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0章也该收10烂摊子了

    这事儿吧，就挺滑稽挺无厘头的，他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想主动地让他把他的能量丢到自己的身体里，因为过于滑稽他都忍不住表现得格外配合……啊，当然，配合的时候还得留下点小小小礼物，毕竟，丫从一开始就包藏祸心，配合着它演戏已经是他最大的……嗯，仁慈什么的……嗯，就这样说吧——戏演完了，咱这边给结算一下演出费呗？

    当然，这事儿其实没这么简单，“流光·幽”在接触到他的寂灭元素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把整团能量的控制权给强行夺走了，一般情况下，它已经做到了那种地步，它就拥有了对那团能量的绝对控制力，不然它也不会贸贸然把别人的能量丢到自己的核心里……嗯，当然，一般情况下是这样没错，但，他也没说他的情况能划分为一般情况啊——高位生命，能量生命体（半概念级生命），他们想重新建立与自己的能量的联系，那真是比呼吸都简单。

    “那，不一般的情况是怎样的情况？”星尘好奇地看着星，问道。

    “这个啊，那就不得不说一说《灵魂与能量的深层联系与高等应用》这码事儿了。”云诺星挑了挑眉，把星尘从手臂上放开，从吊坠里取出来一本书搁在她手上，满脸严肃说道，“然后，再补充补充《本源本质对自身能量的影响与约束》，差不多就能明白这码事儿了。”

    星尘看着那两本加起来合计有一米高，两尺宽的“书”，默然，泪目：这沉重的知识量，真是和梦里所见的情况完全一致——梦里的时候就已经对她的世界观造成了冲击，现在回到现实再看到星不断把书摸出来，真是……光捧着就感觉特别沉重。

    然后，和梦里的情况还是一致的是，星给她看了一会儿就把书给收起来了，理由是：“不过这事儿对你来说还太早了，就是先给你看个标题让你知道有这码事儿而已。还没到能让你深入研究的时候呢。”

    星尘呆然歪歪脑袋，点了点头也没有深究，随后转过视线看向那被黑色的火球包裹的“流光·幽”，蹙起眉头：“星，小幽他们，还有瑶瑶他们都被它的能量压制了，不把它的力量彻底清理干净，恐怕……会就此醒不过来。”

    “不用担心，不是个事儿。”云诺星摆摆手对她浅笑了一下示意她放松，“等火焰把它给烧尽了，事儿就结束了，被它强行粘在一起的小幽和流光也会结束那种粗糙的相融状态。”

    “被……粘起来的？”她听到这话也是一愣，脑海里把这个情况捯饬来捯饬去也没想明白要怎么做才能把小幽和流光给粘起来。

    “提到这码事，有两种解释方法，一种是表象的解释，一种是根源、即是对状况的原理等进行深入解释。”云诺星对面露迷糊的星尘摊开双手，“你想听哪种？”

    “呃……为什么还分两种……”星尘的俏脸冒汗，干笑了一声，“那就……那就听根源的解释吧。”

    星麻溜地从吊坠里摸出来一本书搁在她的手上，她低头看着《浅显易懂介绍本源本质与构造根源》的标题，沉默记下了名字，然后乖乖地把书还给了星：“这个……应该不是我现在能看的书，对吧？”

    “嘿嘿。”云诺星笑着点点头，一边把书收回去一边解释，“你现在可以简单认为，有一道链子把小幽和流光的灵魂给绑在了一起，然后把他俩塞进了同一个容器里，再让那个容器同时表现出他俩的性质——这就是表象的解释。”

    星尘：“……”这确实很表面的解释，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这件事很不可思议，就算已经知道是这种情况，但若是让她来做，她也想不到该怎么动手。

    悬在半空那团巨大的黑色火球正在持续爆燃，能量冲击溅起的涟漪像是层层叠叠的火浪般不断冲刷过这片空间，冲击波掀起的暴风中混合着像是幽魂的惨叫与悲鸣，那些声音就像一阵阵阴风，光是听到就能感觉到一阵冰冷与恶寒。

    那种声音他在世间之罪里听过了无数次，而且世间之罪内的声音可要比这里的声音更加吓人，是光听到、接触到就能让普通人的灵魂失守的恶劣玩意儿。

    说起来，它刚刚好像提到了“我的任务”这几个字……任务么？谁下达的任务？——扭曲能量核心是从它身上脱落下来的一块碎片；那出现在这里、在时间屏障内的它，大概，就是外部空间那团“本体”上掉下来的一块分裂体。至于为什么任务是“寻求新的命运”……啊不是，是寻求某种变化，以至于让它不惜把目标放在他身上，铤而走险……这是个不好说的事儿，天知道它们在想些什么。

    主动寻求变化，甚至自己在挑选、拼凑条件什么的，这可不是常规的、灵智不高的生命能办到的事儿——它诞生灵智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还通过被扭曲能量侵蚀的人获取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等……从能量衍化而来的未定型的生命，这事儿不算特别稀有，却也不至于说太过罕见，可要是说，这是由“负面能量”诞生的未定型的生命，这个就……多少有点离谱了，其离谱程度仅次于现在拉着他手臂的某个寂灭元素精。

    一个诞生过程可以被定义为“离谱”的生命，然后再加上，诞生出来的她，其本源本质、其根源也是一个“离谱”——以此“离谱”的起因经过得出一个“离大谱”的结果，现在，在这个结果上，竟然还得出了一个“同样离谱”的附加结果，这简直……这件事、这一系列的大事从上算到下就只剩下“离谱”俩字。

    在火球里熊熊燃烧不断被融化的那道人影，僵硬了好久后突然有了新的动作，它缓缓地抬起了手，抬起还没被完全融化的手臂和长剑，将手里的长剑对准了下方的俩人，随后忽然发出一声如厉鬼般的咆哮，燃尽了光元素能量，用尽全力将其投掷了出去！

    “嗡——！”

    一闪而逝的长剑只在刹那间就冲到了云诺星的面前对着他的额头刺下，但，当那柄长剑接近到一米前方的时候它就完全停下了，再没办法往前一厘米——长剑轻轻颤抖着，它的周围有一层透明的、似是能量涟漪的薄膜浮现抵挡了那一记突袭的攻击，在长剑不断震颤释放能量冲击的时候，薄膜也不断泛起涟漪波动抵消它的力量。

    “临死反扑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云诺星往前走出半步，伸长手屈指一弹将那柄颤动的长剑给弹开，“你的临终焰火不够热烈呀，小伙子。”

    “没话要说了吗？还是说，已经没法把话说出来了？”

    他站在这里抬起视线看着那团黑色的火球，火球正中心高亮的区域里有一道身躯已经被白与黑所覆盖的狰狞身影，它的身体已经融化了三分之二，脸上只剩下一副黑色的倒影，哪怕已经再也没法看清楚它的面容，也能透过那影子般的模样看出它写满狰狞扭曲的面容。

    燃烧融化的身躯即便只剩下一个脑袋、一张脸庞，它也在死死地盯着他，好像想用眼神把他给千刀万剐。以防万一、同时也是习惯使然，他加大了火力把它还在负隅顽抗的最后一部分也给彻底烧成了灰烬，变成了一把灰融在了火焰中。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痴心妄想……你们负隅顽抗的时间终究会走到尽头……我就在外部等你们自己送上门来……这一天不会远了……不会……”

    云诺星正要把那团火球压缩给收回来，忽然就听到了一道低沉轰鸣的声音在这片空间里回荡，听得他脸上都冒出了黑线：丫真是在最后都要叨逼叨一句，而且是说了话就跑（挂了），让他想呛丫几句都做不了。

    “死前还那么多话。”他翻了个白眼叹了一声，把火球压缩得只剩一个脸盆大小便将其收了回来，然后，将其搁在星尘面前晃了晃，“喏，你家的两个弟弟都在里面。”

    星尘：“……啊？”

    她呆呆地看着星手上飘着的，直径一尺多的黑色与白光交织共存的火球，愣住了……说来，她想起刚刚在火球里的那人是小幽和流光拼凑而成的……然后它刚刚被烧得灰飞烟灭了，只剩下一颗火球……这怎么想都是已经……

    “看你那表情，应该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奇怪的事儿。”云诺星把火球搁在手上上下抛，笑了笑，“别担心，你们又不是普通程度的生命，生命形式与生命形态都与常人不一样，看似好像已经灰飞烟灭了，但实际上，与他们相关的一切都保存在这团火球里面……唔，你就当做，他们现在是换了个形态，等过会儿收拾好自己的情况、把形体重新凝聚回去，就会重新出现。

    星尘用有些复杂的表情看着星，心里对他的信任让她放下了大部分的疑惑不解和担忧，她知道，他不会做有害于她们的事情，此间的事都是在他的推进与帮助下才顺利走到了这一步，不需要去多想什么。

    放开这部分事情后，她还对另一部分内容有点好奇：“你刚刚说的生命形式……生命形态……那些是……？”

    “嘛，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这也是要花费很多精力去解释的事儿。”

    “也是现在不能知道的事情吗？”

    “不不，这部分你们可以知道，但，有些事儿吧，问题不在于你们能不能知道，而在于……”他挠了挠头，偏着视线瞄了这姑娘一眼，“这么说吧，假如有一天我告诉你，你和这世上绝大部分人、超九成九的人都不一样——是本质上的不同不是说性格什么的不同，其他人是人族，而你甚至不是个人什么的——你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你们在这世上活了不止百万年了，梦里已经过了数十亿年，以为自己与所遇所知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是一个族群、一个大家庭，直到某一天你发现，你其实压根就不是那个分支里的存在，你只是一个外族之人……假如你听到这样的事情，你会是什么心态？”

    “当然，这就是打个比方啊，打个比方，你尝试着以此情况去想一想。”他最后还补了一句扯淡的话，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打比方，而他补的最后一句话，不过是暂时转移注意力的说法而已——先让她专注于思考这个问题而不是把注意力搁在她自己身上。

    星尘听完那些话也是呆了一下，抿着嘴沉思了好久：“可是在以前的时候，也是几个族群混在一起的情况啊，你看，我们以前是元素生命和人族混合共存……”

    “嗷，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不过不急，我再给你加点儿限制条件。”云诺星咧咧嘴，揪着鬓发继续往下说，“你就当成二者都不是的情况吧——假设某天你忽然发现，你不属于此间的任何族群，你会怎么想？”

    星尘沉默了，表情逐渐变得复杂，变得有些低沉：“可能……一时间不太好……接受。”

    “但，你有没有想过……”云诺星耸耸肩摆着一副“早已经知道”的表情，“我不提，你就不会知道这些事；然而，就算我说了，你也仍然是你，从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是让你知道了事情的本质而已。”

    这姑娘缓缓低下头，表情好像变得更复杂了一些，复杂到好像她认定了什么，让他也担心自己是不是说得过于清楚了一些。

    然后，就好像为了印证他的担忧没错似的，她忽然就说道：“所以，那就是……我的情况吗？”

    云诺星顿时在心里“哦豁”了一声，额头开始冒汗，想要搪塞与糊弄、转移注意力：“这个就是个假设而已……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因为，你的话语，有非常明确的指向性，就好像，是指向某个目标所说的。”她抬起头看向面容有点小慌乱的星，无奈地笑了笑，“你的习惯……你不会掩饰，虽然你一直想把话题转移到另一方面，但……”

    云诺星满脸僵硬：“呃这个……”

    “还有，很久以前，在你守候我灵智诞生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你说‘我有不用孤独的理由’，那时我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再加上，我出现的方式和其他生命好像都不一样……只是，这些不提起来也许短时间内都不会去在意。”

    云诺星满头大汗：“这个……呃……”

    “然后……”星尘看到他变得呆滞慌张的样子，反而是笑了起来，放松了许多，“小幽他们也是这样的情况，对吗？我不是很清楚这方面的事情，但是知道，小幽和瑶瑶他们，和普通人的情况不太一样，虽然，我也不知道不一样在何处。”

    云诺星：“……”有些话吧，哪怕只是暗示也真的不能说得太明白，聪明些的人都能知道这些话代指的是什么……嗐，这是直接把话都说完了。

    “……好吧好吧，聪明的姑娘，情况就如你所说那样。”他摊手叹了一声，干脆也不掩饰了，“你们的情况就是如此，这涉及到了刚刚和你说的生命形式与生命形态……不过这些，可以过段时间再说，等你们接受了这部分信息，适应好心态转变之后，我再慢慢和你们说吧。”

    星尘轻点头：“嗯，好。”

    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手上的那团火球忽然就一蛄蛹一蛄蛹活动起来，内部的黑色光与白色光开始分裂开朝两边汇聚过去，不一会儿就分裂成泾渭分明的两部分，左边黑色右边白色；紧接着，那团火球就急速震荡起来，边界开始发生变化，朝着左右两边拉扯，就像是将一团气泡拉拽变成两团气泡一样，变成了一个葫芦；分裂的过程持续了两分钟就结束了，原本那团火球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左一右两团，大小都缩小了一半；它们在半空飘了一阵便落在了地上，在落地的瞬间“啵”一声炸开，快速膨胀、扩大，变成了两团巨大的火焰光团；不一会儿，它俩开始缓缓收缩，在收缩的时候逐渐变成两道接近人形模样的光团；两团人形火焰开始慢慢变得黯淡，这个过程中，火焰开始消失、能量进行压缩不断转变为实体，那两团表面光秃秃的人形物体则在此过程中一点点从能量转变为物质；等到光芒从边缘开始消散，人形态的身躯便浮现出来，最先出现的便是五指、头发、脑袋、五官、皮肤等，其他地方还得等光芒退去才算完成了塑造。

    云诺星看他们显化还顺手从兜里掏出来两套衣服，正准备覆盖下去，结果，他俩在衍化出来的时候顺还带把衣服也给弄出来了，他便把拿出来的衣服又给收了回去——那啥，这和他想的不大一样，按理来说重塑出来的应该是只有形体才对？难道说其实衣服就是本体……咳咳。

    这兄弟俩的模样倒是和以前完全一致，没有变化，感觉还是长到一半就不长了的少年。

    看到流光他们出现后，星尘就急忙蹲下去检查这兄弟俩的情况，确认他们完好无损、一切正常，她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下，便是把所有人都安全唤醒了，以前曾设想过的无数糟糕事态，在梦里循环衍化的糟糕事情一个都没有发生……令人欣慰。

    “不过为什么还没醒过来？”云诺星也跟着检查了一圈，看了看流光又看了看瑶瑶他们的情况，“来自扭曲能量的压制已经确认完全消散了，照正常情况来说，现在应该已经苏醒了才对，但为什么还昏着？”

    “应该是因为小幽和流光铸造的梦境完全消散了吧。”星尘想了一会儿，转过视线看向昏睡的那兄弟俩，“我之前和你说过吧，与梦境有关的认知暂时留在了小幽他们构筑的梦境里，等它完全消散后，与其有联系的瑶瑶他们就会重新捡起那部分在梦境里获得的认知。不管是瑶瑶她们还是炎、莉丝他们都是这样。”

    “行吧。”云诺星摊手应了一声，“几十亿年的认知，恐怕得缓个把钟才能好好活动了。”

    他扫视了一圈这片空间，刚刚那家伙在这里爆发了一轮已经把这片空间都给崩掉了，现在这里，空间已经摇摇欲坠，粉碎的空间壁垒正在不断掉渣，再过不久，这里就会完全塌下来自行销毁，连残渣都不剩下——他刚刚是用自己的空间之力取缔了此处的空间，让它再勉强支撑了一会，顺带也摁住了那个神经病往外丢出去的力量。

    他把这群小家伙统统都用能量锁链捆绑好，把他们丢到一个个能量气泡里带上，然后抬手在面前划开一道裂隙，让裂隙转变为传送门，随后转头看向星尘：“我们先出去吧，这片空间快报废了，再待在这里也不安全。”

    星尘点点头快步走上前，拉着星的手臂，随着他一块通过传送门离开了这里。

    总的来说，整个过程也是无惊无险……呃，这是对他而言，星尘和瑶瑶他们估计被吓了几轮，但也算是有惊无险。

    不过，这一路走下来——他是指，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一直到现在完成“小方面”的所有事情，找齐了所有人——他发现，这世界真是被扭曲能量渗透得非常严重了，不管哪方面都是它们占据了先机和主导地位。如果他没过来进行干预，放任事态发展下去那简直……迟早要凉。

    只是，这样的事情并没在表面上表现得十分剧烈，它仍然在暗中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点磨着所有人的下限——唯一的意外可能就是少阳他们，被扭曲能量影响却又意外苏醒了自我的意志的小家伙们，他们都想冲去扭曲深渊找那颗核心拼命了。不过，按照正常情况来说的话，他们一群人加在一块再翻几倍也打不过被扭曲能量影响的星尘，大概会是他们被教育一顿，然后又被扭回去。

    这样一算，基本也还是扭曲核心占据了主导地位，连意外都不算是意外。它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把整个世界的上限都给磨平了，留下一个等待收拾的烂摊子。

    现在这个烂摊子，随着扭曲能量核心湮灭，表面的状态变好了许多，暂时的状态还算说得过去；但是顶头上和地底下那两坨玩意儿就有点不是那么美妙了，要处理它们……还是需要一些比较大的动静，而眼下所剩的时间可不多。

    “沉淀在天空与大地深处的扭曲能量已经根深蒂固，不管是追求效率还是追求稳定，都要用不少时间才能把它们给清空。”

    海渊城圣座顶上，星尘安置好所有人后便和星一块走到外头看着阴暗的天空，小声说道。

    空气中的扭曲能量暂时性降低了很多，让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一点点——相对而言的一点点而已——但，不管是天空、大地还是扭曲之海，它们都在一刻不停将潜藏的扭曲能量释放出来。不用想都知道，不采取什么措施的话，此方空间又会恢复成原本的模样，继续承受着极大量的扭曲能量的侵蚀，每一口呼吸都是遭罪。

    他想了想，看向面露沉思的星尘，问道：“你们在梦里经历过净化阶段吗？”

    “没有。”星尘摇摇头带着无奈的语气轻叹，“每一次的梦境到达这个时间点便到了扭曲能量二次爆发的时间，在我们苏醒的时候，事态就已经走到了最危险的地步——垂死挣扎的阶段直到时间屏障解开就会停止，然后，一切重新回到……暗之领域出事的那天。”

    “如果苏醒后收拾烂摊子的阶段都处理不来，后面，等外部空间的力量压上来后，就更加无法处理了。”她满心都是凝重，过于沉重的心绪都浮现在表面上，让她再次发出沉重的叹息，“那么多次的尝试与推演也没能找到一丝一毫的解决方法……感觉……好失败。”

    看着面露无奈与不忍表情的星尘，他想了下，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还记得梦里我和你说过的话吗？说你们想看的那部分认知是‘超纲’的内容……”

    “嗯。”

    “你们现在经历的事情，其实也是‘超纲’的内容。”他慢慢地把此前所想到的话给说出来，“其实按照正常情况来说，生命层级处于现阶段的你们完全可以解决这部分事情——我是指，正常的、常规的这一生命层级的你们。”

    “你们所走的路比较直，说难听点，就是比较极端，一条道走到黑，完全不管其他方面的事情……当然，这并不是你们的错，你们所选所走之路，都是摆在面前的、对你们而言是最初始也最便捷的路，因为目力可见的范围内不存在其他的道路，自然也就不存在修改、参考一说，所以，你们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然后，就像前后传承一样，这条道还没走到极限，就会有人沿着这条道一直往前走下去，直到抵达终点再无法前进了，那时候你们才会去思考其他选择的可能性。”

    他无奈叹了一声：“其实也是时间的问题——你们诞生的时间、存在的时间不是特别长，以此时间走到此等高度已经实属难得，却也因此，只要经历一场灾祸你们就能明白，站在此等高度后的你们、你们所选的路，其实还有非常多的不足与待填补之处。只不过，将它们暴露出来的代价似乎有点高。”

    星尘低着头苦笑：“换言之，就是……倒霉？”

    “是啊。”云诺星偏头看着面露低落神情的星尘，喟然长叹一声，“这样的事情经常都会出现——人生之事，总是痛苦与无奈更多一些，还没有体验到，不过是所经历的时间不够长罢了。”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