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5章在界线上

    天上盖着一片锅盖，四五千丈的厚度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啊，他说的是那片乌漆嘛黑的云层，丫就跟个厚实的盖子一样把天空掩盖得无懈可击，一丝缝都没有——下方的大地傍着一片大海，整体一片紫一片青，偶尔还夹着一片黑，本身所蕴含的能量终年以弱程度活动着，让它本体都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啊，大海，生命的起源……眼下这鬼样估计都成了污染生命的摇篮咯……

    天空是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黑与沉重，大海是污浊得泛着光芒的诡异与扭曲，这一上一下俩夹层盖在一起……他很佩服这个世界的生命，竟然这样都还没凉。

    看了一眼这锃光瓦亮的大海，他现在觉得，净化的难度又大了一些，很有点难顶——普通人眼里的扭曲之海，估计只是微微发亮，闪烁着微光；但在能量视野里，它不止释放着强光，光芒还铸成了帷幕、漩涡、飘带、异样结构的粒子等现象，非常直观地告诉他，这家伙事已经坏透了。就跟盛夏时放了十来天的水果一样，因为保存不善而变成了一个培养基，往里瞅一眼估计能看到一大堆麻麻赖赖的东西。

    呃，不同的是，现在这片锃光瓦亮的大海很是寂静，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只有无休止的自然与能量的活动。

    对着眼前的家伙事看一眼，再用能量感应观测一圈，他已经把扭曲之海的情报摸了个七七八八，各项情况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扭曲之海本身承载着大量的污染能量，后者早已经被他证实把手脚都伸到了规则概念层里，这个“结果”意味着，这股污染能量本身已经带有了一定的规则性、规则力量，是得先有这部分“条件”它才能触及这个“结果”——虽然知道这码事，但这两天接触污染能量的时候，他好像并没有从它们那里感觉到任何规则之力，他也就没有深入探究这方面的事情，只当是发生了其他的情况，打算留到后面再探究。现在看来，污染能量确实附带着规则之力，只不过，是沉淀在扭曲之海里的污染能量掺杂着规则之力，其他的，比如飘散在空气中的那些污染能量，其内部的规则之力已经被稀释到没有了，那些受污染能量影响的污染生命，或是从污染能量里直接生成的扭曲能量生命，也是因此而没有附带上规则之力。

    唔，如此说来，污染能量里的那部分规则之力并不是特别“牢固”，只有当它们大量聚在一起的时候才能保住那部分来之不易的规则之力，分散开就稀释掉了——它们是怎么沾染上规则之力的？自然诞生？人为赋予？亦或是，接触到的带有规则之力的物品、能量过多，自己截取了一部分，并以此为基础不断生成。

    “负面能量”这玩意儿，毕竟是规则概念层里诞生出来的，从它那里继承到“学习”、“复制”、“变化”等功能很正常，瞎整两下指不定就能整出一些奇怪的……就呃。

    以这个世界的情况来看，答案是一三的可能性比较大，其中一的可能性最大，三其次，毕竟这是一个偏科的世界：就这个世界的造物与生命身上携带的弱程度的规则之力来说，那部分污染能量想要截取到足够的规则之力，估计得“吃”到吐出来才能做到，才能给自己染上规则之力。而且这件事必须得在这个世界的整体层级下降到和“规则”渐行渐远之前完成，整个阶段持续的时间想来不会特别久，所以三的可能性更小。

    那么现在按照一的情况去想，这部分规则之力是自然诞生的，它们现在的状态还不算“牢固”，那看来是正处于刚诞生、正在慢慢加强的阶段——虽然说是“刚诞生”，但实际上可能已经有几千几万年了吧，应该正好能对应上潇风说的“阻隔逐渐加强”的情况，能对应上那个时间点。

    那么，话归原题。后续的情况只需要顺着这个重要条件说下去就行了：从扭曲之海里飘上来的污染能量，附带有微弱部分的规则力量，影响了这周围的空间与环境，从而……把一块块区域都给“隔离”起来了，大致进行了隔离、大致限制了生命的出入，但并不彻底。混乱的、被搅乱的空间，只不过是表现形式的其中一种，而且是最容易发现的一种。

    唔，根据此情况继续进行猜想，也许每个地域都存在的空间扩展，就是受到了扭曲之海的影响？

    倒也是一种解释，可以先保留这个答案。

    整理好一大堆信息后，他在心里叹了一声，表面很是镇定和认真点了点头，对潇风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大致算好扭曲之海的情况了：在地域内跨越扭曲之海受到的阻挠不是特别大，但两块大地域之间的界线，阻挠却非常明显。”

    “至于‘我家’那块位置嘛……”他看了一眼扭曲之海海面上的情况，看着那五颜六色涌动的混乱画像，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迷路迷那么远了。”

    潇风：“呃。”

    表面上的解释是如此，至于准确的、专业的答案，其实是扭曲之海每个区域的能量活跃情况、能量沉淀的量级不一样所导致的：污染能量越活跃、量级越多、规则之力越多的区域，各方面的异常现象便越混乱、失控——四大地域间的“界线”，则是污染能量、规则之力沉淀量级最大的地方；地域内部，“岛屿”与“岛屿”间的扭曲之海倒是没沉淀那么多能量，甚至规则之力也不多，所以跨过去不会受太大影响。

    “不过，为何四大地域间的‘界线’上会存在如此强大的阻挠？”简单解释了一下地域间的情况，他便自语着提出了这个问题：四大地域间的隔绝并非从一开始就如此严重的，应该是“近期”出现了某种变化，才导致它们之间的“屏障”越来越厚，造就了今天“联系减少”的情况。

    潇风听着他的自言自语，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很久之前四大地域的交流还算频繁……也不知道具体是从何时起，地域间的联系逐渐减弱，差不多到了被困在自己家里的程度。”

    “这事儿暂时不说，等要知道的时候总能知道。”云诺星摆摆手说起了其他话题，“不过，这种程度的阻挠，其实只能拦住大部分人，对少数人来说，这只是稍稍麻烦一些的事情罢了。就比如你，你要跨过四大地域间的‘界线’，其实也不难。”

    “这样吗？”潇风哦了一声，“我倒是很久没离开千风群岛了，不太清楚界线上的空间阻隔到了什么程度。”

    云诺星咧咧嘴，转过视线眺望着有三百多丈宽敞的大裂谷，扭曲之海的海面与他们所站立的地方可能有一百米的落差，海浪拍打在裂谷的山壁上发出震荡的回响，声音里掺杂着微弱的能量冲击——这画面，忽然想起了他以前铸造的能量之海，一蛄蛹一蛄蛹，每一次活动都会溅射出庞大的能量……

    跨过“岛屿”间的界线很顺利，也就是普普通通飘过去就完事了。在离开身后这座大岛屿一定距离后，他忽然感觉到空间变动的动静，一转过头，不出他意料看到了整个岛屿骤然缩小了——从拥有空间扩展的空间里走出去时的感觉。

    莫名有一种……脱离了囚牢的感觉……啊，囚牢，是这样没错，这片扭曲的大海，这一片片相对独立的扩展空间，就像是所有生命的囚牢——若是视天地本身为牢笼，那么现在这个牢笼，只是换了个形式，稍微缩小了一些而已。

    跨过扭曲之海来到另一座岛屿上，进入此处空间的范围后，眼前的世界“唰”一下就放大了数千倍，变成了一个相当大的岛屿——那啥，他忽然想到个问题：假如每个“岛屿”的空间都被放大了同等的程度……呃，约等于陆地面积扩大了几百上千万倍。

    那啥，这人……还找吗？这都不是大海捞针了这……要不他还是去抽冥界之主两巴掌吧……娘的。

    后续的路程还是潇风熟悉，带着他在一个小时里跨越了诸多个“岛屿·地域”，途径一大堆没有名字的小城小镇，一边赶路一边带他寻找。这一次她还带他找到了一座废墟，而且是稍稍绕了一些路去到的，只看荒野上的那些废墟，以及在废墟里徘徊的污染生命……这画面，他差不多能把这里的事儿给想完。

    “这里原本是有一座大城市的……”潇风满脸尴尬对他讪笑，忍不住偏过了头，“真的……没骗你，只是……只是……”

    “也许是搬迁了，也许是遇上什么事儿了。”云诺星踩在一块腐朽的烂木头上，稍稍使点劲儿就把它碾碎了，随后蹲下来捡起一块石头碎片，随意翻腾打量，“看这样子，总之就是废弃了，再没有重建过。”

    “嘛，你记忆里的认知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遇上这种前后有偏差的事情其实很正常。”

    正常的情况下，城市都有可能出现搬迁等事情，何况这世界的各项情况哪哪都不正常，转移阵地再正常不过。再加上，潇风这姑娘说的那部分记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类似的废墟有很多，大部分都是顺着这姑娘往昔的记忆找到的，少部分是顺路意外得见——顺着她的记忆去寻找，要么找到规模还行的小城、大城，还有点年代久远的感觉；要么就是废墟，徒留一片残骸与风化后的碎屑、粉末；更惨一点的，原地就剩一个坑，似是爆发了什么惨烈的战斗，也不知道当时这里的聚集地的下场……啊，其实不用猜测都知道。

    “这边不能走了，得换个方向。”

    路途上经过不知道第几个“岛屿”的时候，潇风忽然说了一句话，然后立刻就拉着他朝东北方位飞驰而去。他趁着这个时候瞄了一眼地图，他们应该是来到了千风群岛的西北方位，从南边开始随便逛，就逛到了这边。

    “这边怎么了吗？”他挥手消掉脑海里冒出来的地图，顺带打量四周的情况：说来，这块“小饼干”西北角的区域好像鲜有人迹，就算是一座只有两千丈长宽的“小岛”上都有一座小城，有人生存，但这片区域的“大岛屿”上却没见到有人，徒留大面积的空地，生长着数不清的灌木、黑漆乌黑的树林。

    潇风指着左边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因为那里。”

    “那边被扭曲之海的力量包围着，无人能靠近。很久之前我也去尝试过，还没靠近就被扭曲之海给丢了出去。”

    云诺星转过头望着那座山，微眯起眼睛：那就是之前提过的，屹立在原·四大领域交界线上的那座高山——那处区域的可见表面积，在地图上倒是与另外三大地域最大块的区域差不多。它与现在的四大地域并没有地域上的接壤，是一座海中的岛屿。

    隔着扭曲之海眺望那端，那座巨大的岛屿边缘存在着一座庞大的环形山——啊，就一个大坑，估计是当年战斗的时候给捶出来的——环形山的内部又有一层稍微矮一些的环形山，然后在它正中心的位置，便是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

    他很清楚能看到，那片环形山岛屿被巨量的污染能量与还算大量的规则之力包裹着，那处区域的能量流动极其混乱，混乱的状态辐射出去非常远的一段距离，已经触及了四大地域的边角位置——他和潇风刚刚其实已经踏入了那处混乱区域的边缘地带，不过因为走得快所以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嗯，其实逗留在那里也不会有影响，它们又整不了他。

    那里的扭曲与混乱现象，应该就是这周边区域鲜有人迹的原因，

    总之先给那一片环形山打一个标记好了——那地方绝对有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暂时还不清楚。

    他们朝着东北方位晃了一阵，大概十分钟后，潇风忽然稍稍抬头对着前方远眺，不一会儿就对他说道：“我们到地方了。”

    他从俯瞰这世界的高空视线中回过神来，顺着她指点的方向往前看去，一下子就看到远处出现了一座城市，规模与风城相比有点差距，不过其内部的丰富程度，似乎与风城差不多，该有的都有，一应俱全。要说这座城里能让他感到惊诧的……唔，比如这里的人都把地应石当路灯来使，比如能量屏障一直处在打开的状态——在风源石等元素能量结晶常年不够用的情况下，还能如此肆无忌惮地使用元素能量结晶，把它们当路灯来用，点亮整座城市……换言之，这就是财富的象征啊！

    整座城市顺着城墙布置呈现出圆弧形，没有城墙的那一面则是直接与扭曲之海的大裂谷接壤，有点临崖而建、背水一战的感觉。

    “唔，这里的气息还是……”刚来到这里，还没进城，少女忽然就露出了有点恶心的表情，蹙起了柳眉，“一如既往令人难受，而且好像变得更恶心了。”

    云诺星扭过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前方两大地域的界线位置，看了一阵就了然了：刚提过，两大地域间的界线上存在大量的污染能量与规则之力，现在站在面前能看得更加清楚，眼前那片区域里除了刚刚说的那些，还有中等量级的规则崩坏的气息——规则之力在此不停地生成又不停地毁灭，导致规则崩坏的气息一直沉淀……嗯，把它当做在不停生成有害物质、有害气体就行了，当然，是规则层面的有害之物，对没有规则防御的生命来说，破坏效果非同小可。

    他轻舒一口气，身上的能量涌动，身体表面也随之亮起一层微光，他再顺势让这股光芒与能量蔓延到少女身上把她包裹起来：“怎么样，好些了吧？”

    少女刚还面露恶心和厌恶，正挥着手拍开空气的时候，骤然就感觉风中的气息干净了不少，让她微微一怔，回过神来看到自己身上有一道光芒一闪而逝，再转头看向他，马上就明白过来，不由得浅笑一声：“谢谢，好受多了。这就是你用于渡过扭曲之海的方法吗？”

    “呃，这个只是为了保证空气清新的方法。”云诺星连连摇头，竖起大拇指一本正经说道，“能有效驱散靠近、贴在身上的一切有害物质，自带净化周围空气的效果，还你清新一整天……”

    潇风：“……”他忽然就打起广告来了。

    她想了想，忽然捏着他的下巴，戏谑道：“多少风源石能换一个？”

    云诺星的表情突然一僵，一脸呆然看着她，片刻后连连摆手把头往后缩：“不不不不，‘我’不对外出售……这不能。顶多借用。”

    潇风很满意他这慌慌张张的表情，浅笑了一声，拉着他走进了城里。

    这座建立在大裂谷边缘的城市一直开启着能量屏障，有效阻隔了扭曲之海与扭曲能量带来的影响，走进这里后，就算不释放自己的能量也能感觉到空气稍稍干净了一些——他觉得常年住在这里的人都很有勇气，至少他觉得一天到晚感受着这里的乌烟瘴气，会……要命。

    这座城市的风格依旧以千风群岛的风格为主，只是多了一些在千风群岛里不容易见到的东西，比如地应石，这里有一大堆地应石，还有一大堆附着了地应石的武器、甲胄等。顺带，他也见到了掌握着大地元素的人，如他所料，大地元素能量一样失去了灵性，这并不是“风”独有的情况。

    唔，从规模与繁华程度来说，这里有点像是一座商业都市——忽略掉这座城市里只有简单浅显的结构这点就好，毕竟连风城的外貌，也是一副其貌不扬的模样——来往人员非常多，对这周边的影响，约等于第二个风城。

    来自岩脊地域的人似乎不少，但都是他们来到这座城市时就已经存在于这里了——他想看看其他人要怎么穿过那片由混乱的规则之力铸成的光幕，但可惜，来到这里的十几分钟过去，并没有看到有人从光幕里蹦出来。

    简单在这座城里逛了一圈，他们就朝着边缘那条大裂谷走了过去，近距离看着那片紫色、青蓝色的光幕，呃……那种诡异的恶心感更强烈了一些。

    大裂谷·光幕周边一百米是一片被围起来的平坦区域，还有守卫在此严加看管，不过似乎不是看管出入的问题，也不收什么过路费，就是看守出入口而已——如果只是看守出入口的话，让二十几个守卫在这里站岗会不会有点大材小用了？

    来到这片区域他才见到，有人正在光幕面前一二三四做准备活动，一边深呼吸一边舒展腿脚，然后……吔？然后就朝着那片光幕冲过去了？

    “多数人想要通过扭曲之海的阻隔，也就是这样的方法。”潇风给他解释起来，自己也看着那个人铆足劲儿发起冲锋，看着他纵身一跃冲进了光幕里。

    云诺星看到那人消失，呆了一下：“就……就过去了？”

    “没有，这只是尝试而已。”潇风摇摇头，话音刚落下，那片区域三米高的地方忽然就出现了一道身影，就是刚刚那个一头撞进光幕里的人。他对自己忽然出现在这里丝毫不感到意外，也没有任何惊慌失措，只是赶紧调整姿势落在地面上，然后一脸激动敲着自己的脑阔，骂骂咧咧。

    “喏，你看，被扭曲之海的力量给拦回来了。”

    云诺星：“……呃。”

    这……这基本就是不知道原理而靠运气行事吧，只要运气够好，瞎猫撞上死耗子，就能传送到对面去。只是啊，千风群岛与岩脊之间的那条裂谷，可有几百米那么长，中间的区域被扭曲之海的力量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这得撞多少次运气才能撞过去？

    “嗐，又失败了，这是多少次了？”

    “你刚换班过来没多久估计不知道吧，他从昨晚开始就在这里尝试了，尝试到今天也没成功。”

    “真有毅力……”

    在旁边看管这片区域的守卫，忍不住对着那人摇头叹息。他听着也忍不住翻白眼叹息：这种撞运气的成功率太低了，撞到人都晕了估计也过不去。

    那片区域里有不少人都在尝试，粗略数了一圈，有一两百号人，大部分人现在都蹲、坐在地上歇息，大概是“撞墙”撞多了，撞累了。

    “哦？又有人来了，还是新面孔。”

    他和潇风走进这片区域里的时候，立刻就有一个守卫走上来和他们打招呼：“姑且告知一声，最近一段时间的成功率越来越低了：你们看看那群滞留在这里的家伙就知道了。”

    “唔，对了，很不巧，供‘闯关’用的地应石和风源石都用光了，你们可能得等一段时间。”

    “‘闯关’用的东西？”云诺星好奇回了一句：这还有前置准备？

    “喏，你看他们的肩膀。”守卫甩手用大拇指指向那群蹲在地上的家伙，云诺星转头望去，注意到那群家伙戴着一件皮质的肩甲，肩甲的边缘嵌着一圈元素能量结晶，中心则用能量描画着某种能量纹路，好像是有“防御”、“庇护”的作用。

    “长时间停留在扭曲之海上，会受到扭曲能量的侵蚀，受到影响。”守卫叹了一声，“用那种特制的肩甲就能抵御扭曲之海带来的影响。不过，每一件只能持续使用一天时间，一天时间里还过不去就浪费了。”

    “最近因为‘闯关’成功率逐渐降低，肩甲的消耗速度也因此越来越快了，然后就像现在这样，没货了，得等一段时间补充。等下一批肩甲造好送过来，可能还要半天时间。”

    “原来如此。”云诺星随意地应了一声，耸耸肩，“我们倒是不需要这些，只是过来看看热闹而已——跨个地域界线对我们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哈？”守卫愣了一下，忍不住转头再仔细打量眼前的俩人，看他们这气质、这非寻常人的模样，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哦哦哦，我知道了，两位都是掌握了元素之力的人。确实，那成功率会高上不少。”

    “诶诶，两位大人，我这有个法子，可以让你们大赚一笔哦。”这个守卫忽然就笑了起来。

    潇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让我们把人带过去？”

    “嘿嘿，瞒不过您。”守卫挠了挠头干笑，“实际上，这群人在‘望岳城’逗留有好些天了，每天都过来尝试，一段时间下来消耗了好几千件肩甲，把肩甲都用光了，让上头的人也觉得头疼和无奈。当然，如果只是普通的情况，那还不至于到劳神伤力的程度，是听说有个重要人物被困在这里了，而他急需回到岩脊，回到……呃那什么地方来着？”

    旁边的伙计转过头来提醒了一下：“‘坤城’，就和咱们千风群岛的风城一样。”

    “呃对，总之就是这样。”

    “说实话。”潇风摇了摇头，语气有点强硬，“若是紧急事件，让几个拥有元素之力的人前来帮忙不就行了？——这中间还有什么理由？”

    守卫默然了一阵，表情变得稍有点严肃：“你们知道，扭曲之海里出现生命了吗？”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