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5章啊不是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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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现在自己已经触及了这世界的某种“核心”信息,换言之就是,他已经快摸到了诸多事情的真相、真理等——大概也许可能是摸到了?——但是,越到这种时候,其实就会越懵逼,因为手里摸着的那部分所谓的“真相”,其实都只是比较片面的碎片信息,在把它们当成拼图碎片拼回去、恢复成完整图案之前,事儿都不算是结束了。而他,在把消息还原到真的触及“核心”之前,仍然会一直懵逼下去。

    嗐,调查事儿这码事,没走错路就算好了,调查财物失窃什么的有时候都能走好几条岔路,何况是这种在他这个局外人看来由始至终都是没头没尾的事儿——这个世界的大方面事儿就那样,但是小方面的事儿还是略有点小复杂,他才来这里区区三天多点的时间,是真没能完全摸清楚。

    就好像,从一开始他就认定了潇风不是瑶瑶,认为她们只是长得像,然而,当他听到炎、莉丝还有他俩身旁的那个家伙叨叨了一句“千风的看守者”、“受侵蚀最深”的话语之后,他就知道,有些事儿果然是从一开始就失控了——他从一开始就……就没摸到脑袋。

    咳咳,反正,这个新·三小只确实不是瑶瑶她们仨,他从那个扭曲三人组透露出来的信息中判断出:新·三小只应该与自身所在的地域、与处在地域内的某些东西有某种微妙的联系,什么“炎狱的”、“枷锁的看守者”、“千风的看守者”,这种称呼不算把信息彻底点明了,但也已经说明了一部分事情——特殊的称呼、代指的称呼,想想这三个代称在扭曲三人组的认知里代表什么?

    唔,反正他不知道,他所猜测的“与地域、地域内某物有联系”的想法并不一定就是答案,只能说可能是这样——这中间还欠缺个证据,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也不知道扭曲三人组能不能提供这个证据。

    然后就是他的主观判断:在这个世界里,与这几方地域有关、有联系什么的……嗯,这个线索对他来说其实算是一个有力的证明,因为他知道这是她们的世界、她们的地域、她们的家,所以才有如此的判断——当然,这里的“证明”指的是“新·三小只和原·三小只存在某种联系”这一点。

    嘛,这个话题暂且搁置,他觉得应该还没到可以被揭开的时候——缺少的信息其实还挺多的,现阶段所掌握的信息应该都是某些重要的“核心”消息,然而,却缺少一条能把它们直接串联、联系在一起的线索,所以显得比较复杂。

    毕竟是外来者,探究事儿比较片面,有局限性,正常。

    此刻,磐岩山里的扭曲能量还在剧烈活动中,不过,属于扭曲魔物的那部分扭曲能量明显活跃度下降了,能量开始减弱,以至于那部分扭曲魔物的攻势也跟着减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三人组离开了才有这种情况——发力减弱的扭曲魔物,立刻就被鬼魂士兵们和坤城战士们撵着打了,再无还手之力,这事儿到这里,基本可以算是结束了,后续只需要给点时间,让坤城的战士们按照以前的流程走一圈,处理好磐岩山的事儿,那就真的是落下帷幕了:这个周期的麻烦事,就此结束。

    呃,不过也可能是只结束了一部分?毕竟听他们说到了“后续”,也许这个周期结束后还有什么事儿要做——算了暂时不管了,这个想一想就知道更加麻烦。手里的信息太少了,就不去瞎猜了。

    既然磐岩山后续的事情不需要他们关注也不需要他们动手了,那,就转过注意力关注一些需要关注的事情吧,比如,从刚刚开始就飘在一旁,不断远眺坤城的战士们又不断打量他和潇风的这个神似岚岚的女孩。

    “后续之事已无大碍,所有扭曲能量皆恢复到正常水准。”女孩收起了大盾和大剑,伸出双手拉了拉云诺星和潇风的衣服,然后转过头用目光指向黑暗中的磐岩峰,“来。”

    她说完这话便径直往磐岩峰·遗址过去了,云诺星见了对潇风耸了耸肩,拉着她朝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飘去:看来这女孩打算先他一步开口说点什么。

    磐岩峰·遗址,随着鬼魂们落入磐岩山的区域内,现在这里算是彻底变得冷清安静了,只剩下了尘土与残骸,就连此处的能量都被抽走了绝大部分。

    女孩带他们落在晴云峰最初相见的地方,她在自己最开始坐着的地方蹲下去,双手在黑色的泥土地面上刨了一会儿,从地面下刨出来一个什么东西,随后又站了起来,双手将其合在中心,朝云诺星小心翼翼伸出了手。

    “欸?给我的?”看到这个动作,云诺星下意识伸手去接。

    从女孩手里接过的是一个金色的三棱锥,只有三分之一个拳头大小。这玩意儿,他和潇风在风城的时候见过一次,它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后者身上的,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一个。

    “……”

    在触碰到它的时候,他的表情忽然一变:声音,他又听到了某种声音响起,既然两次触碰到它们都有同样的情况出现,那差不多可以认为,声音确实是通过这个金色的三棱锥传递的,只不过这声音太过模糊,难以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个不就是……”潇风看到它的时候也惊愕瞪大了眼睛。

    云诺星拿着这个东西看向她:“你的那个呢?”

    其实在他开口的时候,潇风就已经反应过来在身上寻找了,但,过了半分钟后,少女的表情忽然变得诧异与惊愕:“不……不见了,什么时候……?”

    “我把它放在斗篷密封的口袋里,口袋里用于封存的风元素能量都没有消失,为何它自己不见了?”她一边抖自己的斗篷,一边用疑惑不解的声音呢喃。

    女孩一直看着面前的俩人,直到这时才有点反应。她对着潇风上下打量了一阵,琥珀色的双眼里有光芒一闪而过,随后她立刻伸出手拽住潇风的左手,甩开她的斗篷撸起了她的长袖,抓住她那截莹白的手臂翻来覆去查看。

    “在这里。”

    她说了一声,抬起潇风的小臂,把靠外侧的地方翻在她们面前,随后用另一只手在那里轻轻地戳了一下;那个位置原本空无一物,在被她戳了一下之后立刻有东西浮现出来,是一片金色的三角形模样的图案,从形状上来判断,应该就是那个三棱锥。

    “这……它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这个……”潇风看到这一幕当即就有点傻傻愣愣的,忍不住看着它,用手戳了戳,随后又用茫然不解的眼神看向云又看看那个女孩。

    “唔……”云诺星拎着新的这块三棱锥对着潇风小臂上的图案比划了一下,微微偏过头看向女孩,看到她点头了,他也没有犹豫,立刻就把这东西戳了过去——他就说了潇风自己都有点“问题”,没想到还与这个来路不明的玩意儿有联系。

    那块金色的三棱锥在触碰到潇风小臂上的图案后立刻发出了亮光,随后“啪”一声炸开变成了几十份小块的碎片,每一份碎片又快速自我瓦解,最后变成了一片金色的光点慢慢融入到了她的手臂里,变成了另一个三角形模样的图案——两个图案的排列似乎能看出什么……不过,也是从排列上可以看出,它还缺了好几个,没办法认全。

    看到云毫不迟疑就把那个东西塞进了她手里,潇风顿时哭丧着脸看他:“你也不带迟疑的……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应该没问题,看它的样子都在这里待了有一会儿了,不也没事么。”云诺星拍了拍她的脑袋以示安慰,“如果有问题我也能把它们弄出来,所以不用担心。”

    潇风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自己搓了搓手臂上的图案,看它们没什么反应这才稍微……放下了一点点心,随后转过头看向那女孩:“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云诺星听到这话也转过头看向那神似岚岚的女孩……只是,他们似乎没办法得到答案了。

    在碎片融入潇风的身体里之后,女孩便缓缓闭上了双眼,身体开始散发着黯淡的光芒,开始出现裂缝、掉落大块的碎片还有大堆的砂砾,仿佛她是用岩石和沙子铸成的人偶、雕塑,此刻已经超过了年限,开始一点点碎裂,恢复原样……

    “喂你……!”云诺星一惊,赶紧用能量……

    “时间……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她嘶哑略显空灵的声音在此回响,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带有回音,而且还在逐渐飘远,“该……你……到你前进了……‘千风’……”

    “去寻找……大地……碎裂的元素核……西边……碎片……恢复……它们还不能……”

    “找到……那些……”

    她断续的话语就像留不住的那抹微风一样,抓不住也留不下来,没能把完整的消息传递给他们,她的身体便如彻底风化的雕塑般完全瓦解了,变回了一抔沙子、一部分能量飘向了磐岩峰·遗址,最后彻底消失。

    “她……”潇风看完了她逐渐消散的整个过程,表情变得怪异而不自然。

    云诺星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试着阻止了,但……那就不是能阻止的事儿,因为她不是“到时间”而崩溃了,而是……“还原”、“回归”——她回到磐岩峰·遗址里了。除非他用稍强一些的规则力量禁锢她的行动,不然还真办不来这事儿。

    结果……她果然就“约等于”是磐岩峰吗?与其相连,受其束缚什么的……嗐。

    “回归”这码事儿吧……回去了,也许就再没有出来的可能性咯,嗐……

    算了,还是来分析一下她的话吧,首先整理一下:去找一个什么“碎裂的元素核”的玩意儿,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和“西边”有关,比如说它就在西边。还是说,西边有一个什么碎片,然后不知道是恢复碎片还是恢复那个什么元素核,然后……见鬼,这说了等于没说。

    总之这个奇怪的任务现在是托付给了潇风,就像是交接棒一样。就好像是在说,“我的任务完成了,现在,该轮到你前进了”——她们彼此之间应该互不相识,但却用这种说法……她们知道对方的存在?亦或是说……?

    随便捋了一下这些事儿,他叹了一声收起了那一堆奇怪的心绪,随后转头看向潇风:“总感觉迷迷糊糊搞不清楚,不过总之……”

    他话才刚脱口,少女便迷迷糊糊歪倒靠在了他身上,让他愣了一下,赶紧把人搀扶着以免她摔倒在地:“喂?你这是……”

    低头看到这姑娘晕乎睡了过去,他顿时一脸懵逼:啊,之前在风城的时候也是忽然间就睡着了……唔,看样子不是因为消耗了过多的精力,而是……是受到那个奇怪的三棱锥的影响么?与它相融之后就会稍稍昏迷一阵?

    “碎片……西边……寻找……啊,麻烦事儿,大麻烦,奇奇怪怪的。”他木然仰起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正当他正思索着接下来该做什么的时候,忽然有一道声音在此方的黑暗里回响起来……

    “碎片……即是刚刚与‘千风’相融的那个东西,它与一件模糊的事情有关。”

    他刚想着是该抱着潇风还是背着她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嘶哑略显空灵的声音回响了起来,让他怔了一下,顺着声音看向了那片墓碑中间: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嗡。”

    庞大的能量流动的声音忽然回响起来,周围的砂砾与泥土被风卷着汇聚在一起,与大地元素能量相融后,铸造成一团直径有一丈多的球体,风与沙粒一块在它表面盘旋起舞。过了一会儿,这颗球忽然“咔”一声裂开变成了两半,然后掉落在地变回能量所铸的砂砾等,至于球体的内部则是空心的,那里藏着一道稍显娇小的身影,是刚刚“消散”、“回归”磐岩峰·遗址里的那女孩。

    她从球里落下来,看着他,继续刚刚的话语:“只是,那道模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它像是一种……唔,‘本能’?”

    云诺星表情呆滞看着这女孩,与她琥珀色的双眼对视了一阵,深吸了一口气,保持镇定开口:“那什么,你刚刚不是‘那个’了么?怎么又出来了?”

    他很想说一句“你丫诈尸啊”,但因为不算熟人也不算是认识的,他就不开腔了。

    “原本是想将能量传递给‘石桩的核心’进行补充与恢复,但是……”女孩轻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抬起手指了指那些墓碑,又指了指脚下的磐岩峰,给出了解释,“你们带来的能量非常多,填满了一直以来的空缺与消耗,甚至还多出来相当一部分,就不需要我补充了,所以能保留这个样子。”

    云诺星恍然应了一声:他和潇风都用不上地应石,刚刚在激活这些墓碑的时候,基本是把库存都给清空了——之前在望岳城里收到的门票差不多都丢下去了——此举意外达到了“过量充能”的情况,所以让这个一心想要维持那什么“石桩”的女孩在完事了之后还保住了自己的形态,因此得以重现出来……

    嗯,是这样没错……嗯,确实有道理……嗯,是的……

    “那你刚刚那断断续续说得像是托孤一样的话算是怎么个回事啊!亏我还以为你‘走到头’了而表示了一点伤感,结果你你你你你你你!我我我我我我我……嘶!”

    看到他忽然有点小气急败坏跳脚,女孩缩了缩脖子,回应的声音有些无奈:“预料之外的事情,我其实也……没有心理准备,没想到你们能一口气补全缺失那么多的能量。”

    云诺星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恢复冷静,背好了潇风,用自己的长发捆住她的腰啊、手啊、腿啊,再整理好她的衣服确认不会走光——身上常年挂着人,这都算基础技能了——做完这些事儿之后才对女孩问道:“行吧那就回归正题,咱们来说点正事儿吧,比如你刚刚说的那什么‘碎片’、‘元素核’,还有这些那些以及那些个事儿……对,咱们还有很多事儿要……”

    他的话语忽然僵硬,女孩的表情也微微变了一下转过头看向了西方:那边……忽然出现了一股动静极大的能量爆发……那边是……

    “嗯?那边不是布置地应石的地方么?”云诺星微眯起眼睛远眺,不费什么功夫就看到了林间升起一团巨大的蘑菇云,“怎么忽然整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失手把地应石给炸了?”

    “不,那不是地应石的气息,是一种混合的,比较复杂的能量气息。”女孩微微摇头。

    “混合的复杂气息?”

    “嗯。”她轻颔首,慢慢回应,“那是独属于荒海的气息,如今的四大地域里,只有他们拥有这种气息。”

    云诺星怔了一下:“荒海的人?他们来这里做……”

    他的表情与话语同时僵硬,脑海里飞速奔过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忽然想到了风城的事儿,想到了那个被串起来的家伙,想到了那家伙之前说过的话,而他则根据那部分话想到了一些事儿……再加上现在,这边忽然出现的,动静异常的能量爆发……

    联想到此,他的脑海里立刻就冒出了“布局”、“动手”、“同室操戈”等标签消息,紧接着就抽了口凉气:“不好,有诈,要出事儿。”

    “你在说什么?”女孩不解歪了歪头,没明白他的意思。

    “荒海的人这时候忽然跑到这个地方,在坤城的队伍旁边整了一发‘大新闻’,你觉得他们要做什么?”云诺星快速应了一句,“丫们之前就把手脚伸到风城那边去了,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把手脚伸到更近的岩脊里?”

    “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是在这种节骨眼上整了发‘大新闻’那指定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们知道这周期的事情算是结束了,但是他们可不知道啊!”

    “是这样?”女孩平淡地应了一声,“那我们过去看看吧,虽说,有士兵们镇守,应该出不了意外。”

    “呃,你家的士兵们还负责处理这种意外事件?”

    她想了一下,给了个他之前就有所留意的答案:“它们其实有自己的判断力,所以不需要担心。在护送他们安置好压制扭曲能量的地应石,并清除了在磐岩山内活动的扭曲魔物后,它们就会回到磐岩峰上。”

    “以往也是如此,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又被你刚刚见到的那些人所攻击、破坏,‘石桩’的能量逐渐流失、减少,它们也因缺少能量而消失,回归于磐岩峰无法再现。”

    云诺星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你不能自行补充么?”

    女孩叹息着摇了摇头:“曾有过离开磐岩峰,‘石桩’受到扭曲魔物与他们攻击的经历。那之后我就一直呆在磐岩峰上,就像被锁在了那里。”

    这得算是最高级别的投鼠忌器了——守着磐岩峰·遗址那么大一个目标确实也不好行动。敌暗我明,只怕是出去一趟,回来连家都没了。

    “……这中间很多年都没有离开过?”云诺星想了想,想到这女孩一个人孤零零呆坐在磐岩峰上,枯燥乏味静候着时间流逝的画面,额头忽然就冒汗了。

    “是啊,得有很多万年了吧。”女孩继续叹息,点头,“那段时期……很久以前,会有人定期来磐岩山补充能量,不过随着时间过去,曾经那些人都已经离世了,传承着此事的后人,也因为受世间变化影响而失去了来到磐岩峰上的能力,渐渐的,变成了只能靠近一定距离、只能在遥远的距离远眺、只能止步在边界上。就这样,磐岩峰再无人问津。”

    “你和‘千风’,是那之后的第一位正常的客人。”

    言下之意就是,那群前来搞事情的不算客人——这句话里其实蕴含了世事变化的内容,不过现在不是很好地解析、分析的时候,所以暂且搁置这部分内容。现在要做的事情是……赶紧过去看看那边发生什么事儿了。

    等到他和女孩一块赶到磐岩山边界的时候,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也依旧是被面前的画面给震了一下。

    黑暗的林间燃起了冲天的火光,那条用地应石铺设而成的道路,只说眼前这一部分,大概三十里的长度,被一堆大坑给“切”成了十几截,散落的光芒与林间不断扑腾的火光将方圆百里都照得明亮,还能见到坤城的战士们和各个地方前来支援的闲散人士们在这片混乱的区域内快速穿行,与那群鬼魂士兵一块战斗。

    而他们与它们的对手,则是一群身穿着金属甲胄,戴着头盔,把自己遮得一条缝都没有的家伙——黑色的金属甲胄,整体闪烁着充盈的能量之光,只看这一套东西就能断定,荒海那边的轻工业……啊不是,那边的重工业是要比千风群岛和岩脊都要好得多。

    看看这锃光瓦亮的、这制式统一的、这实用性拉满的甲胄……总感觉是从另一个风格里跳出来的玩意儿——千风群岛也好,岩脊也好,俩地域的正规战斗人员,服装要么是没有完全统一,但是带有同一种标志、徽章,要么是统一的部分只有那么一小块:岩脊是前者,千风群岛是后者——***,虚空前线哪个都不是,因为不需要,大伙儿只要把能量塔掏出来就心知肚明了……哦,那应该能算是前者,识别标志就是能量塔……咳咳。

    忽然说起这事儿是想起了以前小青子说的,外出行动的伙计们,如果意外中碰面了什么的……嗯,大伙儿各有各的辨别方式,不会有乌龙事件出现——哎,说这个做什么,扎心。

    像这种从头到脚武装齐全、制式统一的情况,符合绝大多数世界的状态,也符合这个世界“梦里”的情况——而且,他们从头到脚的这装扮、这兵器,有点像是……“梦里”在暗之领域与光之领域那边见到的风格。战斗人员一部分手握长刀在前头冲锋,另一部分躲在后方拎着一种挂在手臂上的、复杂的圆筒模样的玩意儿,不断对着前方释放能量洪流,一道直径一尺左右的能量洪流砸在地上,能炸出一个半丈左右的坑,而且它们量级巨大,往那片燃烧的林间看一眼就能看到有好几百人端着这玩意儿肆意对前方倾泻攻击。

    在那片林间的更后方,甚至还有……一片一字排开的,巨大的车车阵列,车车的顶上甚至杵着一块巨大的能量结晶,蓄力半天就……

    “轰隆!”

    就……一朵朵小型的蘑菇云当场在林中盛绽,把坤城的战士们都炸得倒飞、接连后退,唯有那些鬼魂士兵还能站住脚挡住攻击,继续往前推进。

    林间绽放的火光照亮了他木然呆滞的脸:那啥,这玩意儿……这跨时代了啊这东西?这得是那个“时代”遗留下来的智慧与战力的结晶吧?

    你们这荒海·渊煞的风格……是不是哪里不大对劲?

    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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