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义信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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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叔斗的正酣,见贼将欲走,岂能放其逃遁,忘记蒯彻先前的交代。

    蒯彻见田叔引骑兵追击,大惊,立刻命骑士纵马去传令,同时令孟舒引恒山国武辛立刻缓慢推进,接应田叔所引的恒山国骑兵。

    贯高见田叔追之甚疾,担忧骑兵遭遇伏击,却命孟舒快速推进,接应骑兵。

    蒯彻道,“相国,不可,陈馀绝不会只遣一支军在此,定有伏兵。”

    冲突,两人再次出现分歧,贯高道,“如彻兄弟所言,此间有埋伏,岂坐视恒山骑士覆没乎?”

    蒯彻无言,面对这句话,他无话可说。

    贯高此言从人情上讲,难以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骑士送死,这在心理上无法接受。

    蒯彻是谋士,不是冷酷的兵家,更非沙场征战的将军而在冰凉的戈矛锋刃上讨过生活。

    蒯彻并不冷酷,但他对人性,对利害看得很透彻,“相国,如不悬崖勒马,将会有更多赵地男儿死于此地。”

    话语说的很委婉,他本该说如果不及时停止错误的做法,会死更的人,无论何人皆不喜欢听人说自己错,哪怕是善意的。

    贯高嘴角抽搐,显然他在努力的思考如何选择。

    如果事事言听计从,懦弱,无主见的词汇会加其身上,如果不听意见,便是刚慢自用。

    如果犹豫不决,会落一个优柔寡断。

    最终决定的还是贯高,即便他知道蒯彻说的对,可他的心在颤抖,明知道可以挽救而不做,贯高不知会不会受心里煎熬,但至少不知如何面对张耳。

    贯高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明知可为而不为,岂乃大丈夫……”

    贯高不懂什么玄妙的兵法,但他知道要讲义气,高度赞扬曾经的赵将陈泽、张黡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虽然后来全军覆没,但贯高认为正是赵将的这种无畏,才最终给诸侯合力击败秦军,提供强有力的精神支撑。

    无论外界怎么判断陈泽、张黡二人,作为张耳的宾客,现在的恒山相国,他读这种无畏精神颇为推崇。

    为国而战,无畏向前,贯高非常赞扬这样的精神,甚至准备以义与信治国,衡山王张耳同意此国策。

    此种情景,如此国策,贯高不得不做,他忽然想起大秦左庶长卫鞅,这个以死护法的气节。

    为维护国策,贯高不惧死,甚至可以死捍卫恒山国气节,让更过的甲士受到鼓舞,为恒山国的存亡战斗,他没得选,唯有向前冲。

    明知山有虎,需向虎山行,此乃义信之士。

    正在追击郭同的田叔忽然面色微惊,似乎想起什么大事,急忙勒住马头,战马人立,后面的骑士纷纷勒住马头。

    田叔一拍脑袋,“险些忘记蒯先生叮嘱,快……撤……”

    杀意四起,战役高昂的恒山国骑士见田叔命令后撤,感到惊讶,但将令不可违。

    田叔纵马回走,骑士刚调转马头,未走一箭之地,忽闻身后杀声阵阵,两侧更是箭矢破空而来。

    这是一支手持赵弓弩的骑兵,或者手持长矛的骑士,并没有盾牌护身。弓箭射来,立刻乱做一团。

    田叔立刻大喊,速列阵,那些手持长矛的骑士下马列阵,弓弩兵立刻反击,但早已不见所谓‘反贼’的踪影。

    郭同所引的这支军,乃陈馀亲自训练的南皮精锐,精锐在这是一支步骑,即刻下马作战,又可马上骑射。

    配有长剑、弓弩、干戈,在马背上用弓弩射敌,远距离用弓弩杀伤敌军,近距离则是下马后由干戈(矛、盾)手列阵,以阵困敌。

    这支精锐的南皮步骑,虽然数量不多,仅有两千余,但各个下马能战,马上骑射。

    田叔退,郭同引兵立刻远距离射杀,田叔努而反击,郭同便以干戈手形成步卒阵型阻挡,然后迅速撤退。

    如此反复,让田叔打不赢,退不得,大怒道,“反将何人,敢留下名乎?”

    郭同哈哈大笑,“吾乃陈侯麾下大将郭同是也。”

    田叔练过剑,懂得进退之术,寻思如此被缠住必然大大不妙,不仅自己无法脱身,恐连累相国、孟舒等人。

    抽刀断水水更流,欲断纠缠,需行他法,田叔高喊道,“如此反复,非大丈夫作为,敢与吾一决胜负乎?”

    秋风不急却甚凉,一股秋风吹过,四下唯有哗哗的树叶声,林中深处许久没有回应。

    田叔正欲打马而走,突听空中传来一阵讥讽,那声音任何人听见皆不舒服,“郭同,兵马不足,斗智不斗勇,正面厮杀,岂非莽夫?”

    言自己兵马不足者,田叔头一遭听闻,皆言剑走偏锋,难道这用兵较之剑法更加复杂乎?田叔心中不禁愕然,主动暴露自己的弱点,意欲何为?

    诱敌?还是……

    来不及遐想,忽听战马嘶鸣,隐隐约约自远方传来,双耳靠近大地,已经能听到大地在震颤。

    毫无疑问,又有一支大军正向此处奔来,田叔心中骇然,莫非此处有伏兵,然让田叔更急迷惑的是这里非常不适合伏击。

    既不是狭长之道,又非峡谷,两侧亦不利于隐藏,可偏偏有军向这里赶来。

    田叔惊慌之余,正不知向何处逃遁,忽闻一声,“快撤,有恒山援军。”

    此声未落,又响一声,“田兄,孟舒来也。”

    听闻此声,田叔大喜,“贼军已逃,幸孟弟及时赶到。”

    田叔道,“相国何在?”

    孟舒道,“中军后方。”

    田叔道,“贼军兵力虚弱,闻风而逃,当速追之。”

    孟舒犹豫,“蒯先生嘱咐,穷寇莫追,不仅激起战意,更恐有伏兵。”

    两人在犹豫之时,一人的眸光雪亮,如刀一般映着残阳。

    秋风唤残阳,霜叶红于花,贯高听闻孟舒已经和田叔会师,大喜,脸上的笑容尚未荡开,便僵硬,他看到蒯彻面容震惊,眉头挂愁丝。

    尚未回味过来时,便听到前方大乱的消息,战鼓雷鸣,杀声四起。

    “有伏兵!撤!”

    “快逃!”

    伏兵?这里怎么会有伏兵,这里并不适合埋伏兵力,没有地形的优势。

    贯高神色慌张,只见残阳下一面红蓝色的旗帜飘扬,七分红三分蓝,那三分蓝虽然在旗帜的面积上占的不多,但却有勾勒的效果,蓝色的边,红色的底,映衬着一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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