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9章沉个锤锤憋不住了

    PS：上一章卡着（--）

    原本应该会快速落入下风的战斗，在某个搅局者的推动下已经成功从“谷底”打到了“山顶”——啊，他在说自己是搅屎棍……其实这么说也不对，对面家的家伙丢得满地都是垃圾，还是往他们家里（秩序虚空）丢，丢完了还不允许他们搞搞卫生么？他没把对面家的脸往垃圾里摁，纯粹是因为现在动不得手，不然……嗯……哼。

    嘛，他给的帮助无非就是小小的指引，比如临时教学，比如临时丢了一个不起眼的造物出去当支援，那些东西的痕迹都不如他这个杵在塔顶的大活人那么明显，不会被认出来——刻意调整了“穿着打扮”，其实有被认出来的风险，不过也算是可观、可控的风险，除了风险以外还有一个小小的，不可靠也不可控的目的：丫们如果“不小心”发现了他，然后掉头就跑……哈啊，也就是想想而已，当然，事情若真是这样发展那当然再好不过。而如果发现了他还莽上来，那就另说。

    他丢给小幽的造物对各类能量都有非常强大的控制与命令的能力，也是借此力量，那小伙子便能带着整个战场扳回一城，刚刚才出现一些莫名其妙变化的衍生物，原本正要大杀四方，现在统统都“傻了”——被元素能量共鸣引起的力量压制住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星尘下意识站住脚看着四周，陷入衍生物的包围里就像是被黑色的群山包裹、覆盖，而现在，这片群山全都矮了一截，让她心里只剩下莫名其妙等感觉。

    元素能量共鸣、震荡的涟漪划过她身的时候让她整个人一怔，随后更加错愕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力量被增强了……而且是大幅度增强……”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不要吝啬你们的力量！”她紧握着手中的长枪，枪头朝下将其用力刺入冰原上，寂灭元素宛如能量爆发一样从她身上扩散开，只在刹那间就蔓延到了数千里之外，“全力攻击！摧毁它们！”

    云诺星听到呼喊声转过了注意力，看着场上迸发的寂灭元素，不由得吹了声口哨：一瞬间的停顿与僵硬就被星尘这丫头找到了反打与反压制的机会，立刻就带领众人用非常拼命的打法和对面贴着脸硬轰——反正对面那群货现在又还不了手，不打白不打。

    他们的身影与元素能量混合在一起，就像是一片绚烂的能量浪潮，正在不断侵蚀、吞噬眼前的黑色云雾，速度飞快，势头凶猛，光把这一截片段切下来丢出去给辉他们看，估计都会以为这个世界就要获胜了……嘛，说说反话而已，实际的结果他们比谁都清楚，现在做所的挣扎、抗争，也不过是拖着时间尽可能让自己多活一会儿——其实就是在等待，看看冥界那边的决心到底能强到什么程度。

    蝼蚁的反抗……这样说虽然有些不太礼貌，但事实就是如此——希望这种无足轻重的反抗可以淹没这片汹涌的黑暗浪潮。

    “阿云。”镇守着阵地拿着大喇叭的漓走到他身旁，忧心忡忡看着他，这姑娘能露出除了“急躁”、“急匆匆”外的表情，也真是让他稍感意外，“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真的是……有用的吗？”

    云诺星偏头看着她那双蔚蓝宝石般的双眼，这性子毛毛躁躁的姑娘，现在的眼里正噙着极大的不安与无措，他也是读明白了她眼中的情绪而有所猜测：“何出此言？”

    漓转头看向前方，虽然姐姐她们冲锋的声势非常大，如同一股浪潮撞碎了迎面而来的敌人，不管是哪种程度的敌人都会被那股汹涌的巨浪给碾碎，看上去形势一片大好，但是……放眼全局，往后看看，她能看到那股黑暗潮水仍然声势不减席卷而来，从刚刚开始，敌人的援军就从未断过，甚至连支援的力量都没有减轻的意思，这明摆着就是……就是……

    “这种情况……一直打下去……”她把自己发现的情况告诉了阿云，眉头拧在一块，忍不住叹息，“好像根本就没有意义嘛……”

    “意义，当然是有的。”云诺星抬起手，双手捏在一起盘着一颗能量球，“假如你是对面的指挥官，你看到你姐姐他们如此不屈不挠，反击的力量也是格外凶悍，但你知道你的力量终究会击垮他们，只需要等待一些时间……那时候你会想什么呢？”

    “我……”漓一怔，这次耐着性子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既然已经知道胜利早晚会属于‘我’的话，那就耐着性子费点时间不就好了？如果再急躁一些，大不了加大力量咯——自己跳下场也无不可吧？如果被惹烦了，也许会忽然跳出去也说不定。”

    她咧咧嘴，忍不住抡着小拳拳在阿云的肩膀上轻推了一下：“别拿我作参考啊，我的情况怎么可能和对面一样啊，根本就没法成为参考。”

    云诺星耸耸肩，顺着她的答案说下去：“其实现在就是在等，看看你们的反抗会不会惹烦对面让他们跳下来……按照真实情况来说就和之前一样，还有个‘退走’的选项，不过，他们会不会这样选……”

    他看了眼天崩地裂，两股能量浪潮对轰撕毁了空间的画面，叹息：“谁知道呢。”

    漓伤脑筋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苦恼了一阵子，满心无奈苦叹起来：“好烦……尤其是知道敌人无穷无尽的时候就更烦了……这样的事情当年经历过一次就已经受够啦，这个时候又来一次真的是……大可不必啊，这个世界到底遭了什么罪啊……哎。”

    “这……”云诺星正要说点闲话，这姑娘就快速摆手打断了他：“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我就是想抱怨而已，没什么意思——站在这里观战不是我的风格，也不是我的做法，我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揍人……然而现在不管有多么想冲出去打人也只能站在这里看戏，维持领域稳定……啊，心里非常不舒服，啊！很不舒服！”

    云诺星默然，轻颔首：“你说得对，一直观战确实很不舒服。但有些时候也只能揪着自己的领子，掐着自己的脖子表示‘冷静’和‘沉住气’。毕竟，有些事情，一旦开了个‘乱来’的头，后续就没办法按照任何正常情况收场了，就……”

    “轰……嘭……”

    遥远的天边忽然传来一道能量剧烈绽放的闷响爆发声，让他俩都转过视线望去，漓一下子就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失声惊叫：“那都是些什么啊？”

    原本只是被黑暗光芒所占据的澄澈天空，忽然变得不再“干净”，它多了很多“污点”，黑色的“污点”像是滴落在纸张上不断扩散的墨水，又像是一群巨大的黑色漩涡，所过之处在空间上留下了大片的黑色斑点，斑点连成一片就成了一条黑色的“缝隙”——她仿佛看到蔚蓝与白色构成的天空被扭曲的空间撕开裂缝，又被那些黑色的漩涡所玷污，染上了黑色的污渍。

    那些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只是一眼过去就给她带来了无限的危险与威胁巨大的信号，这部分警报的信号只在眨眼间就传遍了她全身上下，让她浑身发冷，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轰……”

    远方的冰原大地上忽然盛绽开一朵黑色的烟花，那颗“污点”朝着下方坠落下一道光芒，在冰原大地上引发了一次能量爆炸，爆炸的声响毫无延迟就冲进了她的耳朵里，让她明白了前一道能量冲击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噫——！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流光从刚刚开始就跟着自家姐姐冲锋得最远、深入敌阵最远，也是因此，那些黑色的“污点”刚出现就朝着距离最近的他们来了一记狠狠的能量洪流，爆炸的冲击将方圆千里内的元素能量都荡平了，还在冰原上炸开一个大坑。

    在那群家伙事出来、开始凝聚能量后他就急急忙忙调动光元素跑路了，然而，也不知道是他跑慢了还是那些“污点”的攻击速度巨快，他才刚掉头跑了几步就被一股能量冲击给掀飞了出去，吓得他手脚并用……呃，爬着走的，是真的爬着走的……

    等跑远了一些他才有空转过头往天上看，瞪直了双眼：那不是什么“污点”，也不是什么球状物，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像是长枪的东西。它的主体约有一千米长，外部挂着十个巨大的圆环，每一道圆环还往外延伸出密集的能量丝线，那些丝线在飘动摇晃的时候还往外喷吐着大量的黑色云雾，让它看起来怪狰狞的。

    “深渊死雾构造体，”云诺星遥望那群黑色的“污点”，没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用极其平淡又暗含着一分古怪的语气回应，“而且是我从未见过的新型号……丫们是过来搞产品发布会的么？怎么上的都是一些没见过的新玩意儿。”

    在众神界上和他们互殴的时候倒是用的以前的东西，而在秩序虚空其他世界这种“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却在捣鼓新鲜事物，这是……这些东西……呃，难道是刚从实验室里端出来的，什么试作品么？——他很想知道冥界之主那群混球是在何种精神状态下才把这些东西给捣鼓出来的，如果可以，顺带想拎着他的衣领问问他需不需要治疗，有需要的话，他可以抡着起源的铁拳跟他港一港治疗方案，包治百病，往死里治的那种治法。

    漓一头大汗一脸惊恐看着阿云：“不……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了吧……姐姐他们全被压制回来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那群“污点”，量级上万，放眼整个战场里可能不是块头最大的东西，但绝对是对他们来说威胁最大的“武器”，它们悬浮在半空，长枪指着下方，能量光束、能量洪流就像倾盆暴雨一样砸在下方的冰原大地上，让这片冰封的大地都开始了剧烈颤动，甚至微微朝攻击落点的方向倾斜，似乎要凹下去变成一个巨大的盆地。

    星尘他们在深渊死雾构造体冒出来后就已经放弃了一切进攻的想法，现在只管拎着岚岚套在身上的能量屏障火速撤退，躲避这片被“大雨”集中关照的区域。

    “这样躲避下去也不是办法……”

    星尘的目光落在阵地的屏障上，又落在他们所在的位置，只是稍加思索便骤然停下往回跑的脚步——跑回阵地里多加一层防御也坚持不了多久，倒不如反过来摧毁它们——她转过身看着天上那一群“污点”，眯起了眼睛用力抓紧手中长枪，身影忽然如一道闪耀的星光朝着天上暴掠而去，逆着降落的所有黑色“雨点”，朝着最近的一个构造体发起冲锋，手中的长枪带着星光与寂灭元素的虚影用尽全力刺出！

    “喂呀！姐，这个时候就……”

    小幽看到身旁的姐姐一瞬间没了身影也是慌了一下，赶紧将棒子戳进冰原里、双脚蹭着地面刮出三道刹车痕，等他快速停下、一转身就看到姐姐那道星光冲上了半空撞进了那一颗黑色的“污点”里，紧接着，在一道道金色闪光的能量爆发过后，那一颗黑色的“污点”顿时像是放烟花一眼被密密麻麻的金色光芒覆盖，没几秒钟就变成了一颗金色的火球轰然炸开，轰轰烈烈回响的能量爆发震得他们耳朵都在哆嗦。

    “嚯……”云诺星看那一圈金色的能量之环绽放，看那里面盛绽的星光焰火，也忍不住高看了一些，“靠寂灭元素的特性强行突破了规则力量的封锁与防御……精彩、精彩。”

    不在意料范围内，但也没有超出他预留的底线：总的来说就是还行——他一边做评价一边把手里盘了一会儿的能量球拽长，像是拉面条一样把它拽开，涌动的能量在他手里变化成一把长弓，能量铸成的箭矢在身旁浮现，一字排开，然后转了个方向指向了正前方的战场……

    “轰嘭！”

    一击贯穿了深渊死雾构造体，星尘的身影纠缠着两股黑雾从星光爆发的中心冲出来，随后下意识就要往后退。她活动的速度明显慢了一截，身上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刚刚鲁莽发出的一击摧毁了一个威胁巨大的构造体，看似很轻松，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她低估了自己力量消耗的程度，也低估了那个构造体的防御力，后续一连串的能量爆发不过是在察觉到攻击威力不足的瞬间进行补充的后续攻击。

    在力量消耗巨大的时候，她忽然感到心里徘徊着一种奇妙的感觉，整个人变得飘飘然的，思绪、意识、精神有些不太受控制，她感觉到了疲惫、迟钝、虚弱，但她同时又觉得自己的状态仍然保持在非常良好的程度，她想的话，甚至可以就用这种状态去击穿两个、三个或者更多几个深渊死雾构造体——当她脑海里浮现出这种矛盾的感觉后，她的本能颤动提醒了她一次，就像是发出了生死危机的警告。

    这部分新奇体验让她走神了一瞬，紧接着，本能发出了第二道警醒让她骤然回过神，转过视线便见到四面八方的深渊死雾构造体全都对准了她，能量汇聚时破开的黑色能量环就像是攻击的前兆一样。那一道道黑色闪光落在她眼中，让她又一次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死……？不，似乎比那种情况更奇妙一些，好像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包围、侵蚀、吞没……那是，那天追着星去到世界边缘所感觉到的……消散……

    直到这时她才忽地反应过来，她拼上全力才拆掉的构造体，眼前可有数万个那么多，而这些东西，只不过是那名为“冥界”的入侵者所展现出来的力量的冰山一角……嗯，甚至可能只是冰渣的程度——这场战斗从始至终似乎都……不会有进展。

    “嗡——！”“嘭！嘭！”

    耳边炸响的能量尖啸与能量爆发的声音把她从失神的状态里拽了出来，视线中的画面仍然是那一片东西，但是，它们中有相当一部分忽然爆炸了，炸成了一颗白色的能量圆球。她聚精会神瞪大眼睛，看清楚了情况：细微的白色光芒从右侧的视线角落里浮现，带着难以想象的速度穿过空间撞进了那一片构造体内，从其内部引爆了能量将它们炸成一颗能量球，将它们彻底摧毁。

    剧烈的能量爆发声不断轰鸣震响，她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绚烂烟花的中心，四面八方都是数不清的花火……直到一道青色的暴风呼啸、闪烁着出现在她面前，卷着她快速离开这片区域，她才如梦初醒。

    等她彻底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已经远离了那片烟花散射的场景，置身事外从远处看着那爆发不断的画面，身旁也没有了不断传来威胁感的能量气息。

    “姐姐，你没事吧？”带着姐姐脱离战场后，瑶瑶注意到她神色有几分懵然的样子，赶紧关心问道，“你……你的样子好像……你的手……阿云！姐姐她……”

    星尘甩开脑海里的虚弱感用正常活动的速度抬起手，紧接着便瞧见自己的手掌连着衣服一起微微变得黯淡，好像变成了影子，这个情况并不止出现在手掌上，它从指间一直蔓延到小臂一半的位置才停下，还有，她见到自己飘落的发梢也有一截变淡了。

    “各方面的力量都消耗到濒临极限的程度。”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让她呆然回过头，他正不紧不慢弯弓搭箭，将弓箭拉开后像是蓄力一样等待了一阵，让能量在周围空间里凝聚出成百上千道箭矢才放手让这一轮箭雨呼啸而出，在天边、冰原大地上炸开一连串巨大的白色烟花，淹没了无以计数的敌人。

    他释放了这一轮攻击后才低下头看着她，轻声道：“恭喜你，亲身体验到了能量生命体的奥妙之处——牢记你现在所感觉到的一切情况吧，那是你了解自己生命形式、生命构造的第一步。”

    她听了，迷迷糊糊回应了一句：“包括……好像要‘散去’的感觉……也……记住？”

    “当然。还有，不用担心，现在的情况还很正常。”云诺星听到这话没感到意外，淡然回应，一边回应一边发起下一轮攻击，“能量生命体不同于其他生命形式的生命，死亡也分好几种情况，你现在的状态是最轻的，也就是刚接近轻度溃散的界限，不打紧——此种情况放在其他生命形式的生命身上，就已经是重伤的状态了，哆嗦两下都嫌浑身疼痛，而能量生命体，还能站起来再打几回合。”

    “现在的状态，本能正在保护你，让你感觉到虚弱、疲惫、困倦，这是灵魂与精神发出的感应；然而，你的身体状态并不会随着这些感觉的出现而下降，你仍然能以相对高的状态进行活动，比如再来几次全力一击。但是，这种情况下如果再逞强发起几回合攻击，你就要进入中度溃散的状态了，到那时你的躯体可能会消散九成，就只留下一个淡淡的影子，像是一个鬼魂一样。”

    “诶诶等一下等一下……”漓赶紧在旁边开口提醒，“现在可不是说这些话题的时候吧，那边……那边！”

    “放心，”云诺星不紧不慢摇摇头，“让你们家的伙计们继续攻击就行了，我负责清扫、阻拦一部分深渊死雾和衍生物，让他们清理另一部分。”

    瑶瑶听完上面的话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靠在她怀里的姐姐，赶紧对阿云问道：“阿云，那姐姐现在……”

    “不打紧，能量生命体没直接消散变成一团光就表示还死不了。把她放在一边给她恢复恢复能量，一会儿就精神了。”云诺星一边弯弓搭箭一边快速解释，说着说着脑子还抽了一下，“你若实在担心她扛不过来，就把她挂在我身上……啊不是……把她放我脚下靠近我一些就行，我和她的能量同源，她靠近我会受到我的牵引影响，能恢复得更快一些。”

    漓瞪……眨了一下眼也没去计较什么了，现在也没那个空闲的时间去计较什么：大军还在面前横冲直撞和他们家的人打得死去活来，哪有空管阿云那边呃……呃……还是有点在意。但是理性告诉她现在没那个在意的必要。

    瑶瑶没多想，赶紧把姐姐抱着放在阿云的脚边，看了看她跪坐在地一脸迷糊的模样，有些犹担心。虽然有些不放心，但现在也不是多想的时候——她相信阿云的话，尽管这种处理方法实在……看上去好像没起什么促进效果……算了，恢复也不是一秒两秒的过程，等等就好。

    “阿云，我得回去助阵了，姐姐拜托你照顾了。”

    那个风一样的丫头留下一句话后就如暴风般“炸散”，再出现已经带着百万吨的冲击力、带着“天降暴风”的力量砸在了战场上，震飞了一大堆衍生物。云诺星分出部分注意力看了看星尘，再三确认她安然无恙只是消耗了大部分力量有些疲倦，便挪开了注意力，将这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天空上、放在那颗黑色的太阳里、放在对外部的感应上。

    沉住气……呵呵，沉什么气儿，他光看着都憋不住了，结果丫们还端上来一大堆新鲜事物像是在搞新产品发布会似的，这让他沉个屁的气——刚刚的状态很危险，他不出手的话，星尘就要正面挨下那一记万炮齐鸣了，一准会变回一颗星星散开。

    他出手的话，就让被识破率又高了一些，但，现在也是顾不上太多，只能先动手，暴露不暴露的……那些就再说吧。

    “散开！”

    周围的空间里凝聚出几道巨大的、斑斓的能量箭矢，随着他一声震喝被他一口气全砸了出去，带有万分之一“穿·云飞”与“穿云·破阵”力量的箭矢在下一瞬就洞穿了空间来到了深渊死雾构造体面前，一口气引发的能量爆发将所剩无几的构造体全都淹没了。

    “外来的都滚出去！”

    他挥手散开能量，在自身周围张开一片片刻意改变了形状的湛蓝色法阵，让那百丈到万丈大小的法阵全都对准面前的空间，只在霎那间便迸发出数以万计的攻击，如一片暴雨与滔天巨浪淹没了远方的空间。能量爆发的声音里夹杂着衍生物的凄厉嘶吼，与暴风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变成了鬼哭狼嚎的惨叫，格外渗人。

    漓听了这句话忍不住用古怪的表情看了看阿云，小声嘀咕：“阿云……你也是外来的啊……”

    “嗐。”云诺星咧嘴摆摆手，“前不久不才从你姐这里摸到了‘临时访问证’么？我现在算是半个内部人员啊、半个——咱是走了正规程序的人员，和那群强闯又捣乱的不一样。”

    漓：“……”就姐姐说的那一句话竟然能有这么多的意思……算了，还是别深究了，那应该不是她现在能深究的领域，还是打完这场仗再说吧。

    “话说阿云，我发现了一件事。”她放弃了那个领域的事儿回想着战斗的情况，“刚刚战斗就是……来来回回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哪边出现了‘变数’就能占据主动权，和以前打过的战斗不一样。”

    “那是，你们拼上全力和敌人打个半斤八两的时候，比拼的要么就是耐力要么就是‘变数’。当然，你可以把‘变数’说成‘底牌’。”云诺星咧咧嘴，“而且对面家的‘底牌’比你想的要多得多，所以翻牌翻到最后也还是‘咳咳’的结局，毕竟你们的手牌不够对面那么多。”

    漓翻了个白眼：听着像是在耍无赖。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