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7章要炸吗

    神灭之力，一个谜团本团，从部分样本上分析，它有一部分与“负面能量”沾边……嗯，该说是现已知的大部分与它沾边。黑暗时代的时候和姝寒他们讨论过有关神灭之力的事儿，最后得出来的结果是“疑似抹去了一切起源特性、特质的起源能量”，至于整个“抹去”的过程是怎样的，又为何会让本该属于正·秩序的能量坠为“负面能量”、表现出另一方面的极端性质，这点解释不来——因为解释不来，所以现在也只能得出一个“疑似”的结果，而这个猜测，也许只靠他们是没法得出结果的。

    现在这个谜团本团，还诞生出了本源生命，这个……他很想知道起源能量能不能诞生出本源生命，就算是人为干预催化出本源生命也可以当成结果——太上古时代他就催化出了一个，虽然用的时间很多，而且生出来的还是个多少带点“问题”的三无产品……呃。

    算了，这个问题过一下脑子差不多就能丢掉，从理论来说，起源能量是没法自然诞生出本源生命的，它虽是铭刻于秩序虚空里的根基，却并非虚空可以自然诞生的能量。不存在自然诞生的起源能量，即是说，不存在天然诞生的起源·本源生命。虚空自然诞生这条路被封死，那就只剩下人为干预这条路……至于这个选择，他觉得可以有，不过成功率待定，而且说实话，与其琢磨这种成功率待定的玩意儿，他还不如和霜霜生一个……呃这个……鬼！瞎想什么鬼！最近这脑子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丢掉上述的想法回归正题，他对这个世界和对星尘的关注，除开“本源生命”这个条件外，另一个条件自然就是“神灭之力”这点——这俩条件恰到好处凑到一块真是想让他不关注都不得行。

    理论来说，观察星尘现在的情况，再看看她未来的成长情况，应该可以窥探出很多与神灭之力有关的消息——生命的自我衍化、发展，就是一个不断完善和适应的过程……哦，有个前提：这是自己自主执行的操作，而非被动执行。对生命层级的提升、修改等，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如果这姑娘长着长着就往起源的方面靠近了，那差不多就能认定神灭之力确实与起源能量有关——单一一个样本得出来的结果有点不靠谱哈，但是他也找不到更多的样本啊，拿本源生命这种和虚空概率互殴的玩意儿当样本，他觉得他应该是新生纪元里的第一人。

    啥？起源天神？那群活在神话时代的家伙，因为本源生命在神话时代里长不起来所以没得他们观察的份——话说在神话时代诞生的本源生命全都夭折了，这点的原因是什么？他很好奇，毕竟，再过百年，秩序虚空的环境就要弹回过往的那个时候，到时候就是神话再现，集体在虚空动荡面前跳舞，舞着舞着人就没了。

    神话时代……原因……大环境规则……唔，不知道会不会对本源生命有什么影响——他没有认真经历过那个时代的记忆，所以不知道这方面的事情，有点担忧——现在家里有三……四个本源生命，再算上面前这个就是五个，那可不得好好关注一下这些事儿。早点了解就能早点做准备，万一那时候真的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也能用最快速度抢救。

    话说金灿灿那家伙把零摁住暴打没有？一套脑神经修复拳术砸下去怎么着也得把他给打正常了吧？——时间的本源生命，其构造根源应当与时间之海有关，他把这家伙弄出来后还没研究过呢，得找个时间去看看。

    虚空大环境的事儿啊，那也是概念级层面的事情，他用源初规则调整的始终也只是局部的环境，与前者那不是一码事儿，不能混为一谈。总之，还是尽早做好准备吧。

    以上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走神、思绪发飘胡思乱想所涉及到的各方面信息。把它们归纳总结好，他才把注意力放回面前，抬起头，对着前方的天空发呆。

    眼前的空间正在紧锣密鼓布置着层层叠叠的空间帷幕，它们像是城墙一般前后紧挨着排列，细细数一圈已经布置了十二层，现在还在新开第十三层。空间帷幕倾斜着支撑在天地间，它的长度与高度都非常巨大，把空间以自己为界限拆成了前后两部分，像是一个陡坡一样把后方空间的四大地域遮蔽在自己的“阴影”下，至于正前方，自然就是对着外部空间——这意图也很明显，把内部空间与外部空间切割开，前方冲锋，后方观战。

    其实这种布置方法有漏洞，而且漏洞不算小，但现在也没更好的处理方法——内部空间的每一个空间都有空间扩展的痕迹，用一个更大的空间罩子完全封闭盖住它们，需要对空间进行一些细节方面的协调控制等情况，比较费能量和精力，对于不是很熟悉“空间”这种力量的星尘他们来说，一时半会还真不是那么好处理。

    至于他？那当然是和之前一样，想着与“参与度”有关的事儿，现在正在观望呢——规则概念层已经在半天前就修复好了，那之后不管是七小只还是六小只的副官都跟磕了药似的，生命层级一下子就回到了以前的状态，而且全无后遗症可言，不愧是与规则概念层有联系的生命……诶诶，那说来有点奇怪，炎和少阳他们为什么也能跟着……难道是因为名字被挂在莹他们的名字下，所以一样被划进了规则概念层里？

    这是一个解释方法，但现在也犯不着去验证这个猜想，知道是这个情况就行了。

    空间帷幕的落点位于水火两方地域左侧大概三百里的位置，投映的“阴影”能罩住整个四大地域，从旁边看，侧面的位置是两个曲面，勉强算是把四大地域的空间给覆盖起来了……呃，就是屁股后方有点凉凉，也不知道丫们会不会刻意绕后杀进四大地域内扰乱他们的注意力。

    现在就是在布置阵地，先把后头要护着的东西隔离开，然后正面向敌，开始往外砸能量塔……呃不是，是在砸光耀壁垒的高塔——对了，四大地域屁股后头那边是布置了光耀壁垒的，也是防止绕后。挡应该没法一直挡住，但撑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只要撑到他们把它们先打死就行了。

    此刻的情况和当年可完全不一样，没有人均摸着元素之力的战士，有的只是蜗居在磐岩峰上的一群鬼魂士兵和七小只带六个副官，这就是全部的战斗力了。那群鬼魂士兵如他所料全员参战，现在正和他们一块聚集在海面筑起的平台与高塔附近，排兵列阵，气势不减当年；它们身上的污染能量被抽离后好像变得灵动了许多，现在能蹦能跳能唠嗑，和大活人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它们是一群由灵魂碎片等凝聚而成的“昔日的残响”。

    这群鬼魂士兵不同于那九个意识聚合体，前者每一个都是独立自主的个体，后者则是复数的个体混合凝聚而成……唔……其实这样一想，就感觉好像当年参与了抗击灾祸的人都没有离开，他们只是变成了另一种样子、另一种形态汇聚在此，哪怕自身都已经和原来的模样相去甚远也从未言说过放弃，仍然要参与这场未完的战斗。

    一代代人前仆后继抗争了百万年的灾祸，他们已经奉献了一切，把大地都荡平成沧海，又把自己的灵魂都割裂……哎，不得安生。

    他叹了一声，低头看向停笔许久留下了一团大墨点的小本本，用羽毛轻拂过吸走了能量铸成的墨水，然后翻到前方写上一个标题：《本源世界的历程·灾祸终结篇》。

    他希望接下来就只有这个标题了，别再横生事端。让这个倒霉的世界和那个倒霉的姑娘都歇会儿吧，嗐。

    “你在写什么？”

    轻柔如风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让他下意识横着羽毛笔挡住小本本——呃，其实挡不住，他大可直接合上，但这时候脑子反应慢半拍没反应过来干脆就不反应了，做个遮挡动作只是下意识而已——随后抬起头，让视线对上一双居高临下从后上方看下来的翡翠色眼睛。

    瑶瑶站在后方的阶梯上，背着双手弯着腰，美眸含笑与他对视，他这个视线角度看到的风景其实挺不错……失礼了，赶紧收回视线：“在写我来到你们世界后所见所闻的一些事情。”

    他把小本本合上朝她递过去：“要看吗？不过，这里面的内容都是以我的世界观为基准进行记载的，你可能只能勉强看明白一半。”

    瑶瑶好奇接过那个只有一个半巴掌大小的书本，走下去挨着阿云坐下，随意地翻了翻手里的书本。她只是快速扫视、粗略看了一部分，并没有仔细斟酌里面的内容，不过已经能让她看出不少细节：阿云似乎习惯从很大、很高层面的角度去看待此世间的事情，相比较之下，世间里发生的其他事情基本都是几笔带过，除非真的是要详细说的部分，不然都不会提到太多。

    云诺星微微偏着视线看向这丫头，微风正从她身上自然吹拂出来，卷着她浅青色的头发落在他身上，和梦里见到的百万年前的情况一样，是当年那个风之化身，此世间的风的源头。

    “好多内容都是大方面的事情。”瑶瑶放慢了翻书的速度，看了一会终于是忍不住偏头对阿云说道，“内容也有许多猜测、验证、否定的步骤在里面，就好像是要……要……呃，写某种报告。”

    云诺星脑袋一歪差点从高台上栽下去，面露干笑：“不不，不是什么报告，就是一些记载而已……呃……你硬要说可以当成观察与研究的记录过程，可以当成另类的……日记，嗯，日记。”

    “我去过很多世界，若真是将每一个世界里的所有事情都事无巨细记录下来，记录的量会大到你想都想不到的地步，所以，每一份记录都只以自己所见所观所想为中心进行记载，这样，等以后我闲着没事翻翻的时候，就能想起我当年什么时候在哪里做了些什么。如果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世界在往后的时间里湮灭在虚空中，我手中这份记录，就是他们曾存在过的证明。”

    他说着说着就想到了纪学馆，忍不住长叹：“类似的记录，真的，非常……非常多。”

    瑶瑶沉默合上了小本本，摩挲着它黑色的表面，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外面的世界很多吗？都是怎么样的？”

    “这个问题只有一个笼统的答案，答案就是……”云诺星耸耸肩，“都差不多。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相对不同的规则，然而，它们都是诞生于‘虚空’这个大环境，只要此方大环境不出现什么奇怪的异常变化，诞生的世界都将是大同小异。说比较准确点的就是，‘虚空’也有自己的规则，它就像我们现在见到的大海一样，也会根据各种情况给划分出不同的区域——虚空地域之间也存在着规则上的不同，所以，不同虚空地域诞生的世界，相异的程度更高，却又会有一个核心基准在里面，怎么偏离也不会偏离到太离谱的程度。”

    就好比，正常的秩序虚空不会诞生出混沌秩序的生命。

    “具体表现在……在……我随便说个例子吧。就比如你看到迎面走来一个人，你看他人模人样，以为和你差不多，但内里可能与你完全不同，或是体内多了某个器官，或是少了某点什么，又或者，他们看上去啥都跟你一样但是构造规则却完全是另一码事，只不过是表现形态一致罢了——生命会为了适应环境而做出改变、适应、选择，它们现有的内部或外部形态，就是那个世界的规则所得出的结果……呃，之一。”

    他说着说着从吊坠里摸出来另外几个小本本：“你想看的话可以随便看看，记载方式和你刚刚看的其实差不多。”

    瑶瑶好奇把那些小本本接过来，一口气翻看三本书，也就三分钟就果断地晕了过去：这小本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小，里面的内容其实特别多……

    “瑶瑶姐、阿云，姐姐和岚岚他们说找你们有点……”

    此方在高塔顶上铸成的高台下方忽然蹦上来一道蓝色的身影，漓带着话快速落在了塔顶上，等她看到眼前的画面后，话语便戛然而止，她立刻瞪大了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谁，话语都变得有点惊恐：“你这人居然……”

    她话没说完忽然又想起了岚岚的话，表情很快就收敛了，惊恐变成了古怪，让她挠了挠头嘟囔了一声，发出一道轻叹：“算了，反正岚岚都那么说了……瑶瑶，赶紧来一趟吧——那谁，你来不来？”

    看到漓这姑娘一秒三变脸好像连续想到了什么大事，云诺星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倒是呃了一声，反应了两秒才回应：“去呗，是打算捣鼓什么新东西吗？”

    “找到点儿‘新玩意’，也许能派上用场。”漓回答的时候没好气翻了个白眼，率先转身就走，“我先走啦，你俩快点。”

    瑶瑶偏头与阿云对视了一眼，耸耸肩把小本本还给他，随后和他一块站起来朝着姐姐他们那边赶过去。

    在那面斜坡般的空间帷幕面前，最先能见到一横排光耀壁垒的高塔，中心的高塔塔顶上有一块阶梯圆台，圆台顶端的正中心是一个凹坑，好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往里面塞——他和瑶瑶刚刚就是坐在这个圆台下方。

    越过这片横向展开的光耀壁垒后，再往前的情况就和当年海底战斗排兵列阵的情况差不多：一座用水元素能量结晶铸成的白玉宫殿，随后往前划分出一片散开的阵地——那座宫殿似乎是某类能量领域的中心，能让漓加强对水元素能量的控制，也能让领域范围内的众人使出更强大的元素能量，还能得到水元素能量的庇护……嗯，说着说着，总感觉漓这姑娘像是个辅助。

    此方场景与当年海底战斗的情况很相似，就是，四大领域的战士都被替换成了一群鬼魂士兵，那些刻意展开的阵地上也没了他曾见过的“风之弩车”之类的东西，总感觉……缺了点灵魂。

    将要到来的战斗也包括应对天空的战场，战斗范围巨大，也许也是因此，漓把领域横向扩大了很多，后方还有光耀壁垒、混合元素能量屏障和空间帷幕，应该足够阻拦绝大部分敌人，至于拦不住的部分，他们应该也有所安排……大概？

    他和瑶瑶一块来到那座白玉宫殿门前的广场上，这才看到星尘他们都聚在这里，气氛有些严肃，似乎在商讨什么，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几个苍白·淡蓝色的鬼魂士兵站在这里，而且它们没有像其他鬼魂士兵一样保持着大地元素·元素武装·集结形态，倒像是个普通人。

    他刚落下来看它们两眼，好像就明白了为什么会被喊过来：“这是，净化后变成了意识聚合体？”

    流光“啪”一下一拍手一摊开，用不出意外的语气对着大伙儿说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就知道阿云一来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倒也是意料之中的情况。”莹连连点头，望向走过来的阿云和瑶瑶，“阿云，长话短说，岚岚的那些士兵被净化后有了不同的变化，有一群士兵变成了如你所见的样子，还有就是……”

    云诺星刚走到位置便听完了那句话，顺势甩出了一句回应：“它们变得能使用其他的元素能量了对吧？”

    莹干笑点点头：“嗯，如你所说，不过，你怎么知道的？他们此前一直都是用着大地元素能量，我们直到刚刚才发现他们忽然用出了其他元素能量。”

    “这很简单，还记得意识聚合体的性质吧？它们是由复数的意识·灵魂碎片拼凑而成的一个个体，在此情况下，它们受到扭曲能量影响，本体一直呈现出比较混乱无序的状态。此前，它们一直被‘安葬’在磐岩峰上，受到大地元素能量刺激，意识·灵魂碎片里与大地元素有关的碎片因此而变得活跃，所以主要使用大地元素能量。等后来扭曲能量被净化，他们就从‘混乱无序’的状态逐渐转变为‘稳定’，此时受影响而变得活跃的那部分碎片重新恢复正常，暂时退下主导地位，然后，等它们‘稳定融合’后，会以新的姿态释放出最适应自己这个个体的力量，并且，在‘稳定’的状态下，不会再因为受到高浓度的元素能量刺激而转变自己的性质——众多碎片里，哪部分碎片占据上风，就主要表现出那部分碎片的主要性质，其他碎片则转为辅助。”

    他说得倒是很起劲，但看到众人都摆着一副听着就快晕过去的模样，想了下赶紧收声，随后给了句总结：“结论就是，把意识聚合体都找出来，大概能凑齐一支能同时兼具‘精打细算’与‘饱和式攻击’性质的队伍，每一分能量都能准确糊在一连串敌人的脑袋上。”

    “一个人相当于一支集团军，那可不是说笑的。”他话语一顿，摊手，“虽说这支集团军有些局限，在他们能正式靠灵魂、精神、意识等进行超规格的活动前，依旧只能靠一双手两条腿来活动……”

    “好了停！”漓赶紧摆手摁住阿云的话，连忙看向那几个意识聚合体士兵，“你们快去找找和你们一样的人，把大家伙都聚起来！现在可以细分战场的各种情况了！”

    目送他们一行人远去，漓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阿云，翻了个白眼：“别老是一开口就用一大堆东西摁在我们脸上啊，听着晕！”

    “嗐呀，怎么能这么说呢，那些可都是重要的信息。”云诺星当即咧咧嘴，“知识就是力量啊，小姑娘，但凡当年你们提前摸出了规则之力，也不至于被摁进一百万年的加时赛里了啊。”

    众人：“……”虽然你这话说的没错但是听起来也太扎心了啊。

    漓对他龇牙咧嘴：“那就分批说！”

    云诺星摊手：“分批说总量不还是那个样么？而且这正好卡在不多也不少的分量上，说多一点是拓展话题，说少一点就没说完，要咋分批？”

    漓思忖了一阵，觉得好像也切不开，便朝阿云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往阵地那边溜了过去，看得众人都哭笑不得。

    距离时间屏障解除的时间还有小半天，没想到这时候居然还能捡到一群帮手——之前净化过的那九个意识聚合体和这群新生的意识聚合体其实情况一致，但，就和他刚刚说的实话一样，在它们掌握好灵魂、精神、意识的力量之前，它们还不如一众文官，真的。

    意识聚合体的构造根源与本能等都非常偏向于灵魂等，唯有走此路才能让它们发挥出自身极限的力量，甚至，无需任何人指导它们都会走上这条路，毕竟是本能。然而，处在新生状态的意识聚合体就……就比较“呃”了，因为它们都没来得及去折腾自己的路不路啥的，这时候能发挥出的战斗力约等于……呃，估计在各种同等情况下比他家的“小被子”还要弱。

    没法子，那就是新生的，你指望一个刚呱呱坠地的小娃儿能做什么嘛，就算丫是谁的转世那不也得老老实实长个几年免得把自己的灵魂给撑炸——啊就像他一样，刚苏醒的时候还能打酱油，现在连酱油瓶都给他摔了，这叫啥事儿嘛。

    唔，不过现在这个局面，就算是弱于他家“小被子”的情况也能派上用场，而且，他可没有忘记，这世界的战斗力可没有表面上所见的那么简单，也许让这群意识聚合体上场能有什么奇效。

    那部分意识聚合体按照各自所能使用的元素能量重新进行了排列，最后划分下来还挺均衡，就是没有光元素和暗元素——这世间里比较强大的、能留下来的残魂等都被扭曲能量所影响、固化，最后被磐岩峰给牵引了过去，原·四大领域的战士绝对是那部分残魂中最强大的那部分，它们强大到足够保留自己，也能坚守本心抵抗侵蚀。现在重新以意识聚合体的形态出现的、占据了主导地位的意识·灵魂，恐怕就是那部分曾经的战士吧。

    下方的阵地已经集结整备得差不多了，星尘他们也提前活动着身体，一身能量蓄势待发，准备迎接跨过百万年后的这一战。小幽蹲在角落里挠着一头白发不住地嘀咕，一脸的忧愁与焦虑，想来是心里还没有底——想想也是，如果让自己把一件事重复上演几千次都得不出一个好的结果，那确实心里没底，尤其是，这几千次的重复可是耗费了几十亿年的时间。

    小幽愁了好一阵，站起来对大伙儿说道：“你说这次是要把那俩地儿炸掉呢？还是不炸掉？是炸成七八份，还是炸得灰都剩不下来？”

    漓大惊失色：“哇！你这个人！你怎么也变成满嘴都是炸了？！”

    “呃这个，我能说是被阿云影响了吗？”

    云诺星：“……”行吧，这小伙子没心没肺的同时还给他脑袋上扣了一个锅。看漓那小眼神哦，本来这姑娘就看他不顺眼，现在听到这话就更加……呼，再这么“折腾”她家里人，怕不是要被绑起来沉海里，他还是早点完事早点开溜吧。

    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合上了手里的小本本抬起头，看向天空，时间屏障上的裂缝正在加速扩大，已经遍布了整个屏障，即将破碎。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他把十指捏得嘎吱响，一脸“核”善，“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