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5章曾有过的想法

    本源本质这玩意儿吧，其实没说有什么“数量”、“种类”的限制，想的话把自己从人族给整成非人族也不是不行，顶多是多费点劲儿而已，而且，只要舍得花精力，舍得花时间去搞事儿，也不会出现杂而不精的问题。到了他现在这个程度，在本源本质上的所思所想更多倾向于“花费这份精力值得不值得”，只要能有真理上的……啊不是，只要能让战斗力再往上爬两步，那，花点时间费点功夫也不是不行。

    不过，对他们这些走在接近根源的道路上的人来说，现在的状态啊，属实是自己的路都没走清楚，还要费“无限”的精力继续往前走，在这种情况下还腾出精力搞别的道路，属实是……不大合适，有点肝儿疼。

    而且，除了起源的路之外，他还得折腾源初的路……就……这已经不是肝疼那么简单了，这是心肺脾胃都在哆嗦——起源的路，自身本源本质的路，俩占据的份量太大，太……要命。

    纳灵神体的这一份本源，是昔年留下的给未来铺路用的本源，是一份希望、一份传承、一份期待。在回想起黑暗时代的点滴之前，在完全苏醒之前，他也把此物计算到了最极限的程度，各种情况可以说是都想了一遍，然后……现在好啦，现在就有点……呃，这份根源就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好吧真的不是嫌弃了，这不是因为自己的事儿比较忙吗，自己的起源啊源初的本质啊都没搞定的，纳灵神体这个就……优先级就只能放到后面去了，所以才有把本源、构造根源等给摘出来的想法。

    就很……不知道该怎么说——前几代的纳灵神体们，天天紧张得啊，生怕晚上躺下，一觉醒来本源就被别人给噶了去，现在可好，他自己表示这个根源可以摘出来……至于要怎么处理，是要给谁还是要自己留着……唔，还没想好呢。

    算了总之先摘出来吧，这东西就算不搁在体内放着，他也能自己盘出个名堂来——对他们这一境界的生命而言，盘本源本质、构造根源等，并不一定非要搁在体内盘，搁体外盘，盘完了放回去也可以。放在体外盘的话，可以避免它受到自己的影响……也不知道纳灵神体的构造根源等，在受源初的影响后会整出什么奇怪的变异来……唔，有点小好奇，要试一试吗？就一次的机会哦。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到了小时，想到了那丫头当时在他肚子里……啊不是，在他灵魂里蜗居好些年去处理源初阶段的事儿——“源初造物”这一概念是存在的，所以，对她那类造物型生命来说，确实可以筑起一级“源初”的台阶，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多了这级台阶就成为了源初的造物，只是多了这么一个本质而已，是众多本质中的一个。就相当于一块碎片嘛，一块来自源初的碎片，放在构造根源里也只占据整体的几分之一，并不会导致整体都变成源初。

    唔，要这么算的话，他们这一大家子里，最亲和源初的，可能还真是小时，姝寒和洛缨她们都得往后靠靠，毕竟这丫头在他肚子里窝……啊，扯远了，刚刚不是在说这个诡异的话题。

    “所以，那个卷轴的地方有什么特殊之处吗？”白影少年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云诺星的沉思。

    云诺星回过神来，收拾好脑海里刚想到的一大堆奇妙的事情。他提着卷轴晃了几下，抬起右手聚起能量，随后在卷轴上轻抚过，用能量感应了好一阵子，摇摇头：“传送门已经无法打开了，也许是相隔年代久远的缘故，它现在已经是半损坏的状态；损坏导致它丢失了部分目的地的信息，所以也没法修复。毕竟是记录的信息缺失了，不是构造损坏了。”

    “哈，倒也正常吧，听你说这都是太上古时代的东西了，存放这么多年，损坏也很正常。”少年耸耸肩应了一声，对此情况倒是不感到特别意外。

    云诺星点点头，话音一转：“不过，就算只剩下这七成的信息，也可以摸一个大概的范围——我尝试用这部分信息一点点追寻下去。”

    “几十个纪元前记载的带有坐标的信息搁在今天来查看……”少年呃了一声，脸颊跳了两下，“虚空的基准都已经偏移到不知道啥地方去了吧，用不同的基准记载的坐标，找的位置都不一样的吧？”

    “嘛，确实是如此没错，不过问题不是特别大，毕竟，这种传送类的坐标里记载的信息中，会自然记录一部分来自虚空的某些概念，这部分源自虚空的概念就算经过了虚空动荡被重置，也不会因此出现改变——破坏后也会恢复成原状——所以，只需要参考这部分概念，转化一下基准就行。”

    “嗯嗯嗯嗯……”少年双手环抱用力点头，懵逼开口，“你在说什么？”

    “呃，”云诺星挠挠头，换了个简单的说法，“简而言之，虚空里存在着一根大柱子，对虚空进行记录的信息中，不管是什么种类的信息，基本都会接触到那根柱子的信息。而这根柱子，无论虚空怎么变化它都不会进行移动，哪怕虚空坐标的基准变了，它也不会变。现在就是要借用这根柱子的信息转化两个时代的虚空坐标的基准……明白了吧？”

    “呃我再说简单点，就是通过城市里的极其明显的地标建筑来判断自己的位置。”

    白影少年听到这里连连点头：“你早这么说不就知道了。”

    “呃……呵呵……呵呵……”云诺星干笑了一会，舒了一口气专心致志干活，也就一分钟的功夫就完成了转化，继而开始循着卷轴内的坐标一直往虚空深处探寻，然后……然后他猛地把脑袋往后一仰，满脸呆滞。

    “什么鬼？”他不解皱了下眉，嘟囔了一声再次深入探索……这一次脸色就变得更加凝重和呆滞了，“卧槽，这简直……什么鬼？”

    “什么？你在‘鬼’什么？”白影少年满脸不解凑过去，也往卷轴上看了两眼，没发现有什么变化便又看回云诺星，“你看到什么东西了？”

    云诺星沉吟好半天，思索了好一阵子才看向他，用缓慢的语气低声说道：“这东西指向的位置是……混沌虚空。”

    听到这四个字，白影少年也立刻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起来，神态与声音都一起变凝重了：“你……确定没有判断错误？”

    “错不了——通过两方概念进行转化所得的结果就是如此。”云诺星点点头，满脸凝重看着手里的卷轴，“它最后所指引的地方，已经接触到混沌虚空的概念了，而且看它继续延伸的势头，那是朝着混沌虚空深处一往无前冲了进去，丝毫没有回头的打算。”

    “也就是说……当年留下这个卷轴的人，是去过混沌虚空的，里面记载的是与混沌虚空有关的信息……”少年不解微蹙眉，“那个时代知道‘混沌虚空’这一概念的人有多少？”

    “从概率上来说，应该不超过亿兆分之一。”因为是以前就想过的话题，云诺星马上就回答了，还以现在的认知修改了答案，“太上古时代，有关秩序、混沌、起源的一切，基本都已经消失，就算众神界还留存着与那些有关的信息，也没有任何人能认出来——他们知道这个事物，却不知道这个事物其代表的意思是什么，只是觉得此物很神奇。”

    “虽是如此说，但，前往混沌虚空，不一定要知道混沌虚空的概念嘛。”他耸耸肩，干笑了一声，表情忽然变得怪异，“就比如，当年我也去过混沌虚空——当时并没有对那地方特别上心，进去的时候基本是抱着郊游的心态，只是稍稍感叹了一下这地方‘风景不大一样’，然后就开始左三圈右三圈随便晃悠。晃了一段时间，发现这周围只有一些已经完全凝固的世界光团，除此之外再没有见到其他东西，于是顿感无聊就走了，没再往里深入。现在想来，当年这举动，这……那简直……”

    他默然一阵，脸颊抽了两下：“简直是在死亡的边缘大鹏展翅……”

    “……”白影少年远眺前方的金色光潮，一阵无言干笑：现在属实是知道了混沌虚空那边的情况比较要命之后就使劲躲着了，至于以前啊，那是无知者无畏，而且是悍不畏死的那种无畏……

    “咳咳……这东西就先扔着吧。”云诺星干咳了一声赶紧结束这个要命的滑丝，把卷轴给卷了起来丢进了吊坠里，“现在也没那心思去想混沌虚空的事儿——啧，混沌虚空，为什么偏偏要扯到混沌虚空——还是先把现在要做的事儿给解决了再说。”

    “嗐，往昔的那些事儿是吧，谁知道哪个角落里会不会蹦出点意外来。”白影少年也点头应了一声，一手托球一手叉腰长舒一口气，扭过头对云诺星说道，“那我就去补课忙活一阵，看看到底有多……卧槽……”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云诺星忽然抬起手一爪子捅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然后，浑身上下频频迸发出能量光芒，那些在各个角落迸发的光芒就像涟漪一样不断涌动，似乎都在朝戳进肚子里的那只手汇聚过去，没一会儿，退出来的手就从肚子里掏出来一颗斑斓的，拳头大小的能量球。

    白影少年愣愣地看完整个过程，咽了口唾沫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肚子：“……你这办事儿的方法是真的惊世骇俗，光在旁边看就感觉肚子疼……”

    云诺星对他咧咧嘴：“剥离本源本质和构造根源的最快方法，就是一爪子……呃，好吧，这场面确实挺疼的。反正，能量生命体是吧，没什么影响，嗯，你只要想着是一爪子捅进了一团能量里，而不是开膛破肚就不会感到惊悚了。”

    “可你刚刚那画面就是一爪子掏进了肚子里啊！肚子里！就算是能量身躯，但在视觉上的效果是完全一样的啊！”

    “呃这个……这个……”

    云诺星干笑偏过头，路感尴尬偏过注意力使劲盘着手上这一坨球，片刻后赶紧对白影少年点头说道：“咳咳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咳咳，你去忙活吧。对了，近期可别进入迷迷糊糊的状态，现在这个时间点，距离深渊死雾砸下来已经没多少天了。”

    “迷迷糊糊的状态是什么状态？”

    “时间快速流逝状态，简单来说就是……”

    开了个新话题，他干脆就把这玩意儿给白影少年简单描述了一遍，这家伙听完这话之后，表情顿时就变得像是便秘了似的，憋了好半天终于是来了一句：“……当年要是会这个，就不用一巴掌拍昏自己一睡不醒了吧……睡得又难受又累。”

    云诺星干笑没有回应。

    目送少年晃悠着拉开传送门回到自己的宫殿里，云诺星继续上手盘着这颗能量球，然后忍不住回过头看向最近的那排书柜，无奈道：“呃，有什么事儿出来说呗。”

    书柜后面有道影子轻飘飘晃了一下，一抹深紫色的影子悄悄从书柜后冒出来，对他吐了吐舌头，不急不慢朝着他走来。

    “你刚不是在忙着么，还有空听我们谈话？”云诺星在紫言脸蛋上戳了两下，“我们谈话把你吵醒了？”

    “没有啦，就是……”紫言干笑着偏过头，“在按照雨姐姐的步骤行事呢，现在正忙着处理五行之灵，不急着破境——处理好初期变化阶段后就打算过来找你，刚好看到你们在谈话，就想等你们说完了再出来。”

    “还有这种说法呢？”云诺星歪头呃了一声。

    紫言耸耸肩，目光飘着落在了小星星双手里的能量球上，忍不住伸出手……朝小星星丢了个目光，见到他点头还把能量球往前递了一下，这才用纤指轻戳了几下……嗯，软乎乎的，不是结晶的质感，像是果冻一样。

    “纳灵神体的什么……和什么……”她小声自言自语，然后抬头看向小星星，“你不要这个了吗？”

    “因为暂时忙不过来，而，向它倾注更多的注意力，‘收益’也不是特别理想。”云诺星慢慢解释起来，“此前和你说过，在我身上，与我灵魂相连的东西会受源初影响，纳灵神体的本源本质也是如此。而一旦被源初侵蚀、扭曲，就会产生不可控的异变，清除这部分异变比较麻烦，所以干脆先摘出来。”

    “如果，以后哪天腾出精力了，或是那时候判断出需要用这部分本源本质的话，再把它给塞回去重新连接起来就是——反正摘出来盘也不会有影响，一样能加强它的构造根源的构造强度。”

    她听完哦了一声：“拿出来就是为了规避由小星星你的本质带来的影响，让它保持正常的完整状态。”

    “嘛，就是这样。”

    这丫头眼珠子转了转，忍不住小声来了一句：“就像是……一个污染源……呃。”

    云诺星：“……”以常理而言，这话似乎并不能算全错……就是听着有点儿扎心。

    看到小星星脸色灰白而僵硬，紫言吐了吐舌头，赶紧拉着他在边缘坐下，将脑袋搭在他肩膀上，拉着他的手，小声道：“刚刚那人……黑暗时代的时候，与他一样的事情，很多吗？”

    云诺星微微转过头瞄了她一眼，暂时收起了那坨本源本质球，默然一阵才点头回应：“很多，黑暗时代之时，被深渊死雾摧毁的世界不计其数——整个中下位面都被他们扫荡干净了，甚至，没有进入我们防御范围的部分上位面世界也都遭到了他们的攻击。”

    “数以亿万计的世界，包含内部无以计数的生命……比你所想的极限的数字更加巨大的量级，统统都湮灭在那段时期里，最终，连一丝声音都没有留下。”

    “即便是亲身经历过那段时期的我，也难以用明确的言语去述说当时的情况。当时发生的一切，只用言语来述说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紫言也沉默着想着那些复杂的，可怕的事情，忽然小声道：“我们以后……也要面对那些事……”

    “其实再过几天就会遇到了，不用等到以后。”云诺星咧咧嘴，感觉到她捏紧了手，浅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手掌，“怎么？害怕了？”

    “有点。”紫言点点头坦然说道，“不管以后如何，不管以后能走到什么地步，只说现在……在你回来之前去应对那部分黑暗之潮便让我感到些许不安，而它们，却只是你们所面对的那部分危险中的一小部分，甚至只是无足轻重的一颗尘埃，每每想到如此……忍不住就会担心。”

    他明白过来，轻声安慰道：“那就不要去想，等你们走到这一境界，确认要详细了解此间事的时候，再考虑要不要深入去思考这方面的问题。现在这个阶段，提前太多去想那些事，不过是磨损自己的心灵与灵魂而已。”

    “虽说，秩序与混沌的事情，无论说不说它都在发生，无论提不提它都存在，但……越过自身所在阶段超前去想这些根源的破事，也只是白费劲嘛，毕竟现阶段什么都做不了不是。”

    “除非，从现在开始就坚定了自己的道路，认定自己以后一定会走上这条路，并为之竭尽全力，那……从现在开始准备，倒也无可厚非。”

    紫言点点头，蹭了蹭他的脸：“嗯，就是这样，所以需要从现在开始准备，无论是心理准备还是行动准备。”

    云诺星稍稍一怔，微偏过头看着她，看她不似在说笑的表情，忍不住说道：“不再想想？不再考虑一下？这方面的事情可比你所想要危险无数倍，不止危险，还特别……唔，耗费心力。一旦踏上这一途，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嗯……不用考虑。”她摇了摇头，坐直了看着他，深紫色的双眼里涌动着坚定的光芒，“小星星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小星星所在的地方，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以前就是如此的选择，现在……虽然难度变得更高，但，我也不会因此就放弃。”

    他沉默了一会，长叹一声，腾出手按了按这丫头的脑袋：“……你也是个傻子，瞅着眼前那么大一个坑还往里跳……真是……傻子。”

    紫言靠着他浅笑了一声，小声说起以前的没有提到过的话：“其实……这个想法早在很久以前就定下了。”

    “嗯？”云诺星不解看着她，“以前是以前到什么时候？”

    “大概，就是我随你一同踏上旅途的时候吧。”她一下下捋着小星星落在身前的长发，将它与自己的长发拧在一起，无意识拧成一道麻花。她看着那一簇麻花辫，双眸微微出神，回想着以往的事情：“在遇到你之前，那时候的我，其实有过自我了断的想法。”

    云诺星眼神微凝，想了一下，没有急着发言，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因为细想过自己的情况，觉得继续活下去，也不过是给父亲他们添麻烦，再加上，自己失控的体质又是一个定时炸弹——死亡的话，想要安安静静找个不影响任何人的角落，慢慢的……消逝，不想给谁添麻烦。”

    她轻声一叹：“只是实际上，心里害怕得不得了啊。想法有多豁达，就有多害怕……意识告诉自己想活着，部分消极的理智却告诉自己，以自己这样的状态活下去，不过是一个大麻烦，优柔寡断迟早会引发更加难以收拾的情况……”

    “但，稍稍想了想自己贸然离去会出现的事情，会对父亲他们造成什么影响……一想到这里决意就弱了。于是就这样，一天天的，什么也不想慢慢活着，算是给家里人一个念想。尽管自己知道，就算不去想，终有一日也……不过，在那天到来之前，中间还有一小段可以珍惜的时间，所以，我最后还是压抑住了那种想法，暂时把它埋在了心底。”

    “若是你那天没有去到那里，也许我已经……”她转过头看着他，“此身的新生是由你所赋予，所以……想尽可能为你做点什么。”

    “陪伴在你身侧是我鼓起勇气提起的小小的私心，若是可以，我想争取一下，想试一试；若是不行，我便退在你身后，静静守候着你，争取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你。”

    云诺星揉着她的脸蛋，低声道：“以前的想法，打消了吗？”

    “嗯，很久以前就打消了，‘它’已经没有继续存在的理由了。”

    他将她拥进怀里，轻抚她的长发与后背，低声道：“那么，现在再给你说点别的话吧。”

    “未来的路还很远，你要好好成长，不要畏惧风暴与严冬，谨遵内心的指引，踏上自己所铸的前路，由心指引你所行所愿之事。”

    “终有一日，我将暂时止步，与永恒相伴长眠，但属于你的故事尚未完结，所以，请你继续前行，不要输给自己。”

    紫言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闷闷地回应：“若是没有第二句话……就好了。”

    “于事实而言，很重要。”云诺星低声轻叹，“原因……你知道的。”

    “嗯……”

    众神界的修复已经到了最后阶段，被炸得坑坑洼洼光秃秃的太原域和极原域已经恢复了以往山清水秀的模样，众神界的体积也重铸回以往的模样——整个世界的生命数量没有因修复而发生任何变化，也是因此，忽然将地域面积放大数百倍，就导致整个世界看起来格外冷清空旷，倒像是一个生命稀缺的初生世界。

    修复，相当于新生……唔，初生的世界，这么算也不是不行。

    以众神界现在的大小，就算把古皇界所有人给请出来都行——这一时代只剩下一个纪元的时间，众神界的生命再怎么能繁衍也不可能把这几大地域给塞满……咳咳咳。

    金色光潮进入了衍变的最后阶段，它们在复原重铸出来的大地上汇聚，于无数个位置的地面上聚起来形成一团漩涡，无尽的能量粒子簇拥在那片金色漩涡上，在它们的四周跳跃翻腾。

    他注意到那一团团光铸的漩涡，忽感万分好奇站了起来，紫言也连忙跟着他一起站起身，眺望着远方：“那些漩涡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出现？”

    “嗯，是一个我没想到的东西。”云诺星点点头。

    光铸的漩涡在地面上停顿了几分钟，在这一段时间结束的一瞬，它的直径毫无预兆扩大了数万倍，紧接着突然拔地而起，朝着高空快速冲刺而去——以他的视角来看，就像是一片圆形的金色平台忽然冲天而起，无尽的金色能量粒子慢了半拍对着那片平台加速追赶，朝着平台四周不断汇聚，因此而形成了一片伞状的漩涡。

    那片金色平台快速划过空间，在身后留下了大面积的金色光辉，隐约呈现出一个巨大圆柱的模样；在那些圆柱光辉出现后，活跃在众神界底端的某些能量似乎也变得更加躁动了。

    巨大的柱子、起源能量自发汇聚、散布在众神界的各个地方。条件已经很明显了，那是重塑的创世之柱——他倒是没想到这些大柱子还会随着众神界的修复自己进行修复。这样也好，这样就不用考虑怎么处理缺失创世之柱的地域的问题了。

    之前他还想着是不是要用小·创世之柱顶替一下呢，然后给弄得一兜都是，好几十万根——其实仔细想想，被复制的神界没有创世之柱也没有小·创世之柱，不一样是好好的么，也没见人家这几十个纪元出了啥事儿嘛。

    所以，创世之柱的存在到底……算了，那群家伙折腾出来的造物，应该有他们的意思在里面，他就不多想了，想也想不明白。

    幻世彼岸