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8章急不得急不得

    云诺星，或者叫枫绫，虚空第一事儿逼、源初的意志、起源的代行者、秩序最后的壁垒、众神界的观察者、神经病……哦，以及大笨蛋、大笨蛋姐夫。

    他是起源破事与混沌破事的吸引源，固有天赋是提升自己触发起源与混沌事件的概率，而且有一定概率将周身所有人都拖进事件里，不久之后就是各种“大场面”、“大爆炸”、“神经病”、“大怪兽”、“嗷嗷哦哦”、“噼里啪啦”、“冲锋倒地”、“死去活来”，还有后续的“紧急救险”、“半死不活”、“抢救”、“何弃疗”——标签，统统都是标签。

    作为这么一个神经病和破事吸引源，她有理由相信，聚集在大笨蛋周围的人，多少都有点“异常”——黑暗时代的时候，那一家子多少人都成了传承者是吧，她数数看啊：某守护者、小雨、青凰、霜霜、元姬、道天、姬雪烟还有青君。姐姐和她是例外，这个从一开始就没有悬念，但是，姐姐和她也是从一开始就属于“不正常”的范畴，所以……不知怎么轨道就被他捕获了，不知怎么就窝下来了，然后不知怎么……她就等了他几十个纪元。

    不知道，她不是她没有她不清楚……都是大笨蛋的错。

    大笨蛋就像一个“异常”的聚集地，会自动吸引各类异常事物，她相信这是铭刻在灵魂里，不用睡醒就能发挥作用的天赋——黑暗时代聚集了“异常”的一大家子，这一时代，他身边的“异常”似乎更多了一些，就按当年的规律来说，这一时代的这一群人里，估计……也能逮出来好几个传承者。

    “说是这样说……”霜霜看见源空愈发兴奋的样子，忍不住嘀咕，“但是现在就说这部分事还太早啦，至少得等到本源之境……”

    “提前检测和以后作何打算是两码事。”源空摆摆手，继续用诱导的语气撺掇道，“就检测检测而已，又不是说马上要做什么是吧。而且，只以现阶段的生命历程就可以选择踏上起源传承者那一途，那你说这得是有多合适啊。你不觉得很好奇吗？”

    “这……这个……”霜霜听了也有点好奇与意动。

    传承者检测用的那个东西，是对灵魂根源与生命历程进行检测的造物，过于单薄的生命历程想要接触起源，想踏上起源传承者这一途，其实是非常困难的事情，约等于想用一棵小树苗遮风挡雨，遮不住挡不住。但是相对的，若是早早就认定了可以走上这一条路，那意味着……意味着什么？她并不清楚，文姐姐她们也没有说过这个答案，没有探究过这个问题——她所知道的当年的传承者们，大家都是在比较后期才接触到这一条路的，并无例外。

    以她的认知与猜想来分析，也许可以说是“当前阶段”特别适合这一条路吧，但并不能保证以后也会适合——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生命历程相对单薄的时候，一切仍未定下，就像扎根尚浅的植株一样，历经一次暴风也许就会被连根拔起。也许当生命历程变厚重之后就不适合这条路了也说不定……不过这个话题没有意义，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和假设，也没有什么必然不必然，所看所得的结果，只是对应现阶段的结果罢了，也许一直走到未来也没有“经历变化”也说不定……就像小紫魂一样，几十个纪元过去了都没有什么变化，要不是忽然萌生了长大的念头，这会儿还是一个小不点。

    小月月对着那颗斑斓的能量球发了好一会儿呆，片刻后惊呼一声赶紧把手收回来，眨巴着眼睛满脸好奇看着能量球，又看了看沉思中的霜霜姐姐和源空姐姐，小心翼翼问道：“呃……这个是……是什么意思呀？”

    源空咧咧嘴直言不讳：“证明你有成为起源传承者的潜力。”

    然后这丫头就带着一半欣喜一半惧怕的表情打着后空翻退出去几十米远——欣喜是因为能成为传承者；惧怕是因为，近期了解过起源等一系列事儿后，深知与此事扯上联系就是要命，唯恐避之不及，就是没想到，小心回避的事情并没有避开，反而用更厚重的重量贴了上来。

    众人看小月月那害怕到站都站不住的样子都哭笑不得：这丫头怕是吓破胆了。

    紫言好奇看了看那颗能量球，在霜霜姐姐背后俯下身近距离看着它，随后偏过头看向霜霜姐姐：“我能碰一下吗？”

    “你就不用了。”霜霜俏脸抖了两下，摇摇头，“你肯定会是传承者，而且情况绝对和小雨一样。”

    “欸？”紫言一愣。

    “这话也太绝对了吧？”源空摇摇头连连摆手，“能不能成为传承者可是与自身生命历程有联系的，这码事儿……哪怕小紫言和小雨一样都是五行之体，也不一定会发展成同一种情况吧？”

    “如果是别的‘相似情况’那也许就是你说的那种情况，但这里是众神界。”霜霜眨了眨眼睛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和看法，“你还记得小星星所说的话吗，众神界的一切均与起源天神有联系……嗯，意思是这样，原话不太记得是不是这句——无论是这世界本身，亦或是诞生在这世界里的东西，哪怕是普通生命都有这种联系，只不过这种联系比较……‘淡’，经过规则概念层的‘稀释’后，已经没有任何直接联系了，但，暗地里其实还藏着一份‘可能性’。”

    “众神界上的一切规则造物有着与起源更深的联系，其程度远超普通生命与起源间的联系，因为，他们是由规则概念层‘意外’诞生出来的产物，沾染了更多的规则性、概念性。”

    “在此之中，体质这种同样由规则‘定制’的‘特殊生命形式’，其情况与由规则概念层诞生的规则造物其实相当接近——它们同样都是与规则概念层有联系，同样都是受规则概念层的某种影响而诞生的，只不过后者诞生在生命身上。”

    源空长长的哦了一声：“所以你觉得，同一个体质的她们，也许承载着绝大部分相似的规则性与概念性。而我们已经从小雨那里知道，这个体质拥有的规则性与概念性，与起源的联系更加清楚、更深刻，所以小紫言可能……”

    “对，不说百分百，但有七八成的概率，会是‘创造’的传承者。”霜霜认真点头，冰川双眸在小紫言身上来来回回扫，“至于初始阶段是一代还是二代就看小紫言自己的造化了。小雨当年懈怠了这部分的本源本质，所以是二代起步的。”

    紫言满脸懵逼听着她们说完了这部分话，挠着头干笑：“欸——，所以意思是……我其实可以是一个传承者？”

    看到霜霜姐姐和源空姐姐都点头确认，她稍稍兴奋了一下：“那不如现在就……”

    “不行。”霜霜相当干脆摇摇头，顺带把这丫头慢慢拉到沙发上按着她让她坐下，“虽然你也是铁了心要跟随小星星到最后的，但，你现在还是要老实等到以后才能去考虑这件事，现在就说这种事实在是太早太早了。”

    “这样吧，”经过几天的了解，她知道小紫言有点小倔强，所以也没有一次性把话说死，“从今天开始，你慢慢的、慢慢地了解起源一系的事情，我会用最慢的、最安全的，但对你而言仍然是相当吃力的速度让你去了解此间的事。然后，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无论你了解了多少我都会再问你一次，如果那时候你仍然能坚定自己的想法，觉得‘起源与混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我就引导你踏上起源传承者的这一途。”

    霜霜顿了一下，在心里吐着舌头说完了后续的话：然后留下可以反悔的机会，就当是留下一个退路了……

    紫言想了下，认真点点头：“嗯，那就一年后再问吧。不过在那之前……不如先让我看看有没有这个‘缘分’吧，万一没有的话就……嘿嘿。”

    “呃……”霜霜挠头嘟囔了一声，把能量球递到小紫言面前，“行吧，让你死心——接受自己的‘命运’吧！小紫言。”

    不出她所料，小紫言碰到这颗球的时候，后者立刻迸发出各种能量动静作为反馈，噼里啪啦的能量异象在这片平台上回荡了十几秒那么久。

    源空看着半空浮现的，那被吐槽为“花圈”的起源神纹，忍不住惊叹一声：“‘创造’的起源神纹，果然啊。”

    “你看，不出我所料。”霜霜咧咧嘴对她们二人示意，“和我说的情况完全一致。”

    “那要这样说的话……”源空眯了下眼睛，忽然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小凤凰，“青凰……哦，凤儿的情况可能也会和当年一样。”

    “我……我吗？”忽然在话题中被提到，凤儿有点紧张指了指自己，“我以前也是传承者？”

    “呃……”霜霜和源空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干笑。

    “不只是传承者呢……”源空远望蓝天，语气中带着十分的感慨，“还是咱家的二号疯蛋。”

    “光辉事迹永久比其他人多一项的二号大疯蛋；完全被小星星影响的疯蛋……”霜霜也跟着小声嘀咕。

    凤儿呆然歪头：“？”

    她俩无视了这目前呆萌化的丫头，源空让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还是看向霜霜：“所以，咱们溜一圈看看？”

    “这个……”霜霜犹豫了一阵，想了想觉得单纯只是检测其实也没什么，也就应下了，于是抬起了手中的能量球对众人示意，“那什么，你们要来检测……好吧。”

    她话音刚到一半的时候，一群人统统都蹭着地板沙发退了出去，以小紫魂为顶端往后扩散，全都瑟瑟发抖用惊恐的表情看着这边，只有几个呆萌的丫头没特别留意这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还坐在原地——看样子他们确实是被近期得知的那些事给吓怕了。

    “什么呀什么呀？”小紫魂好奇看了看缩在她背后的大家，想了一会连走带蹦朝着霜霜姐姐跑了过去，盯着她手里的球，“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说不上好玩不好玩。”霜霜干笑，“你碰一下试试？”

    按照她所想，小紫魂是众神界的规则造物，现在已经变成造物型生命，这种程度的条件砸下去，怎么着也能……

    小丫头好奇抱着这颗斑斓的能量球，放在手上盘了一阵，看它没有动静又还给了霜霜姐姐：“没反应呢。”

    源空一怔一怔看完了全程，皱着俏脸苦恼嘀咕：“理论来说最有可能的小丫头，居然没被看上？”

    霜霜继续干笑：传承者的那种判断情况什么的……其实她们了解得还不是特别清楚，没办法百分百判断出谁拥有传承者的潜力——以前倒是有个能量结晶可以在一个比较大范围的地方感应、寻找，那个东西能准确判断出谁可能成为传承者。不过那个在当年随便就能弄出来的玩意已经没了，现在只能用手里这个比较早期的能量结晶一个个接触，判断。

    金姐姐听完她俩的话忍不住黑着俏脸吐槽：“这东西到底有没有谱的？”

    “诶，你问我，我也……”源空挠头略感困扰和为难，“不是我们的判断问题啊，也不是这个球的问题，其实吧是这样的，这中间存在一个‘相性’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就……很有点儿……不是那么好说清楚。”

    她大致说了说当年和大家一起讨论过的相性的各种问题，末了长舒一口气：“就是如此的情况，对不上眼也没法子，不过依旧可以通过起源洗礼成为三代的非正式的传承者。如果觉得道路合适，也可以改变自己的路，从三代开始慢慢增加相性，一步步走到二代、一代的位置，只不过路途遥远，特别艰难。”

    “规则性与概念性等贴近起源只是其中一个比较容易分辨的条件，但并不是全部。也会有从未接触过起源或起源相关物的人成为传承者，而且这一种情况的例子似乎更多一些。”

    “换言之……”元羲稍加思索，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就是要与起源天神对上眼才行，对吧？如果没对上眼却想要成为传承者，就得强行更改自己的想法，一切从零开始。”

    “呃，这倒也算是最简单的解释方法，总之就这么理解就好。”源空摊摊手，捧着那颗能量球对大伙儿笑嘻嘻道，“真的不来试试？就当玩一玩嘛，不用紧张。你们看小紫言和小月亮也没什么事嘛。”

    “这就是一检测而已，真正要继承起源力量可要费不少功夫，还要一点时间，没你们所想那么简单。”

    “还是算了吧，其实现在检测估计也看不出什么。”霜霜想了一阵还是打消了想法，“生命历程方面的条件比较浅薄，不好判断，判断也不会特别准确——要说现阶段有可能成为传承者的……可能性比较大的应该还有……”

    她偏过视线，大伙儿也随着她一同挪着视线，一同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的紫夜。

    正心分二用一边盘着一团火苗一边看报告的紫夜没由来打了个寒颤，手里的小火苗也不安分跳动了几下，当她抬起头瞧见众人的目光聚集于她，顿时一哆嗦：“干嘛？我先声明，我绝对不会碰那个东西的，照看小星星那个笨蛋已经够辛苦了，不想再往身上加点什么。”

    源空忽略了她的话，小声对霜霜嘀咕：“这位神焰小姐……啊，确实。”

    “没错吧，概率很大……值得看看，值得期待。”

    “那，逮过来看看？”

    “不太合适，她要是去告状，小星星指定要揍你。”

    “嘁。”

    大伙儿：“……”这对话……听着有点小危险。

    紫夜额头冒冷汗，艰难咽了口唾沫，在沙发上一蛄蛹一蛄蛹挪到了远离她们的位置，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拽过去一顿盘——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际上来说她都是拧不过这俩的，唯一能当护身符的小星星已经……啊，那个笨蛋不知道干嘛去了。

    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处境有点危险。

    看到紫夜被吓跑，霜霜干咳一声继续摆动视线：“除了小夜，还有……”

    大伙儿继续顺着她的视线一块看去，看到她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两个银光布灵布灵闪的小丫头身上，顿时就心照不宣都哦了一声。

    这两个本源生命小姑娘也是他们非常关注的对象，是继承了某人故友的遗志提前诞生的生命。那家伙自己平日里也十分关注这俩小丫头，有些许过度关注和溺爱，不过比较克制，体现得不是特别明显。有时候在他看着这俩丫头的时候，可以从他脸上观察到忧伤、忧虑、欣慰、无奈、怀念等心绪，他看着看着就会突然叹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起了谁。

    这俩小丫头坐一块似乎没有听到这边的对话，还在认真做着手上的事——姐姐希叆正看着摞起来一大堆的报告，一只手拿笔，看一会儿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马上换一份报告，一本正经不苟言笑，那气场那气势，感觉像是军师、领袖似的，不知道会不会在看到糟糕信息的时候愤然起身把笔往桌上摔；希芸半个人趴在桌上，表情特别认真，忙着在纸上涂鸦、画画，画了几十个小人，还有不同大小的某个人的画像，而且各个角度都有，看上去还挺像。

    这姐妹俩一个严肃认真一个活泼天真带点古灵精怪，俩加一块再除以二估计就平衡了。

    严肃专注得似乎正在审批公文的希叆忽然感觉到了异样的感觉，赶紧把脑袋从桌上抬起来看向前方，见到大伙儿都注视着她们，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怎么了吗？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坐在她们旁边的彩霞小声戏谑：“正打算把你们拖下去研究……”

    这俩小丫头顿时就懵了。希芸二话不说丢下手上的东西撒腿逃跑，不过被希叆给拽了回来，一手刀敲得安静了。

    霜霜走过去在彩霞脑袋上轻敲了一下，对希叆希芸浅笑：“没有没有，就是讨论一些和你们有关的事情，不用在意。”

    希叆十分淡定点点头，忍不住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刚刚也是被吓了一跳——被关键的话语吓了一跳——但是想到彩霞姐姐的性子，就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吓唬她们。

    源空也走了过来，看了看有点小紧张的希芸和已经放松下来的希叆，慢悠悠对霜霜说道：“你觉得她们会是哪个？和敬元姬一样，两个都是‘空间’？还是说……和当年的双子姐姐一样？”

    “应该是‘空间’吧。”霜霜低头想了一阵才予以回应，“双子姐姐的‘秩序之罪’与‘秩序之影’……那两种力量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继承。听文姐姐说，这两种力量与其他力量不同：三代就算不用是那种情况也能单独传承，两个三代之间没什么联系；但从二代开始，就必须是双子姐姐她们那种情况——我也听那两位姐姐提过，她们那一脉，从以前到那时都很少人，说的应该是混沌纪元时的情况。大概是因为传承条件太苛刻的原因，所以才导致那一脉人少。”

    “苛刻。”源空思索了一会，摇摇头放弃了靠自己把答案挖出来的想法，“莫非，只是表面符合情况还不行？也许……也许要到她们那种程度才可以？”

    “也许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并没有一直追问下去。”霜霜摊手耸了耸肩，“若真是这种情况的话……嗯，这俩丫头达不到双子姐姐那种完全同步的程度，应该遇不上那两种力量，那么，应该就会更偏向于‘空间’的方面。”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早，她们现在不应该管其他方面的路，只要专注自己本源生命的路就行啦——过早摆脱摇篮应该算是提升了风险……唔，还是说，其实整个众神界空间都是她们的摇篮，所以影响不大……总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完善自身的构造规则。”

    “在完全处理好这方面的问题之前，不管是起源的路还是其他什么的路，统统都要往后靠。”

    霜霜轻叹了一声，捋着希叆银蓝色的长发，眼里噙着几分爱惜：“本源生命在初期相当脆弱，需要细心呵护才行。”

    源空俏脸抽了两下，忍不住干笑：“你们这个初期可太久了，要一直算到本源之境才算结束。”

    “单从‘永恒的道路’方面去说的话……”霜霜稍稍思考了一会，忽然略感惆怅仰起头，“从零开始到本源之境……真的很久吗？——也许对当时的情况而言很久，但放到后面去看，放到元始之境去看就会发现，前面的经历，在生命历程里短暂得只不过是一个线头。一切，仿佛到了元始之境，到了高阶元始、巅峰元始才正式开始。”

    “毕竟是……贴近根源的路啊，越是接近那个程度就知道这个世界越要命……不知道还好说，知道的话，那真是相当……相当的……”源空顿了一会儿，纠结了一阵打散了没组织好的话语，“仿佛，拼尽全力也只是获得了可以继续前进的资格似的——当年的元始之境、当年的概念级力量等，统统都是如此。”

    “是啊，这些话现在说还太早……”她说到这里蓦地回想起一件事，陡然一个激灵，“说起来，大笨蛋好像没打算那么早说这些事来着。”

    “嗯嗯，小星星打算让大家顺其自然成长，不进行干涉，那些麻麻烦烦的事情统统都留待以后再说……”霜霜点点头，然后脸色一变，揉着希叆脑袋的手一僵，“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已经提前……呃，打乱了计划……”

    源空愣了一秒，脸上的表情风云涌动变化了好一阵子，随后很是平静歪着头笑起来：“你说什么？我们刚刚有说话吗？”

    “没什么没什么，什么都没有。”霜霜嫣然一笑收起了那颗球，拍了拍希叆的脑袋，自然朝着一开始的位置慢腾腾溜了过去。

    大伙儿：“……”这俩人把他们吓完，转头就当无事发生可还行。

    源空脸上挂着恬静的笑，迈着小步子，仪态万千跟着霜霜朝一旁开溜——现在说这些事确实还太早了，大概是因为紧急事态压在前方的缘故，让她下意识就想了这方面的事情：想重整秩序的力量；重新建立虚空前线；准备拉着秩序的力量进行战斗，就像以前一样。

    只是她全然忘了，这片空间的其他人，距离本源之境都还有老远一段距离，还需要用很长的时间去等待才能等来一个结果。

    急不得，急不得，她们也不能着急，必须沉住气才行。要是在焦急的情况下办错事、走错步调的话，大笨蛋非揍她一顿不可。

    她望着霜霜的背影，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有诸多画面在脑海和眼前一晃而过，让她心神黯淡瞬间明白过来：啊，她是想起以往的情况了啊……在见到大笨蛋，又把霜霜喊醒之后，让她错误地以为，现在与以前相比已经没什么不同了；但是，现实却是只有破碎与残缺，她所熟悉的一切均已经掩埋在了时光下，失去了色彩与意义。

    思绪似乎不想接受这个现实，所以“催促”她，让她将现状恢复到以往的样子——在看到大笨蛋修复了众神界后，这种感觉就变得更加强烈了——她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才知道自己在焦急什么。

    心绪……感官……灵魂……它们似乎裂开了，她的想法、行动也都随之发生了变化——她似乎能体会到大笨蛋说的“割裂感”是怎么回事了。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