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1章 要抱回家吗？

    初次对虚空的探索以一种……说不清是怎样的情况落下了帷幕，但，也许可以写下“平安无恙”这个结果——小幽跑到外头遇见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让他变得如此憔悴与疲累，这点不好说，也可以暂时不说，重要的是，他平安无事归来了，这让他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没减员就好，哪怕没成果也没问题。他们此前已经说过，平安归来便是胜利。

    踏入虚空并平安无事回来，开头的第一阶段可以算是完美了，至于第二阶段，得等小幽醒来后再说，流光转告的小幽说的话，让她们听着都心绪复杂，还得等补全了更多详细情况才能仔细分辨。

    他们一行人一块回到了居住的地方，目送着小幽被流光扛着消失在视线里，星尘忍不住低声呢喃：“小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欸？”瑶瑶她们转过注意力看过来，表情稍有些不解，“哪里不一样？我没看到有不同之处，短短一个小时，也不至于出现什么巨大的变化吧？”

    星尘闭上眼回想刚刚所见的情况，片刻后摇了摇头，再次确认道：“不，真的发生了变化，有一种很奇妙的不同之处出现在了小幽身上，让他变得有些……就像是换了某种东西，但又不至于改头换面。现在的变化可能还不太明显，但，等过两天他恢复过来了，你们应该就能看到了吧，那种变化在我眼中算是非常清楚。”

    “踏入虚空就会出现变化？”漓皱着柳眉不断挠头，“没听阿云说过这事儿啊？”

    “我也不知道。”星尘苦笑发出一声长叹，“虚空里有无限种未知情况，这是星的留言，也许，面对虚空的时候，不管出现什么问题都不足为奇，重要的，是尝试着去解决——事情既然能发生，那就能解决，这也是星的留言。”

    “无数种未知情况……”漓听着这话，脸颊突突地跳，“那不是跟扯淡一样，想怎么闹事就怎么闹事，完全不需要理由。”

    “对哦，阿云也说过，‘虚空的玩笑，从来都不需要理由’。”瑶瑶呼呼地点头回应了漓的话，“而且虚空的事情对大多数人而言就是……嗯，‘扯淡’，不管我们把那些事想得多离谱都不算‘离谱’，因为虚空的真实情况只会比我们所想要离谱得多。”

    漓：“……”累了，毁灭吧。

    虚空……认知……感应……他所接触的事物……事物……混乱，像是一锅粥一样，像是一团黏稠的云雾在脑海里不断翻滚涌动，即便睡着了他也能感觉到它们活动的动静，脑子还是灵魂里有什么东西在一蛄蛹一蛄蛹活动，然后不断试探边界，让他感觉到了胀胀的触感——它们好像想将此处搅和得翻天覆地，直到将一切都破坏干净。

    “我是谁？”

    小幽呃了一声，苦笑。其实没必要从这里开始问自己，他记得一切重要的事情，记得从诞生一直到现在所发生的众多大事，那些信息不是用大量的外来信息就能摧毁、覆盖的脆弱之物，之所以忽然来了这一句……也许是……也许是之前被“冻住”的时候念叨了太多次“我谁我哪我干嘛”，而那部分思绪经历了“冻住”后延迟到了现在才出现……哈哈、哈哈……说笑的。

    那团不断涌动的云雾正在一边膨胀一边坍塌，两种现象一左一右划分，泾渭分明，而它们不管是在膨胀还是坍塌，其大小其实都没有变化，就像是某种奇妙的视觉现象，用以欺骗眼睛和脑子。

    现在也不是观察这些奇妙事物的时候，他赶紧“伸出手”一把抓进了云雾的中心，然后在里面搅和，打散它们的状态。

    在他插手影响那两个云雾团的时候，它们立刻就忽然对撞了一下，紧接着融合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开始消散。也是他在触碰到它们的时候，他忽然打了个寒颤，感觉到有一股非常庞杂的信息被释放了出来，就像是开闸放水了一样灌进他的脑海里。

    混乱无序的信息、碎片化的信息，是他此前进入虚空中的时候接触到的那些事物，它们并未随着他脱离虚空而消散，反而以另一种形态留在了他的灵魂中，安居一隅，直到他再次接触它们……

    那些混乱庞杂的信息……啊，暂时先不管那部分巨量的碎片化信息，他在那一大堆“杂物”里一眼就看到了一些特别重要的信息，是能引起他注意的新鲜事物：那个帮他“解冻”的女子的能量气息。

    她和另一位女孩并未隐匿自己的行踪与任何能量痕迹，也许对她们而言并不需要隐藏伪装什么，所以才有这部分能量痕迹留下——也有可能，就是那部分能量给他“解冻”了，然后留下了一些痕迹——他在接触到她的能量痕迹后，忽然有一幅画面蹦跶着撞进了他的视线里，那是一个很奇怪的画面，是三道人影并肩站在一片漆黑的背景里的画面。那幅画看上去十分怪异，还有些违和感，因为他看不到她们的面容，就像是画家故意在成品上那把仨人的面貌给抹去了似的。

    那三个人是谁……？根据他所听到声音来判断……感觉、直觉……唔，和他接触的应该是站在左侧和右侧的俩人，中间那人没有见过——之前在虚空里听她俩交谈的时候，他从她们的话语里捕捉到了一个像是昵称的名字，名为“小冰雕”，会是中间那人吗？

    哦不对，他不该关心这些，他该关心的是：为什么他能看到这些东西？就因为和那个女子接触了一下？那她的能量里为何会有这种信息？这……能量里蕴含的信息……呃。

    不得了，不得了，他好像接触到了某个神秘的领域——附加的领域——能量里附带的信息吗？他们其实已经有过此类用途，比如光铸之间，比如以往的书籍记载等，还有往能量结晶里铭刻需要记载的事情，但，好像从未确切去认知过这件事：换言之就是太过于习以为常，反而没去深究过其原理等问题，这类事情，他们早已经在无数年中用顺手、用习惯了，并将其当成了正常的、理所当然的情况。

    阿云说得果然没错，他们偏科着实有点严重，这种情况甚至还体现在自己擅长事物的分支里。

    这次遇到这件事也算是点醒了他，让他知道自己方方面面仍然有很多需要补充的地方……呃，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深究这事儿的时候，现在应该……先醒一醒？他感觉整理了一会儿，脑子好像放空了许多，那个呈现两种状态的黏稠云雾团也缩小得只剩下十分之一了，现在，他应该能正常活动了。

    那就……先扑腾一下，就像咸鱼一样翻个身。

    睁开眼所见，是自家房间的天花板，朴实无华的一片空白，房间也因为没有怎么布置与装饰过而显得单调——其实他多数时间都睡在客厅的各个角落里，或是沙发、或是半只脚在沙发上半个人在地板上什么的，房间也因此成了像是摆设品一样的东西。

    哦对了，姐姐家里也是这样，听瑶瑶姐说，她搬过去前，姐姐也是睡大厅，他觉得这是随了她……咳咳。

    透过窗户所见到的天色大抵是大早上的时间，正是苏醒后可以开始忙活的全新时刻，那么……就开始令人迫不及待的下一阶段的话题吧！

    话说现在应该是第二天吧？唔，不管了，总之先喊人：“喂喂，姐，你们有空没有，我觉得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下一阶段的事儿了。”

    灵魂传讯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有回应传来，而且响起的是瑶瑶姐的声音：“你可算醒来了，都已经第三天了。”

    “呃……居然躺了那么久。”小幽听到这时间都忍不住怔了一下：看来往虚空跑一趟消耗的精力比他所想要大得多。

    “姐姐现在在房间里深入检查阿云的情况，暂时封闭了灵魂听不到你的声音。”瑶瑶偏过头望向敞开的房门，看向握着阿云的手将其抵在自己额头上、闭着眼睛的姐姐，“不过你要说的事我知道了，现在就和漓她们说——来我们这边吧。”

    “哦……好。”小幽下意识应了一声，迟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瑶瑶姐说的话，又好奇问道，“不过阿云那边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仔细检查？”

    “没，前几天不是虚空出现了什么异动好像影响到了阿云吗，你回来之后就说外部的事情已经平息了，但，出现在阿云身上的状况直到今早早些时候才彻底消散，大概是什么延迟情况吧。”瑶瑶轻叹一声，“等状况恢复正常后，姐姐就去检查阿云的状态，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痕迹等。”

    “原来如此……”小幽呃了一声算是明白了过来：此次仓促跑进虚空里也是有此原因在内，但很遗憾，他刚进虚空里人就没了，只知道外头的动静应该是三个人为了做什么事而引起的，顺带还影响到了对虚空的活动十分敏感的阿云……算了，先不瞎想了，去姐姐家里再说吧。

    带着诸多的复杂思绪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随后，他转身拉开传送门来到姐姐家里，也就耽误了一小会儿的功夫，流光和漓他们都已经入座了，前者还摆着一个非常严肃而凝重的表情，在桌上支起两条胳膊，双手交叠抵在鼻子前，那面沉如水不苟言笑的模样，像是在参加什么决策生死存亡大事的会议似的。

    “你来了，小幽。”看到他走进来，流光忽然一改往日的爽朗阳光的声音，用沉闷低沉的声线开口，“那，会议也可以……”

    小幽黑着脸翻白眼：“你发什么神经？”

    流光干笑一摊手：“在商量大事前不都习惯用这样的语态和情境什么的……”

    “你这模样让我觉得你想往哪个倒霉的地方拍个板，然后立马把那里改造成一个儿童公园。”小幽咧着嘴回了一句。他走过去在流光旁边坐下，随后干咳一声看向斜对面的姐姐：“进入正题进入正题，这是很严肃的事情。”

    “哦对了先问一下，阿云没事吧？”

    “没什么变化。”星尘轻摇头，也对大家说起刚刚检查的状况，“还是和之前一样睡得很深沉，没有任何能量反应——来自虚空的影响已经彻底消散了，而且，没有蛛丝马迹留下，整件事仿佛是星自己引起的，完全找不到受外部影响的痕迹。”

    小幽刚要开口而吸了一口气，忽然有另一个想法顶上了脑子顺带卡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怔住了，过了半晌才恢复正常，换了另一句话：“姐，我说一种可能的情况……就是，你说此次的突然变化，会不会真的是阿云自己引起的，而非受到了虚空的影响？”

    星尘等人：“……？”这……这种猜测，那情况就更多了啊，那就更解释不了了啊？

    “呃，就是突然有这种奇妙的想法而已，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想法。”被大伙儿用呆然的神态看着，小幽忍不住干笑挠头，“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事情了，我们来谈正事吧。”

    把那种莫名其妙的直觉扔到一边去，他快速地把前几天步入虚空的所见所闻与所有状态都说了一遍——在灵魂传讯内交流十分方便，尤其是要说这种信息量巨大的事情，省时省力……不过也不知道为何，竟然会让灵魂感觉口渴，大概是因为说的话太多了吧。

    “唔，大致情况就是如此了。”他灌了一口水长舒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我独有的，还是说，是……全部人都有。”

    “应该，是我们的世界的问题。”星尘没多想立刻就给出了一个答案，她直勾勾盯着小幽，对面色凝重的大家解释，“前几天就和你们说过，小幽身上出现了一些奇妙的变化，你们现在应该能感觉得更明显了一些。”

    岚岚点着头回应：“就像一件礼品被换上了一个精致的包装，哪怕那层包装与自己本身的风格并不相符——礼品本身没有变化，只是包装变了。”

    “呃……礼品……”小幽当即尬住，赶紧上下拍着自己的身体，略有点慌张，“我我我出现什么变化了？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啊？哪里有变化？你们别吓我，我不禁吓的。”

    “哪里都有变化，”瑶瑶眨巴着浅青色的双眸上下打量小幽，“应该说，你整体出现了变化。应该是你的灵魂等方面出现了一些我们无法识别的变化——岚岚的比喻还挺恰当的，身为礼品的你其实并没有变动，但，换了一层包装，看起来就更加‘光鲜亮丽’了。”

    “呃这个……”小幽干笑。

    “大概是，把原有的‘包装’给拆了吧。”星尘微蹙着柳眉，从兜里翻找了一会找到一颗水晶球，“星好像有提到，每个世界诞生的生命，都有那个世界的标记，就像是诞生地的印记一样。既然存在这种印记，那是不是可以认为，每个世界的每个生命，都有比较……就是……呃，‘独立包装’。”

    小幽：“……”坏了，我成商品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层‘包装’，导致小幽出去的时候自动‘打包’了。”瑶瑶也猜测着说道，“没有遇上大祸，还有人协助帮忙拆开包装，算是十分幸运了。”

    小幽满头大汗使劲干笑，趁着大伙儿在深思后续情况的时候，赶紧把住逐渐变得诡异的话题：“总之，情况就是这样，如果是独属于我们世界的问题，那也能解释为什么阿云的笔记里没有提到这种情况——在解决这件事情和能量的事情之前，我觉得最好慎重一些，暂时不要接触虚空比较好。”

    “嗯……也好，此次本就是仓促之举，多少有些鲁莽的成分在内。”流光点着头马上就应下了这个提议，“在更深入了解与虚空有关的事情之前，最好别轻举妄动。”他刚说完这话，忽然想到了别的方面的事情，换了个口吻，“不过，倒也不一定要谨慎到这种程度，小幽不是听那个谁说，这是‘一次性的影响’么——虚空里首次见到的其他生命，生命层级不祥，却能闲着帮小幽一次，我觉得她们应该怀揣着善意，至少是顺手而为的那种善意，所以，她说的话应该不假。”

    “所以……”他偏着视线望向小幽，“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下一阶段的虚空探索等，我觉得可以让你自己处理——就当是附带课题那样处理就好。”

    小幽万般无奈横眼看了流光一会，想要吐槽说点别的，但他也明白，照现在的情况来说，可能只有他处于“安全”状态，可以安全前往虚空——虚空这个课题他们迟早都要拿下，而现在摆在面前又多加了一个奇怪的“独立包装”的问题，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徒增难度。

    这次只是好运，恰好遇上了一个好心的人，帮他“解冻”了，但说不好下次会是什么情况……如果只是一直“冰冻”着飘在虚空里那应该还好说，怕就怕“冻着”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虚空的危险不止源于虚空本身，还有在虚空里活动的无数生命，不能去赌见到的所有人都是无害的状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该谨慎还是得谨慎，没有任何前提条件的情况下，去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怀抱着善意，本身就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

    唔，不过也不一定需要谨慎到神经质的程度，那俩女孩不还说，现阶段基本没有人能踏入虚空么，这么想来，他们通过阿云留下的东西做到这种程度，算是把阶段提前了对吧？也许，现在的虚空会稍稍安全一些也说不定。

    都说到这里了，接下来的事儿，也是显而易见：抱着最大的谨慎与警惕的程度继续探究虚空——一边探究虚空的问题一边补课，这简直就是课程量翻倍。

    嘛，幸好有阿云的信息记载从旁辅助，下一阶段，就从验证他所记载的基础信息开始吧，这可能要消耗很多时间。

    “行吧。”他衡量了好一会儿、给自己安排了好一会儿，这才对大伙儿摊摊手，应下了这件事情，“就当在‘家门口’出差好了。”

    “那你就先打头阵，建立‘哨站’，继续研究与虚空有关的事情。”流光点着头站起来，拍着手对大伙儿说道，“我的话，等我完成下一步的计划了，我也试着往虚空跑一趟看看情况。应该还需要几天的时间，不会拖很久。”

    小幽听到这话一怔，抬起头对上流光的黑色双眼：“你打算转变为能量生命体了？没问题？”

    “嗯，这些天一直在做准备，前前后后的事情我反复确认过很多次，我认为不会有问题。”流光点点头。

    星尘没有过多担忧就应下了此事：“需要帮忙吗？”

    “唔……不用，”流光稍加思索就摇头了，“这件事也许比我所想要简单一些。哦对了，瑶瑶姐，我给你们提点建议吧，前面的阶段只需要以中规中矩的情况度过就行了，后面的阶段才需要并入自己对自己的理解等事物：这是我这段时间的研究所得出的答案。”

    他顿了一下，挠着头干笑：“当然，还得我自己先试一试、先走出那一步看看情况才行——你们先听着，等我先试好了再说。”

    大伙儿：“……”总感觉这个建议出现的时间超前了很多，那信心十足提供建议的模样，说得好像他已经完事了似的。

    目送大伙儿抱着各自的心绪归家，星尘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开始发呆，呆着呆着，忽然忍不住低下头看向在厨房里捣鼓什么的瑶瑶，思绪逐渐飘远。

    小幽和流光兄弟俩前进的速度要比瑶瑶她们快一些，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如此——倒也不是说要比较什么，个体间的差异导致了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前进方法，这方面不可能强求相同，这次发生的事情所体现的这种情况就更明显一些：与严谨慎重的瑶瑶她们不一样，小幽和流光他们比较偏向于拼着一口劲儿匍匐前进，说准确些，就是稳重中带着些许鲁莽与冲动，这点小幽尤甚。虽然她一度认为这是小幽缺心少肺所致的结果。

    往后的阶段吗……生命形式转变的方面……她不需要经历这个阶段，但并不是说她不需要在这方面耗费力气，相反的，当她衡量过星给她留下的东西、以及星用于指点大家的常规认知后，她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她少说得耗费超过常人两千倍的精力去完善自己的情况——这还是粗略探知所得出的结果，要是进一步深入，恐怕这个结果会更加夸张——那天当她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她的脑袋疼了整整一天，感觉胸腔里的那个东西也不会蹦跶了。

    本源生命……源于虚空的错误所诞生的、极其罕见的、充满了不确定性的不可思议的生命……这段话让她放在自己身上联想……她没想到什么特别的，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过于特殊的地方，反倒是觉得，此事物带来的麻烦与考验十分棘手——在夹缝之中诞生，一生都在夹缝中行走、与虚空对抗，直到有一天走到虚空都不敢再拿捏自己的时候，那时，本源生命才彻底算是安全了，直到那时才能光明正大在虚空的舞台里晃悠。

    为了早些抵达那个阶段，还是得再加把劲才行。

    …………

    虚空的另一端，冰蓝色的传送门里急匆匆走出来两道身影，其中一人是一边嚷嚷着一边从门中走出来：“小冰雕！我们来啦！你火急火燎跑那么快是要做……卧槽？”

    源空刚嚷嚷了半句话就被面前的事物给震得脑子都发蒙了，赶紧换了一句话：“请问这个世界集团怎么你了？以至于你要把它给捯饬成一个大冰雕？”

    出现在她俩面前的，是一个屹立在虚空中的，体积夸张的特大号冰雕，粗略看一圈下来，这块冰雕得有一个恒星系的大小，内部封冻了好几十万个世界光团——如果把它给捯饬成黑色的，它看起来就会像是一块星域的雕塑一样，内嵌着亿万繁星。

    霜霜站在那座巨大冰雕面前万里处，在这个距离看着此物，就像近距离面对一个寒冰铸成的大地。她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向小跑来的俩人，摇摇头：“这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你也不会无缘无故把别人家的世界给冻住。”源空咧咧嘴正经说道，“具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概在五个小时前，埋于此处虚空地域的起源神殿捕捉到了异常的能量气息，并每隔十分钟提醒我一次——那股异常能量气息正处在能量反应不断增强的阶段，只是三个小时，能量反应就增强了一倍……咳嗯。”霜霜干咳一声，“这不是重要因素，重要的是……”

    她抬起手指向面前的事物：“你对着它的内部感应一下，看看能不能感应到什么。”

    “总不至于是混沌能量……哈哈……”源空干巴巴笑了一声，释放出自己的能量让其贴在面前的冰雕上，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就处在了天崩地裂与混沌来袭之间，总之就是特别惊恐。

    “这……东西……该不会……”她一头大汗望着小冰雕，看她俏脸凝重对自己点头认可了自己的猜测，心里的惊恐顿时变成了愕然，“还真是它啊。”

    “这下麻烦了这下子……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个东西？”她挠头万分苦恼发出叹息，“这个节骨眼上忽然冒出来一种新的神灭之力……该怎么处置？抱回家里么？”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