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4章正面撞击

    忽然冒出来的话，让众人惊悚到头晕目眩，那是比冥界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更让他们感到惊骇的消息——投敌？投……往哪投？对那个大黑窟窿喊一声“芝麻开门”让放行么？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知道这场即将爆发的战争的意义，应对这场战争的仨人，与砸下这坨黑窟窿的那群家伙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沉淀了八十个纪元也无法消散，这个时候听到有人要往对面阵营跑过去，那简直就是……

    源空保持着和善恬笑的表情，歪着头满脸疑惑浅笑一声：“我志愿加入混沌虚空？”

    “那谁，那小伙子，对就是你……”她带着骇人的气势快步朝着魔魇走过去，那澎湃的气息把身旁的所有人都吓得倒退三米，一脸惊悚。

    她一巴掌拍在魔魇肩膀上，俏脸逐渐变成了黑色：“能麻烦你把话说清楚点么？”

    “呃这个……这个呃……这呃……嗝……”魔魇筛着糠口齿不清回应起来，满脸写着害怕与要命，“这个其实……不是我那个臭老头……真的……他那一伙不是中立派么，中立派里有一部分人在听到老板前几天发出的战争宣告后，就萌生了往对面跑的想法……就是这样。”

    “那个老头子在尽力说服他们，但成效不是特别好，暂且是拖着了……至于最终情况，不知道。”这小伙子捂着脸颊满脸忧虑，“我知道的都已经交代完了……那什么，源空姐，胳膊……胳膊有点……疼……咱的胳膊原装的，不是假的……能……能……”

    源空愣了一下，放开了摁着这小伙子肩膀的手，后者立刻甩手上蹿下跳但硬是憋着不嚎出来，憋到脸都发紫。

    金姐姐一头大汗凑过去：“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码事看着……复杂倒不复杂，就是……唔……性质什么的。”

    霜霜狠皱着柳眉呢喃：“还真有如此要钱不要命的人么？做生意做到冥界头上去？那边的人九成九都是无法沟通的神经病，他做哪门子生意？卖花圈么？上门推销蜡烛金元宝？”

    众人：“……”不……不管怎么说，语气一下子就带上了各种冷意，这事儿要处理不好指定会提前在众神界上开个窟窿。

    “处理……”源空俏脸阴沉，低着头，刘海从面前垂落遮住了面容，她发出了低沉阴冷的笑声，“我们与冥界不共戴天，至死方休，所有胆敢与冥界扯上关系的人……”

    “我要捏碎他们的轮回！！”

    霜霜蹙着眉摇了摇头，按了按源空的脑袋：“不值当的折腾。”

    “可是……”

    “绑起来挂在创世之杖前端，等会儿当做第一炮打响，‘送’到对面去。”

    源空骤然雷暴转晴天，哦了一声敲了一下手，马上在双手上汇聚能量：“这个可以有。我捏两根链条用用。”

    “呵呵呵呵……走……马上出发……”

    众人：“……”用起源的兵器处决丫们？这也太看得起他们了吧？何德何能啊这？

    眼见她俩快要失控，溟溟赶紧冲过去拽着她俩后退：“别闹了你们，正事要紧，管那些找死的小喽啰你们也不嫌掉价。”

    学着小星星的样子一人一个手刀把她俩敲得一缩脖子安静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些小角色自有人会去处理的，我们现在还是老老实实提防眼前的情况，别闹。”

    “唔……熟悉的力道……”源空愣了一下，瞧见溟溟双手叉腰有些郁闷看着她们，便咧咧嘴把这件事掀过了，“好吧好吧，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们处理了，我们继续警戒。”

    看到这俩丫头捂着脑袋嘀嘀咕咕走到一旁，溟溟无奈叹了一声摇摇头，朝金姐姐那边凑过去，走近了点才对所有人说道：“虽然她俩表现得过激了一点，但具体立场、态度等，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冥界是黑暗时代秩序覆灭的最大原因，我们之间只有血海深仇与战争可谈，其他的，绝无拉到一起说的可能性。若是真有人说要跑到对面去……我不管是蠢是坏还是蝼蚁还是别的什么……这是没有回头路的选择。”

    众人神情凝重点头：沉淀数十个纪元的仇恨，这事就算搁在他们身上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想到有人要跑到自己仇家那里，从进入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基本只有一种情况……

    “总之这事就交给你们了。”溟溟叹了一声，收拢羽翼轻捋了几下，“我们现在也没空去理会边边角角的小问题……”

    随意安顿好这部分事情后，她溜到小紫魂身旁，拉着这小丫头，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认真说道：“小丫头，这段时间，如果有什么事，大家就交给你照看了。”

    一直都嘻嘻哈哈过于活泼的小紫魂，这时候也忽然变得格外严肃，很是认真点点头：“嗯呐，交给我吧！”

    魔魇看了看忙碌中的大伙儿，想了一会，脑子一抽，忽然快速布置起顶端平台的场地，将沙发等排列好，挪开书柜、书桌和多余的柜子腾出一片空旷的地方，在桌上摆上水果盆、花生瓜子八宝粥，然后朝元羲、耀华他们大喊：“上等的观战席已经准备好啦！咱们差不多就入座吧！”

    众人：“……”观战席？！

    “咱严肃点，这可是大事啊大事。”耀华神情凝重走到那片沙发、桌椅板凳面前，蹙起眉头，“你不觉得提前十几个小时入座是一件很考验耐心的事情吗？！”

    众人：“……”这是重点吗？！

    溟溟轻挥着的翅膀顿时一僵，愣愣瞪大金色的双眸看着闹哄哄就座的一群人：“不是……你们……去避难啊！就什么座啊！等会打起来指不定没空管……”

    “嗐，咱家所在空间不是防御最强的地方嘛。”元羲咧咧嘴捧着个西瓜一脸淡定，“这地儿要是破防了，躲哪去不都跟着破防，一样是死。”

    溟溟：“……”你这说的……其实也不算错……但是这样大大咧咧表示坐下来观战什么的实在是有点……

    她在心里把各种念头、情况来回倒腾了半天，末了轻叹一声放弃思考：“算了，你们不担心把眼睛给弄瞎的话就随你们吧。”

    又是几个小时的时间悄然流逝，按照正常时间来算，现在应该已是深夜，众神界上的惶恐不安与混乱还在酝酿发酵中，并没有随着夜色渐深而消停，每每在想要平息的时候都会重新出现新的火苗，似乎并不想让众神界就此平静下去。

    聚在金神殿顶上的人少了很多，列长青等想要帮忙镇守众神界的现如今的天神之境们都分散了出去，只留下一群吃瓜不嫌事儿大的人坐在这里，还在那嘻嘻哈哈嗑瓜子，以她的话来说，那就是一群熊孩子，闹腾着闹腾着，把战争来临前的紧张气氛都给甩到了一边，仿佛什么都不会发生，仿佛，明天的清晨依然会出现。

    赶着最后时间苏醒的琉璃和宁千雪这时也正急忙和金姐姐以及源空她们说着目前的各种情况，越说脸色就变得越难看。她们俩应该是这里面最匆忙的家伙，赶在最后阶段才开始了解各种情况。

    “在想什么？”霜霜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还在她的翅膀上捋了一把，让她回过神看去，对霜霜耸耸肩：“想点以前的事情，想点即将发生的事情。”

    “以前啊……”霜霜听到这话也是轻叹一声，在她身旁坐下，感受着四周还算轻松的气氛，也是没由来地想起了当年，“当年好像也是这样，最后一个夜晚正在过去，而我们还窝在一块没心没肺地搞烧烤，像是在过节。”

    “此时此景，恰如彼时彼刻，只是当年的人都已经远去。”溟溟也跟着叹了一声，“虽然当年的我还没‘出来’，但，也能感觉到——你所说的事我在小星星那里一同经历过，所以都知道。”

    “最近好像一直在说这样的话呢？”

    “因为你们都变得多愁善感了。几十个纪元岁月的流逝，好像在现在才体现出来。”

    霜霜看着表情十分淡然的溟溟，忍不住道：“你没有这样的感觉吗？”

    “你要我说真话的话……那还真的没有太大的感觉——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因为是跟着小星星所以知道，但，始终并非由我亲身经历，感触不是特别大。你们忽然出现，对我来说近似于‘记忆中的人终于出来了’，嗯，就这样的感觉。”

    霜霜听完这话稍稍一愣：“这话后面的意思，莫非是……”

    溟溟看了这小冰雕一眼，用手按了按她的脑袋，过了好一阵才轻声道：“过去那漫长的岁月亦是真实，只不过，那万千的光辉与梦与我无关，我只有小星星而已——他就是我的一切，他的一切，也是我想守护的一切。”

    “呃，和我所想差不多的答案，毕竟你也是掉坑里的人。”

    “而且是从最开始就掉坑里了。”溟溟咧咧嘴，“至今仍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随着他一同经历这一切，虽说这个经历让我感到满意，但不妨碍我诞生几分好奇——当年她是怎么把我送到小星星身边的呢？”

    “算了，不想了，这些麻麻烦烦的事情。”她叹了一声摇摇头，“以后有机会直接找她问一问，比瞎想好多了。”

    起源一系的事儿，瞎想很快就会把精力耗空，还是老老实实保留精力比较好，再来几个小时，可就要动手了。

    霜霜看她一副养精蓄锐准备出战的样子，好奇问道：“到时候你和小星星一起上场，是人上场还是剑上场还是一块……”

    然后某个天使丫头就蔫了，她蓦地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个初神阶……打不得。虽然回到剑里倒是能派上一点辅助的用途，但不多，这样说的话，就等于过会儿她也只能去……观战……嗯，观战。幸好观战席上还有很多位置。

    当她把这情况一说，霜霜也表现出了极大程度的惊诧：“结果人剑分离后，本体还得重新把路走一遍可着实有点……”

    “倒也不说‘重新走一遍’吧，毕竟我一开始就是‘墟冥’啊，从没有经历过什么。我自诞生开始就保持着那种情况，‘生来便是如此’，缺少了一份经历。与其说是‘重新走一遍’，倒像是‘去经历一次’，补齐缺失的那部分生命历程……”

    “补齐缺失的生命历程？”她俩忽然异口同声重复了一句，对视了一眼，好像都想到了什么，但，并没能完全想通。

    “呃，感觉思路差一线……”霜霜敲着脑袋吐了吐舌头，“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

    溟溟捋着自己的翅膀，深入思考了一阵觉得摸不到什么新的头绪便果断放弃了：说不想就不想，老老实实保存精力。

    漫漫长夜在等待中逐渐过去，当翌日的清晨到来……其实，已经不存在清晨了，清晨所剩下的标志，便是那几颗释放着微弱亮光的，只有拳头大小的圆球升上天际的画面。这片天地的光芒已近似完全消散，深渊死雾已经完全贴在了面前，将无尽的黑暗泼洒向众神界，吞噬了所有光辉，仿佛要把众神界本体也给吞进去碾碎。

    “要来了要来了要来了……”元羲紧张地望着那个大黑窟窿，咽了口唾沫，“我能感觉到那股气息了……惹，有点恶心，比之前对付的黑暗之潮更恶心几分，想吐。”

    “生理上的……哕……有点不大受得了……”耀华更干脆，拎着个盆子蹲在角落里干呕，脸色灰白差不多要撒手人寰的模样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紫夜表情特别诧异看着这小伙子，碰了碰金姐姐：“这小伙子怎么回事？”

    “哦，耀华有轻微的巨物恐惧症来着。”

    大伙儿：“……”丫的，那堵墙好些天前就出现在视线中了，咋的到现在才犯病？是因为那股诡异的气息吹到脸上造成了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打击所以要哕了吗？

    贴在眼前的深渊死雾墙体啊……真是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他们在朝着它移动，还是它在朝着他们砸下来，他们只感觉，视线好像都已经坠入那个巨大的黑窟窿里了，仿佛直视深渊的底部——当他们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好像……好像莫名其妙发出了“嘿嘿嘿嘿”的笑声？

    有点鬼畜，也许是幻听。

    面前那片黑色墙体表面不断绽放血色的雷霆，规模格外巨大，似乎只是随便一道雷就比一边大地域都要宽敞……也可能是错觉，分辨不清。

    霜霜让观察者的力量在身上流动，与规则概念层里小星星的意识影子一同保持着监视，看着那片黑色的墙体越靠越近、越靠越近。随后，她深吸一口气提起了规则力量，轻开口，冰冰凉凉的声音在整个众神界里回响：

    “撞击即将发生，带有规则力量的碰撞将无差别影响到空间，所有人做好抗冲击准备。”

    本就因为各种原因有些惶恐不安的人，在听到这话后统统都呼吸凝固，下意识找东西扶着，或死死睁大眼睛盯着那片墙，或闭着眼睛静等，心跳都快破两百。

    “倒计时，十、九、八……三、二、一，创世壁垒确认撞击发生，源自规则防御的力量正在将震动传递向整个众神界以抵消冲击的破坏力……震动发生。”

    剧烈的轰鸣就在话音落下的霎那陡然发生，像是有一股无形的暴风、冲击波从身上划过去了似的，整个人、整个空间都在剧烈摇晃，感官内的一切都在震荡中开始扭曲变化。那不止是普通的地动山摇，是整个众神界空间都在剧烈颤动，大震动的第一轮冲击已经从众神界最左侧爆发，骤然扩散到所有地域里，紧接着在众神界空间的无数个位置里生成了更多的震动发生源，像是倾盆大雨落在湖面上溅起了无数涟漪一样，而每道涟漪都代表着一次破坏力十足的空间冲击，复数的涟漪相碰又会引起更多的，威力稍稍削弱的冲击，在众神界的整个空间里来来回回扫荡不停。

    得亏众神界的空间足够结实，而且用创世壁垒护着，众神界的大地也不至于因为这种震荡而被荡平成荒野，顶多就是山崩地裂，倒了几座山、崩出了几道裂缝。每座城因为都存在防护更全面的能量屏障，所以冲击造成的破坏更弱，大概也就家家户户都被倒腾了一遍，把桌上的东西给丢到了地上的程度——抗震措施满分。

    剧烈的震动持续了约莫二十分钟，他们像是被装在一个盒子里被上下左右使劲摇晃了二十分钟，虽然没有出现特别严重的实质性破坏，但这使劲晃来晃去的感觉也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的，也不知道这二十分钟把多少人给晃进了抢救室，本就乱糟糟的众神界，这下子就变得更加凌乱了，所有人的表情都跟吃了半条虫一样，满脸都是绿，绿得发紫，紫得发黑——半死不活的黑。

    “停下来了。”

    震动并没有逐渐加强与逐渐减弱的环节，或者说这一阶段持续的时间特别短，就像一轮剧烈的能量冲击，呼啸而过就过去了。震动刚结束，源空就眯起眼睛盯着前方观察状况：两大地域完好无损，创世壁垒正缓缓减弱光芒宣布本次的冲击与“攻击”结束。众神界并没有如众多人所想那样直接撞进黑窟窿里被吞噬，而是与一层看不见的透明“界限”、“屏障”相接触了。现在，众神界的最左端正抵在那层“屏障”上，正贴着窟窿的边缘，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吞进去。

    “整个世界碎片被众神界给拦在了这里。”她看完结果后也是微微一怔，“我还以为众神界会被这块世界碎片推着在星空里不断往后飘呢，就像前几个月在星空里飞来飞去的那些太阳一样。”

    她们几个尚且镇定，但其他地方明显没那么好，就这地方平台上，年轻的小家伙们统统都趴在了地上或是躲在桌子底下，看到此景她琢磨了一会，觉得这时候的众神界应该有八成的生命趴在地上。

    震动结束后还佁然不动坐着或站着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小紫魂还有心思拎着根棍子去戳地上的“尸体”，一个个戳过去，像是在确认死透没有。

    “妈蛋，吓死了，那剧烈的震荡欸……”元羲打了个寒颤，双手撑着地面支起身，感受周围风平浪静了，这才扶着晓晓站起来，“我还以为浮岛会掉下去。”

    霜霜收回了观察者的力量，声音在此处响起：“混沌能量反应微弱上升，深渊死雾反应急速增加，确认到秩序领域与深渊死雾能量接触，已经抵消了侵蚀的力量——他们准备派兵出战了，应该马上就会……”

    “已经出来了，它们正从一大堆漩涡里冲出来。”源空立刻丢出一句话作为回应，并指着前方，“久违的场面，一大堆窟窿、漩涡。”

    那面黑墙在撞上众神界后，立刻开始了新一轮的活动，它的表面急速蠕动，无数个地方坍塌下去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密密麻麻布满整个墙体，一眼看去让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都看得头皮发麻。

    整个深渊死雾墙体都在疯狂汇聚着能量，大规模抽取星空与虚空里孱弱的能量然后汇聚在那一个个漩涡上，像是打开了无数传送门似的往外喷吐一大堆奇形怪状之物——人形的、非人形的……有那个兴趣的在这里逛一圈，回去就能整一个《万族图》出来，素材什么的，这里随便捞一把都够了……看看这群妖魔鬼怪啊，长着各种诡异增生物的玩意儿啊，歪七扭八在地上爬的……那真是……哕！

    无以计数的深渊死雾衍生物跟倒海一样从墙体里倾倒出来，落在了众神界的大地上马上释放出带有强力污染性的气息，然后嗷嗷大喊着朝正前方发起了冲锋，像是一片巨浪般汹涌向前。

    久违的气息，久违的一群掉渣的恶心玩意儿，已经时隔无数年了啊，无数、无数年……近乎永恒的……呃？

    “呃……怎么还是一群……初……初神阶到初晋轮回境之间的……”源空判断了一下这一大堆深渊死雾衍生物的气息，当场尬住，表情也变得极其古怪，“丫们真的把众神界当成残废了不成？派这么些玩意儿来敷衍我们？”

    霜霜挠着额头苦恼嘀咕：“我倒宁愿他们真这样想的，但就怕事出反常闹出点祸事。”她转过头看向源空，目光微微闪烁，“怎么说？留一手还是我们直接动手？”

    “咱也没有留手的功夫吧？怎么个留……留……啊，好像可以留手。”源空说着说着灵光一动，立刻回过头朝着金姐姐她们喊道，“快让列长青他们过来，你们组个阵列带着秩序领域出阵——有秩序领域和能量源在，不怕消耗不用担心受伤，先打一轮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再说！”

    “啊这个……！”金姐姐听到这忽如其来的出击命令人都傻了，镇定自若传达命令后，这才慌张说道，“虽说都处在战斗准备的状态，可是完全没有……”

    “你就当是一个多月前在打那片黑暗之潮就行了，有秩序领域在，包你们想死都难！”源空扯着嘴角表情怪异，“情况有变，先看看对面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再说！”

    “倒不是……唔，没什么，那我们这就准备一下。”

    除了安置在众神界各个地方准备协助防守的力量外，其他力量都窝在守护势力的大本营里，可以随时调动，而且，集结在此的力量都已经整备完毕随时可以动手——提前整备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原本是在想，若是哪个地方忽然出事就赶紧集合冲过去支援，没想到忽然就被安排在了正面战场上，让列长青都略感诧异。

    “深渊死雾的情况……确实，与记载所看不一样……我明白了。”列长青陡然想明白了什么，表情肃穆行了一礼，满脸的神圣辉煌，“到目前为止还是属于我们的战斗，这是我们应当面对的敌人，还不到尊神你们出手的回合！”

    霜霜与源空对视一眼都捂脸苦笑：不不不你会错意了……嘶，不过仔细想想，其实好像也不完全算错，这种见鬼的玩意儿犯不着她们出手，只靠此世众神界的力量也能应付。

    只靠列长青他们的力量临时应付还是可以的，深渊死雾衍生物什么的还是靠量大取胜，境界、攻击力等方面的条件不算特别高，但是迟早也能堆死列长青他们——老战术，永远不过时——有秩序领域等相辅的话，列长青他们便能在这一股浪潮里坚持很久；但要说结束这场战斗，恐怕不太可能。天知道这场战斗要打到什么时候，他们虽然是此世众神界里的顶尖力量，但毕竟不是正规的秩序战士，各方各面的条件都有限制，哪怕他们意志力再强大也没法坚持到最后：硬条件有限制。

    嘛，她们也没打算就这样让他们一直打下去，现在主要是看看冥界那群鬼东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若是情况不对，那就不用管情况不情况的了，直接接管战场。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