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2章 先试一试

    此世的牵挂……唔不对，该说，此世有联系的人其实没有以前那么多，但是都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其实一共就两个地方而已——以前的话，大伙儿全都集中在虚空前线里，忙活也都是围绕着虚空前线来忙活，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不会有专门跑哪里去见个人的情况……唔，有的话也是从虚空前线的其他地方跑到观察者空间里找大笨蛋，也就这样了。

    然后这一世，因为大笨蛋的缘故，家里留了一批人，外头又捡了一批人，他自己还留在了外头……呃，要顾及这部分事情就得两个地方来回跑——路程本身并不算远，来回跑也只用开传送门而已，算不上累，就是听上去比较累。然后，她们在照看这群小家伙之余，还得兼顾秩序与混沌的事儿，这简直就……话说明明是大笨蛋自己捡回来的人，为什么要她帮着照看……唔，不平衡，相当不平衡。

    不过这话也就在心里念叨而已，真实情况是，她也已经习惯了，不管是现在还是当年都习惯了这码事儿——以前也照顾着一家子，现在不过是换了一部分人而已。说起这个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她最开始其实是被照顾的那位，随着岁月与时间的变迁，不知不觉换成自己去照顾别人了，这种感觉怪奇怪的……过去听谁说……唔，大概这就是长大的标志吧。尽管，这岁月流逝的时间对她而言都不是“长大”那么简单了。

    嗐，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个啥子，好像每每回到大笨蛋身旁，看到他沉睡着毫无生息的模样就会惆怅……嗯，还有些许埋怨，不管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如此，只不过，现在的埋怨中还多了几分回顾与回想的情况。

    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时间紧急，还是抓紧时间先把事儿给办了吧。

    把瑶瑶那小丫头安顿好之后，她就当着小丫头的面一爪子掏……呃，小心翼翼把右手探进了大笨蛋的灵魂里，然后把光之韵律……拿错了，把墟冥拿出来了……先放一边去，大笨蛋的灵魂里堆着一大堆玩意儿呢——恢复到这种状态，虽说灵魂还是沉睡中，但灵魂空间已经放出来了，所以能把藏在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唔不对，与其说是灵魂空间，说得更切合实际一些，应该是藏在源初里的东西——别看大笨蛋经常把东西往自己的肚子里塞，其实都是放在“源初·灵魂居所”里了，就是那个吊坠里，那个东西与源初是存在联系的。

    如果是常规随便找个人看看他的情况，除非是把东西藏在了灵魂根源等“深处”的地方与自己“融为一体”，不然，随着灵魂被摧毁，依附于灵魂而铸造的灵魂空间也会被破坏，里面的东西会跟着被破坏——大笨蛋藏东西不是藏在灵魂根源里，就是藏在“源初·灵魂居所”里，即是藏在源初的某个特殊层面里，并不会随着他的灵魂消散而消散，只是回到源初里藏起来了。

    至于墟冥和光之韵律等，墟冥是藏在灵魂根源里“融为一体”，随着自己灵魂的重塑而“重现”出来——对，是重现而非重塑——其他的，都藏在源初·灵魂居所里。

    有关墟冥的“重现”与“融为一体”，整个情况和过程什么的……呃，这部分事儿的细节涉及到了概念级的事儿，解释起来挺麻烦的，她也只在当年听大笨蛋粗浅提了几句。大致意思好像是说，藏在灵魂根源里的东西，会在灵魂消散的时候变成能量等形态回到自己的灵魂根源里，整个过程是保持着“完整”的状态，当自己的灵魂根源恢复之后，就会把藏起来的东西给摆放出来，整个过程就是“重新拿出来”，而非“重新塑造”。

    这些话一听就知道是常年把东西往灵魂里塞的人才能闹明白的。

    瑶瑶看着源空姐像是在掏口袋一样从阿云体内不断往外掏东西，表情立刻就变得古怪了起来：她也见过阿云把手按进自己的身体里往外拿东西得情况……但就是不习惯这个画面，每看一次都感觉十分诡异，就好像是把手掏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在搅和……呃，恶心，不能想了。

    她回过神再次看向阿云和源空姐，然后更错愕了，源空姐从阿云的肚子里掏出来好几件东西，好像都是兵器，不过那几道银蓝色、金色、黑色的光柱、长针、长条云雾……那些，也能算是兵器吗，看上去略有点奇怪，认不出是什么东西。

    她打量了一会儿，终究是抵不住心里的好奇，忍不住向霜霜姐问道：“霜霜姐，那些东西都是什么？”

    “兵器，起源天神铸造的，放眼整个虚空中都是最高级的兵器，就和那天让你们看到的创世之杖一样。”霜霜快速解答了这小丫头的好奇，“使用它们有比较高的要求，一般情况下都是放在小星星身上让他一个人使用，等到大战起，各种歇斯底里、疯狂、不计代价的情况出现的时候，我们也会拿着这些兵器冲上场，那时候就顾不上要求不要求和顺手不顺手的问题了。”

    “平日里也只有小星星比较习惯用这些，我们嘛，都有自己习惯的攻击方式所以不常用。”她笑了笑，“此次过来也是找两把兵器用一用。”

    瑶瑶听完这些话只觉得心里一阵呆滞：也就是说，那些东西约等于是紧急情况下才会主动使用的兵器……而现在霜霜姐她们主动找过来拿兵器用，这岂不是意味着，外面的情况已经严重到了需要用非常手段的程度了？

    看到这风一样的小丫头露出后怕和可怕的猜测的表情，霜霜忍不住摇摇头按了按她的脑袋，安慰道：“没事没事，事情还没到你所想那么严重的程度，只是，我们要冒险去做一些事情，需要做好一系列的准备而已——这方面的准备，自然是越多越好，毕竟谁也说不准事态会发展到哪一地步。”

    瑶瑶哦了一声，继续结合现状猜测、瞎猜，猜了一阵子又结合她知道的阿云的习惯，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猜到了一些东西：“难道，你们要进攻敌人的大本营？”

    霜霜怔了一下，看着瑶瑶这丫头的表情，过了好半晌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挺聪明，怎么猜到的？”

    “呃，因为阿云当年在这里的时候一直嚷嚷着‘进攻’、‘冲锋’、‘打上门去’……你们又是阿云的家里人，我就猜会不会是同一种情况……”瑶瑶吐了吐舌头讪笑望着霜霜姐，“就是随便一猜的，嗯。”

    “好吧，倒是被你猜中了。”霜霜耸耸肩，“不过此次进攻倒不是受了小星星影响，是我们根据现在发生的事情进行了判断，认为当下还是要过去‘打搅’他们会比较好，最好让他们大本营那边每时每刻都回响着警报声，让他们无心去做任何事情……对，就是这样。”

    瑶瑶听完回应再次分析了一会儿，觉得这是一个劳神劳力的活儿，应该是要保持着高强度的进攻才能做到这种程度。换言之，是一场持久战。

    源空把预定好的光之韵律和暗灁之诗给拿出来，把墟冥和其他的都给放回了大笨蛋的灵魂里，随后提着两把剑戳了戳小冰雕：“东西都带好了，我们这就出发？还是再待一会儿？”

    “直接上路吧。”霜霜想都不带想就应了一声。

    源空一脸懵望着小冰雕，翻了个大白眼：“你这话说的……直接上路这还去混沌虚空么？”

    “呃……咳咳，我的意思是，我们直接出发。”霜霜缩了缩脖子讪笑起来：脑子偶尔会有想岔了的时候，话语不受控制。

    她赶紧释放出起源能量裹着她们仨，这次就不拉开传送门了，直接从规则概念层里挤出去，也犯不着往星空边缘跑。

    她再拍了拍瑶瑶的脑袋，轻声道：“看好你姐姐，小星星这边的状态良好，倒是不用费太多精力，我只担心你姐姐被小星星那个笨蛋影响，变得跟他一样爱拼命和硬撑……只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是已经被影响到了，暂时还不知道已经到了哪个程度。”

    “呃……姐姐那边……我会注意看着的。”瑶瑶干笑着连连点头，看到霜霜姐她们的身影已经黯淡得快要消失了，她赶紧挥挥手道别：“那，你们一路小心……唔，以后有缘再见——好像是这样说的。”

    “嗐，啥有缘再见啊，大笨蛋就在你们这里，我们如果还活着自然会过来看情况的啊。”源空咧咧嘴。

    瑶瑶：“……”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为什么要说“如果还活着”这句话？——看来此次的事情，事态可能比她所想还要严重一些，霜霜姐她们那样说，估计是想让她放轻松而已。

    源空姐的话音落下后，她们仨的身体就像影子一样飘忽着消散了，让她看了有点感慨，忍不住低声呢喃：“走掉了啊……真忙。”

    她刚挥手送别霜霜姐她们，忽然就听到房间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一转过头去便瞧见，姐姐正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从里面的房间里慢慢走出来，脑袋上那一簇头发还耷拉着，看上去有些没精打采，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睡迷糊了。

    “瑶瑶？”星尘迷糊着将眼睛拉开一小条缝，迷迷糊糊看到瑶瑶站在面前，便小声嘀咕，“我刚才好像感觉到什么动静……又很快消失了……你为什么拿着锅铲站在这里？”

    “就和你说的那样，因为刚刚有点动静。”瑶瑶哭笑不得耸耸肩，“你起来晚了，霜霜姐她们刚刚离开。”

    星尘愣了一下，整个人立刻就清醒了过来：“霜霜姐她们刚过来了？来多久了？怎么刚好就走了？”

    “没来多久，前后算起来不够十分钟。”瑶瑶摇着头叹息，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好像是外头的事态稍稍变得严峻……还是说出了什么事情，她们要发起进攻，所以过来拿兵器。至于那些兵器……就像我们之前看到的阿云的情况那样，是藏在他身体里的东西。”

    “她们拿了东西马上就走了，看上去非常匆忙，根本没机会说什么、做什么。”

    星尘听完这话里的情况稍有点沉默，不知为何脑海里忽然就冒出了“留守的孩子因为睡懒觉没有见到顺路回家的父母”的情景……虽然这个情景套用在这里感觉有点奇怪。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站在房间门口转过头看向房间里面，看到星的被子被掀开了一些，被揉得有点乱，便知道这是霜霜姐她们来过所留下的痕迹。

    不作声走到床边，整理好被掀开的被子，她带着些许伤感和无奈望着还在沉睡中的星，忍不住在心里发出长叹：外部的事态变化，影响到霜霜姐她们，也就意味着此事可能也与星有关——是他们那个层面的大事啊，牵一发而动全身，无法逃避——如果不是他现在还沉睡着，可能已经随着霜霜姐她们一起离去了吧？

    “你……要到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呢？”她在心里叹息着自言自语，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望着星，双眼逐渐有些出神：霜霜姐她们这次过来，与第一次来的时候，其实间隔不是很久，但，两次都是仓促过来、仓促而走，让她心里忽然冒出一种时间紧迫、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感觉……错觉。

    恍惚间，总觉得时间会在此无法察觉、无法知晓真实情况的境地中悄然溜走，就像是安居一隅然后遗忘了“全世界”，也顺理成章被“全世界”遗忘……这点，应该不算是好事吧？

    “……”“……”“姐，你发什么呆呢？”

    若有若无仿佛从很远处飘来的声音以及肩膀上忽然传来的拍打让她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像是受了惊吓一样蹦跶着转过身，随后便瞧见瑶瑶正站在近前疑惑不解看着自己，这时候瑶瑶已经放下了锅铲、解开了围裙，应该是刚忙活完厨房里的事儿，正好过来喊她。

    她忍不住干笑摇了摇头：“呃……没什么，刚刚在想一些事情，一些小事。”

    瑶瑶看了看沉睡中的阿云再看了看脸上残留着其他表情的姐姐，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也没有提起那些事的打算：“好了，先不提那些事了，你又不眠不休熬了好几天，在完善自己的情况时也费了不少精力，接下来就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整个人都黯淡了一些。”

    “……啊？”星尘被这句话说得愣了一下，赶紧拿出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果然是看到有一层浅浅的黑色挂在眼眶边缘，让她看到都呆滞了，“奇怪，这个境界还会冒黑眼圈吗？”

    “大抵是因为你是能量生命体，然后又保持着普通的生命应有的活动方式和习惯等，所以连这种东西都保留下来了。”瑶瑶随意地应了一声，打趣地说道，“这样也挺好，让你能知道自己精力已经不太妙了，通知你赶紧休息。”

    星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和头发，感应了一下自己的状况，随后讪笑了着回应道：“不过，我觉得我状态其实还……”

    “嗯？”瑶瑶偏着身子横了她一眼。

    “呃……就是说，可能是需要休息一小会儿……”星尘心虚地偏过视线讪笑。

    瑶瑶满是无奈抬起手在姐姐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话中满是感慨：“你呀，还是老老实实休息一会儿吧，刚刚霜霜姐她们都叫我看住你，说你现在的状态很像是被阿云影响了，拼命、不要命、勉强、硬撑，要把自己给整惨了才会停下。”

    “呃这个……”瑶瑶的话就像扎心的利箭一样扎在星尘背后，戳得她一头大汗，只能继续干笑，“我觉得应该不至于……吧？应该还没有那么严重……嗯，没有那么夸张——我还是有分寸的，真的。”

    瑶瑶偏头瞥了姐姐一眼，一肚子话在肚子里酝酿了一会儿，最后归于平静，只发出一道平淡的叹息：“行吧，我信了。”

    “我真的有分寸的啦……！”

    “是是是是，我知道了，你很有分寸，没问题。有分寸的姐姐赶紧过来吃顿午饭吧。”

    “唔……”

    …………

    短时间内从混沌虚空的上位面跑回秩序虚空的上位面中心，回了一趟家坐了一会喝了几杯茶顺走一部分零食，然后匆匆出门去了隔壁家，这次是进门连鞋子都没脱，冲进去转了一圈，提了货就麻溜地跑了。然后现在，从隔壁家出来的二十分钟后，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混沌虚空的中上位面交界线。

    一前一后回来也就差了不到十个小时，不知道这会儿冥界那边的状况如何，有没有把东西重新布置好——丫若是刚把东西布置好就又被她们拆了……想想就觉得是个乐子。

    “咱们在这个位置布置起源堡垒不会被对面发现吗？”源空对着混沌虚空深处眺望了一会儿，随后回过头看向在后方布置中的大海螺，它现在处于十分收敛的状态，原本在外头布置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那些附加造物全都收回了大海螺里，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本体杵在原地，它现在正处于低能量活跃的状态，加上混沌虚空本身的混乱活动就是一种天然的隐蔽，应该不至于隔着那么远被发现。

    “混沌虚空的活动无序而混乱，本身的活动所产生的波动足以掩盖低活跃程度的起源堡垒。”小冰雕点着头说出了她猜测中的话语，她听了哦了一声就没再深究。

    小小意识正在把创世之杖归位，往起源堡垒的肚子里塞——一会儿这俩玩意“轰隆”起来的时候，那动静就绝对会大到让对面鸡飞狗跳，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肯定都能看见。

    她们刚来到这里，刚掏出起源堡垒，刚察觉到对面还在原地驻扎，但并不知道对面的实际情况，还是得亲自过去看一看才行——混沌虚空的混乱情况像是一块布一样遮蔽在面前，虽不至于到“一叶障目”的程度……唔，随便说一下，那种情况，就像是让她们回到了很久远以前在世界内交战：感应能起到的作用不是特别大，目力可及范围内瞅不见敌人，但双方都已经进入了彼此的攻击范围里，这时候谁先来一记能量爆发，就会被无数能量爆发的反击给淹了。

    “起源堡垒……”她沉吟一阵，拉着小冰雕说道，“我记得这些东西一旦展开之后就会变得‘非常重’，就像钉子扎根在地上一样，应该不好端着走吧？拿着它似乎不方便快速反应？”

    她说的“快速反应”的标准，大抵是一秒开炮、一秒端着跑，因为再晚半秒，反击就会跟暴雨一样砸过来——另一个标准可以是：先布置好退路，开着屏障跟对面对轰一轮，等他们快速反应完毕，集结队伍抄家伙准备冲上来的时候，她们就赶紧跑路。但无论是哪一个标准，“扛着起源堡垒走”都是避免不了的情况，而她记得大笨蛋当年提过，这玩意儿和起源神殿等，一旦扎根、展开就不是那么好移动，当年是敬元姬姐姐用“空间”的起源能量蓄力扛着走、扛着整个虚空前线传送、跳着跑。大笨蛋的话，他的情况特殊，他在起源堡垒和起源神殿等里面都留有自己的一小部分灵魂根源，这是镶嵌在它们的构造根源里的东西，他也因此可以端着整个虚空前线满世界跑……然后，情况算到了眼下这会儿……她们可能得硬抬着起源堡垒走。

    “不会不方便啊。”出乎预料的是，小冰雕摇着头给了她一个否定的答案，随后慢慢给她解释起来，“起源堡垒的能量或领域在展开后就会与虚空相连、扎根，就像船抛锚了一样，但……没说不能硬拽着走，是吧？”

    源空：“……大力出奇迹。”

    “有概念级力量在呢，抬着起源堡垒走不碍事。”霜霜点点头回应，“现在让我端着当年的整个虚空前线跑都没有问题。”

    源空：“……行吧，那没什么问题了。”

    确认好这个事情不算是问题后，她看了一会儿，转身对小小意识和小冰雕说道：“小丫头，你继续在这里布置起源堡垒，我和小冰雕过去打探敌情，看看要用什么规模的力量给对面来一发。”

    小小意识点着头应了一声：“小心行事。”

    和小冰雕一块跨过一段距离来到此前被搬运过来、被她们突击过的地方，在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她们就停下了：前面的虚空地域里布满了来回扫视的能量，覆盖范围非常大，只要她们走进去，不管用任何形态任何姿态走进去都会触发警报，不再存在鬼鬼祟祟溜进去的选项。

    “哦，这反应比我所想好像要剧烈一些。”她远望了一阵，感受着面前那来回扫荡个不停的能量波动，忍不住咂咂嘴，“看来他们也没有搬家的打算，这是原地布防，提防我们的意思？”

    “大概也有告诉我们‘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的意思，让我们三思而后行……唔，该说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吧。”霜霜看了一阵，在面前拉开一道能量映像，映像上显示出了对面在这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里所布下的防御力量。

    前方的虚空地域内，在一片足有星系大小的区域里出现了量级巨大的、染着混沌能量的造物，那些块头和起源堡垒差不多，甚至比起源堡垒还要大一些的、外貌像是用四个四棱锥加一个能量核心拼起来的造物……暂时看不出来它是做什么用的，量级巨大，能量反应也相当巨大——也许就是起源神殿·混沌版吧？

    “那些东西……”霜霜看了一阵，凭自己的感觉说出了猜测，“有点像是将起源神殿拆开后，对其一块块进行仿造，然后以新的方法、新的形态拼起来的，形似起源堡垒、起源神殿的东西，再就是，它们主要的能量是混沌能量。从它释放的能量反应来判断，先给它们贴上一个‘危险’的标记，然后……我决定临时改变一下策略。”

    “怎么个改法？”对于临时变化这情况，源空倒是有心理准备：上次的试探后就有了心理准备，现在不过是应验了而已。

    “先试他一试，测试一下那些造物的水平，”霜霜一边说一边在心里规划一会儿该怎么打，“一会儿展开屏障和领域正面对轰一阵子……唔，除此之外也不能打得太急了，一口气把它们拆光的话就试不出是什么水准的东西了。”

    “呃，虽然吧……”源空瞅了瞅面前那“天罗地网”、“铜墙铁壁”，忍不住干笑，“我觉得准备情况处在‘适当’的状态下应该没法靠偷袭把它们一锅端了，你瞅瞅面前这厚重的壁垒啊。”

    霜霜看了一阵，稍加思索，点了点头：“也是，这几千几万层屏障，摆明了就没打算让我们一口气破防……哦等等，我们得先退后了。”

    她说着忽然发现了什么，一把拽着源空的胳膊拉着她退后，等退到差不多接近起源堡垒的位置了才停了下来。

    源空往身后看了看，没看到有什么东西：“你看到了什么？”

    “巡逻的卫兵——一大堆混沌士兵。”霜霜继续对前方打量，这次的侧重关注点是在目标区域周围，“那片区域附近有一大堆混沌士兵挤在一起晃悠，是在巡逻，不过最远的巡逻距离到不了我们这里，也不会发现我们——光巡逻的卫兵就有好几千亿之数，每个小队都有百万到千万的量级，扎一堆就成了一大团混沌云雾。”

    “呃……”源空摊了摊手，“看来上次的偷袭把他们打怕了，这防御堆得……”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