆积,脸上不由显出一丝快意,放声而笑。而笑过之后,纵然一口气续不上来,也无遗憾了。

    叶家少族长微微冷笑,看了渐渐已然有人陨落的同族,将自己手腕割破,以指沾血,快速地虚空画出许多纹路来。

    与此同时,那些玄柱爆炸得更快,那威力也更猛烈!

    更多修士都被炸死了,叶家的人也都面上含笑,阖目而逝。

    此刻,叶家少族长失血过多,脑中一阵眩晕。

    他举目四顾,见那些仇人几乎都已死去,才在眉眼间带上一丝满意之色。而后,他的视线落在了那还在与关虚子缠斗的巨大傀儡身上。

    ——不,此刻并非只有关虚子在与那傀儡对战,同来的、不曾猝不及防被炸死的余下一二名聚合修士,也与关虚子合力围攻起来。

    巨大傀儡此刻被打得破破烂烂,攻势却一点不变,生生将那些聚合修士抵住,以伤换伤,叫他们寻不到任何契机去打破此阵。

    叶家少族长将阵盘拿到面前,手指轻轻抚了抚。

    旋即,他喷出一口精血在阵盘上,蘸着极快书写,那阵盘上也生出了明亮的光辉,带动着这偌大的大阵,剧烈震颤!

    地动山摇!

    玄柱已然全数炸毁,但却有一种无形之力笼罩,叫这困杀之阵并未溃散。

    一寸寸土地爆开,就连叶家少族长的身侧,也都产生了巨大的轰鸣!

    眼见火光步步逼近,叶家少族长神情淡然,毫无所惧。

    此刻,一道猛烈的火焰自后方扑来——

    与此同时,那正在缠斗的几人周遭也是不断爆炸,其威力之强,直叫那些聚合修士都接连吐血,身受重创!

    更多的爆炸声,还在连番暴起,将几人瞬时淹没。

    火焰之内,巨型傀儡撑着那只剩下一半的身躯、孤零零的右臂,居然自那爆鸣声冲出来,极快地来到了那叶家少族长的身边,他单臂将他猛然抱起,立时离开了那猛烈的火焰!

    此刻那火焰在傀儡后背爆炸,又炸飞了他半个头颅,只余下里面血色的头骨。

    被傀儡抱着奔行,叶家少族长却转过头,死死盯着那关虚子等人原本所在之地。

    那处的爆炸越发猛烈,里面几道人影无力挣扎,最终还是脱身不得,被炸得血肉横飞!

    到此时,这少族长方才收回了视线,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更多的火焰包围过来,四面都再无空隙。

    巨型傀儡半跪在地上,少族长躺在他的臂弯里。

    这阵法,乃是少族长亲手改进,由上古困阵八门锁天阵,化为了镇锁天地的八方锁天阵,许进不许出,能困能杀,端得是厉害。如今它被少族长彻底引爆,径直杀了数千人不说,竟是连那些聚合修士,也一个不留,全部炸死!

    只是,陷入此阵之中,便是少族长自己也无法离开。

    叶家少族长全无所惧,他仰面躺着,虚弱地抬起手臂:“天狼。”

    巨型傀儡沉默着。

    他只是个傀儡,不能言语。

    叶家少族长手指在傀儡完好的半张脸上碰了碰,垂下来,轻轻地笑了:“你伴我数百年,我与你死在一处,倒也不错。”

    巨型傀儡仍旧沉默,一动不动。

    火焰已是燃烧到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躯点燃。

    一些细碎的力量,还在不断地爆裂着。

    叶家少族长闭上眼:“若有机会,我倒想瞧一瞧,你活着时是什么模样,也听一听你说话时……”

    傀儡始终寂然无声。

    话未说完,叶家少族长的呼吸也停止了。

    下一刻,大阵最后的力量爆发。

    翻腾的火浪袭来,便将这一人、一傀儡彻底湮没了。

    叶家之事,震动整个灵域,然而却无人知晓,在一道无形伟力之下,有时空逆流,乾坤倒转……又有一少年,自千载前醒来。

    鸣山城。

    正值烈日当头,城中少有人进出,把守的兵士却还严谨,肃容而立。

    然而城门前却有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女在推搡一个少年,都是满脸讥笑。

    那少年背着个背篓,身体很瘦弱,被推搡了也不吭气,只绕过路,想要从另一头走进城去,孰料那不被理睬的几个男女却是气恼,有一个生得肥胖的华衣少年猛冲过去,一把将那瘦弱少年推得一仰,直接摔倒在地了。

    瘦弱少年倒在地上,好巧不巧的,后边正好有一块棱角坚硬的石头,叫他倒下去时磕在那石头上,后脑勺就磕出了一个血洞,汩汩地流出血来,将地面打湿了一片。

    见到这景象,那几个男女都吓了一跳,脸上也露出慌张的神色,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赶紧冲进城门,再没去管那瘦弱少年了。

    城门的守卫认识这几个男女,并未阻拦,但等他们离开之后,前方一览无余,却叫他们见到那地面上的鲜血,吓了一跳。

    瘦弱少年脸上一片茫然,他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气息却渐渐微弱,缓缓地合上了眼。

    城门的守卫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等事,眼见这少年要不行了,不由面面相觑。他们把守城门,不可擅离职守,而此处无人,他们身上亦无伤药,该如何是好?也是先前他们的反应慢了些,还没瞧见这少年被磕成这样,那几人便逃进了城,不然叫他们将少年送去医馆倒好。

    守卫头领吩咐道:“先去一个人瞧瞧,看还有气没?”

    就有一人意欲上前。

    正此刻,远处传来了“哒哒哒”的马蹄声,很快就有一队人马快速逼近,为首一人身穿雪白锦衣,长发高束,神采飞扬。他手中马鞭一甩,那座下的马匹就跑得更快几分,眨眼之间,已然到了近前。

    这人来得最快,也最先瞧见地上的血迹,他眉头一皱,勒马停了下来,自己也纵身跳下了马,快速而来,口中则是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众多守卫都是先唤了一声:“少城主!”

    旋即才有那守卫头领禀报了来龙去脉,又将那几个男女的身份,也点了一点。

    雪白锦衣之人也是一名少年,他生得面貌俊逸,行为举止磊落大方,是个骄阳般的人物。此刻他听得这些,却是也没顾得其他,径直上前将那瘦弱少年抱了起来,不悦道:“那叶家越发猖狂了,竟白日里就做出这等事来,待我回去告诉父亲,定要将那几人治罪!”

    见锦衣少年这举止,守卫头领吓了一跳,急忙说道:“还是让属下来抱——”

    锦衣少年说道:“不妨事,先将人送去医馆医治要紧。”语毕他也没再上马,足底一顿,居然使出了轻功,极快地朝着城中医馆而去。

    这锦衣少年救人心切,却不曾发觉他怀中原本已有些凉意的身躯正慢慢回暖,也慢慢有一丝僵硬,而这个瘦削的少年则掀开眼皮,露出两点寒星一般的眼眸。他自然也更没察觉,瘦削少年的面上有一瞬神情惊异,但下一刻,他又重新合上了眼睑。

    此时,因坐骑略逊一筹而来得晚了的那些人不曾勒马,只同守卫打过招呼,就骑马进入城内,直追着那少年而去。

    不过,叶殊终究并非得过且过之辈,他虽已然附身,但原身因着浑噩数年,所余记忆除却切身相关之外,其他很是浅薄。叶殊在养病时有意打听,才算是将这一座鸣山城中事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也是因原身从前浑噩,不知世事,故而他打探之时,那老大夫只当他是磕碰之后意识清醒,为他从前遭遇有些怜惜,便叫身边的药童与他说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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