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1章 有些事在遇见的时候就已成定数了

    面前烟尘滚滚的场面让她们一行人感到满分的无语，憋了一肚子的槽和话但又不好意思表达出来，只能把眼睛瞪直然后闭嘴不谈，末了还用庆幸的语气在心里念叨：得亏她们落下来的时候没有释放能量冲击，不然现在，她们这些接客的人可能就要被抬到床上去养伤了。

    被眼前让人感到过于无语的场面所震慑，她们一时半会都忘了要赶紧把烟尘拂开然后去接人，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转念一想：既然是阿云的家里人，那身体素质应该都倍儿棒，就算用如此快的速度以头抢地砸在这里应该都不带晕乎的……这么一想，她们就又心安理得地站在了这里，任由无语等心绪继续在心里徘徊。

    “呸呸呸……光顾着看新鲜事儿忘了要减速了，一头撞了下来……惹，有点晕乎。话说我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传送过来？还得像是跑腿一样一路从星空边缘往里赶——你不觉得我们仨带俩小家伙用跑步的方式进门是很没排面的么？结果现在还一头砸下来了。”

    “又不是出门干仗，要什么排面？还有，我在研究新鲜事物，忘了传送，另外，一般而言都是你自告奋勇带路的，我俩去哪不都是你说了算？”

    “嘶……这个……你也妹说啊！默认情况什么的是很不靠谱……小冰雕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我……忘了，只顾着看这个世界的情况……嘿嘿。”

    弥漫的烟尘中传来三道声音让她们听了都表情一僵：总感觉，刚刚做好的诸多心理准备，在经历了“坠落”与“初次听到她们的声音”的事儿后，应该是报废了……这仨人一开口就意外地给她们一种很好说话的错觉，就……就很像阿云的那种状态——随和、无所谓、乐呵。

    烟尘弥漫区域的最前头悄悄裂开一条缝，小幽率先扛着流光急急忙忙从里头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用腾出的右手揉着自己的老腰，满脸痛苦：“嘶……腰……要砸断了……嘶疼——诶诶姐，我们回来啦，流光没什么事儿，就是晕过去了而已。”

    小幽咧着嘴在姐姐她们旁边丢下一张沙发，把流光放在上面，自己则趁机甩着手脚、活动着老腰稍加放松，一边放松一边对她们解释起流光的情况：“他和我上次的情况完全一样，刚出门就被自己的能量什么的给冻住了，然后……然后被她们帮忙解了冻。”

    他让身体转过半圈，甩手指着身影在烟尘中若隐若现的仨人，小声介绍起来：“呃，这个是源空姐、这是霜霜姐、还有一个没名字我也不知道叫啥，但从辈分上来算，我觉得也可以叫姐。”

    岚岚听完这话就变了表情，忍不住小声嘀咕：“出门一转捡了三个姐姐回来？”

    大伙儿：“……”这话听着就怪鬼畜的。

    “你们好啊！”源空甩着手拍开烟尘，对着面前的那一大家子打招呼，乐呵呵的模样就好像无事发生，“你家里人也不少嘛，这些都是……欸？”

    那位热情向他们打招呼的源空姐的表情当即尬住，与此同时，她身旁的俩人也一起变了脸色，此刻，她们仨的目光都直勾勾地锁定在他们这群人的中心……

    “怎……怎么了吗？”看到她们仨集体愣住的样子，瑶瑶忍不住有些紧张：她们的目光都锁定在姐姐身上动都不会动了，不知道是她们看出了什么异常，还是说……她们认出了还说呢么……而且她发现，姐姐现在也忽然表情愣住了，直勾勾与那位冰蓝色长发的霜霜姐对视着。

    过了约莫三秒，源空猛地回过神来打了个明显的寒颤，忍不住惊呼出声：“本源生命？！”

    大伙儿惊愕：呃，果然是认出来了……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是阿云的家里人，他家里也有本源生命呢。

    她忽然很是激动拽着小冰雕的胳膊使劲摇晃，一边晃一边用激动难耐的愉快声音小声喊叫起来：“小冰雕！新的本源生命欸！跟你一个种族的人欸！你们大本源生命一族的人数又多了一个啊！”

    “虽然多了一个也仍然是极度濒危的物种。”

    瑶瑶他们听到这一声惊呼与感叹也是略感错愕：此前他们都听阿云说过，他家里有三位本源生命，以前都好奇着什么时候能见一面呢，不曾想，这一天竟然到来得如此仓促，在一个不太正常的日子里、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她们忽然从天而降，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下子，终于是见到了另一个“传说中”的本源生命，就是，这位霜霜姐给他们的感觉……唔，和姐姐给他们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没有那种“一眼看去就可以默认是同族”的特征之类的，哪怕从感觉、直觉上来说，也没法将她俩拉在同一个分类里。

    根本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种族，但，却又都是本源生命……想不明白，看来要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

    在他们捋着这部分信息，还稍感愕然的时候，姐姐忽然像是失魂了一样，带着懵懂与茫然的神态往前走去，来到了那位霜霜姐的面前，然后，好像是无意识地朝她伸出了手。

    霜霜好奇地看了看站在面前半米处的这位本源生命小丫头，看到她下意识朝自己伸手，便也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紧接着，就像是在家里与希叆希芸接触时的情况一样，她俩进入了一种微妙的状态，都有些出神。

    “呃……姐姐这个样子是……”漓瞧见姐姐一副失了魂的样子，因为弄不明白现在的状态而感到有些担忧，同样也因为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只能挠着头手足无措——这事儿好像不是他们能解决的。

    “不用担心，这是本源生命之间见面后会有的一种特殊的‘共鸣’，只在初次见面的时候会出现。”源空带着小小意识走到这群小家伙面前，挥着手对他们打招呼，“你们好啊——她俩的共鸣与辨认过一会儿就结束了，前前后后不会有什么影响，就当做是初次见面在用自己特殊的方式打招呼就行了。”

    “打招呼……”莹默然看向姐姐那边，忍不住嘀咕，“没见过打招呼也能失魂的。”

    “正常正常，这场面连我们也只见过一次，这次是第二次。”源空点点头应了一声，“总之，就稍等……”

    “等等……”小小意识忽然打断了她的话，让源空好奇顺着声音望去，没想到竟然是从她的小脸上看到了惊恐与荒谬的表情，她忽然把斑斓的双眼瞪得巨大，声音略有些惊骇，“这份构造……这是诞生自神灭之力的本源生命？”

    “如此说来，这个世界边缘的能量之海……”她说着说着自己就把进门到现在所观察到的所有情况都给整理起来捋清楚了，随后用更加愕然的声音小声道，“这个世界是她的摇篮，是初生本源生命的摇篮，难怪如此隐蔽。”

    源空听着这话也瞪大了双眼，好一会儿后忍不住从嘴里吐出惊天一语：“卧槽……”

    过了一会儿她又用干巴巴的声调补充了一句：“……这虚空真他娘的能整惊喜啊……这次算是怎样的惊喜？”

    瑶瑶他们听着这两位姐姐忽然发出惊天的话语，倒是满脸迷茫，面面相觑着都没明白她俩为何而惊讶。瑶瑶过了一会忍不住好奇凑近了一些，小声问道：“神灭之力……是什么？”

    “就是那小丫头所用的、以及你们世界边缘的那部分能量。”源空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转过头给这个浅青色配色的小女孩解释，“这部分能量，大笨蛋……哦，他身上也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见过啊，那有没有和你们说过这些事？”

    “没有。”瑶瑶连忙摇头，“他总说，有些事解释起来很复杂，而现在还不到我们去了解的时候，所以……不过那已经是百年前的时候所说的话了，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们能不能去了解这部分事情。”

    “这事儿与你们密切相关，不至于说有‘门槛’挡着——不至于完全挡着。”源空稍稍思索，尝试理解大笨蛋当年所想所思之事，“我觉得当初应该是有其他事情挡在面前，所以他没有优先和你们说这类事情——当年他是在什么情况下和你们这样说的？”

    “开战前的时候。”漓这会儿走到瑶瑶姐旁边帮着补充、说话，“那会儿他还在抓紧时间给我们补课呢，而且补课的内容越补越多、越补越多，完全看不到头。”

    “呃……这个，倒也是正常的。”源空听出这蓝色丫头的话里有些许幽怨，忍不住干笑，“以我们的眼光去判断你们的状态……要应对冥界惹出来的麻烦，那可得耗费不少心力才行，而实际上，他交给你们的事物，也许不到整体的万分之一——以我对他了解的程度来说，这是一个他常用的，刚刚好的度。”

    “刚刚好能给你们压力，又不至于让你们把自己给折腾死。”

    “万分之……折腾……”瑶瑶他们全都尬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提哪个……呃，至于折腾，他们确实把自己折腾得挺惨的，阿云那会儿还担心他们的状态来着。

    “咳，话归原题，神灭之力啊……是能量体系、能量种类里的一个另类、特殊的分支，有关它们的信息，不管是成因还是诞生规律等，全都是‘未知’的情况，目前已有的信息都是目击信息，或是和它们正面打过交道——对了，你们此前既然遇到了冥界，应该也遇到了那一团团会生崽的黑雾吧，那叫深渊死雾，也是神灭之力的一种。”

    “那个竟然也是……”瑶瑶惊愕瞪大了双眸，“可我完全没有从那股力量上感觉到什么相似的地方……它和姐姐的力量好像完全是两类东西。”

    “有的，它们之间存在的‘相似’比本源生命之间的‘相似’要明显得多，只是，以你们现在的情况发现不了而已。”源空摇摇头，打了个比喻，“就好比，你看到了一大堆千奇百怪、风格各异的瓷器、器具、甚至是屋子等，你觉得它们应该是出自百家之手，却没有留意到，它们最角落最隐秘的地方藏着一个统一的名字。”

    “当然，这只是最粗浅的、为了方便让你们理解的解释。往稍微详细的方面来说，它们是存在某种相似的概念或构造——就好比，存在着某种通过复数的细小之物组合成的‘大型固定事物’，此类事物的存在，或是，此类事物的组成方式，就是一个可以辨认的证明。”

    “你们就这样象征性去理解就行了。”

    瑶瑶等人：“……？”云里雾里的，感觉每个字都听懂了但是拼成一块就闹不明白东南西北了。

    “呃……勉强听了个明白。”瑶瑶干笑着挠了挠脸颊，勉强接受、理解了这个解释，紧接着又继续好奇道，“那，那个叫神灭之力的东西，是有什么问题吗？”

    源空直视着这女孩的双眼，幽幽地回应：“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未知’的问题。”

    她说完这话转头看向和小冰雕“对接”中的那个女孩：“现在，这个‘问题’本身，竟然诞生出了一个对虚空而言也是‘问题’的存在……简直是天方夜谭中的不可思议，极低概率与极低概率的叠加，恐怕是近一百个纪元历程里的第一个例子。”

    “一百个纪元……”瑶瑶他们听着这个巨大无比的数字感觉到了无尽的茫然与呆滞：他们早已经从阿云那里知晓了“纪元”的含义……一百个纪元，漫长得近乎无尽的时间……遥远……荒唐……

    源空在心里暗叹一声：神灭之力啊……虚空里也存在天然诞生的神灭之力，这点她是从大笨蛋那里了解到的，而且她还记得，大笨蛋接触到天然诞生的神灭之力时，是在下元界……刚好也是现在她们接触到的这股神灭之力。

    她稍稍捋了捋复杂的思绪，忍不住将手按在小小意识的脑袋上，小声道：“我好像知道大笨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在这里逗留了。不过，他的无法回归应该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应该是在准备回归的时候被这个封闭得很严实的摇篮世界给挡住了——我觉得大笨蛋自己也没有料到这一点，不然他大可把自己给扔出去再溃散。”

    “此世界，承载了过于大量的‘原因’与‘理由’。”小小意识点着头回应，“每一个条件都会让他认为，值得留下来观察、记载——神灭之力诞生的本源生命，仅是‘本源生命’这个条件，就足够让他为此而驻足。”

    “哈……大笨蛋当年的遗憾吗？已经成了他心里的一个死结，会永远影响他的死结——永远都无法放过自己。”源空仰起头对着星空长叹，满脸复杂。

    “这么说来。”她叹着叹着忽然灵光一闪，有奇思妙想从脑海深处蹦了出来，“若是看着这姑娘‘长大’，是不是能……”

    “理论而言，若是她能走到未来那一地步，我们也许能从她身上探寻到有关神灭之力的更多因素，也许，能接触到一些‘证据’，用于证明你们在八十个纪元前曾提出的猜想与问题。”小小意识继续点头。

    “哈，八十个纪元前。”源空忍不住双手环抱发出莫名的笑声，“若真能因此而得到‘证据’，那可真是天方夜谭程度的玩笑——当年大笨蛋和文姐姐他们，恐怕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事情吧？”

    “自信点，我觉得此事的‘怪异’与‘低概率’程度能排在虚空前十之内，只怕是连起源天神他们都想不到这类事情。”

    “呵……虚空……真是擅长制造惊喜，大笨蛋那体质，也是非常容易接触到这类惊喜……有点意思。”源空长叹了一口气，换了句话，“不管怎么说，这份与‘证据’有关的果实嘛，还是得确保她能长到那种程度才行。”

    “在被我们观察到之前，此事仍然是看概率的事情，但，在被我们观察到之后……一切，皆可以认定为已成定数。”小小意识耸了耸肩，并不担忧这方面的事情，“我在摇篮世界的规则概念层里找到了他留下的防御——你看，他早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

    “呃，虽然以我对大笨蛋了解的情况来说，他那会儿的状态、那时候的情况……唔，他应该会说，‘也就这种程度勉强凑合一下了，脆弱的身躯活动不能’什么的，也许说不上充足？”

    “倒也有可能。”

    瑶瑶他们听着面前两位姐姐一人一句说出了一大堆信息含量巨大的话，听着听着脑子就宕机了，光是收拾这堆信息就有点……就不太想让脑子活动了……看样子有关姐姐的事情，背后还牵扯着十分巨大、十分重要的另一些事情，不管是当年的阿云还是现在的她们，在提及这些事的时候都摆着“天方夜谭”以及“早做打算”的表情。

    漓因为过于好奇以及焦急难耐，忍不住提了一句打断了她们的话：“那什么，你们从刚开始就在嘀咕什么呢？”

    “在说一些很大很大的事儿，”源空转过头望向这蓝毛丫头，咧咧嘴，“兹事体大，三言两语难以明言，你们若是有兴趣，等未来你们走到相应的境界后就自己去了解吧——以你们的情况来看，早晚有一天会接触到那些事的，到时候，欢迎你们来找我们，我们会给你指个路。”

    漓翻了个白眼：“这话合计一下，就跟阿云当年说的话完全一致。”

    “呃，‘阿云’？”源空听到这称呼歪了下头，忍不住挠头干笑，“大笨蛋怎么又多了个称呼。”

    “他都好几个昵称了。”小小意识在涉及到与他有关的事儿时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从黑暗时代开始喊到现在，多少个名字多少个昵称……剔除了非常用，保留下来的也得有七八个，而他每次都能分辨出是不是有人在喊他——很神奇。”

    她说着转过头看向已经面露无数茫然与懵逼的一群小家伙，好奇道：“他现在是什么状态？恢复得如何？”

    “这……”一提到这个最重要的问题，瑶瑶忍不住就冒了汗，有些紧张，“大概……睡得很香？”

    这种说法光听着就很有敷衍的感觉，但除了这个答案之外她也给不出更多的答案了……不知道源空姐她们会不会以为她们没照顾好……

    “得，看样子还在睡大觉，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也是，距离他正常苏醒的时间，还有好些年呢。”源空听着嗐了一声，摆摆手，“更详细的情况，过一会儿亲眼见了再验证吧，那些深入的事情你们估计也摸索不出来。”

    瑶瑶吐了吐舌头：居然接受了这种说辞，大概是因为她们十分了解阿云的情况吧，哪怕是他“躺着”的状况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你们在说什么呢？”

    在他们这边随意聊着的时候，霜霜的声音忽然传来让源空扭过头去，就见到她和另一个本源生命丫头一块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已经“对接”完毕了。

    “你们‘对接’完啦？”源空应了一声，“在说大笨蛋的事儿呢，还有你旁边那小丫头的事儿。”

    星尘听到话语一下子丢在她头上，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有些紧张。

    霜霜若有所思看了看源空她们，随后又看了看旁边的星尘，哦了一声：“我大概知道你们说了什么。”

    “然后呢，你们‘对接’之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比如知道了什么？”源空上下打量着星尘，脑海里转悠着些许古怪的感觉：从神灭之力中诞生出来的本源生命，真是天方夜谭——她还得再感叹几次才行。

    “没知道什么啊，就是初步了解了一下而已。”霜霜摇了摇头，“知道她现在是初生的程度，还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完善自己，还不能离开自己的摇篮；还知道是小星星赋予了她灵智，这得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赋予……”源空听到这话略有点愕然，但，也算是意料之中，“也就是说，大笨蛋已经提前干涉过了，至于更后面的情况，可能……”

    “我若没猜错的话，他可能打算让我来解决。”霜霜偏头瞄着星尘，笑着用手按了按她的脑袋，还揪了一下她脑袋上的呆毛，“我有几个小小的干涉思路，可以加快她完善自己的速度；但是，以我对小星星的了解来看，这部分小小的思路他应该已经做过了。所以，应该需要更加进一步的方法……让我再想想。”

    看到小冰雕低头揪着鬓发在那嘀嘀咕咕念叨着奇怪的话语，源空翻了个白眼，随后看向星尘，挥手道：“不管她，让她慢慢想吧——他现在在哪里？带我们去见见他吧。”

    “哦……”星尘点点头，赶忙激活平台这座“大门”，随后应了一声，“他在我们家里面呢，不是这里……请随我来。”

    当脚下这座石台亮起光芒后，源空她们都转过了注意力，抽空对脚下这座平台多看了几眼，这才反应过来，脚下的东西是一座传送用的大门。

    萦绕在眼前的光芒一闪而逝，等眼睛一闭一睁，眼前的场景便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她们从星空中被带到了一片光线充足的……哦，重新说一遍：眼前的场景，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碧海蓝天，她们分明是被带到了一颗生命星辰内——没想到本源生命的摇篮世界里竟然还孕育着一个充满活力的世界。

    传送的落点就在天空上，在一座没有地基直接漂浮在天空上的小屋旁边，在她们看到那座屋子的时候，星尘已经把门给推开了，正站在门前眨巴着一双漂亮的金瞳看着她们，其他人则先一步进了屋子里。

    “先去看看大笨蛋吧。”源空小声拉回了小冰雕她俩的注意力，“我已经感觉到大笨蛋的气息了——得来到如此接近的程度才能感觉到，看样子情况相当……不太好。”

    把霜霜姐她们带进屋子里关好门后，星尘先和大家仓促说了两句，让小幽把流光带回家休息，这才赶紧走到房间门前，小心翼翼地在房门上试了几下，然后……忽然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儿。

    她没急着开门，而是偏过头对霜霜姐她们小声道：“说起来，前段时间他体内忽然冒出很多寒气把房间冻成了冰块……都好些天了，也不知道融化了没有。”

    “呃……”霜霜她们仨听到这话都呆了一瞬：恐怕是十来天前引导起源能量共鸣的时候影响到那个笨蛋了，但……因为隔着一个十分隐蔽的摇篮世界，她们没能感应到他的反应。

    看到霜霜姐她们呆住，星尘不由得浅笑起来：“果然是霜霜姐引起的变动吗？”

    “呃，那会儿，是尝试着用能量共鸣的方法找到大笨蛋，但是……”源空挠头干笑着解释起来，“你的摇篮世界隐蔽性过于好了，把他藏得死死的，连我们都找不到。”

    那段时间拿整个虚空地域试探的时候，谁能想到眼皮子底下居然藏着一个密封性如此夸张的摇篮世界呢？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